第51章 检验吸引力的唯一标准
“那个司柠，不错，啊？”
回去的路上，简山隐忽然问道。语气怪怪的，像试探，又像讽刺。
“是挺不错的。”
夏赤没明白简山隐的意思，他以为简山隐说的是行为或者专业水准。
简山隐一愣，他没想到夏赤这么快肯定了这个女人。
“很专业，也不虚浮，我最怕那种油得摸不到边的经纪人，跟他们说话跟猜哑谜似的，特别累。”
夏赤以为简山隐就是在跟他讨论工作。
“你是说这个？”
简山隐恍然明了，他们的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那你在说什么？”
夏赤满面莫名。
“就是脸，身材，吸引力什么的。”
简山隐慌乱地描述。
之所以慌乱，是人家在聊严肃的工作，而自己脑子里想的是这些，这种差距让简山隐有点心虚。
“还行。”
夏赤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这才意识到简山隐的话题是女人。
“那样叫还行？就刚才她在水里那样，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吧？”
简山隐觉得夏赤在装逼。
夏赤这个不咸不淡的评价，让简山隐有点意外，因为他自己是认可司柠的美貌的。
“我这人吧，对这种事，靠的不是视觉，而是感觉。”
夏赤意味深长地说道。
“卧槽，你为了堵我的嘴，竟然用出了感觉这么虚无缥缈的词汇也是难为你了。”
简山隐显然对夏赤地回答不买账。
“我说的感觉不是你说那个感觉。”
夏赤笑了。
“什么意思？”
简山隐越听越糊涂。
“你也是男人，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夏赤开始卖关子。
“哎呀说吧。”
简山隐好奇死了。
“检验吸引力的唯一标准就是……硬不硬。”
夏赤无耻地笑了起来，同时用一种“你懂的”的表情看了一眼就简山隐。
“畜生！”
简山隐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起来。
“装什么装？你不是啊？”
夏赤对简山隐怒目圆瞪。
“我也是。”
简山隐娇羞一笑。
“所以，说男人进化未完全是有道理的，太忠于身体了。”
夏赤为自己的禽兽标准感到惋惜。
“你干嘛忽然说起司柠？你看上她了？”
夏赤终于反应过来这个话题不对劲了。
夏赤回想起刚才在泳池，简山隐看着司柠的眼神有点不对，他似乎明白了，但同时又产生了深深焦虑——简山隐不跟女人发展长期稳定关系的，司柠的感情观他不知道，但她毕竟是许言午的经纪人，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掺和在一起是最麻烦的。
“我跟你说，你可别乱搞啊，万一搞砸了就麻烦了。”
夏赤企图劝谏简山隐。
“什么叫乱搞？什么叫搞砸了？”
简山隐对夏赤的用词十分不满。
“你又不谈恋爱的，不就是乱搞？万一她喜欢上你，你又把她甩了，不就搞砸了？”
夏赤描述着自己的顾虑。
“我谈恋爱啊。”
简山隐抓重点的思路也是奇葩。
“你那种谈恋爱，不是我说的谈恋爱。”
夏赤纠正简山隐跑偏的情感观。
“我没骗过她们啊，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我很久没乱搞了好么！”
简山隐一脸委屈。从认识夏赤开始，他一个女人都没碰过，纯素。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忽然对女人没兴趣了。
“所以，你承认你乱搞了？”
夏赤抓住简山隐把柄似的，笑了起来。
“我……大概是没遇到那个让我收心的人吧。”
简山隐说到这里，情绪忽然有点晦暗不明。
“骗鬼吧你，浪逼都是这个话术，而且至死不渝。”
夏赤对他的话十分不屑。
“别说我，说回刚才的问题，你对她没感觉吗？别跟我说你那套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的理论啊，我说的就是下三路。”
简山隐十分鸡贼的把“司柠看上你了”这个信息隐瞒了，他深知男人的操行——一旦发现一个女人对自己有意思，尤其是美人，即便自己对她没意思也会硬生出几分意思。
但简山隐的话更加让夏赤确定这货看上司柠了，他心里忽然很短暂地抽搐了一下，那转瞬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没硬。”
夏赤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瞄着简山隐，点起一支烟。
俩人就着夏风一起笑了起来。
简山隐把夏赤唇间的烟拿过来，抽了一口。
夏赤歪着头看着简山隐，他忽然觉得他眯着眼叼着烟单手开车的样子很好看。
简山隐把烟又递还给夏赤，夏赤接了过去，嘴唇触到烟嘴的瞬间，忽然想到那个醉吻，耳根瞬间红了。
那带着二人气息的烟，随着呼啸的风，升腾飘散。
当天晚上，夏赤以在泳池看到的简山隐的□□为素材，第二次做了关于简山隐的梦，这个梦的尺度大到描述出来根本没办法过审。
但很快夏赤就开始发现那只是个开始，他开始频繁梦到简山隐，而且，尺度越来越大。
不但梦到，现实中他也开始出问题了。
他发现自己开始会每时每刻无意识地偷看简山隐，看他忙碌工作时的专注，看他高谈阔论时的恣意，看他叼着烟时的慵懒，看他陷入酣睡时的沉静，连他跟简云深吵架自己都能看得目不转睛。
他会不由自主地用目光不断描摹每个动态和静态的简山隐。
但是，每当简山隐跟他无意中视线交汇时，他就会迅速把视线移走，回避眼神接触。
夏赤很慌，他知道自己不对劲，但他对这种不对劲已经失去了控制能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醉吻只是催化剂，导致一切开始快速发酵的引信，或许在烂尾楼里那个拥抱，那句“只要你愿意，我不会抛下你”，甚至更早，他心里就已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慌不择路的夏赤决定拉开跟简山隐的距离。
他觉得，没什么人际关系麻烦是距离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就拉开更大的距离！
这是他对社交一贯的态度和作风。
景搭建完成了，开机进入了倒计时阶段，夏赤的忙碌也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极力避免单独跟简山隐地相处，俩人除了晚上被迫的同床共枕，几乎没什么时间单独交流和见面。
而那仅有的同床共枕，也被夏赤用“早出夜不归”缩到了最短。
“你在这啊。”
吃完晚饭，简山隐拿着咖啡，凑到在花园里正在抽烟的夏赤旁边。
“嗯，要去工作了。”
夏赤熄灭烟头，随便找了个烂到爆的借口想溜。
“我就是找你说工作的事。”
简山隐拦住了溜到一半的夏赤。
“说。”
夏赤的眼神游离，就是不往简山隐身上落。
“咱们搞个开机宴吧？”
简山隐觉得最近大家累到不行，想借机鼓舞士气，犒赏三军，更主要的是他觉得夏赤最近累惨了，都没时间回来睡觉，他想搞个party让他放松一下。
“你不是天天请他们吃饭？还用搞开机宴？”
自从进入筹备状态，草台班子七杰每天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过得跟葫芦兄弟似的。夏赤不明白简山隐多此一举的意义。
“不仅是咱们主创团队，包括所有剧组人员都请来，让大家热闹一下。”
“搞这么大？去哪搞？”
夏赤表示无法想象在法国那种地界，娱乐设施乏善可陈，想团建都没地方，找个ktv和夜店都没可能。
“在家啊。”
简山隐指了指眼前豁达的花园草坪。
“你又想逼大家吃牛肉口香糖啊？而且那么多人，你烤得过来吗？”
夏赤对上次的bbq表示心有余悸。而且他算了算，算上演员和置景工作人员，可能要好几十人了。
“肯定不啊，我准备请个宴会公司。”
简山隐看样子对自己厨艺的认知越来越清晰了。
“这得花多少钱啊？没必要吧？”
贫下中农夏赤再次上线。
在家里搞个宴会可不便宜，除了餐饮，人员费用更是高到令人发指，跟下馆子和自己在家做饭完全是两回事儿。
而且这个电影说是公司项目，实际上就是夏赤的作业，夏赤实在不忍心多花简山隐一分钱。
“不差钱！毕竟你给我赚了那么多钱。”
简山隐豪迈地表示，他似乎下定决心了。
“你看着办，那我去工作了。”
夏赤妥协了，然后一溜烟跑了。
开机宴当天的下午开始，餐饮公司就进驻了简家，宴会筹备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白色宴会帐篷很快被支在了简家花园的草坪上。一张长桌和几张圆桌被摆放停当，摆设，装饰和餐饮纷纷就位。
夜幕降临后，剧组人员纷纷抵达，宴会正式开始，
由于着装要求，夏赤被迫换下了铁打的t恤，但他讨厌西装，于是选了一身山本耀司套上了。
他的五官和身高很适合这个风格，再加上齐肩微卷的长发，像是刚从巴黎时装周伸展台上走下来的超模。看上去又文艺又不羁，又浪荡又禁欲，满是冲突美。
他刚走到客厅，就被罗漫一把拦住。
“卧槽！没看出来啊！夏赤，你还能惊艳到我！”
罗漫对夏赤进行了难得一见地褒奖。
“你别夸我，我慎得慌。”
夏赤坚决不接受来自罗漫的表扬，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