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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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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简家时,夏赤发现自己放在简家大门外的邻居的单车已经被别的无产阶级兄弟顺走了。

    “操!富人区还有人偷自行车!有没有天理啦?”

    夏赤愤恨地自言自语,同时琢磨着该赔给邻居多少钱。

    然后,他站在路边开始发愁,简家所在的富人区并不在市中心,有点偏,他是不远万里骑车来的,连有没有公交车站都不知道,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为啥这么远都要骑车?因为夏赤不怎么爱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第一是味道太大,第二是稳定性低。

    味道大的原因不是硬件环境不行,而是软件有问题。

    封闭空间内挤满了热爱喷香水的法国人和汗腺过于发达的黑人和阿人,那荼毒灵魂的嗅觉盛宴加上人贴人的触觉刺激,跟御驾亲征鲱鱼罐头似的,让人一回难忘,二次回味无穷。

    稳定性低这个,没在法国待过的人就比较难以理解了。

    在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公共交通都是维持经济繁荣和民生稳定的基础性保障——无论何时何地,人们都有办法搭乘某种公共交通工具到达目的地。

    而在法国,最有规律的绝不是公共交通的运营时间和班次数量,而是罢工的频率。三天一小罢,五天一大罢,还专挑经典线路和繁忙路段。

    按理说人们应该为此苦不堪言,但苦不堪言的只有游客,当地居民早就习惯了。他们甚至有个专门提前公告罢工的论坛,出门前查询公共交通罢工信息跟查黄历似的,是上班上学、访亲探友、杀人越货必备路线策略规划指南。

    而且,法国街上是没有出租车的。出租车只存在于飞机场和火车站门前。

    即便有,夏赤也打不起。

    但这样走回去,等到家是不是就要天亮了。夏赤有点绝望地想。

    站在路边正琢磨着要不要拦过路车进城的他,忽然听到身后有鸣笛声,一转头他看到简山隐开着辆敞篷的野马停在自己身后,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你这是舍不得走?”

    “自行车丢了。”

    夏赤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上车吧,我送你。”

    简山隐指了指副驾。

    夏赤上前两步,撑着车身,双腿越过车门,直接跳进了副驾。

    “你知道我为什么买野马的敞篷版么?”

    简山隐挑起一边唇角,转头问夏赤。

    “为了可以不开车门跳进跳出?”

    夏赤看着简山隐说。

    “bingo!”

    简山隐大笑着松开了刹车。

    一脚油门下,车子飞驰而去。

    风吹散了两个男人的头发,他们再没什么交流。

    简山隐叼着烟,烟灰时不时带着火星被吹散在夜风中。

    车驶进老城区就开始颠簸。

    欧洲不少城市的路啊,那真是一言难尽,特别复古,好多主干道都是石头路,疙疙瘩瘩的。

    坐车路过跟全身按摩似的,颠得人屁股发麻,此时说话都会带上颤音,特别适合学习俄语。

    车行至一个米字形路口,前面都是窄路,简山隐的野马又长又宽,开进去都费劲,更别说掉头了。

    “就这儿停吧,我走进去。”

    简山隐也没跟他废话,停了车。

    “谢了。”

    夏赤又直接从副驾越过车门跳下了车,冲着简山隐扬了扬下巴,然后快速闪进了一条小路。

    找到工作的夏赤心情不错,哼着歌,步伐都比往日雀跃。

    他转过一个弯,拐进一条暗巷,忽闻背后窸窸窣窣,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三个阿人小青年。

    三人组对夏赤忽然的回首没防备,似乎吓了一跳。

    夏赤转过身去,直视着他们。

    三人组开始满嘴叽里呱啦,同时对着他比划来比划去,手嘴并用了一会儿。见他依然没反应,三人组中间最有文化那个开始蹦英文单词,一会儿“phone”,一会儿“money”。

    原来又是抢劫的。夏赤恍然大悟。

    为什么用“又”呢,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抢了,甚至不是第二次。

    巴黎的治安差到什么程度呢?

    街头停放的车内都特别空,别说什么挂件装饰外套包包,连包烟都不会留下,几乎一无所有,有些司机用的是那种可拆卸的导航,下车甚至会把机器拔下来藏进手套箱。

    是他们热爱极简主义么?

    不!

    因为车内但凡有点东西,就会被砸车玻璃!

    之前听说有留学生买的麦当劳被抢了时,夏赤以为只是个段子。现在他绝对信,这帮人真的没有一个匪徒应有的职业下限,什么都抢,绝对的匪不走空。

    再加上中国土豪总是三不五时清空香榭丽舍和老佛爷百货,跟不要钱似的,导致盗匪们普遍觉得是个中国人就有钱,偷抢中国人简直就是绝对的财富密码。

    而这一切罪恶的源头,几乎都指向移民。

    移民带来的治安问题简直就是法国大城市的毒瘤,尤其是巴黎,这也就是大家总是调侃巴黎为“巴黎斯坦”的原因。

    移民国家,就像一个有各种房客的房东。

    有些房客低调封闭,虽然不跟房东和其他房客打交道,但也不会惹麻烦,按时缴纳房租,每天勤勤恳恳。比如亚洲移民。

    有些房客精明狡诈,商业技能满级,也按时交房租,但是总能靠各种技巧把房东的钱全赚到自己口袋里。比如犹太移民。

    还有些房客可就十分扎眼了,他们不读书不工作,偷房东和其他房客的东西,骚扰殴打房东和其他房客,在公共空间的沙发上撒尿,不但不交一分钱房租,还反过来跟房东伸手要钱,用来养他的一群同样不学习不工作的儿女。算是用行动把穷凶极恶奸懒馋滑八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即便如此,他们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哪怕犯罪也比你高贵。

    这谁能忍啊?

    夏赤出国前是非常反感种族歧视的,更讨厌以点概面,他觉得任何族群都有好有坏,觉得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他来了法国之后,竟然渐渐不可抑制地萌生了“被歧视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想法。

    道德批判这些人有用么?

    没用。

    人家根本不在乎口碑这种劳什子,只要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束缚。毕竟人家从祖上开始,就是靠烧杀抢掠发家致富绵延生息的,属于老传统艺能了。勤劳致富?发展经济?不存在的。

    难怪神憎鬼厌,人人得而啐之。

    从落后文明进入先进文明,最好的状态是学习和融入,而不是带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态度把原本的劣根性传承和扩大。

    夏赤想跟他们说“老子他妈的比你们还穷”,可是他说不出法语,更不会阿拉伯语,就只能干瞪眼看着那几个人张牙舞爪。

    僵持了一会儿,那帮玩意儿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大家就大眼瞪小眼原地卡在那,跟个bug似的。

    又僵持了一会儿,夏赤有点烦了,心想总这不能陪这帮孙子在这站通宵吧?于是转身就走。

    三人组中一个斜戴棒球帽的见状蹿了上来,伸手就扒拉夏赤的肩膀。

    夏赤不急不躁,回身一脚就踹在了棒球帽的肚子上。

    棒球帽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另外两个看先锋折损了,急了,嘴里哇哩哇啦地扑了过来。

    夏赤觉得应该是在骂骂咧咧,但听不太懂。不但听不懂,连对方骂街的语言是法语还是阿拉伯语都分辨不出来。

    自己之前还跟简山隐说自己的法语水平是“听得懂脏话”,这马上被打脸了,竟然吹了牛逼,下次见面一定要还原真相。夏赤想。

    四个人扭打在一起,也没什么招式章法,一顿砸拳撂腿的。

    夏赤虽然人高马大,也能打,但对方也人高马大啊,还乘三。

    夏赤一对三打了一会儿,开始有点力不从心,即便如此,他还是又硬挺了快十分钟,方感觉自己确实有点扛不住了。

    正当他思考如何全身而退时,忽然感觉这场缠斗中多了一个身影,他以为自己打架打到眼花,在百忙之中又数了一遍,确实多了一个。

    定睛一看,这不是简山隐么?

    此刻三人组的体力也都被夏赤耗到不太行了,简山隐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们快速全数歼灭了。

    三个阿人落荒而逃,边跑还边回头竖着中指骂街。

    这次夏赤听懂了,英文版的,大意就是“你是个会跟母亲发生不正当关系的人”。

    “操…你们妈!”

    于是夏赤对着他们的背影用中文大声咒骂。

    “骂人的意义就是让对方听懂,导致他不爽,说对方听不懂的脏话这个行为毫无意义。”

    拔刀相助完的简山隐惬意地点了一支烟,同时深刻地点评了夏赤的嘴炮回击。

    别说,还挺有道理。

    “你怎么在这?”

    夏赤这才想起天降猛男简山隐的忽然出现。

    “刚把你放下,我就听见那三个傻逼在商量怎么抢你,于是跟着他们过来了。”

    夏赤算算时间,觉得对不上。

    “合着你是跟过来看了十几分钟热闹才动的手?”

    夏赤惊呆了。

    “我开始是觉得你一个人可以。后面觉得咱们要走兵法,等你把他们消耗差不多了我再上,咱们胜率更高。但主要还是对你有信心。”

    简山隐叼着烟,笑得特别邪,一口白牙在月光下发着光。

    “得,你大智慧。”

    夏赤被这个“兵法”气笑了。

    “身手不错。”

    “彼此彼此。”

    “走,rambo,喝一杯去。”

    简山隐一手捏着烟,一手搭着略微挂彩的夏赤的肩膀,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把人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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