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尝不可
苏特助打开门，懵了，后面跟着的两个副总，也都不知所措满脸尴尬的站着。
众人一脸懵逼，两脸懵逼，全都懵逼了……栾总趴在钟总的身上？
栾总把钟总扑倒了啊啊啊！！！
栾总主动投怀送抱！拿下了他们钟总！！！
栾奕辰头磕在钟煜的胸上，有些疼，匆忙爬起来，尴尬的耳朵根子红了一大片。
大家一副了然于心，原来两人有奸情。
钟煜比栾总高了一点，身形也壮了一点，家事也好一些，般配的不得了。
栾总身形纤瘦骨感，白的透亮，今天穿了米白polo衫，浅色瘦版休闲裤，一双美目不大，但是双眼皮，眼眸流转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大家顿时恍然大悟，之前的线索全部连接上了，怪不得啊怪不得，他们钟总30岁了身边连个女的都没有，经常和栾奕辰酒店合作，还他带着他们一群人去栾总的酒店吃饭。
栾总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那是因为想和钟总多待会儿，他们这电灯泡太亮了，唉！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钟煜也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自在的眸光散乱。
两个副总和苏特助找了个借口飞快的跑了。
栾奕辰看了一眼钟煜，眼睛就转去了别处，轻声咳嗽了一下说:“啊……那个，刚才滑了一下，钟总没事吧？”
钟煜瞪了他一眼:“栾总没事就好！”
栾奕辰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一切就绪，俩人拿出准备好的合同签上大名，合作达成。
各自尴尬的散了。
晚上栾昭瑾正准备回去下班。
何肖颖给她发微信，请她去白塘居吃饭。
白塘居离公司和云谢酒店都不远，走到路的尽头右转，胡同往里走500米就到了。
头戴贝雷帽，压住额前的刘海，口罩呼出的白雾遇冷，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到了白塘居，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室内环境优雅，入门是一座拱桥，半封闭包房布置在一艘艘船上，船边小桥流水，活泼的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
何肖颖连跑带颠的来了。
“我来了铁铁！想我了没？”
“想你想的不记得你是谁了！”
“说！你是不是想别的男人了？”
……
一阵笑闹。
栾昭瑾想起了大学时何肖颖谈的恋爱。
何肖颖大学时谈男朋友名叫程良，听起来像是乘凉，凉嗖嗖的，两人是在学校附近的台球厅认识的。
程良高中毕业后就在大学周边的台球厅混迹，靠和人打九球追分为生。
起先何肖颖也没什么想法，偶尔去台球厅见面聊聊天，打打台球，或是看人玩。
后期就一起吃个饭，不知不觉关系走的近了，成为男女朋友。
程良在台球厅的行踪不固定，有时会在一个台球厅定期玩，有时会转战其他地方，或者去外地。
关键在找到能和他一起玩又打不过他的对手。
有时台球厅来了条“大鱼”:玩的菜又不差钱的人！
大家一溜烟的全都跑过去招呼，从身上揩点油，压榨的没有价值就舍弃。
赢钱靠技术也靠骗。
遇到好的“鱼”会慢慢的养着，开始时一直300200时的输给对方，后来时机到了一次赢个30002000，佯装这次运气好，小输个几天小几百，再赢把大的，鱼想要游走时，就赢他个几万，直到这条鱼的水干涸，或是再也游不动。
程良也善于一些“战术”，但他对一些恶劣的坑蒙拐骗行径不屑一顾，不对所有的萌新下手，害人输光学费、生活费。
何肖颖有一阵时间不见程良，后来绝口不提这个名字。
快毕业时，找她去学校周边的小馆子，借着毕业季的感伤，哭着告别了这段初恋一样懵懵懂懂的感情。
现在已经可以拿这段感情取乐。
“那天程良来姑姑家楼下找我。”嘴一歪，吧唧吧唧嘴里的鸡块，“感觉小区里都热了，人人都想乘凉！就是季节不合适，时候已经过了。”洒脱且放荡不羁。
“铁铁，我和你说我前几天被猥亵的事儿了吗？”何肖颖脸贴上了栾昭瑾的。
“没呀。”
“我那天胃肠不舒服，就去你哥那医院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着？”
？
“医生说拍彩超看不出来病因，给我开了胃镜和肠镜单子。我没文化啊，以为简简单单的就做完了。”
“预约了之后，去检查的前两天我没怎么吃饭，检查那天早上4点我就开始喝舒泰清，第一盒喝完我就全部吐出来了，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绿的！真他妈醉了，给我开了4盒，喝完3盒我就要挂了，就跑医院去了。”她脸色通红，栾昭瑾没有捕捉到她的情绪。
“到胃肠镜检验科那，我才知道胃镜和肠镜说是可以一起做，但不都是从嘴里下管……”
栾昭瑾笑着想，多学些知识还是有用的，别管是什么知识。
栾昭瑾兴致勃勃的听她说。
“我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如果是女的我也认了，谁让那个小姐姐负责往里喊人呢！”
此刻已经一脸的生无可恋:“胃镜和肠镜操作仪器的竟然是个男的！还他妈是个年轻的长得还可以的男的，啊啊啊！那个是肠镜啊，我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穿上了令人羞耻的漏了窟窿的裤子，只能为了我花了的1000块钱负责了。”
栾昭瑾疑惑的想，隔着口罩，只有个眼睛你是怎么看到人家是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的。
“他让我调整姿势之后，放了润滑剂，之后问我:你有痔疮？”
栾昭瑾喷出了嘴里的炒饭，一粒一粒，落在了面前的牛排上。
花花绿绿点缀的均匀，还挺好看。
“后来还跟我聊天，一边聊天还一边看我，我真是尴尬的想把那个管子拿出来甩他脸上！”停了停，她陷入了回忆。
“我觉得他想从行动上pua我，用力一下我就痛苦的不行，他就看我一眼，总感觉他在爆菊。”
她的闺蜜竟然遭受到了如此惨绝人寰的遭遇。
栾昭瑾揭布奋起，扔了腿上的餐巾，刚要替她不平。就听她说:“那个换裤子的玻璃门卡住了，关不上，我脱破洞裤刚要穿内裤，他就从我面前拿着手机若无其事的过去了。”
“那你不止是背面被看了，正面也沦陷了……”我方损失惨重。
“我觉得我自己是条腊肉，任人宰割，还没办法还手！”她后来认真的观察了检验科的格局，她这边的路确实离医生办公室更近，算是抄了近路。
栾昭瑾回她:“我回去问问栾老大，看看是不是这个变态耍流氓！”
“不要啊！如果你说了，知道这件是的就又多了一个人，我的人生至暗时刻就让它止步于此吧！我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栾昭瑾心想，你已经成了我这茶余饭后，不开心了就想起来笑笑的笑柄了。
结束了晚餐，何肖颖打车回姑姑家，她家在c市，b市大学毕业后，就投奔了省会a市的姑姑家。
a市的夜晚有些凉，凉风刮到脸上有些疼，帽檐往下拽了拽，脸埋入风衣领口。
空旷的街道上，鸣笛声在旁边嘀嘀，转头看见一堆8的大奔车牌，像极了做作的栾奕辰本人。
“走啊，小哥哥带你回家。”
“不回行不行啊？”
“不回你养我啊！”笑嘻嘻的英俊脸。
栾昭瑾满脸黑线。
被栾奕辰逮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
桌上一张纸条，“吃了早餐再走。”
翻开床头柜，里面有一叠现金。
栾奕辰还挺够意思，这个月薪水没有发，她已经捉襟很见肘，生活很惨淡了。
打算先回去看看外公外婆。
和外公在玻璃房的藤椅上晒太阳。
“这么多年了，你的棋还是这么臭。”外公对她嗤之以鼻。
“唉！主要外公棋艺不断进步，我赶不上呀！”
“哼，就你会说。”
中午在家里吃过了饭，外公要午睡，她就告退了。
去了裴瑶的舞室准备排练多人齐舞，一间教室里此时正在上着课。
何肖颖大步流星的跑过来，拍了她的肩。
“铁铁！你来啦！”
栾昭瑾不由的想起来她的人生至暗时刻。
隐去了嘴角的笑意。
人到齐了，大家穿戴整齐，开始排练齐舞。
hiphop音乐一起，全体进入状态，拍好队形，间奏时走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身体控制一流，表情冷峻且魅惑，动作整齐划一，激情高涨，活力迸发，收放自如，异常惊艳。
吸引了等着上课的学生和家长，教室外站了一圈观众，不时发出掌声、惊叹和尖叫。
录了个视频，裴瑶大家回去练一练，准备24号的演出。
何肖颖也累的呼哧带喘，挥挥手：“我还有案例没有研究，明天主任又要发难了。”转身人跑的没影了。
律师真是不容易，尤其是刚拿了法律证书的律师小助理更难。
回了云谢。
到餐厅研究点吃的，董叔看到她上前打招呼，“小栾想吃点什么啊？最近有些新品，你给尝尝？”
“行啊，那我可有口福了。”
寻了个座位，不一会儿董叔端来个白白胖胖的罐子，瓷白的盖子打开，里面五颜六色的海鲜和菌菇，看着食欲大动。
“尝尝吧，这是新研究的做法，和原来的海鲜品种也不一样。我给取的名字菌花八海鲜。”董叔你还是别取名字了，昭瑾满头黑线。
她去卫生间路过旁边的位置，发现钟煜正和一个烫着卷发，身着连衣裙的女士吃饭。
两人对向而坐，她只看到钟煜低着头切着牛排，女人只看得到背影，身段面条。
突然起了偷偷摸摸观察的念头，她不会是第二个娱乐记者吧。
上次那个拍到的只是个相亲对象，这次这个保不准是结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