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人物篇】朱可夫20
【人物篇】朱可夫20：斯大林如何看待朱可夫？
1944年11月7日，朱可夫回到莫斯科，参加庆祝布尔什维克革命胜利27周年的纪念活动。youlanme在当天的活动中，斯大林宣布，将由朱可夫指挥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部队攻占柏林。
11月15日，朱可夫前往波兰卢布林，正式接管了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
即将开始的“维斯瓦河——奥得河战役”是朱可夫自战争爆发以来，由其亲自指挥并在战前准备得最充分的一场战役。为了能夺取整个波兰，苏军统帅部集中苏军两个兵力最强的方面军——乌克兰第1方面军和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两个方面军总兵力达到220万人、335万门火炮、5000架飞机。苏军的6个坦克集团军中有4个隶属于这两个方面军，加上所属的独立坦克军和独立坦克旅，集中在维斯瓦河畔的苏军坦克和自行火炮超过7000辆。
进攻准备期间，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在维斯瓦河左岸的两个桥头堡囤积了大量物资，包括3～4个基数的弹药、4～5个基数的汽油和柴油、9～14个航空油料、20～30天的给养。180所前线野战医院配备了6万多张床位，后方还另外准备了68万张床位。
1945年1月12日，乌克兰第1方面军从桑多梅日登陆场转入进攻。两天后的1月14日清晨8时30分，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以25分钟的火力急袭拉开进攻序幕。战至1月16日，近卫第2坦克集团军投入到突破口，当天就向西北推进了80公里，逼近波兰首都华沙。当天晚上，苏军第47集团军和波兰第1集团军攻入华沙城内。次日中午，苏军宣布占领满目疮痍的华沙城。
自1月17日起，朱可夫和科涅夫都将进攻箭头指向了西面的德波边界河——奥得河。在战场的北段，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所属2个坦克集团军、2个独立坦克军和5个独立坦克旅以平均每天40~50公里的速度迅速西进，方面军所属步兵集团军则紧随其后，负责肃清德军残余。
1月25日，苏军已经逼近奥得河，斯大林给朱可夫打电话，询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朱可夫回答说：“德军军心涣散，目前已不能作有力的抵抗。我们决定继续进攻，使方面军部队前出到奥得河。进攻的主要方向是屈斯特林，力求在那里夺取登陆场。方面军的右翼将推进到柏林以北的东波美拉尼亚，以应对德军在那里集结的重兵集团。”
斯大林不赞同朱可夫的主张，他提醒朱可夫，一旦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进至奥得河，将与右翼的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拉开150公里的距离，所以他对朱可夫说：“你们还不能这样做，应该等一下，等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结束东普鲁士战役。”
“还需要多长时间？”朱可夫问。
“大约10天。你要注意，乌克兰第1方面军目前无法继续推进，从左翼来保障你们，因为他们在推进至布雷斯劳前，还需要花一些时间肃清途中的德军。”
尽管斯大林的态度已经相当明确，但朱可夫还是表达了不同意见。他对斯大林说：“我请求不要停止方面军的进攻，因为往后将更难夺取梅瑟里茨地区。而且为了保证方面军的右翼，只需要加强给我一个集团军就够了。”
斯大林有些犹豫，答应考虑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当天近卫第1坦克集团军的侦察部队进至梅瑟里茨筑垒地域，俘虏了一批德军。从战俘口中朱可夫得知，由于苏军推进速度太快，德军还没有来得及进入筑垒地域，梅瑟里茨的防守十分薄弱。朱可夫来不及请示，立即命令卡图科夫率领近卫第1坦克集团军夺取梅瑟里茨，并命令方面军主力加速向奥得河推进。1月31日，苏军攻占梅瑟里茨，俘虏德军2万人。2月3日，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主力到达奥得河，并在对岸的屈斯特林建立了登陆场，为夺取西面70公里处的柏林赢得了进攻出发地。
战局发展到这个程度，斯大林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但他也没有给朱可夫增派新的部队。朱可夫原本计划在奥得河休整6天，以便部队获得补给，然后发起对柏林的进攻。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在他右翼的东波美拉尼亚，德军已经迅速集结了一支重兵集团，对方面军的侧翼形成了巨大威胁。同时左翼的乌克兰第1方面军为了避免破坏西里西亚工业区，也已经放慢的推进速度，无法为白俄罗斯方面军提供安全的左侧翼。
在此情况下，朱可夫给部队下达了停止西进的命令。同时把第3突击集团军和波兰第1集团军调往右翼，又命令近卫第1、第2坦克集团军将奥得河沿岸的阵地交给友邻部队，坦克集群以急行军向北集结。
自2月初开始，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和赶上来的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与德军在东波美拉尼亚地区展开激战。在苏军的对面，德军陆军总参谋长古德里安强烈要求从其他战场抽调部队，特别是从巴尔干和库尔兰半岛抽出装甲部队向苏军占领的屈斯特林桥头堡实施反击。同时尽快和盟军进行停战谈判，以便集中力量和苏联人作战。
希特勒拒绝了古德里安的建议，后者随后的口无遮拦把希特勒气得浑身发抖，使劲地向古德里安挥舞着拳头。戈林见场面无法收拾，只能强行把古德里安拽走。
1945年3月，朱可夫从前线返回莫斯科，在抵达斯大林在莫斯科郊区的别墅后，发现斯大林的精神状态很差。斯大林询问了一下前线的情况，然后对朱可夫说：“我们出去走一走，我感觉精神有些不爽快。”
朱可夫和斯大林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他们彼此都欣赏对方，斯大林敬佩朱可夫的军事指挥能力，尽管对方时常顶撞自己，但他也深信朱可夫完全支持自己，并不像贝利亚和阿巴库莫夫诬陷的那样密谋推翻他。真正让斯大林担忧的是战争期间朱可夫在苏联军队中、民众中，甚至包括党政高层中迅速树立起来的威望，他不担心朱可夫有“反骨”，但缺少政治警惕性的朱可夫很有可能被人利用，从而直接或间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朱可夫是“长在红旗下”的一代。苏维埃成立时他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虽然他在青少年经历了沙俄时期的动荡，也曾服役于旧军队，但真正影响他品格和提升能力、地位的是斯大林统治时期。后者年长朱可夫17岁，对于朱可夫来说，斯大林亦父亦兄，同时还是这个国家的领袖。苏维埃的宣传机器造就出来的“神”，以及近距离接触斯大林后，朱可夫对其铁碗儿治理国家的能力推崇备至。
尽管这位“慈父”在人们看来不那么慈祥，但苏联需要斯大林，这一点朱可夫深信不疑。
在别墅周围散步时，斯大林意外地没有谈论公事，而是跟朱可夫聊起了自己的童年往事。就这样两个人边走边谈了一个小时，斯大林突然停下说：“我们喝茶去吧，还有事情需要同你谈一谈。”
在往回走的路上，朱可夫忍不住问道：“斯大林同志，我早就想知道有关您儿子雅科夫的情况，有没有他的消息呢？”
雅科夫是斯大林的长子，母亲早逝，斯大林又整日忙于工作，所以雅科夫在家庭中体会不到温暖。战争爆发时，雅科夫服役的部队隶属于西方面军。1941年7月明斯克战役期间雅科夫被德军俘虏，随后身份暴露被德国人关进了战俘营。1943年4月，雅科夫试图越狱，结果被德国人乱枪打死。
此时斯大林还不知道雅科夫已经离开人世，当年得知长子被俘后，外界传言雅科夫已经投靠德国人，逼迫斯大林不得不放出狠话。朱可夫提到了雅科夫，让斯大林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低沉的语调说：“雅科夫无法从战俘营逃出来，希特勒会把他枪毙的。据说他们把他同其他战俘隔开，诱劝他背叛祖国。”
又沉默了一会儿，斯大林似乎自言自语地说：“不会的，雅科夫宁愿死也不会背叛祖国。”此时朱可夫察觉到斯大林的内心极度痛苦，可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一贯以刚强示人的统帅。
当坐下来喝茶时，斯大林的情绪好了很多。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多么艰苦的战争，它夺取了我们多少人的生命。看来我们很少有谁的家庭没有牺牲亲人……”
斯大林看看朱可夫，对他说：“苏联红军最有资格占领柏林。这个任务我准备派你去完成。莫斯科的保卫者理应成为柏林的攻克者。具体如何去攻克那就看你的了。”
1945年3月29日，朱可夫再次从前线奉命返回莫斯科。斯大林照例了解了一下柏林战役的准备情况，并询问朱可夫：“我军什么时候开始进攻呢？”朱可夫回答说：“白俄罗斯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在两周后可以开始进攻，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还要肃清波兰走廊地区的德军，他们可能要晚些时候参加。”
斯大林对工作进展表示满意，同时也没有苛责罗科索夫斯基，总之这一次的会面斯大林很“慈祥”。
3天后的4月1日，斯大林再次召见朱可夫，从前线返回的科涅夫、接替华西列夫斯基担任苏军总长的安东诺夫，以及作战部长什捷缅科也都在场。斯大林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认为最近的形势了解得很清楚吗？”
朱可夫和科涅夫纷纷回答，根据方面军可以得到的情报，他们对局势已经很了解。斯大林对旁边的什捷缅科说：“给他们念一念那份电报。”
什捷缅科宣读的那份电报内容是盟军准备实施一次战役，目标是攻占柏林。据情报显示，蒙哥马利将负责指挥突击部队，打算从德国西北部的鲁尔区取最短的路线向柏林突击。
什捷缅科读完电报后，斯大林向朱可夫和科涅夫发问：“现在谁将攻克柏林？我们还是盟国？”
还没等朱可夫说话，科涅夫抢先回答道：“斯大林同志，你可以放心，方面军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我们将在适当的时间内重新部署完毕，为进攻柏林做好准备。”
这时斯大林把目光转向朱可夫，他这次回答说：“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齐装满员，兵力兵器处于饱和状态，为攻占柏林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方面军处于攻击柏林的正面，距离最近，而且不必另外建立前进基地。我请求批准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进攻柏林。”
“很好，你们两人都可以参加柏林战役。你们现在就与总参谋部拟定出详细计划，一两天内向最高统帅部报告。”
4月3日，统帅部召开会议。会上斯大林听取了朱可夫和科涅夫各自的计划，然后走到地图前，用蓝色的铅笔在两个方面军之间画了一条线，终点落在柏林东南大约37公里吕本。他当场宣布：“哪个部队先到这里，哪个部队就从正面攻击柏林。”
领袖的嘴，骗人的鬼。
尽管到了战争最后阶段，德国人在东线仍然拥有一支为数不少的部队。至1945年4月初，在德国以南的捷克斯洛伐克、在波罗的海沿岸的库尔兰，以及部署在柏林正面和南北的德军总数近200万人，装备有3662辆坦克和强击火炮。
担任柏林以北和正面防御的是维斯瓦集团军群，左翼第3装甲集团军下辖3个军——第32军、“奥得军”和第46装甲军；右翼也就是担任柏林正面防御的则是第9集团军，共5个军——第101步兵军、第56装甲军、党卫军第11装甲军、“法兰克福”要塞守备部队和党卫军第5山地军。上述部队兵力合计为40万人。
他们是朱可夫夺取柏林的主要阻力。
担任柏林以南守备的是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左翼。整个集团军群兵力在4月初是65万人，左翼则有15万人。希特勒一直固执地认为苏军下一步进攻的方向是南面的捷克斯洛伐克，所以他晋升中央集团军群司令舍尔纳为陆军元帅，并不断地给他增兵。
朱可夫和科涅夫的兵力相当，从德军兵力部署上看，朱可夫的进攻阻力要大于科涅夫，不过科涅夫后来坚持认为他在进攻柏林时，对付的是整个德军中央集团军群，理由是方面军的侧翼遭到德军的威胁。
从德军防御工事和地形上看，朱可夫的当面德军构筑了坚固的纵深防御阵地，尤其是德军在泽洛夫高地部署的重兵将严重威胁苏军的突击。相比之下科涅夫当面德军的防御相对偏弱，但他的部队在前进道路上需要跨越几条河流。
1945年4月16日，柏林战役打响。战斗开始的第一天，进攻第一梯队在突破德军第一道防御地带后，受阻于德军以泽洛夫高地为核心的第二道防御地带。乌克兰第1方面军在南翼则强渡尼斯河，向前推进了8~13公里。
4月17日，朱可夫和科涅夫都投入了进攻第二梯队。其中乌克兰第1方面军所属的近卫第3、第4坦克集团军很快就突破了德军第二道防御地带，行进间夺取柏林东南的吕本，并抵近第三道防线——斯普里河。
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依旧在泽洛夫高地受阻。朱可夫命令近卫第1、第2坦克集团军绕过德军坚守的阵地，全力向西推进，身后的步兵集团军则负责肃清第二道防线的德军。然而部队在柏林近郊的进攻再次被阻。
4月17日晚，斯大林给科涅夫打电话说：“朱可夫现在遇到了困难，他仍在设法突破防御。”斯大林没有继续往下说，科涅夫也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斯大林又问：“能不能把朱可夫的机动部队调动一下，让他们通过你们打开的突破口进军柏林呢？”
科涅夫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于是说：“斯大林同志，那要花好多时间，而且会造成很大混乱。没有必要从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调来坦克部队通过我们打开的突破口。在我们的地段上，形势发展得很顺利，兵力已经足够了，我们能够把两个坦克集团军转到柏林方向。”
斯大林想了想，然后开始跟科涅夫讨论作战细节问题。最后他对科涅夫说：“好吧，把你的两个坦克集团军转向柏林吧。”
科涅夫一顿狂喜，当晚就命令近卫第3坦克集团军在夜间强渡斯普里河，向柏林南部的巴鲁特、措森（德军总参谋部所在地）、泰尔托攻击前进。他还严令集团军司令员雷巴尔科，务必在4月20日夜至21日清晨突入柏林。
科涅夫命令近卫第4坦克集团军也在当晚渡河，然后向柏林西南方向推进，保证雷巴尔科的侧翼，并在20日夜间至次日清晨夺取波茨坦。
4月20日，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终于突破德军第56装甲军的防御，进至柏林城下。同时雷巴尔科的近卫第3坦克集团军也攻克措森，从南面逼近柏林。
4月21日，朱可夫和科涅夫的进攻竞赛达到高潮。朱可夫在这一天将坦克集团军和步兵集团军整合在一起，开展一场肃清守敌的战斗。科涅夫则给距离柏林近在咫尺的雷巴尔科调去了2个炮兵师，以增加突破火力，同时还把第2航空师直接交给雷巴尔科指挥。
苏军的进展自21日减缓了下来。雷巴尔科的进攻受阻于泰尔托运河。与此同时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在正面进展缓慢的情况下，将主攻方向调整到南北两翼，并与乌克兰第1方面军部队一同在柏林东南的德军第9集团军主力和第4装甲集团军一部合围。
就在苏军两支攻城部队一步步推进时，柏林城内的德军统帅部在4月22日午后召开了最后一次会议。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希特勒同意把部署在柏林以西易北河，防御盟军的第12集团军东调，增援柏林守军。
4月24日，科涅夫赶赴泰尔托运河前线，准备亲眼见证近卫第3坦克集团军强渡运河，攻入柏林市区。雷巴尔科这次做足了准备，他在仅有16公里宽的渡河地段集中了966门火炮，并命令部队在炮火准备还没有结束时就开始抢渡。近卫第3坦克集团军的突击部队虽然渡过了运河，但随即遭到德军坦克和步兵的反击，不得不放弃登陆场。
4月25日，斯大林给前线两位指挥员部署了新的任务。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主要任务是围歼柏林东南的法兰克福——古宾集团，即德军第9集团军和第4坦克集团军的20万人。向柏林进攻的部队则就地转入防御。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任务是攻克柏林。
朱可夫和科涅夫的进攻竞赛到此画上句号。
1945年4月30日，近卫第8集团军攻克柏林国会大厦，这支从斯大林格勒废墟中走出来的部队（近卫第8集团军的前身是第62集团军），一路向西反攻2000多公里，不仅成为斯大林格勒的保卫者，又成了柏林的攻占者。
5月1日凌晨3时，德国最后一任陆军参谋长克雷布斯来到近卫第8集团军司令部，见到集团军司令员崔可夫。
克雷布斯试图营造一个轻松的气氛，他对崔可夫说：“今天是5月1日，是我们两个国家共同的伟大节日。”
崔可夫当然不会给上门求和的德国人好脸色，他不冷不热地说：“我们今天当然要庆祝这个伟大的节日，至于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恐怕就很难说了吧。”
克雷布斯顿时感到很尴尬，于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崔可夫：希特勒已经于昨天下午自杀，他此行是要跟苏军进行停战谈判。
崔可夫对德国人求和的态度并不意外，但听到希特勒自杀的消息则颇为震惊。他立即给朱可夫打电话报告这个情况，
朱可夫也不敢怠慢，立即让副手索科洛夫斯基赶往崔可夫的指挥部，然后接通了莫斯科的电话。当时是凌晨4时，斯大林刚刚躺下休息。值班将军很为难地告诉朱可夫，斯大林上午要参加群众活动，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叫醒他。
朱可夫急切地说：“请叫醒他，事情很紧要，不能等到早上。”
斯大林听到希特勒自杀的消息后沉默半晌，然后他长舒一口气，在电话的另一端感慨道：“终于完蛋了，这个混蛋！可惜没能活着把他抓到。”
“希特勒的尸体呢？”
“据克雷布斯说，希特勒的尸体已经烧掉了。”
“一定要找到希特勒死亡的确切证据。告诉索科洛夫斯基，除了敦促他们无条件投降，不要同克雷布斯或其他希特勒分子进行任何谈判。”
1945年5月2日，柏林城防司令魏德林下达了停止抵抗的命令。次日上午，朱可夫与方面军军事委员捷列金、第5突击集团军司令员兼柏林城防司令别尔扎林（崔可夫在5月2日赴约定地点与德军代表接洽时，被拒绝投降的抵抗分子袭击，身负重伤）等人来到国会大厦，并在国会大厦的墙壁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5月8日夜，朱可夫在柏林亲自主持投降仪式。当德国人签字离开后，他对在场的战友们说：“亲爱的朋友们，伟大的荣誉落到了我和你们身上。人民、党和政府信任我们，要我们在最后的交战中，率领红军强击柏林。苏联军队，包括你们这些参加了争夺柏林战斗的指挥员光荣地完成了任务。遗憾的是有许多人已不在我们中间了。否则面对这长久盼望的胜利，他们会多么欢欣鼓舞啊！他们正是为了这个胜利而毫不动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说完这些话，一向以硬汉示人的朱可夫已经热泪盈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