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破武胆境
神虚子放走老鹰的理由，武小四无法反驳，并且从老鹰那还得了一部残本剑法，也算因祸得福。
片刻后，武小四继续问向神虚子，道：“那山羊胡老者，为何要直接击杀，是个坏人？”
神虚子白眼一翻，道：“那不是你杀的么？”
闻言武小四皱眉，转头看向神虚子：“不是你说他必须死么？”
神虚子被怼，怒道：“贫道还未曾请教，刚才你小子借用贫道的名号，是为什么？”
武小四眼珠一转，急中生智道：“那不是为了帮你扬名吗？没看到最后还是我大发神威，才解决掉那个刺客！”
神虚子并没有对武小四解释更多关于刘一手的来路，只是淡淡的说道：“你难道一点也没感觉到你已经突破到武胆境了吗？”
武小四听后，心中狂喜，暗道，老子终于武胆境了？
随即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探寻体内那些微妙的变化。瞬间感知到体内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重塑着他的骨骼，使之变得更加坚硬如铁，每一根肌肉纤维也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焕发出新的生机，充满了惊人的弹性和韧性。
回想起与那山羊胡老者对峙的瞬间，武小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力量。那种无所畏惧的冲劲仿佛源自他内心深处的某种觉醒，让他能够毫无顾忌地面对任何挑战。
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仍在武小四的脑海中回荡，回想起自己当时满怀愤怒与悲痛，以为小六子已经遭遇了不幸，于是毫不犹豫地与山羊胡老者选择拼命。
战斗结束后，武小四体内传来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像是体内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破碎重组，释放出新的力量。此刻回想起来，他恍然大悟，原来那便是自己突破武胆境的征兆，也是自己实力飞跃的关键所在。
此刻的武小四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实力已经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天色已破晓，武小四并未返回列县，而是径直奔向了旋风山。
远远望去，山寨下方的小村落已然苏醒，炊烟袅袅升起，人群熙攘，夹杂着孩童的
武小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回想起当初初被捉上山时，这里还是个贫瘠不堪的地方，整个村落人口稀少，仅有几十人艰难度日。如今，景象已是大为不同，光是劳作的人们就有好几百号人，数个厂房繁忙地运作着，高炉中冒出的浓烟也从未停歇。
紫阳真人后半段路上一直坐在马背上打瞌睡，看到已经到了寨子，跳下马背，嘴里嘀咕道：“哎哟，道爷这把老骨头都要颠坏了。不行了，要去歇息下。”揉着后腰，颤颤巍巍的往山上爬去。
李大风第一时间就看到武小四等人过来了，上前对武小四道：“怎么老是急急忙忙的，上次回来都没说上话就走，这次会待多久？”
武小四刚要询问那火药材料研磨的怎么样了，李大风就已经丢开武小四走到神虚子跟前道：“道长回来了，前段日子去哪里了，四处没找到你的人。”
武小四摇摇头，将马匹丢给昏昏欲睡的小六子，独自往那小河边的火药生产基地查看。
窝棚已经建了好几个，空地上还堆着一些砖块，看来由于时间太短，砖瓦的工作室还没有开始搭建。
武小四走进一个窝棚内，屋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石桌，并非整块巨石，乃是拼接而成，有几位山寨的“老人”正在研磨一些粉末，分门别类的用陶罐装好。说是“老人”，实际上年纪看起来也就比神虚子大一点点，主要是最早加入山寨的那一批，有归属感，武小四用起来也比较放心。
见武小四进来，众人都纷纷喊道：“军师回来了，你看这样装好放在这边可以吗？”
武小四点点头道：“贺大叔，做的不错，我这次回来要待很久，这火药的研制必须成功。”
贺大叔名叫贺先，其腿脚有些不便，可能是年轻时受过伤，又没得到及时的救治，这才落下顽疾，导致他一条腿在走路时有些僵硬。
贺先是两兄弟，他为老大，弟弟贺江是个木讷汉子，他右肩的关节处有一个巨大的伤疤，应该是箭矢的贯穿伤，这导致他这条胳膊用不了多大的力气。
兄弟二人在山寨本来已经出不了太多力气，在听到李大风所说这活不需要太费力后，毅然而然的就来了，随行的还有三位一样是山寨老人，同样是觉得为山寨出不了什么力气的。
武小四站在巨大的石桌旁，目光扫过桌上整齐摆放的陶罐，陶罐中装着各种研磨好的粉末。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硫磺气息有些刺鼻，武小四却感觉到很兴奋，不仅仅是刚刚突破武胆镜，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而是这火药如果研制成功了，便有了针对那些飞来飞去的高手的法子。
“贺大叔，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武小四赞赏道，“接下来，我需要一杆秤来称重这些材料。”
话音刚落贺江就从石桌下拿出一杆有些年代的秤来，武小四见状点点头道：“贺二叔准备的可以啊，你们自己之前没有尝试过调配吧？”
贺江摇摇头道：“大风说这个危险的很，不让我们动手，一定要等你回来才可以。”
武小四笑了笑，知道这些山寨的老人虽然身体有些不便，但对山寨的忠诚和对自己这个“军师”的信任却是毫无保留的。
武小四接过称，拿起一个陶罐看了看，里面是一些黄绿色的粉末，离得老远就有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定是硫磺无疑。
取了三份硫磺，重量一致，武小四打算以硫磺为基准，然后在硝石的重量上微调，看看能否实验成功。
像是农村老医生抓药一般，在几片纸张上，武小四小心翼翼的放入三堆小量硫磺粉末。
“哪个是硝石？”武小四头也没抬的问道。
贺先将一个稍大的瓦罐递了过去，武小四伸手接过后，突然一顿，道：“你们把硫磺和硝石都在这同一个地方研磨的？”
贺先点点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武小四直起身道：“不可以，每一种材料都要分开地方研磨，还需要距离稍远些，木炭的粉末拿到那边工地上找一个石磨来制作。这边只制作硫磺和硝石即可。”
围着武小四的几人听完后，慌忙将那些未曾研磨好的材料分开搬运出去。
留下贺江在，毕竟他那胳膊使不上多少力气，武小四对贺江道：“贺二叔，将这硫磺的罐子收好，再把那些小罐子分开放置，硫磺放一边，另外一边放硝石。每个不要放太多，多余的让他们一会搬出去放另外的地方。”
嘴上说着，武小四拿起装硝石粉末的罐子仔细称量，俗话说得好“一硫二硝三木炭”，这硝石应该是硫磺的两倍。
武小四仔细看了看这硝石粉末的颜色，有一点点偏黄，暗道应该是有杂质在内，但是提纯又比较麻烦，先试试看可行不。
小心翼翼的称量了三份后，桌上又出现三堆粉末。
还未说话，处理好的贺江已经把装有木炭的罐子递了过来，武小四顺手接过，继续称量。
这个时候李大风进来了，看到众人正在往外搬运陶罐，和一些装着材料的麻袋。
有些不解的问道：“武老爷，您这是耍什么官威呢，这么多不合格的？你是不知道弄这些东西我们可累坏了，现在都还没吃早饭呢。”
李大风还以为这些都是武小四觉得不合格的，但是武小四此时正小心翼翼的称量材料呢，听到李大风言语中的不爽，武小四放下手中的秤。
转头对李大风道：“李大哥，那些不是不合格，只是不适合堆放在一起，早饭一会吃嘛，我这不也没吃，先等我测试测试这些材料能否可行再说。”
解释完后，又提起手中的秤，继续称量木炭，这些木炭粉末研磨的很细，武小四皱皱眉，凭借记忆中的黑火药好像这些木炭需要颗粒状的才会有更好的效果，并非越细越好。
抬头向贺江问道：“贺二叔，这些木炭的粉末有些细了，有没有稍微粗一点点的，不要粗太多。”
贺江点点头，没有说话出了门，看来是去拿较粗的木炭颗粒了。
武小四趁这会有空闲对李大风道：“李大哥，身上的铅笔给我用用。”
接过李大风的铅笔，在纸张写写画画，分别把这些材料的配比记录好，之前做肥皂武小四就有这种习惯，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不一会，贺江就抱着一个稍大的陶罐进来，看起来有些吃力，毕竟他的胳膊用不上太多力气，李大风离得近，一把接过，道：“怎么不让他们拿过来，你这要是累着了又睡不了好觉。”
贺江摇摇头道：“无妨。”
武小四接过陶罐，抓了一把木炭查看，还行，颗粒感有了，随后又称重三份。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需要把这些充分混合，然后就看天意了。
小心翼翼的分别混合好，然后记录起三种的份量。
差不多准备就绪，已经有人在喊着吃早饭了。
众人此时仿佛感觉不到饥饿，只想看看武小四是怎么测试的。
拿着这三包火药，武小四分别命名为一二三号。
走的离那几个窝棚够远后，将那一号标准称重的火药放置在一个石头下，然后用一个细绳子做引线，武小四对身后众人道：“谁有火？”
众人纷纷摇头，这制作火药的谁敢带火上？操作规则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这地方是严禁烟火的。
等半晌没有应答，武小四站起身看向身后众人，一拍脑袋暗道真是想多了，他们怎么可能带着火来。
李大风知道此时自己应该主动点了，他也想看看这火药到底有何奇效，转身往那工地飞奔而去，还使用了轻功身法。
武小四只看到他的影子飘忽不定，速度极快，身姿优美，暗道这李大风怎么教自己的身法就那么难看？
不多一会李大风手里拿了个火折子过来，武小四接过后对众人道：“你们退远点，这个虽然不会爆炸，但是应该会有强光、浓烟等。”
众人闻言纷纷退后，距离有两三丈远了，武小四点点头后，小心翼翼的把那细绳子点燃，没办法现在只能先测试火药是否成功，要是能成再考虑制作引线。
细绳燃烧很慢，武小四转身躲到一块石头后面，探头观看，足足燃烧了接近一分钟时间，才将那一号纸包点燃。
可惜并没有剧烈的燃烧，也没有刺目的白光，燃烧的火焰有些偏黄，武小四仔细分析应该还是材料没有提纯。
随后二号三号分别点燃，效果和一号差不多，只有二号的燃烧较为迅猛，看来二号的搭配分量差不多，只是这些材料都还需要提存一下。
武小四心中有了底，众人也围了过来，李大风道：“站那么远都看不太清楚，这是成了吗？”
武小四摇摇头，蹲在石头边上用铅笔做着记录。
片刻后站起身道：“走，吃饭。”
李大风道：“这是失败了？”
武小四回道：“也不算失败，这火药研制需要多次尝试，现在主要还得把材料提纯，我得想些办法才行。”
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沉思，硫磺提纯的方法有很多，但是武小四只能记得一个蒸馏法，这和酿酒差不多类似的原理，只是又要用到很多工具。
至于硝石的提存就简单的多，这硝石粉末颜色偏黄应该是有硝酸盐钠的存在，只需要把这粉末和草木灰混合加热过滤，再结晶，反复多次后应该可以得到较为纯净的硝酸钾了。
用过早饭后，武小四当即对李大风说了自己的想法，李大风立马拿出纸笔记录。
对于制作这种名叫火药的武器，李大风是非常执着，武小四写的那些操作方法还有安全手册都是铭记于心，每一步都是弄懂后再开始动手。
只是武小四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所以才会出现刚才那种做一半想一半的情况。
吩咐完之后，分头行动，李大风去准备提纯硫磺的工具，武小四抱了一陶罐硝石粉末准备提纯硝酸钾。
看着怀里的硝石，武小四皱皱眉，这东西据说可以制冰，只要放在冷水中就可以，那不是正好可以去赵梦瑶那卖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