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学文还是学武
“你说什么？“武洪相当震惊，如果没听错，他武洪的儿子做土匪了？
“爹，我加入旋风山了！”武小四再一次说道。
武洪怒发冲冠，听到这消息还以为是武小四和山寨合起伙来骗他的银子，眼看就要暴怒而起。
武小四也给吓一跳没想那么多：“爹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
“容我细细道来。”先将事情经过大概叙说一遍。
“你是说那旋风山的当家有和官府合作的意向？不过这肥皂的制作方法你是怎么得知的？”
“爹，我观那旋风山大当家确实不是一般的土匪，听说这几年也没有见他们害过人命，可见确非一般的亡命之徒。
要是这肥皂说来话长，是以前在外瞎混的时候，一逃难的道士所教，还骗了我一两银子呢。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用，后来被绑架后一着急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武小四的瞎话那也是开口就来，要吹这个牛逼路上也是打了很多的草稿。
就等老爹开口问来好将这事一一掩盖过去，不能露出穿越者的马脚，虽然说出来旁人也不会相信有如此离谱的事，但是小心为上。
半晌无言，武小四的话语对武洪也算是一种较大的冲击，武洪一退伍将军，文化不多，理解不了太深层面的意思，但是也知道如何合作大抵会给家里带来更为丰厚的收入，具体多少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有心思叫来武嘉豪合计合计。
刚好外面的管家已经来叫众人吃饭，武家乃官宦之家一天三顿是基本，可不像那土匪寨子一天就两顿，还没多少营养。
武小四也是饿坏了，想走也不敢。
武洪看他蠢蠢欲动的神情，悠悠说道：“用过饭后，和你三哥一起商量下吧。”
桌上武小四敞开肚皮吃起来，虽然这个时代的全是一些炖菜，可总比稀粥强多了，为了接风洗尘还特意准备了大肘子之类的硬菜，给武小四馋坏了，吃了个十二分饱。
再次来到武洪的书房，四处成列的书籍看来是很少翻动，下人多有打扫倒也没有灰尘，保护的很好，但是大多是武洪装面子的工程。
一起进来的还有武嘉豪，武嘉豪掌管家中所有生意，朝廷原则上是不允许官宦家属经营生意买卖的，但是这列县山高皇帝远，没谁会当一回事，再说了就算是京城那些达官贵人谁不做点买卖？光靠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吃的。
武嘉豪听得原委，心思急转，这四弟何时有了这番玲珑心思？
想着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对国家的忠诚武嘉豪心里可是一点没有，和武小四一个心思，只有自己手中的钱才是自己的，其他都是假的。
“爹，四弟会这肥皂的制作之法，为何咱们不自己做？”
武小四傻眼了，没想到这一茬，不过马上有了主意：“三哥此言差矣，那旋风山的土匪可不是那么好混弄的，不说我已经加入他们，就算是不加入，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制作方法，有了同类产品出来，我们自己做也会有竞争，价格上就没多少优势。”
“再说了那毕竟是一群亡命之徒，如果惹恼了他们，我们也会睡不安稳。我这刚回来呢，可不想睡梦中丢了性命。”
“老夫岂会怕了他？”武洪闻言大怒。
“爹我可没说您怕了他，只是合作起来更能细水长流，土匪也有土匪的优势，暗地里很多事也可以交由他们去做，我们坐享其成不好么，三哥的商队做不了的事，可让旋风山的人出面啊，我看那群人武力值可都不低。”
武洪有些不服气，但是也没再说话。
“爹，若是和旋风山合作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个分成我们……”
父子三人在书房谈至半夜最后决定，分成按照六四分，武家拿六成，武小四总觉得哪里不对，按道理讲自己应该是大老板，怎么感觉没自己什么事了。这事不是单方面能定好的，还得回山寨和赵梦瑶商量才行。
武洪又对武小四说道：“回头你就专门负责和旋风山沟通，不这时常不露面怕孙茂林那厮引起怀疑，得给你安排一个外出的身份才行。”
“不如对外宣称四弟去灵同府读书去了，月余回来一次即可。”要说脑子还是武嘉豪的好使。
“这主意甚好！”武洪对武嘉豪的提议相当满意。
又完善了部分细节，各自回房歇息。
武小四第二天一早带着小六子出门溜达去了，穿过来还没见识过本地的风俗文化，得四处走走看看。
毕竟肥皂这类产品受众多为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如果全都穷兮兮的，可就难以打开市场，总不能一开始就往京城卖吧。
都知道京城人钱多，但是人生地不熟啊，万一遇到一个不讲理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是不可能。
列县虽然作为灵同府靠北九字真言县之一，经济确实落后不少，主要是多年战乱这挨着北关可用的物资不多，历任县令想发展好也是千难万难。
但见大街上行人都没多少，路边的铺子里伙计掌柜都懒洋洋的打着瞌睡，这样的条件怎么能发展好经济？武小四摇摇头，旋风山和武嘉豪的合作还真是选对了，要不然就旋风山那些土匪想找几家有钱的人家销售产品，说不定看中人家的家财优先给劫了，哪还会规规矩矩做生意。
“小六子，你说少爷我现在练武将来能不能以一敌十？”武小四边走边对小六子道。
“少爷，老爷以前都说过您不是练武的料，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六子有点委屈，这少爷自从打明月楼摔过一次后，经常上一句还在东，下一句就到西，让人脑筋都转不过弯。
“万一是老爹的眼力不够看不出来我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呢？”
“老爷的武力也是很强的，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有的。”
“那你说说我现在开始好好读书怎么样，都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觉得我好好读书中个状元应该没跑。”
“少爷您不是最讨厌读书了吗，您这秀才都读了那么多年还是老爷花了钱才拿到手的，可见您也不是读书的料啊。”
“你要不会说话就闭嘴！”武小四有点恼怒。
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肥皂的事按部就班即可，但是多余的时间也得学习，是学武还是学文就有点难倒武小四了，学武的话自己也没点基础，都说要从小练，低头看了看自己也不小了。
瞧了瞧自己的小胳膊细腿，这身体素质说不定连吴妈都打不过，要是努力学武，然后靠大哥的关系做一名军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前世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来说，自己至少还记得一个走为上计！
可能也行不通，这每次打仗都走为上计？不就是逃兵吗，不行不行！要不还是学文吧，稳坐中军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最次也能当个文官，以自己的头脑说不定还能得到当今皇帝的赏识，当个大官光宗耀祖呢！
“这街上也没什么漂亮姑娘啊，还是回去睡觉吧!”
“少爷您这才出来啊，这就回去了？”
“没什么可看的。”想看看漂亮姑娘，可这北关之地历来都是人高马大的骨架出奇的粗壮，不符合武小四的审美。
“漂亮姑娘只有明月楼才有，但是现在再去明月楼不好吧。”之前明月楼的事老爷可还没提说呢，据说那白衣公子连老爷都惹不起，小六子可不敢再让武小四去作死，万一再遇到了怕是又要挨一顿打！
“什么明月楼，没听过，少爷也不会去那些地方！”武小四马上矢口否认。
小六子“……”这才几天少爷就给忘了？而且以前还是经常去的。
武小四可不管他怎么想，转身朝家走去，我特么心理上还是处男呢，怎么会去那些地方，以后提都不能提，身上不能有太多污点，关乎以后的名声，立志要做一个四有青年首先就得把控好自己的欲望！
想到这，武小四都觉得自己仿佛高尚了很多。
回到自己的屋子，从书架上翻出来几本发黄的书籍，武小四想着那赵梦瑶一个土匪出身都那么爱学习，没道理自己这么好的条件会不如她了。
静下心来仔细研读，虽说是前世就一普通大学生，但是这最多算一语文科目，武小四看着也没多大难度，就是有些繁体字需要靠猜，不过国人自带繁体字翻译系统，联系上下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影响阅读。加上前身的记忆，看书倒也轻松。
期间老夫人过来看过几次，看到武小四正在专心看书，也未上前打扰。心想这孩子经过这些事后终于是懂事了长大了，不由流下几滴欣慰的泪水。
然后让贴身的丫鬟送来了老爷的一些存书，孩子爱学习是好事要支持！
武小四看着老夫人的贴身丫鬟送来的几本书，顶多算是些课外读物，和科举考试无关，但也不得不收下毕竟是娘亲的心意。
看了半晌顿觉无聊，上辈子就是不爱学习的料，不然为什么会考那么差呢，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得学习，不过穿越后感觉记忆力都提升了很多，好多文字看过两三遍就熟记于心，算是个好消息。
晚饭之前和武小四老爹商量了一下回山寨的日期，武洪已经托人去灵同府办理了相关资料，做戏要做全套，既然要让人以为武小四是外出学习就得有后手的准备。
但是也不一定非要让武小四拿到手里才行。
此间已是月底，预计初二举行小小的送行仪式，让人知道武小四是外出“学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