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早上吴寻定了六点的闹钟，其实她更早时就醒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怎么睡，一想到昨晚的吻她就浑身发麻，那手怎么就滑上来了…可要命的是自己竟然也没拒绝！
今天他还要过来吃晚饭，这可怎么面对他啊……不会又这样吧…
一种罪恶感也涌上了心头，如果爷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还是失望？
可她也不能否认…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如此煎熬一夜，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闹钟一响她马上起床，迫使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开始了每周按例的打扫卫生，换洗床单被罩，待一切忙好牵着大奇出门已经将近八点。
小冉早就在家里等她了，两人随便找了个出去逛街的由头就说服张姨了。
刚到体育中心门口小冉就已经吓得手脚冰凉不敢说话了，吴寻见状很是心疼，急忙宽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我陪你一起去找她们。”
小冉一手握着吴寻的手，一手指着门口的几个人，颤着声音道：“就是她们…”
抬眼望去，三个女生说说笑笑，已经进了门，二人追进厅里时三个女生已不见了踪影，这是吴寻第一次来体育中心，原来进了大厅门里面还分好多入口，每个入口进去都是一个大房间。
房间门口立着牌子，进门右手边是就羽毛球馆，再往前是篮球馆，左边的房间明显大于别的，吴寻下意识去找牌子，头一抬就在在门头上看到了游泳中心几个大字。
下面还有个手写的牌子：游泳一个小时五块，请到服务台办卡拿票。
小冉拉着她的手，朝前面指了指：“溜冰场在最里面。”
吴寻随她牵着朝里走，劲爆的音乐声也闯进耳朵里，往里走依次是棋室，乒乓球，网排球馆，竟还有射击，门正好开着吴寻就多看了两眼，里面几个男生正围在一起说什么，门口也立着标牌，写着：多功能射击靶，最新款□□打靶，一局十元。
再往里走，眼界明显开阔不少，声音也嘈杂许多，溜冰场面积最大，人也最多，入眼全是年轻男女，学生打扮的也有，社会装扮的更多，多数看上去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旱冰鞋，手拉着手，在场地里来回穿梭，还有人会倒着滑，手别在背后，刷的一下就过去了，吴寻一时觉得新奇，这得练多久才能有这样的技术啊？
“操，给我一双这么破的 ，换一双！”
循声望去，是几个穿着时髦，头发染着颜色做着发型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染着红发，留着一个几乎要挡住半张脸的斜刘海的，一把将鞋扔给管理员，一脸不爽的样子：“你眼神不好啊！这样的还给我！鞋带都磨烂了！”
管理员是个中年妇女，虽脸色不好却也并没说什么，闷声不吭从箱子里又翻出一双鞋递给了他。
年轻人接过鞋却仍是一副不满的模样，丢下一句：“眼神不好就别干了！真倒霉！”随后转身回到同伴身边。
“你嗑药啦，跟一个看鞋都这么大火气！”
另一个黄毛男人正系鞋带，闻言笑嘻嘻的抬起头：“妞没泡成，能不火大么！”
“去他妈的！那种货色还想让我泡？看着都没胃口。”
“别气了，等会你看上哪个，哥们帮你要□□！”
……
认出那人，吴寻心中猛地一跳，突然想起了趴在桌上痛苦□□的梦婷，还有厕所里那滩猩红的组织…
她只觉后颈发凉，默默收回视线，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只方才的新奇感再不复存在，反倒生出了种想赶紧离开的冲动。
小冉轻轻拉了她一把，顺势躲在她身后，吴寻转过身，三个女生手里拿着甜筒正朝这里走。
身后小冉声音都带哭腔了：“吴寻姐…中间那个就是钱亚男…”
三人显然也看到王冉了，中间那个女生上下打量了吴寻一眼，才朝她身后的王冉道：“喊你出来玩，你怎么还带了一个人呀？”
见王冉低着头不语，钱亚男索性又看向了吴寻：“你是王冉的朋友？”
看着眼前十五六岁，身着超短裙，输着高马尾，头上还戴着大蝴蝶结的女生，吴寻很难将她跟小冉口中毫无底线的同学联系到一起。
只道：“我是王冉的姐姐。”
“姐姐啊！”钱亚男似乎有些惊讶，和身旁两人对视一眼，笑语嫣然的又道：“什么姐姐呀？亲姐？堂姐？还是表姐呀？”
其中一个女生也开口了：“王冉，我们喊你出来玩，你带你姐干什么？搞得跟人欺负你了一样！”
“就是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喊你姐干什么呀？”
见两人都不说话，钱亚男也不恼，咬了口冰淇淋才又道：“你要是不想玩就算了，要不你先回去？”末了又笑了笑补充：“反正我们一个学校，礼拜一就见了。”
话毕直接越过二人朝服务台走，吴寻还没反应过来，王冉突然松开她的手，追上去一把握住了钱亚男的手腕，颤声开口：“你们…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钱亚男先是回头看了吴寻一眼，随后收回手，很是奇怪的模样：“什么放过你呀？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另一个女生似乎有些生气：“王冉，你这话说的…跟谁怎么你了似的！”
既然能做出那种事情，就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小冉，吴寻深知，绝不能将她们看做普通的十五六岁的女生。
她主动上前站在王冉身侧，神情严肃，也不拐弯子，直接了当的开口：“你们拍了我妹妹的一些隐私照片，以此要挟欺负她，我们来就是问问你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几个女生显然都没料想到吴寻会这么直接，她们欺负人本就没有什么原因，好玩，刺激，以此为乐，若说怎么样才能放过她，一时倒是给她们问住了。
倒是钱亚男，看着吴寻渐渐敛去了笑意，一双眸子空荡荡，直勾勾的看着她，既然捅破了窗户纸，连装也懒得装了：“你们可以去报警啊。”说着莫名其妙又笑了起来：“让警察叔叔来抓我不就好了！”
旁边两个女生也跟着附和：“是啊，你去找警察叔叔嘛！”
看吴寻的穿着打扮，显然也是穷人家庭，三人挑衅般毫无顾忌的笑起来，小冉见状直接捂嘴哭起来，她们就是料定了小冉不敢报警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越是这么怕她，她们就越变本加厉，吴寻也是一阵恼火，但她总归还是成熟一些，很快冷静下来，想了想才又道：“你手里有我妹妹的隐私，我们确实不愿意报警，但物极必反的道理你知道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谁也不可能永远让你们欺负。
既然跟你们好好谈不出结果，那出了报警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听说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真的报了警翻出之前的事，我们谁都不好过，就这样的行为我也不相信学校会坐视不理。”
本以为这番话能吓吓这些人，却瞧钱亚男面上毫无惧色，甚至一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表情，她笑吟吟地望着吴寻：“那你就去呗！我反正也不想上了，你就当帮帮我做个好事，最好让学校直接把我开了。”
吴寻没料到这一出，一时深感无力，这一拳似乎打在了棉花上，不但没什么用还反倒闪了胳膊，她一气不过，冲着小冉直接道：“小冉，我们报警吧，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那些照片警察肯定会做保密处理！”
本就是气头上半恐半吓的一句话，对面几人没什么反应，王冉倒是听进去了，警察再保密学校肯定会知道，爸爸妈妈也肯定会知道……她脸色都白了，一把抓住吴寻：“不行！吴寻姐…不能报警！”
钱亚男这头有了底，更是毫不顾忌起来，朝着吴寻冷哼一声，讥讽道：“你去报警啊！我真的好怕哦！”
………
在场地里溜了几圈，几人打扮醒目，自觉时尚潮流，溜冰技术也好，玩得多花样也多，甚至还能牵着手腾空跳几下，俨然已经成了中心，极度享受周边女生‘爱慕’的目光，同时每人也在寻找‘目标’，又溜了几圈，斜刘海显然有些失望，滑到围栏边停下，直接骂了句：“草！来的都是恐龙！”
另一个人也接话说：“今天来的确实看不上眼，随便先找几个玩玩。”
赵波趴在围栏边抽烟，大概扫了一圈，将目光锁到了外面还没进来的几个女生上，看穿着打扮是出来玩的，视线一个一个打量过去，本来锁定了中间那个穿超短裙的，看着看着突然就发现旁边那个似乎有点眼熟……
………
对方毫无底线满不在乎，甚至还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小冉又濒临崩溃的边缘，吴寻突然意识到，这次跟小冉过来找她们简直是个错误，她们根本就没有原因的去欺负人，先是那个万雪，后来转移到了小冉身上，万雪之前肯定还有人，这之后也一定还会有别人。
如果小冉乖乖听话，说不定她们哪天觉得没意思了就转移了目标，可今天这事一闹，显然又给她们添了把火，现在这种情况，不报警的前提下，想全身而退更是不可能了。
吴寻虽气，更多的却也是深深的无力感，她不愿让这些人继续欺负小冉，也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件事。
她忽然想，如果告诉阿晟…
不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刻意压下去，他最近本来就很累，公司家里的事情已经让他筋疲力竭了，万一这件事再给他惹上什么麻烦…
钱亚男没来由问了句：“王冉，你姐是哪个班的？怎么在学校没见过她？”
王冉浑身一怔，竟是诡异的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和吴寻相视一眼，低着头咬着嘴唇没说话。
钱亚男看着吴寻笑吟吟又道：“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在哪个学校？下次一起玩呀？”
见人不语，钱亚男也不恼，面上反倒有些发现新猎物般的兴奋，她将视线转向王冉：“你不是要我放过你吗？只要你姐陪我们玩，我就放过你。”
说着又看向吴寻：“你不是想帮王冉么？你陪我们玩，我就删了她的那些照片，怎么样？”
这是什么荒诞的条件，吴寻冷冷看着这人，又碰上小冉看到希望却又躲闪自己的眼神，心中渐渐发寒，她不是傻子，眼看就要高考了，她当然不会把这种麻烦往自己身上引，只是想到张姨这些年的帮助，小冉是她唯一的孙女，若说直接离开，她也做不出来。
钱亚男破有耐心的等了会儿：“怎么样？想好了没？”
几乎是同时身后飘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几个小美女也是来玩旱冰的？”
三人应声去瞧，来者是个染着黄头发的男人，二十五六岁，打扮新潮，只一眼就知道此人是在社会上混的，若能能结交上这样的人，认个干哥哥什么的，往后在学校更是有面子，钱亚男总归算是三人组的老大，最先回应：“是啊，我们经常来玩。”
吴寻心中一阵恶寒，本能的拉着王冉朝后退了几步，赵波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他的注意点本就在吴寻身上，之前觉得这女孩又俗又土，可刚才远远看着，几个女孩之中就数她最亮眼。
最近老家那边正催着他回去，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再不结婚就要被人看不起了，若是能带个女孩回老家，在村里也有面子，再者这种老实的女孩涉世不深，好骗，听话，更好拿捏，彩礼也不用给多少，到时结了婚怀了种，就给她留在老家，正好爸妈也得有个人照顾。
他没理会钱亚男，只看了吴寻一眼，装作不经意认出来似的：“是你呀小妹妹，我是赵波，还记得我不？”
此言一出对面三人，加上王冉，四人全部不可置信的瞧着吴寻。
“吴寻姐…你认识他？”
吴寻看着小冉，又看了眼对面神色复杂的三人，心中忽然就生了个大胆的想法…
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报警抓他，而是找一个更大的恶人去治他，一个社会上的混混完全可以对付几个初中生吧…
见她不语，赵波又道：“不记得了吗？我以前和张梦婷处过，好几次都是去你那接她的！”
吴寻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模样，随后朝着他笑了笑：“是你呀！”
赵波见状大喜过望，连忙点头：“对呀！你刚才不理我，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我记得你。”她故意停顿一下，又问：“你和梦婷怎么样了？”
赵波却是一愣，随即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她没告诉你吗？她把我给甩了…我这段时间简直是生不如死…”说着又看了吴寻一眼，勉强笑笑：“还好遇到你了…”
心中实则有些惊喜，他本以为吴寻不会理自己，这么一来，心中那想法着实有戏。
这话实在恶心，吴寻笑容僵了一僵，头皮发麻，勉强挤出了个笑容：“哦，你们分手了啊。”
“是啊…”
这情况无疑让她丢了面子，钱亚男脸色沉了沉，看了眼同伴，转身就准备走，吴寻见状连忙开口：“钱亚男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三人脚步一顿，钱亚男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赵波一脸疑惑，吴寻深知这是一步险棋，趁热打铁追了上去提高音量：“你现在就把我妹妹的照片都删了！”
几个女生相视一眼，看了看吴寻身后的赵波又看了眼吴寻，谁也没说话，但钱亚男也不是什么善茬，光凭赵波一个混混也吓不到她：“我说不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恰逢此时，跟赵波一起来的几个男的也朝这边看了眼，见他身旁站着几个女生，纷纷戏谑道：“我说一眨眼功夫你跑哪去了，原来是找妹子去了！”
“带来一起认识一下！”
“牛b啊！还是你动作快！”
赵波朝几人摆了摆手自觉在一众朋友中最有面子，虚荣心大大得到了满足，却听吴寻怒道：“你现在马上删了！”
赵波总算说了句话：“妹子，怎么了？”
吴寻正等着这句话，心中松了口气，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顺着话劲道：“她们拍了我妹妹的隐私照，以此在学校欺负要挟她，我今天特意来找她们，让她把照片给删了！”
赵波闻言显然一怔，来回看着几人，一时沉默不语，钱亚男见状冷笑一声：“我不删你tm又能拿我怎么样？”
赵波还没理清楚状况，但此时他自然跟吴寻是一伙的，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这女的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听到这话，他脸色一沉，随即露出了狠相，自觉帅气仗义，直接指着钱亚男：“你tm再说一句！老子弄死你！”
赵波不是善茬，打女人的事他也干的顺手，更何况朋友都在那边看着，若是此时钱亚男再多说一句话，他绝不手软。
钱亚男恶狠狠看着吴寻，却也不敢在开口，旁边两个女生早已吓得脸色铁青，东风已到时不可失，吴寻再次开口：“照片是用你们谁的手机拍的？赶紧拿出来删了！”
见两人不语，她又试探般看了赵波一眼，赵波立马会意，恶狠狠看着右侧的女生，粗着嗓子厉呵一声：“你tm聋了！拿出来！”
女生经不住吓，朝后退了两步，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平时用的都是亚男姐的手机…”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钱亚男，本以为她不会轻易同意，谁知她突然改口，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机：“好啊！我删！”
说着当着众人的面，找到以王冉命名的相册，直接点了删除，动作一气呵成，又快又麻利。
吴寻忽然想起什么，忙问：“照片有没有备份？”
钱亚男神色一慌，却又极快恢复正常，哪知吴寻问的却是一旁的女生，那女生见吴寻盯着她，又下意识看了眼她身后凶神恶煞的赵波。
“有…”
“没有！”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钱亚男迅速给了女生一个眼神，又扭头看向吴寻，加重了音量：“什么备份？我已经把照片删了，可以走了吗！”
经此一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照片肯定还有备份，赵波哼笑一声，直接走到方才说话那女生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领口，眸中凶光毕露：“你知道备份在哪吗？”
女生直接哭了：“都在她手机的储存卡里！”
钱亚男面色一白，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赵波一把夺去，只瞧他熟练的掰开手机电池，从里面扣出了个黑色卡片，随即将手机直接扔在地上，眼神阴狠：“看不出来你一个初中生还有这手段，几年之后说不定也是个人才，可惜你现在段位还不够，道上陈哥你听说过吧？”
钱亚男哪里知道什么陈哥，目光不自觉看了眼赵波手上捏着的储存卡，心中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只咬着下唇没说话。
赵波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邀功似的将手里的卡递给吴寻：“妹子，卡我给你拿回来了，她们在学校要是再欺负你妹妹，你尽管告诉我。”
吴寻接过这张小小的黑色卡片，一时有些发蒙，她也确实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给要回来了，这赵波似乎也太好说话了些，身旁小冉盯着那张卡同样有些失神，反应过来心中一阵狂跳：“吴寻姐，把这卡毁了吧！”
吴寻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抬眼去看，钱亚男三人灰头土脸的朝门口方向走，再次迎上赵波的视线，心中没来由一阵发怵，刚才那一遭也是她头脑一热的决定。
这赵波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人，她本是想着若是在钱亚男面前表现出认识这人，钱亚男她们都是初中生，说不定会因此吓住，到时在让删照片说不定就同意了。
事实上事情确实也是这样发展的，只是吴寻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赵波配合的实在有些反常，一来自己跟他并不算认识，二来以之前梦婷跟他交往时的经历来看，这人也实在算不上是热心肠。
想来想去她心中没底，说到底这人也确实帮了她们，吴寻不愿欠人情，今早出门时她特意带了两百块钱，想了想又将小冉拉到一旁，小声问她有没有带钱，小冉兜里也有两百，本是临走时奶奶给的，说是让她自己买衣服的，吴寻一并要着了，随即转过身，客气的将四百块钱递给赵波：“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个忙，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赵波看着四张毛爷爷，又看了看吴寻，下意识伸手去接，半道儿又收了回来，到底是忍住了，只道：“大家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干什么！”
“你帮了我们的忙，应该的。”
赵波看着那钱，嘿嘿笑了两声，还是接了过去：“反正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客气了，那我就拿着了。”
白白得了四百块钱，这倒是个意外之财，足够他请客吃饭了，那群王八蛋总说他抠门小气，今天他就趁机去找回这个面子！
正想叫上吴寻一起，却听吴寻先他一步开口：“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再见。”话毕拉着王冉转身离开。
赵波本想再说什么，转念又一想，多两个人还得多点菜，万一钱不够还得他贴，算了算了，反正知道她家在哪，下次直接去就行了。
……………
射击场门口，几个男生远远几乎目睹了整个过程，看着两个女生走出大门，一时谁也没说话，孙祺转移话题：“什么最新款□□，搞这么大噱头，差点就信了。”
陈深也抱怨：“我一开始就说别抱太大希望，想玩射击还是得去专业的俱乐部。”
又是一阵沉默，李中哲看看门口，朝上推了把眼睛：“不知道阿晟那边怎么样了。”
孙祺撇撇嘴：“肯定不好过，毕竟那么大麻烦。”
陈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回国。”
祁铭倚在墙上，架着胳膊，淡道：“昨天刚回来。”
……
终孙祺忍不住了：“如果我没看错，刚才走过去的两人，有一个是吴寻吧？”
“你们看到没，她旁边那个杀马特直接抢人家女孩的手机。”
“还把人手机直接扔地上了…”
“我觉得吴寻不像是那种人，阿晟说过她人很好。”
祁铭狡黠一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