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获取情报的手段
两人离开化妆品柜台走向自动扶梯，上升到半途钱莆才逐渐冷静下来。
“对不起，刚刚情绪有点失控了。你别介意。”钱莆扭过去脸。
“没事，这种小事我不会介意。”
“谢谢，男人总是喜欢搞什么大男子主义，”钱莆说，“这样挺好的。”
她很快恢复常态。两人继续探查商场的二层，随后一层层的转了上去。其实探查的过程随意的像是在逛街，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只是发现到五层以后，每个通道口都多了一名保安。
在他们尝试走向步梯，试图前往六层时被拦下了。
“下楼请走自动扶梯，楼上是办公单位，游客止步。”保安提醒说。
他们没敢硬闯，很快退了回去。
“我记得一层的电梯也有安保人员看守，这可麻烦了。”钱莆抱怨说。
“没关系，”张瑞说，“我们可以尝试找个外援。”他记得几名学生中间有【昏眠】这样的言灵，适用在这样的场景最合适不过了。
张瑞下楼找人，但没找到钱思珞。之前那小女生和他讨价还价，俨然是学生中大姐头的派头，张瑞想找到她，通过她借人省很多麻烦。可张瑞在一楼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人。
他只好直接找了目标人。
“黄绣乐，”张瑞凑了过去，“你的言灵，我记得是【昏眠】，对吧？”
“嗯？”微胖的黄绣乐正在看衣服。
“需要你帮个忙，玩会潜入游戏怎么样？”
“什么……潜入游戏，你想让我和你一起行动？你问钱思珞了吗？我想最好打个电话问问。”
张瑞摊手表示随意，这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
黄绣乐却犹豫了，没把号码拨出来。“你说是潜入那些保安中间吗，不会有危险吧？你会保护我吗？”她眼中露出光亮的神采。
“当然。”
张瑞简单通知了下沈志范，告诉他不方便带太多人，他们先一步上去侦查。沈志范表示自己会在步梯入口附近等待时机，如果有必要他会拉人冲上去支援。
张瑞带着黄绣乐和钱莆这两个辅助上了四楼。他们避开了电梯，那边保安数量多，不方便言灵【昏眠】发挥功效。反观步梯安全出口这边，只有保安两名。
他们三人进入摄像头监控范围，就这么大咧咧的走过去。
“你好，你们是在楼上上班吗？步梯里面刚刷了油漆味道很大，你们应该从电梯那边，验明身份上楼。”一名保安拦了过来。
言灵【昏眠】发动。
“你是一只小猪，你是一只小猪……”黄绣乐默念。
保安双眼无神，口中跟着喃喃：“我是小猪佩奇，我是小猪佩奇。”领着几人走向步梯入口。
“老李你干嘛？上头都交代了别走步梯，让他们坐电梯去……”另一名保安察觉异样，呵斥道。
“你是大灰狼，你是大灰狼……”黄绣乐又开始念经。
这名保安也中了招，鼻眼歪斜大吼一声扑向保安老李。老李在他怀中挣扎，他却对准老李的脖子，深情一吻融为一体。
看到这样的一幕，张瑞吃了一惊。现在的年轻人，满脑子都想的什么……他摇了摇头。
“对不起，最近bl看多了……”黄绣乐吐了吐舌头。
三人顺利穿过监控进入楼梯间。
他们接下来要逐步上行，一直达到支线任务提示的12层左右展开侦查。几人无法避开摄像头的监视，上升的楼层太多势必引起唐威的警觉，到时引来大批保安就麻烦了。与其深入虎穴惊动敌人，还不如直达目标点看个清楚再说。
他们一路抵达十二层，推门进去却发现这里是一家高档旅舍。其中是一片的开敞空间，时不时的有客人在偌大的客厅走动休憩。
【昏眠】可以瞒过侍者，让他们混进去，但无法屏蔽所有客人的感知，逗留太久势必被目标人物察觉，引起对方的警觉就得不偿失了。
“钱莆，你的言灵可以透过楼板察觉目标吗？”
“可以，但获得的信息就没那么准确了。”
张瑞点了点头：“我们去上一层看看。”
十三层是一处艺术画展兼画室，拦他们进入的服务员被黄绣乐控制，几人得以被傀儡带着在画展中四处走动。
这里是一处展示欧洲中世纪和部分现代画作的画廊，待会还会开一场小的拍卖会卖一部分画作，进入需要预约。当然张瑞他们无所顾忌，来到这里就像在大街上闲逛。可惜张瑞不懂画，甚至分不清现代和后现代流派画的区别。
“就在这里吧，你试着找出目标人物的位置，最好能锁定他。”张瑞说。
三人坐在画廊休憩的圆桌旁，钱莆手边放着杯开水，省的待会她吐的太厉害。
“目标人物是混血种，对吧？”黄绣乐询问。
“十有八九。”
“这下面大概有十几个人，普通人的心跳太弱，我只能大概听出方位……不过其中有一个心跳很明显，我想想……强度大概比你还要强一些。”
“我？”张瑞自认属性普普通通，如果是关键的目标人物的话，身体更强大倒是可以理解。
“你能锁定他位置吗？”
“我可以试试，不过需要你配合，不然我缺乏参照物。”
钱莆指挥张瑞站起身，东走两步，西走两步，很快让他停在圆桌不远处一盏圆灯下。
“你说，就在我正下方？”张瑞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双脚，想象脚底下方隔了不到三米的位置就能碰到一个强大的混血种。在他看向地板的时候，对方会不会也有所感应，抬头正望向天花板呢？对方会不会有能力一击打破楼板顺便把他碾个粉碎呢？这样的联想引得张瑞一阵晕眩，幸而脚底只能看到方格地毯。
“我想，他应该是在和人聊天，因为身边就有别的心跳……现在他动了，哦，只是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停下了，”钱莆说着一阵干呕，擦了擦嘴唇，“……他特征挺明显的，如果下楼直接观察的话，我想即使不发动言灵也能很清楚的锁定他。”
黄绣乐却反对：“不行，我决对不要下去……他比张瑞还要厉害对吧，说真的我有点害怕了，要不我们下去吧！”
回应她的是钱莆的呕吐，长时间维持言灵【泻】代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