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她真的头痛了。一路胡思乱想地乱走着,不经意经过一吵闹非凡的雅间,雅房通常都是挺安静的啊!她烦燥地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子,《芷若阁》。这不是尚书大人的千金起的吗?她冷笑了下,看来大家闰秀的修养和外面的市井之好事这徒也差别不大呢。
刚要抬脚,却硬生生被里面传来的几个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字拽住了身形:
“逞亲王他……”
“我不相信!”
另一个官家千金嚷道。“是真的,听说圣旨都下了,要宗人府彻查此案!我父亲说的,绝不会错。”
尚书千金马上反驳道。
“我也听哥哥说了,难道是真的么?逞亲王可是皇上最器重的人啊!皇帝会顾念手足之情,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对不对?”
另一千金带着哭腔说:
“好可怜啊,听说逞亲王现在还立王妃呢,如果有个万一,那不是,那不是……”
尚书千金冷哼了一声:
“你现在还想着做王妃的美梦?哼!通敌谋逆可是诛满门的!”
沅沅几乎一下子站立不稳了,全身冰凉,脑里反复重复着这几个字,“通敌谋逆”
一个以无论任何时候都以皇帝为先的他,怎么会和“通敌谋逆”这样耻辱的字眼扯上关系!没可能,没可能,他绝对不会背叛他的皇兄的,无论任何时候!
“可逞亲王位高权重,皇上又信任有加,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
那女子惊恐地问道。
“哼,沐相的人都在她们的死对头天狼国的奸细身上搜出狼主写给逞亲王的亲笔信了!。听说逞亲王想用她们天泽国关外十二座城池,来换比天狼国支持他谋逆皇位!”
尚书千金得意地扫了众女子一眼,吐出这恐怖的内消息。
沅沅紧紧地抓住了门的扶手,心已经收缩得差不多不跳动了。
另一女子不死心地嚷着:
“也不能单凭一封不知哪来的信就定罪了啊!说不定这是陷害!”
对!沅沅的心顿时一热,这女子还是有些见识的。
“哼!蠢货。”
尚书千金不以为然地冷笑着:“你以为沐相和皇上会冤枉他吗?告诉你吧,从那奸细身上还搜出一样东西呢,证据确凿!”“是什么”
她吊足了大家胃口后,才缓缓说道:
“是逞亲王从不离身的那只龙纹玉佩!”
“玉佩?”
看着众女子不解的神情,她再得意地加以说明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先皇用一块上古神玉打造出来的,名为双龙戏珠,全天下只有两块,一块在当今皇上那,一块在则赐给了逞亲王!”
她喝了一口茶再说道:
“两块玉佩的形状合起来就是双龙戏珠的图案,不同的是,皇上的那块则多了一颗天珠,那可就代表身份地位的不同了。”
沅沅全身有如浸在冰窟中,嵌嵌发抖,血液早已冰得凝固了。里面再说些什么,她都听不见,看不见,只感觉到,全身是那样的冷,冷得麻木。
“子夜姑娘,把衣服换了吧,外面这么大大雨,你怎么也不打伞呢?”
燕子手捧着一身衣裳进来抱怨道:
“要是您生病了,明公子可要责怪她们照顾不周呢。”
沅沅木然地看着她,任由她在她身上忙碌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玉佩!玉佩!
江逞他绝对是冤枉的,因为,在她“临死前,他已经把玉佩给了她啊!可由来到这里变故太多,居然忘记了这一件东西!!就因为她知道那块雕着龙的东西,肯定是大有来头的,所以才一再拒绝不要!难道是,在水葬时,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去了?不对,那玉佩在她醒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串在她的衣襟上!
那就是说……她的心更冷了……
是明静!她痛苦地闭起眼睛,回想刚到来时的种种……也许她真的是和他们的一些落水的人一起被捞了上来,但她记起那天水葬是她是按品级穿的宫服吧?精明如明静这样的人物,就算那衣服已经脏烂得不成形,从料子一看,应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怎么会任人把她当奸细??那么说,玉佩,是他们拿走的吗?
她全身一阵冷一阵热的,那场打人的戏,也是要做给她看的吗?一直要她带着面纱,是怕人认出她的真实身份?这就是留她一年的目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明静,一直在骗她!!他们连一个厨子都是高深莫测的,那么黎明呢?明静呢?他的主人呢?外面已经好猛烈的太阳,而她却冷得浑身发颤……他和天狼国的密信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置江逞死地呢?
她痛苦地抚上胸口,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她受害!“她们主人从没指望你能赚钱……”
“就算整个天泽国的茶庄,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决然地睁开眼睛,她一定要见他!!!
“燕子姑娘,我要见你们明公子。”
燕子被她冷漠的语气和生疏的称谓吓了一跳,犹豫了下回答到:
“子夜姑娘要找公子?我带路便是。”
这是她上次她被他打昏后带来的地方,燕子刚想敲门通报,沅沅拦住她,冷冷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进去。”
“你先走吧,你参与多了反而对你不利。”
不再管她惊异的神色,她伸手把面纱扔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要他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抬手狠推门而入……
见她这样粗暴的动作,正在案前伏笔的明静,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走到他的案前,定定地盯着他,这个,这个外表生得如此好看的男人,也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吗?
“我要见你的主子。”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忧虑的神色从他眼里一闪而过,他缓缓说道:
“你没资格见主人。”
“哼,好个没资格”
她冷笑出声,慢慢地俯过身子,用最冰冷的声音道:
“那,玉佩的主人,也没资格吗?”
他倏然地站起身,狠狠地盯着她,忽然一手捏着她下巴,阴沉地说道:
“为什么?你现在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多生事端!”
她痛得吸着冷气,充满鄙视地盯回他:
“人怎么能在害了别人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好好生活?除非他不是人,是,畜牲!”
“哼!”
他狠狠地把她甩跌在地上,眼里的怒火在闪光:
“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就这么急着去送死吗?
她挣扎着爬起来,冷笑着:
“我现在就生不如死呢!”
他眼里的怒火降低了一点点,望着她良久,叹了口气援声说道:
“有些事情,你是没办法改变及阻止的,知道吗?”
“可是没试过,怎么知道!”
她决然地看向他,双膝跪下:
“明静,请求你,让我见你的主人一面,无论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
明静用复杂的眼神上下地打量着她,怔怔吐出几个字:
“如果这代价是你的命呢?”
他紧盯着她:
“如果我告诉你,见过主人后,你就不能活了,那你还要见吗?”
她抬头,用十二分的决断,听到自己用最清析的声音说道:
“请明公子成全。”
几乎是一声音低不可闻的叹息,他轻轻地闭上双眼,沙声说道:
“两天之后。如果这两天内你反悔了,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