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的正君
慕容长宴坐在院中,看着众人忙前忙后,俊俏的脸上满是不悦。
“该死的狐狸精!小人得志!”
苏砚尘一身红衣,笑的风华无双,他正在指挥着侍从挂着红色的灯笼。
“合风,去将我那件红色的狐裘披风送给慕容公子,莫要让他着凉了。”
苏砚尘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慕容长宴,向身边的合风嘱托道。
“可是公子,那披风是苏相大人特意给您准备的。”
合风有些不乐意,狐裘披风价值万两,世间难寻。
公子不但不珍惜,反而转手就要赠给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公子!
“快去!”
苏砚尘脸色微变,语气不容拒绝 。
“是!"
合风施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开。
“安福,哥哥怎么还没到?”
慕容长宴收了目光,朝着一旁的安福询问。
这苏砚尘心思聪慧,自己都对付不了,看来只有哥哥能降服他。
“大殿下传信,明日便可抵达。”
安福恭敬的回禀,心中也很是开心。
这么多年了,他心中唯一佩服的人便是这慕容云知了。
“当真?”
慕容长宴很是开心,如此自己再也不用担心这苏砚尘了。
“殿下放心,有大殿下在,他们可伤不到你了。”
两人正谈话闲聊之时,苏砚尘带着合风走了过来。
“慕容公子!”
苏砚尘含笑的打断他们主仆二人的谈话。
“哼!”
慕容长宴傲娇的转过头去,不理睬眼前的人。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合风手中端着锦盒,里面放着昂贵的披风。
自家的公子前来送礼,可他倒好,竟然还给脸色看。
“不知苏公子有何事?”
安福抚了抚身子,心中再不痛快,眼下他们毕竟寄人篱下。
不若等大殿下来了再做其他算计,现在保护好二殿下才是重要之事。
“慕容公子,天气寒凉。我给你拿来了一件厚实的披风,还望笑纳。”
苏砚尘并不气恼,只当他是小孩心性。
偏偏叶浅璃心中有他,往后都是要嫁给叶浅璃为夫。
还是要相处融洽,免得让叶浅璃为难。
合风闻言,便将锦盒中的披风取了出来。
慕容长宴身为一国少主,当然什么样的好东西都见过。
对于这件华丽的披风,自然也不放在眼里,哼!
“拿走你的东西,我慕容长宴不稀罕!”
慕容长宴站起身来就要走,而这苏砚尘刚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砚尘微惊,这慕容长宴性子竟如此直爽。
毫不掩盖自己的喜怒,当真令人一时无措。
“让开!”
“慕容公子,以后都是浅浅院中的人。
我们需和谐相处,莫要让浅浅为难。”
苏砚尘站直了身子,语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威严。
“我偏不!”
慕容长宴脸色一冷,直接挥手要将苏砚尘推开。
苏砚尘自小长在相府,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唯独没有练过武功。
慕容长宴这一挥手没个轻重,眼前苏砚尘就要被推倒之时。
一个人快速过来将人扶住了!
“浅浅!”
苏砚尘微喜,漆黑的眸子映着叶浅璃。
“慕容长宴发生了何事?”
叶浅璃并未回应,只是盯着眼前的慕容长宴询问。
她知道以苏砚尘的性子,并不会主动挑事。
“浅浅,我要回屋子,是他挡了我的去路。”
见叶浅璃抱着苏砚尘,脸色严肃,语气中也带着质问。
慕容长宴也是满脸委屈,看向苏砚尘的目光越发的凶狠。
好你个狐狸精,这是知道浅浅在,给我下套呢!
我真是鬼迷了心窍,当真以为你好心来讨好!
“浅浅,我无事。”
苏砚尘笑道,他看着眼前的叶浅璃,心中仍旧万分复杂。
从小便受三从四德的教诲,对于叶浅璃的身份他曾微微的介怀。
可女帝下旨,他必须要全心全意的对待眼前的人。
“慕容长宴,砚尘他不会武功!”
叶浅璃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微微的叹息。
他便是传统的闺阁贵公子,一旦心系一人,便只会从一而终。
不再会有其他想法,叶浅璃明白这苏砚尘刻意的想与这慕容长宴交好。
也不过是自己的缘故!
“浅浅,你偏心。
你为何总是站在苏砚尘这边,你可知他就是一个狐狸精。
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心思坏的很。”
慕容长宴立刻开口解释,他最是看不惯如苏砚尘这般的男子。
一如他父王后宫中争宠的妃子一般,一个个惯会使用手段。
“好了,苏砚尘是我即将明媒正娶的夫君。
以后,莫要让我见到你对他的不敬。”
叶浅璃拍了拍苏砚尘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离开。
“浅浅,他是你即将明媒正娶的夫君,那我呢?”
慕容长宴一愣,追了上去,挡在了叶浅璃的面前。
“慕容长宴,看来你是忘记我所说的话了。”
叶浅璃冷凝的视线落在慕容长宴的脸上,沉声道。
“浅浅你莫不是提了裤子不认人,这便要抛弃我了吧?”
慕容长宴细细的凝视着叶浅璃的眸子,忽然眸底涌起了水光。
好似下一秒便要哭了出来
“?”
叶浅璃一愣,苏砚尘也一愣。
慕容长宴这样子当真是一副要被抛弃的小妇人模样,让人头疼。
“殿下呜呜你可真是命苦啊!”
安福见慕容长宴要哭,他上前一步,挽住了慕容长宴的胳膊,率先哭了起来。
两人哭的情真意切,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哭声此起彼伏,引得院中忙碌的众多侍从围观。
半晌,看着两人在自己眼前卖力的表演。
叶浅璃终是忍住了踹他们的冲动,缓声说道。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我当真是不要你了。”
“好,浅浅我不哭。可你说,什么时候娶我?
不如,也跟他们一起进门可好,我可不想落后一步。”
慕容长宴瞬间擦干了眼泪,可怜兮兮的询问。
“这”
叶浅璃眉头一皱,总有种被下套的感觉。
可见这慕容长宴满脸泪痕,又一副蠢萌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浅浅?”
慕容长宴话音刚落,又准备要哭。
“打住,容我想想,你先回屋去。”
叶浅璃环视一圈,只觉得想攥紧地缝,这当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昨夜怎么就要了他的身子,眼下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们都散去吧!”
苏砚尘察觉到叶浅璃的窘迫,连忙让围过来的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