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属意于你
“是!”
侍从们快步离开,又忙起自己的事情。
“浅浅那你要快些想,离成婚的日子不久了。”
慕容长宴被安福搀扶着,柔弱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刮倒一般。
“你你且先回屋。”
叶浅璃内心吐槽,这家伙不是从小生活在男尊国之中吗?
怎么比自己身边的苏砚尘还要更为
叶浅璃形容不上来,他身上的这股劲,像极了春风馆中的小郎君。
”好那我等你,浅浅。“
慕容长宴不知何时从袖中抽出一块帕子,默默的擦着眼泪。
他声音磕磕绊绊,动作却滑稽又好笑。
叶浅璃憋住,生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直到慕容长宴和安福离开,叶浅璃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慕容公子当真是有趣!”
苏砚尘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心思单纯,性子莽撞,你以后莫要来招惹他便好。
我救了你一次,可不能时时刻刻的护着你。”
叶浅璃语气微冷,其实她心中什么都明白。
这女帝也不知是何心思,就这么冒然赐婚。
“浅浅,砚尘明白。明日我便要回府了。”
苏砚尘垂了眸子,心中有几分惆怅。
这偌大的落霞苑确实需要一个男人来操持,那个慕容长宴?
还是冷星疏,好似都不太合适!
“好,你先回去吧!明日我的哥哥刚好回来,府中的事自然有他。”
叶浅璃看出苏砚尘的犹豫,解释道。
“是。”
看着叶浅璃离开的背影,苏砚尘平复了心情,又朝着前厅而去。
“安福,看来你寻来的,治妻宝典果然管用。”
慕容长宴脸上挂着笑,他又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书翻阅了起来。
“那是,殿下可不知,我是专门从春风馆花魁手中寻来的。
可花了不少的奴一年的俸禄呢!”
安福高兴的回应,看着自己殿下能在苏砚尘面前扳回一局。
心里是提不出的爽快!
“这银子,等回到了苍狼国。我双倍给你!”
慕容长宴大方道。
“多谢,殿下。”
安福脸上也高兴,不行待有机会还要再去寻一下其他的宝典。
“一哭二闹三上吊?”
慕容长宴认真的研读手中的宝典,口中喃喃自语。
忽然他若恍然大悟,原来女子可以这般拿捏
这么好的办法,怎么才发现。
安福看着自家的殿下,又陷入了书中,给房间添了些暖炉这才慢慢的退下。
千万不能打扰到了公子学习的驭妻之术!
朱窗案牍之下,一个俊俏的小公子正认真的看书。
让人忍不住赞叹他的刻苦用心!
“殿下,屋外有人悄悄传信。约您前往醉仙楼一叙!”
天水见冷星疏起身,恭敬的禀报 。
“何人?”
冷星疏眉头舒展,看着铜镜中自己脖颈间那清晰可见的齿痕。
他的心萦绕起了丝丝酥麻之感,想到昨夜马车上的疯狂。
冷星疏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心情好了很多。
“这属下不知,是有人塞了封密信。并未说明!”
天水见这冷星疏心情颇好,这又将手中的信拿了出来。
冷星疏转过身来,将信打开,片刻后。
“你且去准备马车,我们迟些过去。”
“是,殿下。”
“等等,阿姐可在府中?”
“禀殿下,叶侯爷今日一早便出门了。”
“知道了,待阿姐回来速速报我。”
“是”
天水恭敬的退下,想到早些时候慕容长宴和苏砚尘之间的矛盾。
他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没有将事实告知。
“拜见师父。”
叶浅璃换了身黑衣,头发简单的高高束起。
“璃儿,可还是在怪为师?”
飞凤阁内,叶浅璃恭敬的跪在地上。
在她面前的则是飞凤阁的大长老凤清,也是前任飞凤阁阁主凤纪最为信任之人。
“璃儿不敢,只是璃儿有负师父所托。将身上的神游图流落了出去。”
叶浅璃并未起身,她垂着眸子淡然的说道。
当初不来飞凤阁其实也是因为眼前的人,按理说这飞凤阁的大长老最为熟悉这叶浅璃。
因此,她不敢轻易相见,生怕有疏漏。
他可不像无洛那般,表面上看起来杀气凛然,实际上并不会对自己下手。
可眼前的人,当真是心狠手辣,是叶浅璃儿时的噩梦。
“不敢?那为何今日才来见我?”
果然,凤清脸色陡变,周身的气息变得让人恐惧。
叶浅璃自小被送入这飞凤阁学习,暗器和毒器学了多少种。
曾经为了锻炼叶浅璃的胆量,凤清将仅仅十岁的她丢入了死人堆里。
必须寻找到密图,才能出来。
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少的伤,受了多少的惊吓。
凤清更是对她十分的严苛,从未给过一丝的好脸色。
”叶府遭难,一日不平反,浅璃一日便无颜面活在世上。
还请师父体谅!”
叶浅璃神色严肃,直接回应。
她早已不是那个怕师父到腿软的小弟子了,她亦早就不是她。
“凤羽坠可在?”
见叶浅璃不再惧怕自己,凤清心中暗暗赞叹。
她已显出王者之风,想必不久的将来,能更胜一筹。
“在!”
叶浅璃从腰间将玉佩取下,双手递了上去。
当初她在神医谷中昏迷醒来,身上只有这块玉佩。
想来便是凤清口中说的凤羽坠了,叶浅璃脑中思索,这凤羽坠不是阁主身份的象征吗?
只见凤清将玉佩接过,用力握紧。
须臾间,那玉佩的外层便化为了粉末。
真正的凤羽坠才显现了出来!
“原来如此。”
叶浅璃看着眼前的变化,低喃一声。
难怪自己一直未发现这凤羽坠真正的秘密,谁能想到这玉佩之中另有玄机。
“将它佩戴好!”
“可是师父,这凤羽坠不是阁主的象征吗?”
叶浅璃眸底划过疑惑,若是给了她,那无洛怎么办?
“这本来就是你的,无洛也只是暂代阁主一职。”
凤清开口解释道。
“怎么会?”
“前阁主本就属意于你,叶家蒙难,也不过是对你的考验。”
“什么?”
叶浅璃微怒,那么多条人命,在他的眼中竟然只是场考验。
“对,考验你是不是真的能担任这阁主之位。”
“若我不愿呢?”
“你应当知道飞凤阁的手段,且也应该明白。我从不说虚言!”
凤清声音低沉冷静,却如冰锥一般扎入叶浅璃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