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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includethesix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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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儿!你振作点儿!”清晨五半,商陆和蒲薤白家里,卧室床前,吴英泽双手紧握商陆的肩膀,疯狂地上下摇晃着,“上午十一点的公益活动,十点就要到场做准备了啊!现场有其他大咖,你不能做最后一个到场的啊!”

    商陆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感觉自己要被晃吐了。

    站在吴英泽身后的蒲薤白终于穿好了衣服,这大早晨起来突然看到恋人的经纪人冲进来的感觉,啧,总觉得像是来捉奸一样。

    蒲薤白干咳了一声,拍了拍吴英泽的肩膀,“姐夫,我来叫他吧,你去厅里喝口水冷静一下。”

    虽然“姐夫”这个称呼、他吴英泽也是听了半年,可还是听不习惯,每次听到蒲薤白叫自己姐夫,腰间就像是过了电流一样酥酥麻麻。“啊……嗯,也好,你叫他,快叫醒他!来不及了!六点二十的高铁啊!”

    蒲薤白看了眼床头的电子表,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捏着商陆的鼻子。

    感受到窒息的商陆张开了嘴想要用嘴呼吸的时候,蒲薤白俯身吻了上去,用嘴封住对方的嘴。

    商陆泄露一丝笑声,吻着吻着把蒲薤白搂进怀里,再用力一翻身把对方按在床上。

    “醒了?”蒲薤白单手戳着商陆的脑门儿,把他推开。

    商陆眯缝着眼睛,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嗯……”

    “头疼不疼?”

    “……嗯。”

    “先吃早饭再吃止疼药吧,快,你吴头儿要急疯了。”

    商陆一脸不情愿地爬起来盘腿坐在床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看向窗外:“天儿都没亮。”

    “冬天嘛,”蒲薤白也爬起来站在衣柜前翻找着衣服,“公益活动的话,穿得简单点儿吧,对了今天好像是有寒流来着,穿上你的保暖内衣。”

    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凉飕飕的,蒲薤白先是抱在怀里用体温去暖了一下,然后才装出一副“懒得管你”的样子、随意地扔到商陆跟前。

    商陆困得要死,前一晚喝高了导致脑袋又晕又疼,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关心什么生活中的小细节。他茫然地点着头,机械式地套上衣服,连打了三个哈欠才从床上站起来。

    客厅的吴英泽已经急到焦虑了,他看到商陆走出来之后,简直像是想把对方直接塞进行李箱里拉走:“祖宗,洗把脸我们就要上路了!”

    “早饭,”蒲薤白连忙跑去厨房打开冰箱抓出来一个昨晚准备好的三明治和一罐蓝莓酸奶,塞进商陆的背包,“还有治头疼的药也在里面。”

    “谢谢谢谢!”吴英泽忙叨叨地接过来,放在行李箱上,“我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带上的……”

    “身份证在钱包里,钱包在背包的最前面那个口袋,”蒲薤白一边嘱咐,一边绕到餐桌上拿起商陆的手机,“手机昨晚忘充电了,在车上充吧。”

    准备的功夫,商陆已经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挂着刮胡子留下的泡沫,“不需要带什么吧。”

    “你还敢再邋遢一点儿吗。”赶在吴英泽吐槽之前,蒲薤白先一步骂出口,拽着商陆的衣领让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抹掉对方脸上的白沫子,又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和上衣。

    “活动结束我立刻回来。”商陆昂着头注视着蒲薤白。

    “不用那么着急,不是还有其他前辈一起参加这个活动吗,结束之后说不定会有个聚餐之类的,不要拒绝他们。”蒲薤白语气很轻松,根本让人听不出来他内心其实在呐喊着“我恨不得你今天别去上班”。

    “行了我的祖宗们,调情可以在手机上调吗,已经快六点了!”吴英泽在旁边已经急得要跳脚了。

    于是距离起床十五分钟之后,商陆钻进车里,揉着眼睛看了看前排的后视镜,当他看清开车的人是司半夏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司……”

    “嘶……什么?”坐在他旁边的吴英泽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司……半夏、姐……夏姐怎么?”

    “你是舌头还没睡醒吗。”司半夏挂档开车,皱着眉吐槽。

    “啊不。”商陆舌头都捋不直了,往日他习惯叫司半夏的名字,但真的见到她本人的时候,思来想去都觉得还是应该跟着蒲薤白一起叫她“夏姐”。

    虽然司半夏不是蒲薤白的亲姐,但他们直接的关系又胜似亲姐弟,商陆一直尊重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也应该把司半夏当作姐姐。

    但这个姐姐,实在是不喜欢自己这个弟弟啊。

    商陆虽然神经大条,但还不至于感受不到别人对自己是不是感到厌恶,他琢磨着既然司半夏如此反感自己,那么自己就尽量不去接触她,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可现在是咋回事儿,为什么司半夏会给自己当司机?

    “老吴昨晚也喝多了,这才刚过五个小时,酒精还没消化掉呢。”司半夏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商陆解释了一下,“你俩可真行啊,俩人上车之后我都还能闻见酒味儿呢。就这样还要去给留守儿童发礼物?”

    “高铁要两个半小时呢,下了高铁还要坐车四十分钟,应该没什么问题。”吴英泽捂着脑袋看着时刻表。

    宿醉过后的头疼欲裂是在要命,这车稍微一颠簸,哥俩儿就皱眉叹气。

    司半夏也叹着气,“别这么丧行不行,一会儿下了车你俩都给我精神一点儿。”

    “吃早饭吗吴头儿。”商陆从背包里翻出来蒲薤白给自己准备的两个三明治,分给吴英泽一个。

    “不了兄弟,没什么胃口。”吴英泽看了看那三明治里夹着的蔬菜和培根,“你这……用料儿还挺丰富。”

    “嗯。”商陆都不知道蒲薤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昨晚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记不太清,洗澡的时候都是精神恍惚的。

    虽然说精神恍惚,但商陆记得似乎是蒲薤白帮他洗的澡。

    感觉……感觉蒲薤白就像是自己的新婚伴侣一样,家庭主夫的感觉?

    自己就负责赚钱养家?

    想着想着,商陆露出笑意,嘴里的三明治也变得甜滋儿的。

    这三明治里的生菜、番茄、培根、煎蛋和肉松,配合着千岛酱和蜜汁芥末,每一样都是自己喜欢的,大口大口吃完了整个,商陆就开始想回家了。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休息日的清晨,北京的街道很清净,商陆郁闷地念叨了句。

    自己要去看望留守儿童,可却把最重要的人放在家里留守着。

    “明天就是明年的第一天了。”吴英泽看着另一侧窗户,表情木讷地回了句,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上次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还是上一次了。”

    “呵……哈哈哈……”哥俩儿开始傻笑,笑着笑着变成大笑,然后互相拍着大腿笑个没完。

    前排的司半夏总觉得自己载着两个傻子,一个是自己的老公,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哪个都不能踹下车。

    她甚至有点儿不放心让这两个人坐高铁去这么远的地方了:“你们头还疼不疼,还晕吗?知道要去哪儿吗?”

    车站来往的人还是很多,她单手拉着行李箱,一边推着吴英泽,一边催促着商陆,把两个人送到正确的等车口,才松了口气打算放行。

    “经纬度都记得。”商陆傻乎乎地朝她敬了个礼。

    吴英泽眨了眨眼,“坏了,我不知道经纬度……”

    “这你们怎么还要内卷啊,别丢了就行。”司半夏扶额,根本不想理他们,“快走吧,要发车了。”

    这两个人看着可真不像是要去参加让圈内人闻风丧胆的公益活动的,司半夏面带愁容注视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叹气又叹气,掏出手机联系阳起石。

    “为什么要让商陆他们去参加那个公益活动呢,苏木不行吗?”

    阳起石很快回了消息,“你够早的啊。”

    “回答我的问题。”

    阳起石发起语音通话,接通之后先是笑了两声:“呵呵,早啊,你在哪儿?”

    “西站,刚送我家那个傻子和他的傻子老总上高铁。”

    “这充满戾气的发言可真是让人神清气爽,”阳起石语气听着有点儿欠揍,“知不知道商陆和我是同级,我要是向他告状的话,你可能就没有升职资格了。”

    “说得好像升职就给加薪一样。”司半夏溜达到星巴克店门前,“我特么连杯咖啡都不舍得买,甚至不舍得给老吴买!”

    “但你倒是舍得给蒲薤白买呢。”

    “你能别再转移话题了吗。”司半夏攥着拳,站在咖啡厅门口,闻着味道来让自己冷静,“公益活动,苏木不是更合适吗。这场活动跟神仙打架一样,去的人都是片酬动辄百万的一线明星。为什么要让商陆去,不是很不合适吗。”

    “是赵总的意思,”阳起石听起来像是从床上刚刚爬起来,司半夏能听到对方踩着拖鞋走出房间的声音,“活动现场的人,关系都很复杂,把苏木空投过去的话说不定会让一些人感到不悦。”

    司半夏总觉得很奇怪,她记得阳起石是把在北京的房产全都盘出去抵债了,最近半年应该是住在酒店才对。那家酒店她也去过,卧室有地毯,根本不可能出现拖鞋踢踏的声音。“你这是在哪儿啊?”

    咖啡机运行的声音传了出来,阳起石笑了一声,“这么敏感?”

    “又是哪个小男生的家里吗……”司半夏一脸嫌弃地问。

    “呵呵,不是半年前就和你说,我养了一只狗来着。”

    “不会吧,同一只狗?半年了你居然都没换过,这也太有常性了。”司半夏也冷笑了声,视线被一对牵着手的情侣吸引住。

    男的普通,女的可爱,两个人手牵着手,人手握着一杯咖啡。

    “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司半夏脑子一热,开口问道。

    “我要是说了肯定的回答,你会怎么想?”

    “我啊,我会觉得世界末日快来了吧。”司半夏完全不给面子,“你给我的印象就跟……谈恋爱这个行为,不符。”

    “怎么?”

    “我觉得还是每天都约不一样的小男生,那样比较阳起石。”

    “在你的概念里,阳起石是个形容词吗?”

    “是啊,”司半夏吸了吸鼻子,扬起笑容,“生活混沌但又很有规律的死gay,阳起石这个词在我脑子里就是代表这个意思。”

    “这么说来司半夏这个词在我脑子里也不是什么很好的意思呢,”阳起石似乎也笑了,“不知天高地厚、总也长不大的自以为是的丫头片子。”

    “但我结婚了啊。”司半夏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婚戒。

    “那我就不能恋爱了?”阳起石喝了口咖啡。

    “嗯,好像还挺公平。”司半夏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步子也轻盈了些许,“所以你的狗到底是谁啊,圈子里的?”

    “保密。”

    “嘁,谁稀罕知道。”司半夏小跑起来,“不过还是刚刚那个活动的问题,你说不让苏木去是因为怕他得罪过人,那让商陆去就不会现场得罪人了吗?大家都是在圈儿里有头有脸的人了,突然蹦出来一个刚入圈一年,电视剧和电影都只演过一部的小年轻,他们不会觉得咱公司是在消极对待吗。”

    “听赵总的意思,商陆似乎很适合这种场面来着,说他是砸场子专业户。”

    “哈哈……赵总给商陆的定位太特么精准了!”司半夏笑拍大腿,心情愉悦地和阳起石调侃起商陆。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晨间谈资的商陆,坐在高铁上才终于醒了盹儿。第二个三明治就着酸奶吃下,头疼也缓解了不少,他看着手机上蒲薤白发来的消息,虽然都是些“记得吃早饭”的嘱托,但他看得津津有味儿。

    “活动现场要给小朋友们做演讲,你准备了吗?”吴英泽翻着平板找着演讲稿,“总而言之团队里的小文儿给你写了份稿子,你没准备的话可以背下来。”

    “小文儿?”

    “是啊,曹文,你不记得了?”

    “记得,她怎么成我团队的了……她不是公关部的?”

    “上次你乱发微博,赵总觉得还是要给你配个公关团队比较好,哦对,微博上也成立了商陆官方工作室。”吴英泽给商陆说着工作进度,“工作室是工作室,和你个人没有关系,但是可以对你的行为加以解释。”

    “团队里都有谁?”

    “三个助理,一个律师。”吴英泽把名单转发给商陆。

    “这是什么秘书团队吗……”商陆发愁地看着那几个人的名字,“四个人四个女的,这是什么意思,是怕给我个男的会被我上?”

    “……嚯,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吴英泽歪了下脖子,“可是咱公司,本来就女的多啊。而且你……你不是喜欢女的来着,原本。”

    “这是考虑到我喜欢女的所以就给我分了四个女的吗,这不好吧,我有吴头儿一个人就足够了,又没有那么多工作需要处理。”

    “将来会多起来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能多到哪儿去,感觉你一个人的脑子就顶我们一个团队了。”吴英泽迷茫地念叨了句。

    商陆就趁这几秒钟的时间看了看演讲稿,“还有这稿子,写得什么玩意儿啊……爸爸妈妈不在很寂寞吧,哥哥来陪你们跨年了,听着怎么这么欠揍。”

    “你别用这么欠揍的语气啊!”

    “还有这个公益活动的人员名单,这是什么,这是跨年晚会在偏远乡村提前举行吗?”商陆越看这个活动的细节就越是发愁,“为什么要这么大排场,这是要给村长的孩子跨年?”

    “就……每年都有这种公益活动啊,每年都是这群大佬,”吴英泽眨了眨眼,“往年都是苏木去的,但是苏木在一线的圈子里……人缘不太好,每年得罪俩、每年得罪俩的,再这样下去赵总要赔钱了。”

    商陆听得目瞪口呆,“所以我是去……去成为大佬们随便谁都可以朝我吐口水的受气包儿的?”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这不是相信商总有化解危机的神力吗。”吴英泽笑了两声,愣了一下,“你得有啊,陆儿,我也是在场等级最低的经纪人,麻烦您带我起飞好吗,你得罩着我啊。”

    “这个苏木我真的服,怎么参加个活动还能得罪人,我以为他跟大家关系都挺好的啊。上次参加那个综艺活动的时候也……”

    “是啊,但不都说苏木的私生活很乱吗。”吴英泽把声音放低,虽然商务座、他们车厢也没有其他人,但他总怕隔墙有耳似的,“估计就是活动现场有不少都是跟他发生过一两次关系的,大家聚一块儿,一聊天,发现苏木脚踏几条船,这不就刺激了吗。”

    商陆眯着眼睛,“他们该不会觉得光影的人都是这个画风的吧。”

    “难说,蒲薤白被光影签走了这个事儿也已经不是秘密了,大家都不了解薤白的为人,只知道他曾经和男的有关系,现在没准儿还在跟你同居,这就很难让人觉得……你们都很清白。”

    商陆长叹口气,“这都什么烂事儿啊。”

    “说点儿开心的吧,现场有邓红诶!”

    “邓红?”

    “连着上了三年春晚的歌手啊!你没听过她的歌吗!?”

    “……”商陆迷茫地摇了摇头。

    “大街小巷都在播!抖音榜上第一的那首!”

    “我……不玩儿抖音。”

    “……我、我应该想得到才对,不好意思。”吴英泽自讨个没趣儿,“你说你,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你都不喜欢,流行的东西你也都不看,不会觉得无聊吗。”

    “我在看啊,流行的东西。”

    “在看什么?”

    “6g的核心技术?字节跳动的财报?拼夕夕的上市方针?”

    吴英泽双手作揖,朝商陆一拜,“大佬。”

    郑州下车之后成功和活动举办方的接送人员汇合,四十分钟的车程全是寒暄,商陆很擅长跟陌生人扯淡,聊得都快知道对方家底儿了。

    工作人员以为这就是跟商陆熟络了,甚至还要了他的微信号。

    吴英泽琢磨着商陆这简直是把自己经纪人的工作都给揽走了,就一个人跟在商陆后面,见人就点头打招呼。

    活动现场是一所小学,礼堂是他们的暂时的集合地,签字到场领了牌子之后会被带起休息区的教室。一走进礼堂,就看见好多荧幕上的大明星。

    这个是演过拿了大奖的电影,那个是拿过大满贯的影帝,左边儿是流行音乐的领头人,右边儿是华语乐坛的大拿。吴英泽看得眼花缭乱,他哪儿见过这场面,人都要傻了。

    然而商陆却因为丝毫不了解中国的娱乐圈儿,所以对这些大佬都没什么印象。

    好像有在春晚山看到过的……吧?商陆默默叹了口气,自己这样谁都不认识,岂不是会让人觉得自己有点儿目中无人吗。可是过于热情的话,又有点儿跪舔的意思。

    “哟,傻子陆!”就在商陆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商陆回头一看,见不远处一个身穿色彩鲜艳的卫衣和休闲裤的小哥儿蹦着跳着朝自己跑过来。

    “邢头儿!”商陆感到一阵豁然,松了口气跟他击掌。

    《漫步海洋》的男三号,邢天南,以前还跟商陆上过综艺,和商陆关系算是比较铁。最重要的是,这人妥妥富二代,父亲是星南集团的董事长,也是星南娱乐公司的执行董事。其影响力……通俗易懂地说,那就是他爸一句话,能让市场上半数的小娱乐公司都没有饭吃。

    商陆当然不是被“金钱至上”这个观点所支配才跟邢天南关系好,但搞好关系绝对没错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哈哈这还是头次不是苏总来参加这个跨年公益。”邢天南兴致勃勃地拽着商陆到休息室,“马上就要上台给小孩儿演讲了,你准备什么才艺表演了吗?”

    “才……啥?”

    “才艺表演啊。”邢天南左右看了看商陆和吴英泽,“不是吧,邀请上不是写了吗?”

    吴英泽一头雾水,翻看着邀请函,“没有啊。”

    邢天南扭头对自己的经纪人说,“你把邀请函翻出来,还有,把门关上。”

    邢天南的经纪人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看上去不像是能干苦力的人,但非常听话,乖巧地跑去关门,然后把平板递给吴英泽。

    邀请函上明确写着“准备一个表演”这种要求,吴英泽对比了一下光影收到的邀请函,突然心寒:“靠……”

    “绝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挤兑我们?”商陆苦笑了一下,咋舌抱着双臂。

    “这个活动的举办方啊,是我爸的朋友,那人好像不太喜欢光影,很不对付。”邢天南撞了撞商陆的胳膊,“怎么办?跟我们一块儿唱歌吗?”

    “又唱歌啊……”商陆发愁地皱着眉,“等等,跟你们?还有谁?”

    “邓姐。”邢天南一脸自豪。

    “……谁?”商陆一脸懵逼。

    “啧,邓红啊,姓邓的还有谁!?”

    “哦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商陆看向吴英泽,“吴头儿是不是你说得那个……”

    吴英泽已经宕机了,“邓、邓邓、邓……”

    “他是在打节拍吗。”邢天南皱起了眉。

    而他的经纪人在旁边笑出了声。

    “邓红啊,陆儿,你可得,把握这个机会!”吴英泽揪着商陆的袖子,用力晃了一下。

    十一点的时候小朋友们都已经坐在操场上等待明星们上台了,商陆站在礼堂门口远远看着荒凉的土地操场上、一群孩子坐在不挡风的地面上,冻得都已经瑟瑟发抖了。

    “为什么不让他们在礼堂?”商陆抓住一个工作人员,“这孩子们不会冻感冒吗。”

    “礼堂是明星们做彩排和准备的地方。”工作人员说得理所当然。

    商陆倒吸了口凉气,心寒都四肢都有点儿僵了。

    “你咋在这儿啊,还彩不彩排了?”邢天南走过来拉着商陆的胳膊,“快点儿,邓姐在等了。”

    商陆沉默地注视着操场方向,又看了看礼堂布局,“让孩子在外面冻着等,这也不叫事儿啊。”

    “每年都这样,”邢天南耸了耸肩,“礼堂是被各个娱乐公司出钱包下来的,供大家彩排用。一会儿电视台的人要来录制的,不彩排的话,现场的感觉可能会不太好。”

    商陆插着口袋,表情越来越深沉。

    旁边的吴英泽也看出端倪:“商陆,求你别又要突然搞事情……”

    “搞事情?搞什么事情?”邢天南一脸好奇。

    商陆看着邢天南,朝他笑了一下,“活动的举办方,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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