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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政府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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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钟瑖不明白,姜总和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这些事情,勉强也算得上是上层的秘密了,难道是姜总认为钟瑖是自己圈子里的人了,有资格听这些秘密了?可又不像,如果只是为了透露些八卦,姜总完全没必要把他专门叫来。如果不是单纯聊八卦,那姜总和他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钟瑖脑子飞速运转,嘴里却一直在附和姜总,一会儿说韩董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一会儿又叹息世事无常,长使英雄泪满襟。两人云山雾罩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姜总突然从大班椅上伸直了身体,然后身体在超前探了探,双肘微微握住,放在大班台上。说道:“小钟呀,这次叫你来,是有事请你帮忙。”

    钟瑖知道,刚才聊天,不过是在铺垫,现在才是开始聊正事,他也在椅子上直了直身体,肘部搭在扶手上,十只手指交叉,挡在胸腹之间,做了几个附耳倾听的姿势:“姜总,您千万别这么说,有事您吩咐就是了。”

    姜总显然很满足钟瑖的态度,笑道:“别这么一本正经的,咱们就是聊聊,看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开发区的困境?”

    钟瑖一愣,“姜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这样,这个产业园,算是市里的重点项目,要是不是三年疫情耽搁,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盈利了。即便疫情耽搁了几年,它的硬件和团队仍旧是首屈一指的,韩董也在和上面要优惠政策,市里的意思,只要能让这个产业园运行起来,什么政策都可以谈。现在可算是万事俱备,只差资金了。”

    钟瑖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姜总和他聊这个是什么意思?产业园不是差几万十几万,而是至少几千万,他一个打工仔,能有什么办法?就是把他抵押给银行,也贷款不出这么多钱。

    “姜总,您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不违法,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既然猜不出对方的意思,索性单刀直入,直接问对方。

    姜总又笑了:“看你说的,我怎么能让你做违法的事呢?小钟是这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上海专门搞了一个基金,为,专门投资做ai的公司,希望能扶植几家至少是在国内技术领先的人工智能公司。”

    钟瑖点点头,不过他留了个心眼,没说是谭主任告诉他的,“上次到区里开会,陈区长在会上谈了一句,可具体怎么申请,他没说。我还正准备找您问问呢。”

    “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我听说,你们这个“智沪”,无论是谭主任还是陈区长,都挺感兴趣的,你很会抓上面的需求呀。”

    钟瑖谦虚了几句,知道姜总还有下文,果然,姜总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你的项目很好,韩董决定,有他亲自向上面申请这笔补贴,凭你的项目和韩董的关系,申请下来的问题不大。韩董和我说过,上面是下了决心的,不会你好我好大家好,雨露均沾,撒撒胡椒面,而是选十家左右最有希望的,每家投个两三亿。如果项目的确好,城投还会继续跟投。”

    钟瑖听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婆说想去看电影,于是跑到某编剧微博上,看他推荐什么电影。正巧,那厮正在电影院发微博。说是连看了两部电影,言语间,痛贬《港囧》,极力抬高《夏洛特的烦恼》。

    可好玩的是,我看完他的建议,竟然有了看《港囧》的兴趣,而对《夏洛特的烦恼》毫无欲望。

    他是这么评价《港囧》的,徐峥、赵薇、杜鹃、包贝尔之外、还有潘虹、陶虹、赵有亮、詹瑞文、车保罗等等,可拍的俗套、毫无新意。而对《夏洛特的烦恼》的评价是,讲了一个好故事,是一部诚意十足的电影。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这么一位糊涂编剧推荐,《夏洛特的烦恼》票房好不了。

    说实话,现在拖家带口,去一趟电影院,挺麻烦的。要是没个有力的理由,至少对我这样的懒人,是不愿劳师动众跑出去的--在家上网看不是更舒服?

    什么是好理由呢?似乎有人统计过,明星班底、声画效果、话题性、时尚元素、爱、暴力和性的挑逗,都是。对像我这样荷尔蒙充盈的人来说,柳岩的胸和林志玲的腿,也是很好的观影理由。

    但好故事不是。凤姐的最爱,社科人文类杂志《故事会》,4块一本,能看二十多个好故事。亲,您要是订半年,还包邮哦!要是觉得凤姐层次太高,欣赏不了,还可以到亚马逊淘些小说读,国庆打折,名著全都白菜价。两张电影票的钱,够买套莎士比亚,即使不看,摆在书架上,也挺能满足虚荣心的。

    至于说诚意,别逗了,过个节,大家都挺忙的,就不去看您的诚意了。

    您想钓鱼,就不能在鱼钩上放大白菜。您想让观众进电影院,就要拿出让观众心动的元素。我看了几篇《夏洛特的烦恼》的宣传片,拍的和小品一样,挺好玩,但看小品,用得着去电影院吗?开心麻花的确是个非常有才华的喜剧组合,可至少现在,他们没把我拽到电影院的号召力。

    好东西,未必能卖出好价钱,要会包装。从广告人的角度看,《夏洛特的烦恼》的卖点挖掘和宣传推广非常差。

    那位编剧其实深谙宣传之道,实话实说, 关注他有一段时间了,可连他写过什么都不知道。之所以关注他,仅仅因为他的形象。这厮五短胖身材,獐眉鼠目,眼前架着副冬烘帐房的黑圆大眼镜,唇上蓄着两撇伤风破财的老鼠胡须,出现在公众场合,总喜欢披麻袋片似的敞怀批件脏兮兮的对襟大褂。这副娄阿鼠的形象,虽然让人看了恨不得踹他一脚,可辨识度十足。他又喜欢掺和各种电影的推介会,说些插科打诨的俏皮话,虽然那些电影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一来二去,就混了个眼熟。

    生旦净末丑,各有各的赚钱之道。在编剧界,有邹静之、芦苇这样靠作品说话的正牌老生,周晓枫、王丽萍这样的新锐青衣,可也有一些谁也不知道写过什么,但就是因为各种啼笑皆非的原因,让人记住了的奇葩丑角儿。

    这年头,混碗饭吃不容易,甭管什么原因,让人记住了,就是本事,就有机会。总之,这位给自己起了个鸟名字的娄阿鼠编剧,算是混出来了,虽然没什么作品。

    他靠着偏门混出来了,可偏偏要求别人的电影要靠故事、靠诚意来吸引观众。有点滑稽。

    张艺谋曾说,他是种萝卜的,张伟平是卖萝卜的。因为找了个不靠谱的卖萝卜的,张艺谋这个种萝卜的,走了不少弯路,差点害的自己晚节不保。

    不知道那位鸟名编剧是自动请缨还是受人之托,来卖《夏洛特的烦恼》这根萝卜,但很明显,他的卖法全不得要领,很不称职。

    搞笑的是,他一百多个字的微博,明是夸《夏洛特的烦恼》,可把《港囧》最大的卖点,就是这部的明星阵容,一个一个都详详细细写了出来。

    不知道是他是真蠢,还是两面收钱。

    总之,这种猪队友,还是别去招惹了。

    等雨停,看《港囧》去。

    曾关注过一位影评人的微博,文字很漂亮,常推荐一些时鲜的电影。可奇怪的是,他推荐的电影参差不齐,开始以为他口味杂,什么都喜欢。后来渐渐感觉他评得有些货不对版,说的是天上人间,进电影院一看,却是断壁残垣。

    后来他在微博中透露,很多言不由衷的影评都是应圈内朋友之托写的,他还坦言,或多或少都收了人家三五吊铜钱。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怕鼓吹烂电影太多,砸了自己的牌子。他曾半真半假的写过,要是我在影评里轻描淡写,说这部电影挺好的,不错,大家空了可以看看,一般是真的。要是言语夸张,什么十年难见的好电影,吐血推荐,就是收了钱的软文。

    大陆人脸皮薄,收钱写影评还羞羞答答的,生怕坏了名声。香港人没那么多顾忌,他们把做事做人分得很清楚,写作不过是做事而已,收钱写稿,天经地义。老才子蔡阑,家学渊源,文学、电影、美食,涉猎广泛,均有不俗的造诣。他经常在自己的专栏推荐一些据他说亲自尝过感觉不错的酒家。很多人慕名而去,却大呼上当。有人为此事质问过他,老头嘿嘿一笑,并不多言。

    等到真要把专栏结集出版了,那些个应酬文字自然就消失无影踪。

    蔡老先生如今经常组织一些吃喝玩乐团,叫上一帮有钱有闲的人组团去世界各地旅游,住的酒店、用餐的饭店,旅游的项目,全由他一手包办。他也在自己的专栏里提到过,可他的专栏只谈吃喝,从不说玩乐。

    那他到底叫人家玩什么呢,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总之很爽就是了,不然你以为一帮大老爷们跑到泰国,就为一碗冬阴功?

    我们可能被洗脑了,一谈起文人,就是先天下忧而忧,就是修齐治平,其实老一代的文人更会玩,李渔、袁枚,琴棋书画诗酒花,一直到票戏,畜妓,花样比现代人多多了。

    很难说这种生活态度好与不好,可不管怎么说,这批人活得比我们更真实,更自在,哪怕有些玩世不恭,也是看破世情之后的淡然。

    九十年代中期,香港另一位才子黄沾,曾写文吹捧一位议员,为他竞选特首造势。这位议员的名声实在算不得好,与港英眉来眼去,和黑社会也有牵扯。深圳有位熟知那议员底细的年轻报人,看了黄沾的文章,义愤填膺,在报纸上写文驳斥,揭了那黑议员的老底,并怒斥黄沾是不端文人,狗头师爷。

    后来那位报人到港公干,在一次饭局上,正好遇到黄沾,他本以为会遭遇一番唇枪舌战,甚至大打出手,不欢而散。没想到,黄大才子见到的他,根本就没反应,这位报人反而耐不住性子,主动提起那件事,黄才子一笑:“那篇文章我收钱的嘛!他要我写点东西吹捧他,我收钱做事而已,银货两讫,以后的事就和我无关了。”他甚至有些惊讶,那位报人为什么那么多火气,写那么一大篇文章来驳斥他,“你是不是也收钱了?”

    当初看到这个消息,很不耻黄沾的作为,选父母官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收钱瞎写。现在想想,那不过是政治游戏而已。

    黄沾就是看透了,才毫不顾忌的写那种文章的,古人可以摘得桃花换酒钱,今人写篇杂文换点零花钱,又有何不可呢?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黄大才子去世十多年了,提起他,世人只记得《沧海一声笑》,只记得“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那些所谓正确不正确的文章,谁还记得?

    达者兼济天下,贫者独善其身,小老百姓,别给自己戴太大的帽子。

    开心就好。

    爱情和官场,人人向往,却没多少人能自如浸润其中,如鱼得水。

    别说参与了,就是描述,也没几人能说的清。

    年轻人没阅历,他们嘴里的爱情美丽、隽永却乌托邦般不切实际。

    中年人略识情滋味,却或碍于面子,或囿于现实,或怕被枕边人拎着耳朵质问,不得明言。要么王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叹一声天凉好个秋,偶尔有些厚脸皮的老不修,故意满脸惫懒胡言风月,混淆视听。

    逼急了,红赤白脸地回一句:“自己悟去!”

    到了老年,倒敢说了,西方东方,历史现实,生理心理,侃侃而谈,可毕竟离实操的日子久了,有些想当然耳。理论上灿若莲花,实际却很难行得通。

    他们说的爱情也不是不现实,只是那种爱情或如温室幽兰,或似天山雪莲,条件太高,代价太大,很少人玩得起。即使上天再给那些老人五百年,让他们返老还童,估计他们自己也未必敢那么玩。

    人老了,身体机能衰落了,看着年轻人肆无忌惮的口唇相叠,肌肤相亲,眼红心热,却不肯明说,故意板着脸掉老半天书袋,嘴硬道:“你们那都是本能,是兽欲,岂是真正爱情!”

    话又说回来,那个年代过来的,哪个经历过惊心动魄的爱情,不过被异性秋波略扫,就心潮澎湃,万一有幸摩肩接踵,稍有触碰,就恨不得生死相许了。年纪大了,即使想老房子着火,也缺柴少薪,没了力道。只好钻入故纸堆中,拾些古人的牙慧,意淫一番。

    要是哪个一根筋的年轻人看了他们那空中楼阁般的爱情,决意施行之,一定会被碰得头破血流,到那时,这些老大人们又会一脸痛惜地叹息:“我不过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你这孩子,太实诚了。”

    爱如龙子,龙生九子,九子不一,脸红了,心跳了,口焦了,舌燥了,耸动了,高潮了,那就是爱情。

    你管别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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