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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司马昭戏弄刘禅,贾允谏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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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见谯周所书八字也颇不解,然,正却是深知谯周之心,知谯周必不来洛阳,不由心思汉中与谯周促膝长谈之言,遂就唐突安乐公刘禅:“此必是谯周病重乱语,主公无需放于心上。”

    安乐公点点头:“只是此间乐谯周却不能享也。”

    一副愧欠谯周之状。

    正见安乐公竟然短短时间内便就忘却西川,不由深叹一口气:“此间乐,皆赖晋公也,主公当往司马府以谢晋公之德。”

    “当该如此!”

    安乐公却是犹如醍醐灌顶般以手扶额:“孤幸得正提醒。”

    次日,后主刘禅遂就率西川群臣亲诣司马府拜谢。

    司马昭府中听闻后主刘禅亲率西川群臣前来府中拜谢封赐之恩,不由大喜,遂就于司马府大摆酒宴,盛情款待后主刘禅一众。

    席间,歌舞升平,杯酒交错,大魏群臣皆都不由喜笑颜开,开怀畅饮。

    然,即便酒宴气氛如此热烈,西川群臣却是皆有伤感之意,只在后主刘禅后面酒案之前静静的坐着。

    而后主刘禅,却是一脸开心之状,频频举杯而饮。

    不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马昭侧身司马炎:“我儿看安乐公时日久时可有谋反之意?”

    司马炎见司马昭如此问,知司马昭甚为担心,不由侧目后主刘禅,只见后主刘禅正端着酒杯,眼睛看着席间翩翩起舞的宫女,犹如懒散仙翁般闲坐于席间。

    司马炎便就嘴角微微一笑:“父王,依儿所见,安乐公如同仙翁般闲坐于席,只顾饮酒观舞,儿觉安乐公胸中无有谋反之志。”

    司马昭点点头,然,面色之上却略带一丝担心:“待父王试一试他。”

    遂就转身侧目贾允轻声叮嘱一番。

    只见贾允听了司马昭叮嘱,便就含笑点点头,悄然退出酒宴。

    “安乐公。”

    待贾允退出席间,却是只见司马昭举杯呼唤后主刘禅:“洛阳气候干燥,不知如今可过的惯否?”

    后主刘禅正眼观宫女翩翩起舞,眼睛几乎就直了,鼓舞声中,因了刘禅观的真切竟然没有听见司马昭问话。

    司马昭见后主刘禅观舞观的如此真切,不由笑笑,又问:“安乐公,洛阳气候干燥,不知公可过的惯否?”

    正见司马昭又问,唯恐后主刘禅又没听到,便就赶紧后面轻推后主刘禅提醒:“晋公相问。”

    后主刘禅忽被正提醒,赶紧躬身司马昭回答:“歌舞升平,衣食丰盛,甚是如意。”

    司马昭哈哈大笑,又问:“洛阳之舞可如意否?”

    “如意,如意,魏舞如同天仙般优美。”

    后主刘禅不由连连夸赞。

    司马炎见后主刘禅连连称善,便就低声问询司马昭:“如此,父王还需担心吗?”

    司马昭却是侧目司马炎:“只待贾允。”

    不时,只见贾允退而复回:“今安乐公前来拜谢晋公封赐恩德,某家作为晋公之臣,也甚为感激,故,某家为答谢安乐公,特安排一舞以慰安乐公。”

    说完,只见贾允挥挥手,只听席间魏乐忽成蜀乐,犹如小溪流水般萦绕在酒宴之间。

    蜀乐响起之时,忽见酒宴进口慢慢走进些许扮作蜀女的舞女,在蜀乐声中,如同天仙般翩翩起舞。

    大魏群臣睹之,不由皆都叫好:“果乃国色天香般蜀女,某家看得甚是喜爱。”

    皆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大笑观舞。

    正等西川群臣忽听蜀乐响起,又见蜀女席间翩翩起舞,不由触景生情,悲从心来,低声哭泣。

    然,后主刘禅见忽的来了许多蜀女歌舞,却是不由喜笑颜开,对着蜀女歌舞连饮几杯酒,饮罢,口中连连称赞,只差手舞足蹈了。

    “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亡国而不自知。”

    就在后主刘禅津津有味的欣赏蜀舞蜀乐之时,司马昭旁边的司马攸却是忽的低声而言。

    虽然声音甚是细微,但却是被司马昭听的一清二楚:“攸儿如此恼怒吗?”

    不觉问询司马攸。

    司马攸见司马昭问,赶紧回禀:“亡国之君竟然不若背后群臣。”

    司马昭却是叹声气:“如此不好吗?”

    遂就又转身问询司马炎:“炎儿当如何看?”

    司马炎却是笑笑:“此不正合父王之意吗?”

    司马昭听罢不由心中一惊:“炎儿果与攸儿见识不同。”

    然,如今所要甄别的,并不是司马攸、司马炎,而是后主刘禅,司马昭自然心中有数。

    待司马昭问话罢司马炎、司马攸,便就看着津津有味欣赏蜀舞蜀乐的后主刘禅:“安乐公,今睹蜀舞听蜀乐,可思蜀否?”

    后主刘禅正沉浸在蜀舞蜀乐之中,忽听司马昭问询,不由含笑而答:“此间乐甚何孤意,不思蜀。”

    司马昭忽听后主刘禅如此言说不思蜀,不由哈哈大笑:“安乐公只好好饮酒观舞。”

    说完,不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饮罢,却是转身贾允:“人之无情乃至如此,西蜀有如此之君,只怕诸葛武侯再世也难保其周全,更何况诸葛武侯之后姜维乎?”

    贾允听罢,也不由连连点头,哈哈大笑,笑罢,却是又附耳司马昭出谋划策道:“晋公待会再问,看其又如何言?”

    司马昭点点头,便就回转身形,继续开怀畅饮。

    且说后主刘禅因了连连饮酒,不觉腹中鼓胀,遂就起身离席出恭。

    背后正见刘禅起身离席出恭,也赶紧整理整理衣服跟随而出。

    不时,至得厢下之时,正便就赶紧向前:“主公,若果回返席间晋公再问思蜀否,主公应以悲痛之色掩面而泣:先人之魂皆在西蜀,虽远而心悲,无一日不思。晋公听闻主公思蜀,必念主公之德而放主公离了洛阳而归成都,我等岂不就此回归故土乎?”

    后主刘禅听了不觉连连懊恼:“如此待晋公再问之时,孤便如此说。”

    唯恐记得不牢,又连连重复了几遍方觉妥当,正点点头,见后主刘禅言的十之八九,便就搀扶刘禅又返酒宴。

    酒宴之上,依然热闹非常,杯酒交错,司马昭也甚开心,连连只让群臣多饮。

    不时,司马昭见后主刘禅回归席间,不由又微笑问询:“安乐公,当真不思蜀否?”

    司马昭忽的又问,后主刘禅没想到司马昭问的如此之快,竟然没有喘息之机,不由回首正,正见后主刘禅被司马昭忽的问询之时回首,唯恐出了疏漏,便就赶紧对着刘禅微微点了一下头。

    后主刘禅见正点头,便就赶紧依着正所教之言忽的痛哭,哭泣之时躬身司马昭:“先人之魂皆在西川,虽远而悲,孤无一日不思蜀。”

    说完,便就忽的心中又想:“正只教了孤如此说,然如果司马昭再问却是不知该当如何回答?只不看他便就是了。”

    想到此处,后主刘禅唯恐司马昭再问,便就答完闭上眼睛,闭上嘴巴,只静静的坐在酒案之前。

    司马昭忽听后主刘禅一改前番之答,今番不仅仅答的如此悲切,更是痛哭流涕,不由心中暗思:“刘禅此番答时却是先回首正,想必必是出恭之时正所教。”

    不由便就脱口而问:“安乐公所言孤听来怎就如同正所教般?”

    后主刘禅正在闭眼闭嘴之中,忽听司马昭追问乃是正所教,不由惊而睁开眼睛,连连点头:“正是正所教,正是正所教。”

    说完,竟然露出羞怯之色。

    司马昭见后主刘禅手忙脚乱之中露出羞怯之色,知已猜对,不由哈哈大笑:“安乐公果乃实诚之人。”

    大魏群臣听了,不由也皆哈哈大笑,酒宴之上一时之间笑声不断。

    正在刘禅背后听着大魏群臣嬉笑嘲讽之声,不由连连叹气,如坐针毡般难受,只盼着酒宴快快散了。

    好不容易散了酒宴,正回了自家府邸,却是叹完气,对着汉中躬身:“谯周兄,且请放心,主公无忧也。只是,从此,确已无蜀国也。”

    然,蜀国虽是已降,却是有一蜀臣却是不甘,此正是建宁太守霍弋,霍戈闻成都不守,当得知后主刘禅被贾允陪同已东迁洛阳之时,不由心中大惊:“主公此去必凶多吉少,只怕无命也。”

    遂就率三军着素服望着洛阳大哭三日。

    霍戈部将见霍戈如此,不觉心疼不已,遂就向前相劝:“如今主公已降,我等还有何死抗之理?不若就此也降了司马昭,至少可活的性命。”

    然,霍戈听罢,却是叹口气:“如果主公东迁洛阳后被司马昭屠戮而亡,我等还有何等颜面苟活于世?必舍了此命也要与主公报仇雪恨,一鼓作气攻入洛阳去。如果主公到了洛阳而得司马昭厚待,则举城而降未为晚也。”

    诸位部将听了也颇觉有理,遂就派出细作洛阳打探后主刘禅消息。

    不时,细作回归,只言后主刘禅洛阳已封安乐公,所降西蜀群臣皆都封官拜爵,主公无忧也。

    霍戈听罢,不由跪倒面对成都痛哭一场,遂就开城投降了监军卫瓘。

    自此,蜀汉彻底归降。

    且说司马昭平了西蜀,朝中大臣自此再于朝野上下见了司马昭便皆不呼晋公而呼晋王,司马昭听罢却是不推。

    贾允见司马昭已是安然接受晋王之称,遂就带领群臣于太极殿上上奏天子曹奂:“晋公司马昭平蜀有功,应尊之为王!”

    天子曹奂见群臣皆都异口同声附议贾允,不由侧目司马昭,而司马昭却是稳如泰山般站于一侧,一动不动。

    天子曹奂见此情此景,遂就下旨封司马昭为晋王,自此,太极殿早朝之时,晋王司马昭则是端坐于御座之旁,曹奂虽名为天子,实不能主张,政皆由司马昭出,不敢不从,不仅仅封晋公司马昭为晋王,谥父司马懿为宣王,兄司马师为景王。

    自此,司马氏自司马懿而至司马昭,终权掌大魏天下而至鼎峰。

    司马昭既然已进位晋王,群臣必然为大魏社稷以及自家权势所虑,在贾允带领之下,忽一日皆进司马府:“晋王当立世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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