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赢了不准走
依照目前的剧情展开,唐眠应该立刻施展魔法,咻的一下飞出小镇,连暂住费都不交了的那种。
但考虑到此时应该减少可能会被当做把柄的事端,她决定靠两条腿走出庄园,穿过小镇,规规矩矩的缴费出城。
我已经遵守游戏规则了,你还想怎么找茬。
只是靠走的方式离开,这时速实在太慢。唐眠环顾四周没发现有其他人在场,便对着自己施展出飞行魔法。
不用飞上天,只需要减轻一些体重,让自己像在吊着威亚表演轻功疾驰的演员一样就可以了。
十一路变成飞毛腿十一路,若是能搭配上防风眼镜和安全头盔,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速度变快后,被藏在幻彩藤里的人突然伸手拉住,就会因为冲量,和肇事者一起翻滚进花丛里。
唐眠觉得三小姐蒂娜应该不知道“惯性”这个物理名词。
“蒂娜小姐,突然伸手拉人是件很危险的事,还是少做得好。”
虽然两人抱在一起滚了好几圈,却也没有妨碍唐眠及时做出反应,在停止滚动的一刹那,唐眠手中的小刀稳稳地指在了蒂娜的鼻尖上。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没有魔杖,我也可以能用魔法精准的轰掉你的脑袋,想试一试吗。”
唐眠的眼神冷冽,不排除是因为绞尽脑汁的脱身战役引发了迁怒。
刚应付完老大,老三就来拦路,还让不让人逃跑了。
“可是,贝伦德说你轻易不会伤人,他看人的眼光一直都很准。”
蒂娜的回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困惑。
“他还说你一定不会答应大姐的招募,会想尽办法立刻离开切尔顿。”
所以说啊,这男人玩起心计来,比女人差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在玩弄女人的方面。
看上去单纯无邪的少女蒂娜无视鼻尖的小刀,紧紧抓着唐眠的衣袖。
“带我一起走,我也想要离开这里。”
小镇的边缘有城墙,城门会在白天打开,晚上关闭。城门口的守卫只有了了的几个人,负责为来访者办理入城手续,顺便打个哈欠,迷糊一小会儿什么的。
其他的卫兵负责城内的治安和环境检查,比如抓个从屋顶上下不来的小偷,催促本地人及时清理死角的卫生。
蒂娜作为切尔顿家族的三小姐,整个镇子都是她家的,出个门而已,很难吗?
“姐姐不让我离开小镇,我逃跑过好几次,都被抓了回来。”
蒂娜看出了唐眠的疑惑,咬着嘴唇解释道。
“我的要求不高,你把我带到哈特勒堡去就可以了。”
听上去似乎的确不高,艾德瑞伯爵领的主城哈特勒堡离这里不远,骑马的话只有五天的行程。两者之间有平坦直通的道路,中途也没有强盗盘踞。
唐眠只需要在这五天内伺候好三小姐的饮食起居,就能很顺利的完成护送任务。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贝伦德现在在哪里?”
唐眠现在很担心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担心自己没有机会亲手给他来上一刀。
这种自己躲在幕后,通过半真半假的语言来挑起事端的恶劣行为,最近一次还是在黑心老板的公司里见到的。
“贝伦德被关进了地牢,刚才我去看过,他已经离开了。”
蒂娜的眼珠四处转动,神情显得慌乱不安。她深知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急忙催促道。
“别管他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快离开。”
“不是我们,而是我,很遗憾,我不会带你出城的。”
唐眠收起小刀,将蒂娜扯住他衣袖的手指掰开,稍微向后退了一些。
“蒂娜小姐,我好不容易才成功脱身,如果你姐姐发现我带你离开小镇,她肯定会借此理由再次找我的麻烦。”
而且是有实质性证据的,能够人赃并获的那种,不再是扭曲事实后虚构出来的生硬黑锅。
内心险恶的平民试图拐带心思单纯的贵族小姐,呵呵,唐眠都已经想到自己被吊死时脚上会挂几斤重的石头了。
蒂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想要高声质问却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你,你怎么能这样,贝伦德,贝伦德明明说你有能力自行离开小镇。”
蒂娜觉得自己并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你离开切尔顿后只有去哈特勒堡这一个选择,我不过是想顺路罢了。”
顺的是一个能够害死别人的路呢。
“蒂娜小姐,请问在你之前的逃跑经历中,那些为你提供过帮助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唐眠的罪名是扭曲事实后的虚构产物,代价便已经是要卖身为奴了。若是罪名能够真实成立,这位路易莎大小姐会怎么处理呢?
在阶级制度森严的时代,冒犯贵族是重罪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享有特权的贵族们,大多也不会对看起来和臭虫无异的平民心怀怜悯。
三小姐被问住了,眼神斜视,沉默地看向一旁的幻彩藤。
想来那些人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唐眠没有继续追问,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检查衣服的破损。
手肘处的擦伤有些严重,她凝聚出一点清水,将伤口简单清洗了一下。
是时候将学习治愈魔法安排上了,唐眠在心里默默想着,这种小伤用治愈药水的话太过浪费,治愈魔法刚刚好。
“我可是贵族,你只个是平民,你应该……”
“应该听从你这位贵族的命令去送死,对吗?”
相较于面对路易莎时的谨慎,唐眠现在显得随意很多,不再维持尊敬贵族的人设。
“你和贝伦德合起伙来构陷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平民,难道我还应该感到荣幸么。”
“我没有,是贝伦德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把你带到大姐面前,我就有机会离开切尔顿。”
蒂娜急忙摇头,带着无辜的神情,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从记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切尔顿,从没有被允许离开过。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望我了,我只是想去哈特勒堡见他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