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后和太监都乐疯了
前首辅大臣，现任大学士张四知直接将正在批阅的户部文件扔到地上：“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阉党祸乱朝纲故事犹如昨天，皇上怎么能如此恢复恶政？”
大学士贺逢圣：“难道阉党魏忠贤祸害得朝廷和国家还不够吗？”
大学士谢升都开始要追究责任了：“皇上是听了谁的教唆？是王承恩？王之心？还是曹化淳？”
大学士陈演：“莫非皇上对我们不满？明明中原糜烂松锦大战告急，恢复东厂西厂和南北镇抚司有何用意？莫非要注组织十万净军北伐满清，增援松山堡？”
大学士蒋德璟：“现在朝廷财政匮乏，兵力单薄，干太监何事？莫非皇上要派遣矿监和税监南下征收？”
大学士黄景昉：“皇上杀伐果断，用政自专，我等阁臣和满朝大臣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没有谁敢有不臣之心，如此兴师动众，恢复旧制，下官实在无法相信！”
大学士吴甡：“想必皇上喝酒多了，才出如此昏招。”
大学士王应熊：“这是祸国殃民之策！”
大学士魏炤乘：“莫非阉党魏忠贤的魂魄，附会到了谁的身上？要不，怎么能如此作祟？”
就连一向谄媚的老油条，现任首辅大臣周延儒，都开始发牢骚了：“唉，国事日非，我等庸碌无能，皇上只好遴选贤能了，但是，这些阉竖能有什么才能？吟诗作对？科场八股？治国方略？马上搏杀？他们能有一策？”
这些人心里十分失落，他们都是科举出身的高阶精英，最少都是进士出身，聪明绝顶，才华横溢，国士无双！
周延儒这个首辅大臣，还是状元郎出身！
文章书法，策论时局，天下第一！
这些人不仅是内阁大学士，直接掌管朝廷核心枢机，还往往兼领户部，礼部，工部吏部尚书等，除了皇帝之外，他们就是大明的掌舵人！
就连统领天下兵马的兵部尚书陈新甲，都没有资格进入内阁！
失落，失落。
感到了严厉的威胁。
议论发酵了很久，前所未有。
因为他们都是消息灵通人士，尤其是周延儒，早就通过自己的眼线了解到皇帝昨天清晨以来的种种异常，知道皇帝发疯了！
要不是皇帝发疯，他们也不敢这样集体发作，在内阁公署之内咆哮如雷！
但是，他们可以攻击阉党，却不敢明说皇帝发疯了的事实，毕竟，皇帝只要不是癫痫发作那种，他们都不能随便乱说，否则，诽谤圣躬，那是大不敬之罪，要诛连九族的。
发泄了一通情绪，他们决定马上觐见皇帝，必须觐见皇帝，用朝臣的力量，迫使皇帝，或者这一政策的始作俑者放弃胡闹！
皇帝本来就喜欢廷杖大臣，滥杀大臣了，现在又重用阉党用权，将来内阁大臣和朝臣们还怎么生活？
说好要一起去的，周延儒眼珠一转，改变了主意：“诸位同僚，还是本阁老一个人去见皇上吧，如若不成，诸位再联络朝臣一起上奏！”
这样显得他这个首辅大臣在同僚面前有担当，当然，如果见了皇帝，他也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反正，自己不能吃亏。
万一跟着一群阁老们一起去，皇上怒了，直接廷杖，说不定还认为是自己这个首辅大臣在安装后门作祟鼓动的，就糟了。
阁老们纷纷点头称赞。
当周延儒到了皇宫以后，根本就没有见到皇帝，因为，皇帝不见！
苏霁听说首辅大臣来了，又询问了太监王承恩，这个阁老的履历，当场心里慌得一逼，妈呀，全国状元，几十年官场老油条，和这种砖家聊天，你一个北漂小青蛙的政治素养还不三分钟聊死？
他如果知道周延儒性格妩媚，是一个庸碌无为之辈，最后因为1643年清军入关督师怯战还谎报军情被勒令自杀当了吊死鬼，就不会这样肃然起敬了。
苏霁打定主意，在自己认真学习大明政治时局，熟悉奏章和一切规矩之前，绝对不会参加任何早朝和朝会，以及接见任何大臣的。
“朕身心不睦，不能烦扰，国家大事一切交由内阁酌情处理，请该首辅大臣速速返回公署处理公务，不得随意离开！”
周延儒也一脸懵逼，跪了半天，说了半天好话，终于央求秉笔太监王承恩通报，竟然是这个结果？
这怎么给同僚解释？
丢人啊。
皇帝这么不信任自己？
同僚怎么看笑话？
他马上央求王承恩给自己笔墨纸砚，他要写奏章。
王承恩不知道他急着见皇帝什么事情，如果知道他来弹劾恢复厂卫机构的事情，肯定不理睬！
厂卫和镇抚司恢复和扩大编制，当然自己也沾光啊。
不过，王承恩也想要阁老们来劝说皇帝。看能不能恢复皇帝的本性。
状元郎的思维速度和文笔不需要担心，很快，洋洋洒洒几百字的奏章手工印刷体到了苏霁手中，苏霁一看，我丢，繁体字，满纸都是小蝌蚪啊！
时间紧急，跪在乾清宫外面，首辅大人写楷书是不现实的。
苏霁大致能唬出奏章的意思，哦，恢复厂卫镇抚司不对了？
让王承恩出去宣口谕，让周延儒马上滚回去办公，不要随随便便找借口早退！
当周延儒听到这样的口谕，内心世界是崩溃的，什么找借口？什么是早退？
一边打道回府，一边心里暗暗叹息：“完了，皇上铁定是疯了！”
现在是正月底，就在十几天前，皇帝还在朝堂上振臂高呼，要重新振作，还穿戴着冠冕龙袍，对着阁臣们鞠躬致意，盛赞有加，尤其是对着周延儒执弟子礼，让周延儒和所有阁臣都热泪盈眶，当场感动得痛哭流涕，纷纷跪拜皇帝，认为他是千古明君的潜质！
十几天时间就把之前的事情忘完了？
不行，老子丢不起这个人，回去发动阁老和朝臣，明天就来皇宫请愿！
你皇帝大人不是说过了？我们阁臣都是你的老师！
路上，碰到了皇后周玉凤，一肚子委屈诉说，皇后周玉凤也相当无奈，她是后宫，不能干政啊，让他马上回去，和阁臣们商量，怎么办。
周延儒大喜，有皇后撑腰，自己底气就更足了。
周皇后回头进了乾清宫。
她有了一个主意。
她不能干政，但是，可以在皇帝身边吧？到时候一直盯着那些太监们，看他们怎么敢胡来！如果皇帝安排了太监的人事，她就抽调这些太监去做其他事情。
苏霁得知皇后前来，急忙欢迎啊。
天生丽质的皇后，又经过无数宫女精心打扮，那种雍容华贵，就是北漂小青蛙们朝思暮想的白富美贵妇姐姐啊！
风华绝代！
他没有觉得自己吃亏。
反而有一种占了原版崇祯帝便宜的暗爽，这个人世界的雄性，其实人人都想当曹贼，喜欢熟魅的！
苏霁只是被皇后的美貌和气质迷恋，深深沉浸不能自拔，却不知道，人家是真正的美女，全国海选前三甲，一点儿都不水。
尤其是那种观音菩萨般的母性慈祥和端庄，神圣，更是让他仰慕。
苏霁让别人出去！
太多的宫女和太监，怎么能好意思当曹贼？
他还屁颠屁颠地跑去搀扶皇后坐下，因为明显皇后走路的姿态有些小问题，他非常愧疚。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皇后请坐！”
皇后眼睛不眨地盯着苏霁，这个皇帝有点儿异样啊，不是发疯，而是温情脉脉，还会害羞，完全是一个小鲜肉那种！再也不是原来那种冷静淡漠。
啥时候皇帝亲自搀扶自己坐下了？
“皇后请喝茶！”苏霁又屁颠屁颠地端来了茶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是，周皇后是完全一种崭新神秘的体验，能够得到皇帝这样的关心？从来都没有啊，她都泪奔了，一不小心说漏嘴：“谁说皇上发疯了？”
苏霁被她感动的眼神弄得不好意思了：‘嘘，皇后，昨夜我，不，朕孟浪莽撞，过分用强，实在是情不自禁，结果是伤害了皇后，朕非常自责，以后一定要怜香惜玉，好好对待皇后！皇后，您辛苦了。’
“什么？”皇后周玉凤直接站起来了。
皇帝居然会这样说话？
向自己道歉？
几个意思？
什么时候会道歉？
还这么笑容可掬，语气这么柔和多情？
那可不。
苏霁心里一直非常尴尬。
人生第一次入洞房，差一点儿把这么俊美的皇后折腾死！
要是现代社会，人家说不定已经报警了：你家暴！
你变态！
离婚！
“坐下，坐下，亲爱的皇后姐姐！别生气，朕以后真的不会了，朕要好好疼您！”以为皇后发怒，或者是因为自己和谐了那么多嫔妃，两位贵妃，生气了，吃醋了，前来兴师问罪了，所以，赶紧赔小心。
“你，你是皇帝啊，你怎么能这样？”周皇后指着苏霁，抓住他的衣领，意思是，你过分了，人家昨夜很美满，你不惜道歉，何况道歉有损皇帝怎样啊亲！
苏霁彻底紧张了，他甚至怀疑人家已经发现了他和原版崇祯帝的差别，已经要揪出他这个蠹虫了。
噗通，他跪了！
“皇后在上，朕向您道歉，朕错了！朕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皇后听了，松开苏霁的衣领，就在苏霁怀疑她马上动手殴打自己的时候，她跪了！
“皇上！皇帝哥哥！嘻嘻嘻！”她开心地笑着，用手指戏弄着苏霁的鼻子，突然扑进他怀里：“告诉我，你没有发疯！说，快说！”
苏霁瞬间精神崩溃了，这谁能顶得住啊？
长得比亨大歌舞团俊，穿得比亨大歌舞团更美！这才是真正的神仙姐姐！
“皇后姐姐，朕没发疯，但是，朕一看见你就发疯了！”
周皇后喜极而泣！
思维清晰，逻辑缜密，怎么发疯？
搀扶苏霁起来，在龙椅上坐了：“皇上，既然您对臣妾这么宠爱，臣妾就恃宠而骄，需要过问下宫廷内的事情了，听说皇上要恢复东厂西厂和南北镇抚司，还要脱离锦衣卫管辖？这么大张旗鼓不太合适吧？太监忠诚者居多，可用，然而魏忠贤和客氏之祸殷鉴不远呢！”
原来如此啊？
苏霁欣赏着皇后的娇媚面容，以及珠光宝气的锦绣棉妆，当真美不胜收。
皇后见他瞪着自己，慌了，赶紧解释：“皇上，后宫固然不得干政，臣妾也不喜欢干政，但是太监的事情也是宫廷内的事情吧？臣妾是后宫之主……”
苏霁觉得皇后真是好媳妇啊，这么好哄，颜值比天还高，脾气比蚂蚁还小！
“皇后，玉凤姐姐，从今天起，朕废黜这句话，以后，皇后可以干政！咱们一家人，你都不干政，朕跟谁说去？正因为朕太苦闷，没有知心人议论朝局国事，才积郁心中，积劳成疾，前天晚上朕脑海乱糟糟的，醒来忘记了很多东西，皇后啊，以后，帮帮朕，朕也不想忘记你们！”
周皇后大喜！
以前，崇祯帝对她非常警惕，稍微扯一些涉政言论，就严厉警告，吓得她赶紧闭嘴，今天，皇帝竟然这样开明了？这样的皇帝，天底下哪里去找？
“知道了，皇帝哥哥！”周皇后真诚流露，亲吻了苏霁：“那你告诉臣妾，您为什么要恢复厂卫和南北镇抚司？重用太监们？皇上，他们多数都目不识丁，品德修行甚少，能做些小事情，大事情绝对不能！一旦授予权柄，就会出大事儿，目前宫廷能任事忠心可鉴的只有王承恩，方正化数人而已。”
苏霁马上讲了权力制衡的道理，也讲了魏忠贤在世时候，能够挟制文官集团，现在，文官集团独大，掌管六部，内阁中枢，又出任封疆大吏，总督巡抚，统辖总兵提督和副将等等，基本上，掌控了全部国家大权，可是，这些人文采斐然，聪明绝顶，却缺乏真正的治国用兵之术，崇祯朝十多年来的崩坏，他们要负主要责任。文臣品德好些，魏忠贤品德差，但是，权力讲究制衡，因时而宜，不讲善恶！同时，让这些人干涉朝政和军事，产生鲶鱼效应，使那些文臣有危机感，更加勤勉。
这些道理，是苏霁某次刷视频时候看到的。
周皇后恍然大悟，都佩服起来了：“皇上英明，臣妾愚昧！”
她还讲了今天碰到内阁首辅大臣周延儒前来劝说的事情。
苏霁觉得事不宜迟，得马上抢先行动，否则，朝政们前来请愿，闹僵下去，自己的命令怎么执行下去？那不损害自己的威信？
“传王承恩，王之心，方正化，曹化淳等等前来，”
很快，这些太监们都来了，人才济济，几十个有地位的高阶太监，一起跪下。
周皇后要回避，被苏霁牵住小手一起。
“诸位爱卿平身……”苏霁一句话，所有太监们泪流满面，激动疯了！
司礼监太监方正化解释说，皇上对他们太好了，爱卿是皇帝给朝臣的专用语言，对于家奴般的太监们这样说，是亘古未有的恩典啊！
我去，这也行？
“诸位爱卿都是朕的身边人，家人！最密切的人，在朕的眼里，你们是可怜的人，也是最忠诚的人，因为朕，你们才选择了去势，付出了惨重代价！朕绝不会不管你们，记住，你们是朕的耳目，千里耳顺风耳，左右手，左膀右臂！”
苏霁用自己公司那些领导的虚伪而热情感人的话讲了一通，又对未来的东厂，西厂，南北镇抚司，锦衣卫的权限进行了规范，还对他们提出了期许，如果工作做得好，可以封爵！公侯伯子男都行，绝不会亏欠大家！
反正，只剩下两年了，怎么画饼都不会露馅！
不给人家发展空间，怎么能激发积极性和事业心？
所有太监们都疯了！
皇帝的话，谁听了不上头？不迷糊？
太监还可以封爵？
大明朝可是没有先例的！
皇上啊，奴才们呜呜呜！
为了放开他们的手脚，打消顾虑，苏霁专门讲到魏忠贤，进行了客观公正的评价，要求太监们学习魏忠贤的办事能力，为皇帝和朝廷效命的忠心，摒弃他的部分罪恶。
“啊？”方正化，王承恩，王之心，曹化淳等人都震惊了！
震惊，震惊！
魏忠贤可是崇祯皇帝一上台就办下的天字号案件啊，铁案，魏忠贤赐死！麾下爪牙清算！株连了一大批人呢。
魏忠贤案件十多年来，太监们都夹着尾巴做人，被朝臣，被文人，被百姓们，被军官们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哪里还有话语权。
有些大太监，当初都是跟着魏忠贤得意的小太监，同病相怜！兔死狐悲！
现在，皇帝这是给魏忠贤部分平反昭雪了！
我们可以抬头重新做人了！
哈哈哈！
很快，他们嚎啕大哭，磕头不止，将前额都磕出了鲜血！
“皇上圣明啊！圣明啊！奴才们得遇圣君，三生有幸啊！”
“皇上对魏忠贤的评价极其公允！奴才们佩服之至！”
苏霁被这群变性人的眼泪和哭声烘托得气氛到了，也顺便提了一句：“朕有些后悔赐死魏忠贤了！他是朕的兄长熹宗皇帝的一把刀，朕希望，你们都是朕的刀！而且，朕宣布，以后绝不诛杀或者赐死任何一个太监！”
啊？
“皇上圣明，皇恩浩荡！菩萨心肠！皇上是菩萨皇帝啊！”太监们哭声一片。
乐疯了！
皇后也很感动，很激动，吧唧，亲了苏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