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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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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想要的结果,对于三姐来说,是那么的遥远,但必要的想念,也不能放过。

    虽然自己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过去,但回想起来与他在一起,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

    偶有闲暇之时,她也会站在原地,不住地在想着那段往事。

    想着想着情感的心弦,就禁不住颤动起来,不时也常常会陷入,惴惴不安的期待中。

    三姐经过半年多的心理调整,有一些过去的事情,三姐不敢有过多的奢求。

    相反却越来越是想念过去,过去自己与周庄,在一起生活的时光,那才是自己主宰的生活。

    一段时间以来,她还是一心一意,小心谨慎地,坚守着自己佣人的身份。不过只要是他有所需,她当然也不会拒绝。

    在男女异性之间,似乎总是拥有着,一种天然的吸引力,一直充盈在我们整个人生之中。

    女人的一种直觉告诉翠芬,三姐和天啸有时目光暧昧,有时大胆直爽。

    她第一直觉感知到,他们二人之间,在此刻已经不是什么主仆关系,而是与自己一样的男女关系。

    在有些时候,第一直觉一直很准,你所觉察到的所有怠慢,所有的敷衍。

    你所感受到的所有不爱和不再关心,并不是敏感而是事实。

    虽然翠芬一直的认为,天啸是自己可以放心,缠绕的一棵大树。

    但离开自己或者说背叛自己,也是迟早迟晚的事情。但令她自己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是这样的突如其来。

    爱上是一个人,是把另一个人的心,揉碎的过程,看来自己真的做不到。

    年轻真好!青春真好!感觉自己与天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与身边熟悉的人,渐渐变得陌生,是件悲哀的事情。

    翠芬儿女成群,身材已经丧失了昔日的苗条。

    岁月就像一位匆忙行走的旅人,就是曾经再美丽的容颜,也无法避免逃脱,悄无声息的蚕食。

    时间不经意间,使她的腰肢渐渐变得粗壮,面容渐渐变得松弛,这也抹杀了她曾经的美丽。

    曾经那个站在青春舞台上,光彩夺目的翠芬,如今只能站在镜子前,望着眼角的细碎皱纹独自叹息。

    而天啸则不然,他依然风采依旧,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

    好像都转化为一种独特的魔力,只要是想起来他,内心便闪过久久的激动。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传宗接代这样的事情,是种亘古不变的本能。

    所以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到处寻找异性伴侣也是本能。翠芬与三姐相比,对天啸已经不具有竞争力了。

    所以翠芬从没有直接戳穿,这件遮遮掩掩的事情。她怕适得其反,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下,天啸真的离开。

    原来对三姐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只要自己的地位不曾改变。

    天啸没有挑明离开,她也不会去计较。她现在就是尽可能地,把自己活得简单一些,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心无杂念。

    已过中年的翠芬,渐渐地看清楚了,真情和假意。

    同时也慢慢明白了生活的真相,不能想得太多,想得越多越是眼泪,当然也不能自作多情。

    翠芬与三姐,在坐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会说说话,尽管她是这个家的主人,但并没有尽显主人的威严。

    说起来三姐也十分的不容易,每当提起往事,都泪流满面遮遮掩掩。

    其实三姐整个人,完全不应该厌恶自己的过去,也不应该嫌弃自己的曾经。

    因为那是平平凡凡的你,用了你所能做到的一切,以此来保护自己让你长大。

    回忆起来那段感知到的耻辱,感知曾经的那些所作所为,及其的不堪,其实完全不必这样。

    为什么这样的想,因为那时的你成为了现在的你,而那时的你,在那时的情况下,只是想活下来。

    三姐不想提起,以前伤心的往事,但碧城的长相,实在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但屯子里风言风语,有诸多的猜测,已经随风而起。虽然有些谣言经不住推敲,但也给母子二人重重一击。

    小小的碧城,朦胧的感到自己与众不同,同时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异类。

    她也问过母亲,但三姐始终守口如瓶,小心翼翼的回避,这个麻烦的话题,只是说她是自己捡来的。

    有些回忆是令人痛苦的,即使不想回忆,但经历过的苦痛,已经在心里刻上了牢牢的印记。

    那一天的天气非常好,漫山遍野绿叶黄花。远处的榛稞林子里,散发着清新的泥土和草叶的气息,让人心里既温柔又忧伤。

    一只小羊羔前腿跪下,抬着头脑袋一耸一耸的,在母羊的腹下吃奶。

    吃完奶后羊羔长出一口气,咩的一声叫,撒欢儿似的跑离了,母羊的身边。

    心中藏心事,找个知近的人说出来,有时候自己也会好受些。

    三姐忍不住对翠芬说起了,自己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眼睛里顿时透射出,令人颤栗胆寒的目光。那真是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老毛子手里拿着,尖刀、斧头、刺刀。不管男人、女人、老的、少的,东砍西劈,人们无处躲藏尸横遍野。

    这是凶残的老毛子,对当地对原住民,一场有预谋极度残忍的屠杀,铁的事实不容改变。

    三姐家原住瑷珲城对面的腰屯,瑷珲城与腰屯,只有一江之隔的黑龙江。

    家里世代依靠,依靠这条江水,以打鱼为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什么时候,老毛子的人来了,与这里的人们一起生活。

    开始两个民族之间的人们,相处还相安无事。

    可是这里善良的人们,哪里知道,自己所居住的屯子,已经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老毛子的一双饥饿的眼睛,早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住了这里的肥沃土地。

    善良的我们却浑然不知,两个民族和平共处了几年,生活也没有什么样的变化。

    有变化的就是,老毛子把学校,还有他们的教堂,也建立了起来,宣扬自己本民族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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