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盟友或者对手
15盟友或者对手
一段不长的回家路程出了那么多意外事故，等他们真的到达小牧弥奈家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从阳台往里走便是客厅。以往，小牧弥奈家的客厅里沙发、茶几都摆放的井井有条；但现在，里面只有一片狼籍。前几天为了画下召唤阵，小牧弥奈把能挪开的东西都挪开了；而等到小牧弥奈召唤出lancer后，她又忙于抢夺别的圣杯战争参与者的咒令，也没时间收拾；每天回到家便把东西乱丢乱放，导致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垃圾场。
连五条悟都没想到小牧弥奈家里能有这么乱，他对小牧弥奈的印象还停留在轻微洁癖和轻微强迫症上。
他站在阳台和客厅的交界处，看着满地乱扔的魔法书，不知该从何处下脚。
小牧弥奈弯下腰。她一边捡起地上的书，一边向沙发的方向走去，硬生生在地上捡出了一条路，然后回头示意五条悟跟着过来。
她把手里的书放在沙发扶手上。那里的书已经摞了很高一堆，当小牧弥奈将手中那几本书放上去时，本就以一个极其微妙的状态维持平衡的书摞终于不堪重负，“哗”的一声，又全部滑落到了地上。
小牧弥奈对着刚刚站到沙发前的五条悟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有点乱，你别介意。”
就算五条悟想介意也没办法，因为这是他自己强行要来的。好在沙发上除了刚才倒下的那摞书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空着的，五条悟大剌剌地坐了上去：“不介意。”
然后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小牧弥奈也过来坐。
小牧弥奈又看了眼刚刚倒下后堆在沙发脚边的书，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从善如流地坐到了五条悟旁边。
“话说回来，”五条悟揽住小牧弥奈的肩膀，将墨镜拉到鼻尖，看向她突如其来地说道，“我们结盟吧。”
“啊！什么？”小牧弥奈一时间没跟上五条悟的思路。她以为的流程是五条悟先了解她的情况，然后简单说明自己的情况，接着让caster给她治疗，最后再谈合作与否的问题。没想到五条悟一步到位，直接谈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是现今所有魔术师中最强的，而你的servant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我们结盟一定会增加的我们的胜率。在圣杯战争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之前，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对付其他master。然后我们可以再选择一种相对和平的方式决定最终的胜利者，虽然无论是什么方式都是我赢的概率比较大，”五条悟眨了眨眼，“你看，这样是不是很不错。”
小牧弥奈被他的一长串话打得有点晕，但她仍旧从里面提取出了一个有效的信息点——五条悟也想要得到圣杯。
也是，不想得到圣杯的人怎么可能参与圣杯战争。想到这，小牧弥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即便五条悟并不喜欢五条家的教育方式，但他仍旧是五条家的魔术师。
他们必将成为对手。
其实，小牧弥奈从最开始就决定了在终战前要尽量避免和五条悟争斗，所以五条悟提出的结盟是现今最好的选择，尤其是在他已经发现自己是魔术师这件事的情况下。
“你说的没错，”小牧弥奈同意与五条悟结盟，但她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你，最终赢得胜利的可不一定是你。”
小牧弥奈的表态让五条悟难得认真起来：“那我拭目以待。”
但五条悟也只认真了这一句，下一秒，他就变成了会撒娇的大型人形挂件，整个人挂在了小牧弥奈肩膀上。当然，为了避开她的伤，他还是打开了「无限」的。
“但是哦，弥奈酱，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圣杯也无法割裂的哦。”五条悟故意捏着嗓子说道。一句话就把小牧弥奈接下来想要讨论的正经事情噎了回去。
五条悟不愧是五条悟。
“好了，快放开我。别闹了，我们说正经的。”小牧弥奈隔着「无限」拍了拍五条悟的手臂，她对他们之间关系的看法显然与五条悟有着极大区别，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好时机。
五条悟才不乐意放手，小牧弥奈躲着他已经有小半年了，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机会，他才不肯轻易松开。但他又想到小牧弥奈身上还有伤没治，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
“caster，assassin。”五条悟喊道。随即，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从者便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既然已经和小牧弥奈结盟，他觉得有必要和对方介绍一下自己的servant，毕竟他也已经知道了小牧弥奈的archer的真名。
五条悟指向左侧的短发女性：“家入硝子，职阶是caster，擅长治愈魔术。”
然后指向右侧扎着丸子头的男性：“夏油杰，职阶是assassin，擅长操控咒灵。”
“本来我只召唤了caster，结果召唤结束后法阵还在发光，接着assassin就从法阵里出来了。我猜可能是caster本身就有召唤servant的能力，所以她从法阵里被召唤出后，便自带了另一个……而且assassin都召唤出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把他再塞回去……”
简单介绍完毕后，五条悟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大堆，看得出他对圣杯战争也有抱怨。
小牧弥奈站起身，同他们两人打招呼。她仔细回想了自己看过的所有魔法史，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名字。
不过五条悟的下一句话便解答了她的疑惑。
“他们说自己是本地英灵，可能是来自别的世界线吧，”五条悟解释道，“就像是平行世界，可能有一样的人，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故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