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战局已定

    3战局已定

    “英雄王，战斗已经结束了。”库丘林状似轻松地说道，但浑身的肌肉已经紧绷起来，做出防御的姿态。

    “哦，是吗？那个杂种被她杀了吗？”吉尔伽美什轻蔑地扫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小牧弥奈，他冷哼一声，“那种水平的杂种也妄图命令本王，若是他死了，本王倒可以给你们些恩赏，放你们一马。”

    库丘林没有回答，他思考了一下，将小牧弥奈抱到了距离这里稍远一点的草丛中。在确定了这个位置大概率不会被英灵之间的战斗波及后，将她放在一棵树旁，让她背靠着树，不至于整个人卧倒在湿凉的草地上。

    “那就可惜了，”库丘林把小牧弥奈之前脱下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背对着吉尔伽美什说道，“我家master总归还算个好人，恐怕只强行剥夺了咒令，并没有杀掉你口中的‘杂种’吧。”

    听到“咒令”，吉尔伽美什才瞥了一眼小牧弥奈的右手手腕，发现上面一共有七道咒令，但显然它们有三个来源，而其中三道在不久前还在他曾经的御主手上。

    吉尔伽美什不出意外地笑出了声：“哈，居然是这样么，有趣。但正如你所说，本王的赏赐就不能给你们了。”

    “我想也是，”库丘林回头望了一眼仍抱着手站在路灯上狂笑的吉尔伽美什，“英雄王的赏赐我可不敢接。”

    他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小牧弥奈的头发，他知道小牧弥奈并没有醒，但仍轻声对她说：“放心吧，我会赢的。”

    库丘林走回到主路上，手里变出他的赤色长/枪，弓下腰，摆出战斗的姿势。

    “至少，我会尽力去赢。”

    不远处的小牧弥奈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

    吉尔伽美什收了笑，身后散开一片金色的光，那是他的宝具「王之财宝」。不止如此，每束光芒里都不是普通的刀剑，而是世界上所有宝具的原型，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英雄王”王才能拥有的宝具。

    “对付你，还不需要本王使出全力。”他随意地挥挥手，刀剑便如雨般砸向库丘林所站的地方。

    “可不要小看对手啊，英雄王，”库丘林敏捷地躲开每一个攻击关键部位的宝具，放任一些不会造成致命伤的武器划破他的皮肤，“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谦虚。”

    在下一轮剑雨袭来的间隙，他迅速向前冲去，靠极快的速度跳到比吉尔伽美什站立的路灯还要更高的地方，将手中的赤色长/枪狠狠地投掷出去。

    “gaebolg（突穿死翔之枪）！”

    此时的吉尔伽美什也已经将「王之财宝」对准了库丘林的方向。

    刀剑相交，胜负已定。

    库丘林重重地摔在地上，心脏、小腹、四肢上都插满了刀剑，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吉尔伽美什纵身跳下路灯，看库丘林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落败的看门狗。他伸手将插在库丘林心脏上的赫格尼之剑按得更深，让它彻底刺穿库丘林的心脏。库丘林发出一声闷哼，口中不住地向外溢出鲜血。

    吉尔伽美什用余光瞥了一眼小牧弥奈，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他打了个响指，插在库丘林身上的宝具便都瞬间消散：“你的御主正看着你哦。”

    没有刀剑堵住伤口血液流失的更快，库丘林的身体已经在灯光下逐渐消散了。他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偏过头，却发现吉尔伽美什是在骗他。小牧弥奈明明还在树下昏睡着，连姿势都和他放下她时一模一样。

    库丘林似乎还想和小牧弥奈说些什么，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但他一张嘴，口中便涌出一汩汩血液，完全掩盖了他的声音。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便在空气中消散成光点。

    吉尔伽美什顺着库丘林消失前的视线看向小牧弥奈。她仍紧闭着双眼，仿佛一直沉睡着，从未醒来。但就在几秒前，吉尔伽美什明明在余光中看到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球。

    他若有所思地走到了小牧弥奈面前，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着她，然后突然嗤笑出声。

    “其实你一直醒着吧，”吉尔伽美什嗤笑道，“可怜那傻狗那么相信你。”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小牧弥奈猛地睁开眼，毫不怯弱地与那深红色的蛇瞳对视。小牧弥奈也笑了，虽然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是啊，没错，他太傻了，所以才一直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