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四霞呈书讲原由 招娣腊梅妙行舟（终）
我说这样，那我们管你叫妈，就不显什么新来乍到的。我们住这西屋，爹回来也方便。老太太说那更好，这多实在呢。
我说对，就是实在，我说妈你坐吧，咱吃那现成的饭。这里小姐妹哄地把饭厅房都顶起来的乐。有的说办得真漂亮，有的说跟咱这几个姐姐一个样一个样，那么说词。见景生情做得那么紧紧握住手。
金霞跟着没停的说：我说青你俩去打开水，就势去饭铺叫一桌席来，咱在家吃叫他给送。
老太太喜欢得抱被子铺炕，又收拾屋子，嘴抿不上笑，两只小脚不停的拧哧拧哧拧哧的。
金霞话未停：老姑，姐姐妹妹们还有姑和姨，我们就这样住她家有十几天。其余我们都去玩，或去运粮河等。谁想是在黑天下船，我们去新开张饭馆，我们要桌是没有，就跑来这里。
这顿饭吃得时间长，正是说笑高涨，兰英拽着吴巧琼进得饭厅。小燕边扶玉姝边喊真棒真棒，随进饭厅。小凤一眼看见跑出来，从小燕手接过来道：你看我妈，可哪有你走的快！燕妹你一心玩看着那景，你哪里是扶我妈呢？小燕蹲下身，妈妈来我背着。把李玉妹逗得更走不上路。本来看见小凤就要笑，彩霞跳出来，两个扶进饭厅。
娄美珺早有迎春娜春金玲翠云等连说带笑带围，进入得饭座。
美珺道在船上吃饱可不饿的，主要多说会话。金霞和银霞四个听说过，一位都叫妈一位都叫姑，这两位不离身，脸面不说一样也欠不多，即时自我介绍叫妈叫姑。
李玉姝道咱是屡次添人加马，真是槽头兴旺！把大家逗得乐又乐。三链拽着不放手，左一句妈右一句妈，李玉姝是顾上说话顾不得答言道：这样我夜里搂不过来，只搂小的。
话有头，阴阳飞驰无头，你也按不住，那可也逮不着。该回去的是娜春妈纪春娘娜春腊梅，金玲是小娟叫过那边看看或安置一下。李招娣道我也去看看。几个耳语一阵分开。
车送即从后花园进，下车就进家。这四个把老姐俩安置好，看看这是前后院三层。前方有东西配房，后即是五间正房。两旁即是一人高花朵砖砌墙，有灵巧月亮门洞，没有门。都有大小上水石，竹子松柏芭蕉。
这是院子里，再去看四围，房的前方是道小河，腊梅道：啊，这地方可是真好。再向前即是饭庄，东边是绸缎庄还有钱庄，西边是没开张茶叶庄。招娣道真秀丽这地方。四个看看这看看那，一方又进各屋，床帐桌椅俱全，哪个屋都躺床就睡舒服觉。
金玲和娜春腊梅都知道，原想盖四所，这样弄成三所，如盖四所院子设施紧。这是给腊梅招娣金玲准备的，这样赵粮河前边完了事就回后进睡觉。查四方即在二进，哪天都是亥时至子时方能回来睡。小不知性的来由，大就有思摩，也不过进屋就睡。再说哪天都够累的。怎样把买卖做好就够寻思的。话可这样说，人过十五六不论男女，都有各种谋求思索。
再说这四个姐妹即至后进，招娣道：咱在哪屋睡？金玲道：咱就这个屋，还来回跑什么。不饿不喝就睡呗。每屋两个床。
招娣脱扒脱扒躺床上就着枕。这三个冒坏把灯熄灭，这年青人一躺就一夜。金玲三个悄走入二进，娜春道：咱三个就这屋睡。腊梅道你哥来怎办？金玲道叫他前边去呗。三个人腊梅一个床，这娜春和金玲搂着睡一个床。这腊梅心实，没心眼似的，这俩是你捅我我捅你秘密下得地，回至前所去正房东间入帷，一边哏哏一边说瞧家伙。纪春娘和胡勇镖占东厢，娜春妈和查松占西厢，哪屋中间都是客厅，两头是卧室，甭管房大小都没掌灯。互相搂着也就进入香甜美梦。
粮河和四方回来的早，那老哥俩总住在前边呢。所以刚进亥时寻着路各进各房，各掌各灯。
单说粮河，想摸着脱掉衣服就睡。这又是熟路，光着身子上床。哦是什么？是谁！本来不打呼噜，气息再调小你听不见有人。粮河心里没慌，哼，不能是贼匪，那是有串门子的来睡觉。他慢慢点好灯仔细一照，心里一乐。我的宝贝肉疙瘩！你今天可想起什么事来的？把灯放在这茶几上，上床就搂。本来招娣睡觉轻，粮河用的劲头又大，这回你可跑不了了。招娣一睁眼乐道：那三个在那边床上睡呢，你别乱来。粮河道，我每天在那床脱衣服，灯又亮，一个人影没有。招娣心里说这仨真坏，我要存了孩子就不能跑马风去的。再说心里一天比一天要进，听听这个说那个比划。这滋味真难得，莫非？莫非？一觉天亮，赵粮河早走开，自己不知道。
四方进屋总先点灯，坐在手扶椅上算事，客人不少只是钱少，都不敢吃好些的。
腊梅是比猴还机灵，她把娘家人都拢在寿光一心无挂，爹妈住在那宅院，很舒畅，我没白使劲。这也难说，也应该是这步数。有的人干不得这买卖营生。这也不算我有心眼，可我跟金玲娜春给招娣使劲冒坏，这俩又给我使劲，我这回也有话说也正对心怀。心里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心里和肚子都想乐。你俩可哪知道我正想这如意的事呢！故此自己安定的假睡躺下，那俩蹑足打闷语都听入耳里。心里说你俩坏，我却是正无可无不可。四方低头算账，她在床上哏哏。
四方一抬头道：你想起什么来啦？想我都没想？我想等一百年之后，你在这屋我去西屋。咱使劲再加劲。
腊梅道：你还真有骨气。你这样我马上就走，我去跳河。你别再想寻我这么一个人！我这是就得你，你还别拿起来气我。我指身子不想长和短，就你这样一推一咕辘，你上床试验一下。你那雀包我不下功夫，你甭有今天！
四方不落武，不知自已没力气。刚贴床，他不知怎上的床。小鸡子似的被腊梅拽一只胳膊一只腿，用带子一捆问四方，你服不服？
四方道：我服，你叫我怎样我怎样，我真没想这里。腊梅道：我告诉你，别想那时我不敢出步只好好睡觉。四方想扒腊梅那细白嫩肉，腊梅一个鲤鱼翻身，四方闹个扑空，笑道：你可真能耍我！那我上不了边，还甭说正，即是偏怎也不好办。
天亮梳洗，招娣披头散发进得上房就和金玲滚，金玲道：你便宜享受的乖，你又来磨我？来我摸摸是丫头是小子，小子是尖丫头是平地。
腊梅也散着发进来，一边捂着脸一边笑，把娜春搂住道：你俩可真坏。要有了孩子怎办？金玲道：那你不把招娣委咕好，我俩也想不起你身上。老夫老妻的绷到什么年头？这个院子又空，没人哪行？你俩别满处想飞啦，就此下台，你看柴凤珍老姑，睡一夜觉，那脸鲜艳鲜艳的。
腊梅道：可真的呢，我也仔细看的。我起来照镜子，没有风珍老姑那脸鲜艳。你看招娣可比每天鲜呢。招娣道：别乱想那些，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已经下水扎了猛子。别说多更别说少，我这肚子小蚂蚁串似的，酥酥可好玩呢！金玲接道：你还想骑马不？招娣道：我只好在家唱蹦蹦戏呗！
娜春道：谁一跳进黄河，这关口谁也再把五脏洗不净。
享观园的跑马场，添垫平坦。只是练架没扎，踩绳没弄。小娟把韩飞从县调回道：有冷迪来接任。你在享观园赶紧栽培花果山。年底采药师送猴子，不弄好向哪里放？咱们都参加，
只叫金霞银霞四个去操练马戏，或耍架子等。叫她从这里挑人。练好分成三拨，天一暖过十五，我说正月就可出去跑玩。咱还准备马，我已经告诉谷敦爸派人赶紧去买，必定要去甘肃那里搜寻。这十六匹都交给金霞，叫她去指掌是上策，把马顺序分开。
金霞道姐姐们我不挑，咱们姐妹自认。
兰英道我算一个，彩霞跟道我算一个。把金霞招笑得毛腰笑不行坐着笑，坐着不行躺床上乐。银霞道大姐咱都练，定出时间表，练武练马栽培园路，都可以干起来。
小娟道：我也心夯，园子男工多，放个尿都别扭。咱们都练马，定时间。还有裁绣，大楼怎办？都空着呢。宝珠道：我这里想呢，赶紧召集人工开始载剪，织绣干起来呗，年底还热闹。祝莲道：我也这样想，吃不上穿不上的主子还多的呢，我见还不少在墙根晒太阳。十八岁的丫头和小子都应固济起来。金霞道：我们临来时，师爷还真这样说的。少干一些旁的，把生命放在慈悲为主，应多树立各项手工业。
殷萍道：这样天还不冷，咱赶紧抓。我想哪天我听那芸香说要成立这纺织，她有人，裁绣都行，只不保证都老诚。小娟道：那么把她寻来。去城里的人是往返不断。一句话讯息就坐马车来到，别看小丫头，比大人办大事。
芸香听小娟说完叫大姐：这边大楼都归我！我也知道镇红富阳有绣场。如果这里人材上不去，可从那两个地方抽拔。往返轮流更好的开花结子。
小娟道：对，是这样。芸香道：我们在这里是姐十个，说什么话的，当丫环十二三四，大了不受使唤，分什么家当，有用大有用小。我们这五个太太用不了大的，我们给她寻小丫头。再说她们那几个男的，经这次受审度，都改掉心肠，这五个少奶奶有大姐给长腰，都会管起买卖，不叫男的去柜上，只在家做客活。这五位奶奶都这样说，多一口猪。
祝莲笑道：那样说不多，还不是猪心？有产业弄不活，你看都没有产业的人他会干。干瞧憋气，没办法，自己没银子。
你看看咱这里。大姐走，叫芸香遛遛那边大楼，楼上楼下都看看。芸香道：缺乏织机纺车裁绣案子。我去寻，这一凑就齐。
小妹笑道：你就把人寻来，这机车床案咱都用新的。你十个只管这里的事，怎安装怎操作就满好。
芸香道：三天后晚不晚，人都能来。迎春道：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只是定人数是一百是五百，提前说一下好立厨房，人来不能没吃饭地方。
芸香道：我十个先来提前设置，免去大姐们操心。小娟道：那这边就归你十个办。用银子一切，和绸缎庄一样。都去钱庄收入支出，你们首先立账。
芸香笑道：任何都离不开这本账，她边笑是边跑去。
要下雨先阴天，雨大雨小不一定。万事总有一个头就可以连续不绝。物是人能，分人握之。把柄握得住握不住。
园子内各角落是逐日的蓬勃，一所又一所华丽的顶，反射阳光夺目耀眼。一个院落一个院落设置精巧，按插各有区别。都是加工加细琢雕。老跳和肖湘大有名声，肖湘是祝巧云男的。
分工分段，河工深浅，筑壁建桥修亭修水榭与墙环，照图只有加工加细钻研。人力与智巧，夺自然之胜。
直至时令三九，大工完全施完，只有部分曲路和内部修缮。赵木匠哈哈笑。奎库向赵木匠一伸大拇哥道：你第一，依我再加一年也完不成。赵木匠打掉身上脏土，好哇好哇。咱喘喘气，过得年再加细一寻。现在可就是当前之急，即是养园。一开春是旗开得胜，花卉林荫茂密葱茏。我说老弟，那边五所房，我听说有你一所？
奎库道：别提那里，我们孩子妈吃死食她不来。正说呢。“爸爸呀爸爸！爸爸？”忽从身后竹影即是上水石的月亮门内，闪出来诸葛小梅，这是在晶湖岸的东琼楼前方。小梅伸手就拽，我妈来到，都安好家。就是农家乐第三所，那地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