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香

    当宋兰隔着白布将手镯拿在手里的时候，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方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如果是简单的小件，宋兰手下的师傅也有做的快的。可就是再快，也比方程要慢一些，更何况这种手镯大件了。

    宋颖在旁边看得两眼放光。金银本来对女人就有很强的吸引力，更别说那些精美的金银饰件了。

    \"方程，快帮忙说说这个\"宋颖没见过设计图，不了解它的具体情况，所以好奇地问道。

    这时，宋兰也抬眼看着方程，一副\"请教\"的表情。

    做为雇主的她，既然都不避讳，方程自然也无所谓。

    \"此手镯通体由金制成。直径65厘米，厚1～17厘米，重111克；由两个半圆扁体组成椭圆形。每个半圆是由两条相向盘扭在一起的龙身构成。

    手镯整体为两组二龙衔花戏珠造型。龙眼用了镂空镶嵌的手法，让龙眼更灵动。每条龙身錾刻龙鳞108片。龙珠做了暗扣处理…\"

    随着方程的讲解，和大家对此手镯的认识更加深入，它的价值自然也相应提升不少。

    如果说之前大家看到的只是精美，那现在体会到得是它的艺术价值之美。

    就如同出去旅游。如果自己看，顶多看到风景如何、建筑难度等表象。但经过导游的解说，才能更了解它的历史价值和人文价值。

    工作做完了，接下来就是谈钱了。

    原本是先谈钱，再工作的，可谁让方程年轻呢。

    但方程一点也不担心。给少了，大不了以后不合作就是了。只要有了名气，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至于说宋兰会不会瞒下他的名字，那是想多了。加工师傅是可以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特殊标记的。这是这行的规矩。

    价格谈的很顺利。宋兰出了个价格后，方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宋兰还想邀请方程跟着去参加展览会的。可见他实在没有兴趣，那也只好作罢。

    门店大厅里，李飞正抓着一位女孩的手侃侃而谈。突然那女孩像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去。

    李飞转头一看，见宋兰正陪着方程走过来，连忙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方子，谈好了？\"

    见方程点了点头，李飞就觉得走路都轻快了，都走出嚣张的步伐了。

    宋兰送到店门口，正待回去，只见李飞又跑了回来。

    \"那个…兰姐，刚才都是小弟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多担待一些\"

    宋兰满眼含笑地看着他道：\"没想到小兄弟还是个情种。行，我知道了\"

    待车子走远。宋兰回到店里，脸色严肃地说了句\"下不为例！\"，便走了。

    小姑娘吓得连连称是。直到宋兰走远了，心脏还\"扑通扑通\"地乱跳。

    一路无话。待到宋颖将他们送到学校门口，离开之后，李飞低声问道：\"方子，这次挣了多少钱？\"

    方程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

    \"两千？！\"李飞的眼珠子都快要出来了。\"方哥，中午我想吃大餐，行不？\"

    方程把李飞攀过来的手打掉，不屑地说道：\"是两万！唉，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啊！\"

    \"方爷，奴才小飞子在这儿给您请安了！\"

    \"方爷，脚下有石子，您老慢点。\"

    ……

    有钱了，两人也决定好好潇洒一把。于是两人\"迈着八字步，吐着圆圆唾沫\"上了食堂二楼。

    鸡鸭鱼肉先上齐了，这是两人要求的。馒头？有钱人谁吃那个，上油炸馒头干！

    两人一边打着嗝，一边坐在椅子上剔牙。这时李飞又凑上来，满脸凄凄地说道：\"兄弟，你嫂子知道咱俩穷的摆摊的事了。

    上午你忙着的时候还给我打电话说，要在她生活费里匀出些给咱俩吃饭用。

    你嫂子还说，看见方子你在那里埋头挣钱，心里酸呐！不落忍啊！\"

    方程直接给了他一脚丫子。

    \"滚！你女朋友看我有什么心酸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那个…小茹这不…过两天要过生日吗，你赞助哥哥两个？\"

    \"我记得上个月你就给她过完生日了吧，怎么又过？你嘴里能有句实话吗？\"

    李飞贱兮兮地说道：\"上次过的是阳历生日，这次是过农历的。\"

    方程直接扶着额头无语了。\"照这么个过法儿，过几年，你就该叫她奶奶了！\"

    最后，在看到手机提示有1000元到账之后，李飞就脚底抹油了。只剩下方程一人在风中凌乱。

    有了钱，可小本生意还得做。给李飞打电话无人接听后，傍晚时候，方程只有自己出摊了。

    见方程自己过来，周边摆摊贴膜的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那咋咋呼呼的家伙再来，他们都要考虑是否转移阵地了。

    今天的业务量明显较昨天有些下滑。不过，还是有的赚的。

    \"方程，怎么还出摊啊？\"宋颖走过来，笑着问道。

    方程抬头见是她，打了个招呼，手里不停地说道：\"不出摊，能干什么去？混口吃的吧\"

    将手机交给顾客后，方程将钱熟练地揣进兜里，对宋颖道：\"你这是到店里视察去了？\"

    \"没事过去转了转\"宋颖在小马扎上坐下后，继续道：\"你这贴一天能挣多少钱，要不姐姐给你介绍个地方？凭你的手艺，挣钱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个事情方程还真想过。虽然说贴膜挣得是小钱，但起码自己说了算。今天心情不好，就不出工，也不用请个假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宋姐要是能介绍活儿，那自然好。给别人去扛活儿，那还是算了吧。起码现在自由一点\"

    宋颖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这话，她是帮宋兰问的。她也相信方程能明白意思。既然方程不愿意，她自然不去做什么恶人。

    \"哎，对了，方程，我有个姐妹的玉镯子磕了一块儿，你能修补吗？\"

    有买卖上门，方程自然欢迎。但这事吧，一个要先看看损伤的程度，另一个还需要跟客户沟通。所以，方程便答应明天去她店里见面再聊。

    晚上，李飞颠颠地回来了。见方程没给他好脸色，马上变成了小丫鬟。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好不殷勤。

    当再听方程说起宋颖的事情，这家伙马上又变成了丫鬟加军师，给方程出谋划策，到底是按照工时，还是面积，还是难度来收费。

    最后，更是给方程起草了一份收费价格表。

    不过，它命不好，刚面世就被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