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荆州的应对决定
“机伯先生说得有理。”刘备也起身说道:“我数年来与刘鑫交战,素知此人乃骄横之人,今入主都城,必会欺凌陛下,我亦汉室宗亲,又岂能坐视不理?”
“州牧据荆州之地,带甲十万,刘鑫兵力虽盛,但分守四方,能攻荆州兵力亦不过如此,州牧岂能不战自降?”
蒯越看到伊籍和刘备驳诉他,心中有些气愤,也反驳到:“德高从洛阳归来,曾言陛下与丞相相处融洽,何来欺凌一说?再者,洛阳早有传出,刘鑫亦是汉室宗亲,乃北海王一脉,反倒是左将军,没有族谱为证,是否是汉室还得两说。”
“荆州带甲十万,可与刘鑫一战,却无胜算,既无胜算,又何必使荆州生灵涂炭呢?若是如此,州牧反成罪人啊!还请州牧三思而行。”
刘表没有想到自己手下已经出现了投降派,而且还是蒯家。蒯家在荆州权势不小,刘表当年入主荆州时,对蒯家多有倚重,如今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与蒯家翻脸。
至于投降,刘表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自己入主荆州已有十载,大好基业在这里,直接就送出去,谁愿意?
刘表又看向另外一个人,便是蔡瑁。蔡瑁在荆州也有不小的权势,掌握着荆州的军权。
蔡瑁也是咳嗽了几下,平复自己的情绪:“刘鑫势大,若战,我军必不利,我军精于水战,只需在汉水以逸待劳,若能阻挡其军那最好,若挡不住,我军将会败亡,届时我等都无法保存,还请州牧慎重考虑。”
刘表微微一愣,这蔡瑁显然答非所问,感觉似乎什么都没说一样。
“呵呵!”突然大堂中响起一声冷笑。众人一阵疑惑,纷纷转头张望,原来是站在刘备身后的一个弱冠之年的年轻人。
刘表看这年轻人有些眼生,便问:“你是何人?为何冷笑?”
刘备连忙解释:“州牧,此乃我刚任命的军中军师诸葛亮,字孔明。”
“哦,原来你就是孔明,我倒是曾听水镜先生夸过你,说明年纪虽轻,却才智超群,说说刚才你为何发笑?”
诸葛亮手里拿着一把羽扇,他轻轻地扇了一下,这动作倒是有些优雅。
“荆州沃野千里,物产丰阜,又有精兵十余万,刘鑫大军还未南下,有人却望风而降,实为可笑,哈哈哈哈!”诸葛亮笑起来有些夸张,蒯越脸上又有了怒容。
“刘鑫兵力虽强,但大多数都是北方之兵,不习水性,曾听闻其有一支水军,却不在荆州,而州牧之兵,恰恰精于水战,当以己之长对敌之短,方能有胜机。”
“且刘鑫野心勃勃,其志并不只是荆州,对扬州亦有窥视之心,江东孙策,年纪虽轻,骁勇善战,必不会屈服于刘鑫,州牧若是降了,反倒不如那孙策了。”
诸葛亮讲着讲着,还不忘讽刺了刘表一把,刘表脸上也露出怒容。
“荆扬二州,唇亡齿寒,州牧单独对战刘鑫,必难以抵抗,若是能与孙策结盟,荆扬两州共同进退,共抗刘鑫,则刘鑫必败。”
“孔明,你小小年纪,竟大言不惭,此乃我荆州诸臣议事之地,你又非荆州之臣,是如何进来的?”蒯越恼怒诸葛亮反驳他,便拿诸葛亮的身份说事。
刘备赶紧起身,向刘表解释:“孔明乃我延请而来,事前并未告知州牧,还望州牧见谅!”
刘表倒也没在意这点,只是点了点头。这时,另外一个人站了出来,便是傅巽。
“江东孙策与州牧多次交战,皆其主动攻我荆州,州牧又岂能既往不咎?他又如何会同意与我军结盟?”
诸葛亮回答了这个问题:“孙策几次来攻,皆与原江夏太守黄祖有仇,黄祖杀其父,孙策攻江夏,乃报父仇,跟州牧何干?今黄祖已死,孙策大仇得报,恩怨已了。”
“刘鑫南下,扬州不能独善其身,孙策乃顾全大局之人,必会明白,结盟共抗刘鑫,乃唯一可行之策。荆扬两州结盟,陈兵于长江之上,刘鑫兵力便受到牵制。”
“若其出兵攻打荆州,则孙策出兵攻之,若其出兵攻打扬州,则州牧出兵攻之,如此,刘鑫顾首却顾不了尾。时间长了,刘鑫的大军锐气渐失,州牧可伺机反击。”
诸葛亮微微一动, 朝刘表行了个礼:“若是州牧不弃,我愿意跑一趟扬州,为州牧牵线,促成荆扬两州之盟。”
刘表又低下头来,思考了一下。
“州牧,此策可行,我以为州牧跟孙策结盟,必能保荆州之全。”说话的人是向朗。看来,荆州军中,支持开战的人越来越多。
刘表深知,自己实力不济,无法单独抵抗刘鑫,否则必败无疑。如果能与孙策结盟,即便无法获胜,也能保住荆州基业。这么一想,他心里就便倾向于结盟。
他看了一下向朗:“巨达,你可否愿意,作为我荆州的使者,前往扬州,与孙策商谈结盟之事?”
刘表这话,让诸葛亮微怒,毕竟与孙策结盟一事,是他先提出来,而且他还主动请缨。
刘表也知道他这么做不对,就转头对诸葛亮说:“孔明,你乃玄德之臣,非我荆州之臣,我自是不能让你去,否则让孙策得知,恐怕会刁难于你。若是你愿意投效于我,我倒是可以让你去?”
刘备一听这话,就跟吃了苍蝇屎一样,刘表竟当面撬他墙角,这太过分了。其实,刘表这么做也确实是想恶心一下刘备,因为他知道,刘备也在暗中与他手下的荆州之臣有往来。
诸葛亮朝刘表行了个礼:“州牧好意,我心领了,我既然投效我家主公,自是不能再改投他人。”
刘表低头略微沉思:“好吧!既然如此,你与玄德尽快回新野去,若刘鑫大军来攻,我再支援于你。”
“出使扬州之事,就交由巨达,望巨达能完成此使命。”刘表也不问向朗是否答应,就把这事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