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31 由我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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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聊[逢考必郭]（27）br/>
[老郭]：[照片],孩子们，院长说，明年的招生简章,直接挂我们师门成员的照片！br/>
[潘栩]：挂老郭，招生减章。br/>
[老郭]：？br/>
[姜枫]：师姐那张拍得好美好温柔,都夸你眼瞳含笑,好有风度。当时在想什么，拍得这么绝？br/>
[甘婉禾]：老钱的扣子扣歪了，我在憋笑，想了好多悲伤的事情。br/>
[姜枫]：何为悲伤？br/>
[甘婉禾]：潘栩明年毕业失败。br/>
[潘栩]：？br/>
[老郭]：……br/>
[研一-楚曦]：斜眼笑jpgbr/>
[老郭]：[红包]，难得今天休息,你们吃点好的吧。br/>
br/>
【恭喜您，领到了18元红包。】br/>
宿舍里，方知然翻了个身，打开某游戏,抽了个10连,歪了大保底。br/>
方知然瞪了两秒屏幕，把游戏卸了。br/>
破游戏,不会以为他非玩不可吧。br/>
等过几天消气了他再装回来。br/>
睡眠果然是人体的自我修复，经过一夜的沉淀,他神清气爽,感觉自己已经走出了某种抓耳挠腮的状态。br/>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冬季老师长得有点眼熟嘛，然后自己还跟本人说了点本人的坏话,还三番五次差点让冬季老师换个星球生活。br/>
方知然：“……”br/>
我好坏。br/>
手机屏幕又凉了。br/>
[陌生号码]：方知然，你昨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br/>
[陌生号码]：我今天要跟课题组回b大了，要不要跟我紧急来一场物理学的争锋。br/>
好斗之魂熊熊燃起,方知然觉得也不是不行。br/>
那今天去给付羽卓上点物理打击？br/>
他把手搭键盘上，正要来两句优美的中文，手机屏幕亮了——br/>
群聊[逢考必郭]（27）br/>
[季行川]：大家辛苦，今天都有空吗，我请大家吃饭吧。br/>
[潘栩]：[链接·s市奢侈美食推荐][链接·此生必吃昂贵美食][链接·如何描写美食]br/>
“潘栩”撤回了一条消息。br/>
[甘婉禾]：来点贵的，不贵不吃。br/>
[姜枫]：1br/>
[楚曦]：1br/>
[季行川]：fbr/>
方知然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没空管这消息。br/>
季行川=冬季老师，他把这个公式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努力一合一。br/>
次元壁已破，此乃同一号人。br/>
【微博提醒，您有一条新消息。】br/>
[配音演员-冬季：在？出来聚餐。]br/>
【x站提醒您，您有一条新消息。】br/>
[电台主播-冬季：在？出来聚餐。]br/>
【微信提醒您br/>
，您有一条语音消息。】br/>
方知然：“？”br/>
他抱着点忐忑的心情，点开了那条语音消息。br/>
“出来聚餐。”季行川说，“在不在？”br/>
方知然品了九遍，嗯，这语调，这音色，是本音。br/>
本音跟加了技巧呈现出的“冬季”音真的差别蛮大的哎，不怪他听不出来。br/>
再来一遍。br/>
“知然，你卡了还是手机卡了？”何旭阳出声，“怎么一直重复播放这句？”br/>
方知然：“……”忘了屋里还有个人了。br/>
【“步入千载”提醒您，您的好友“冬季”发来了一条新消息。】br/>
[冬季]：方知然，你这会儿l在哪个app呢？黄豆问号jpg
br/>
方知然握紧了拳头。br/>
你是把我出没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吗。br/>
季行川，你一次元这个画风是吧？br/>
冬季老师，你三次元这个作风是吧？br/>
他点开师门的微信群，回了个消息——br/>
[f]：(▽)，师兄请什么我都吃。br/>
方知然：“呸。”br/>
自我唾弃。br/>
[f]撤回了一条消息。br/>
[f]：来点大餐，你最好能撑死我。兔子狂笑jpgbr/>
回完消息，方知然双手捂脸，歪倒在床上。br/>
三次元装不了乖，一次元也装不了一点。br/>
我是小丑。br/>
“你要出门吗？”何旭阳问他。br/>
“嗯，师门聚餐。”方知然打开衣柜，挑选出门的衣服，“随便穿吧。”br/>
br/>
学校东门，潘栩坐在一颗大理石球上打电话。br/>
“穿什么？”他问，“姜兄弟，你没看网上说吗，跟师门吃饭，与上班一个道理，当然是越丑越好啊。研究生哪有好看的衣服。”br/>
“了解。”姜枫说，“我套个睡衣马上来。”br/>
一十分钟后，妆容精致的甘婉禾赶到东门，刚好撞上了一身新衣服的方知然。br/>
“石球上那俩猴是谁？”甘婉禾无比嫌弃地问，“穿的什么破布？”br/>
“不认识。”方知然冷漠地说。br/>
潘栩：“……”br/>
“你师兄过来了。”甘婉禾提醒。br/>
方知然抬头，远远地，师兄逆着光，不疾不徐，一路朝他的方向走来，敞开的风衣携裹着深秋的风，这样冷淡地走过来，还真挺有“冬季”声音里的那种气质。br/>
人离他还有7步的时候，他打招呼：“你来啦，冬……”br/>
“？”季行川瞬移了，贴脸闪现，捂住了方知然的嘴巴。br/>
方知然：“？”br/>
哦哦哦，不好意思，大意了。br/>
“冬什么？”甘婉禾莫名其妙。br/>
“咚咚锵咚锵。”方知然说，“我夹道欢迎他呢。”br/>
方知然：“您来啦，季行川。”br/>
季行川：“……”br/>
大冬天的，怎么就出汗了呢。br/>
“走吧。”季行川说，“我订了学校附近的餐厅。”br/>
方知然听何旭阳吐槽过，说课题组聚餐巨无聊，只是换个地方聊学术。br/>
他做好了聊论文的准备，一路上，师兄师姐们却说起了学院的八卦。br/>
“老钱家生一胎了，他缺钱。”潘栩说，“最近接了好几个项目，我看秦凡都要累成干了。”br/>
“他儿l子名字好啊。”姜枫说，“叫钱来，太吉利了。”br/>
方知然默默听着，这帮人天天把实验室当家，学院的小道消息倒是一个都没错过。br/>
“都是真的吗？”方知然问，“季行川？”br/>
季行川：“？”br/>
季行川：“你要不要想想你以前管我叫什么？”br/>
方知然想了会儿l：“不好意思，行川师兄，你这刚合体，我需要有一个适应期。”br/>
“我刚合体，我都没排异，你要上适应期了？”季行川问。br/>
“我要。”方知然说。br/>
揣在口袋里的手忽然感受到了手机的振动，他取出来，接了陌生号码的电话。br/>
“你还来不来？”电话那段是付羽卓的声音，“本王下午就要回宫了。”
br/>
“回你的老巢去吧，手下败将。”方知然说，“我没空对你发起物理攻击，我跟师门出来聚餐了。”br/>
“你们师门，昨天在学术会议上吃了几斤点心，今天还吃？”付羽卓难以置信地问。br/>
“……不许人身攻击，我潘师兄不是饭桶。”方知然说，“总之，你爹我今天没空了，挂了。”br/>
他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br/>
他俩互损的声音不小，师兄师姐都听见了。br/>
“是昨天会议上那个男生吗？”甘婉禾问，“他还挺爱找你玩的。”br/>
“他找打。”方知然说。br/>
季行川步履悠闲，嘴角轻弯了一下。br/>
招惹不能完全解释为争强好胜，有时候或许也有别的含义。br/>
但无所谓，没认清心意，就是先输，连进度条都摸不到。br/>
说话间，餐厅已经到了。br/>
方知然环视四周，不错，这餐厅看着就高级，甩食堂十八条街。br/>
“把你们这儿l最贵的都上一遍。”潘栩豪爽大笑。br/>
“我已经点好了。”季行川说，“给我坐下。”br/>
路上的聊天继续，主题又换了一个。br/>
“要是今天季师兄不请吃饭，你们打算吃点什么？”姜枫问，“我是打算去山上喝两口秋风的。”br/>
“原本打算上网看看有没有合适饭的。”甘婉禾说。br/>
姜枫：“啊？外卖啊。”br/>
方知然原本是打算在宿舍找个音频，啃点冬季老师的香饭。br/>
所以他说：“打算啃两口季……”br/>
有人狂踹他的腿。br/>
“季……腿，鸡腿。”方知然憋屈地说，“打算吃鸡腿。”br/>
季行川脱掉了外套，抱了会儿l头。br/>
潘栩撇了撇嘴，什么情况，他都出学校了，周围怎么还有可达鸭。br/>
这餐厅服务员的动作挺快，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就给上了餐前甜点，是一道拔丝香蕉。br/>
方知然：“哇。”br/>
香蕉哎，他喜欢，师兄好会点。br/>
他不说话了，拿好碗筷，专心对付眼前的小点心。br/>
季行川的眸光侧过去，男生埋头吃得正香，有的人装乖演技负分，吃相却是真的斯文。br/>
“冰可乐！”潘栩招呼着，“把师兄的杯子端过来，我来搞点冰可乐，给师兄痛快一下。”br/>
方知然抬头了，dna动了。br/>
“不要给他。”方知然说，“他不能喝，冬……”br/>
冬季老师说过，要少喝冰水。br/>
“给我喝吧。”他拿走了季行川的杯子。br/>
甘婉禾：“嘿。”br/>
姜枫：“嘿。”br/>
方知然捧着可乐杯，欣慰地坐下了。br/>
好了，虽然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但他有在进步。br/>
冬季的小雪花，已经能在饭桌上给冬季挡可乐了。br/>
冬季老师的声带，由我来守护。br/>
他抬头：“我……”br/>
一块苹果被塞到了他嘴里。br/>
“看手机。”季行川说。br/>
方知然看了，手机上，是季行川刚发来的消息。br/>
[季行川]：次元壁稍微补一下，你这也太漏风了。br/>
[季行川]：企鹅坐地发抖jpgbr/>
[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