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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饲养我的恋人(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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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寻着定位去找沈怀砚,半道撞见有人从一个房间里端出一盘盘精美的菜肴,哗啦口水流了一地。

    悄咪咪的溜进那间房间,空气各种食物煎炸烹炒的香味,桌上一只洒着各种调料的脆皮烤小花猪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这里应该就是人类所说的厨房了。

    它停住脚步,盯着烤猪眼睛睁得巨大,下一秒尾巴甩的如螺旋转,猛的朝烤猪扑了上去。

    天堂,这里是天堂!

    他吃的欢快,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有一位宿主等着他。

    沈怀砚第一百次呼唤系统无果后,脸上出现沉寂般的悲伤,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眼眶湿润通红,把脸重重埋在手心里,咽喉剧烈的痉挛。

    对不起,狗子,对不起,我不该激你,早知道我就应该对你好一点。

    我怎么那么坏,每次都要闹一闹你,才愿意给你买吃的,我明明那么有钱,给你买一卡车薯片我都不会破产。

    旁边两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搞得一头雾水,林溪知从他的喃喃低语中隐隐捕捉到 “薯片” 两个字,一向淡然无波的眼睛出现一丝迷茫。

    现在人都这么外向了吗?

    因为想吃 “薯片” 想到可以随时随地哭起来。

    现在是吃薯片的时候吗?但他又想想沈怀砚是为了他卷入这种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他现在应该在他几百平的别墅里享受生活,想吃薯片好像也没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伸出手学着沈怀砚之前安慰他那样摸了摸他的头安抚对方,“薯片我出去再给你买,我卡里还剩点钱,应该能买挺多的。”

    沈怀砚毫不客气的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腹部。

    一旁的沈顾墨双手抱胸看的有些牙酸,他怎么觉得该给沈怀砚买的不是薯片,而是他妈的卫生巾,这多愁善感来的也太没规律了。

    悲伤了几分钟,沈怀砚深呼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虽然他和狗子总是怼来怼去,但经历这么多异世界,他早就将狗子当成自己的朋友了,不管以后会不会有其他系统接手他,都不会取代狗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会永远记得那个编号006,喜欢当狗的朋友。

    他抹去眼泪,收拾好心情,站起身道:“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林溪知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真没事?”

    沈怀砚勉强的笑了一下,轻轻捏了捏他后颈,说:“放心吧,你老公我坚强着呢。”

    林溪知听到他这个自称,耳根红得滴血,想反驳又想到这人刚伤心完,还是算了,他像是无奈又觉得好笑的摇摇头。

    沈怀砚这个人是天生的随性自由,不在乎任何界限,你退一步,他就能腾腾往前进一百步,真的是。

    周生和谢少宗劫持着严鱼一路到密室,装了满满几大行李袋的钱,直到拿不了才停手,正准备带钱离开,刚打开门,暗处几枪打中谢少宗手里的行李袋,红色钞票如天女散花般满屋乱飞。

    杀手躲在暗处,谢少宗无法确定位置,警惕的躲在门后,从腰后掏出枪,咬牙道:“”一句话说清你的目的。”

    “谢总,你知道的太多了,有人派我来买个安心,你把手中的秘密资料交给我,我不杀你。”杀手幽幽道。

    谢少宗冷冷笑了一声,“你当我傻?我现在把东西给你了,你雇主还愿意让我活着?”

    他只要活着还能说话,那些人就安不下心。

    杀手啧了一声,似乎也觉得事情有点难办,又不能直接杀了。

    还是谢少宗提议道:“这样,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们就剩这几个人,要想跑出去确实困难,你掩护我们到边境,到了哪我把东西给你,再给你一袋钱,怎么样?”

    杀手考虑了一分钟,这确实是个解决的办法,他还能再赚一笔。

    “成交,别给我耍花样,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们。”

    谢少宗等人劫持着严鱼到会所后门随便找了一辆车,刚要开车,沈怀砚三人呼啦啦跑下来。

    两方人面面相觑,空气死一般的沉寂,尴尬的要命,谢少宗抬抬了枪口,冷声道:“来的正好,一起来吧。”

    套娃似的一个个往上冲,沈怀砚上了车,尴尬的和周生招了一下手,“嗨。”

    “”周生没理他,气都还没喘匀,就命令谢少宗道:“先到安和精神病院,我得先去接个人。”

    “周哥,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还是先去边境吧。”谢少宗狠狠拧了拧眉。

    周生坚决道:“不行,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周哥!”谢少宗沉着脸怒吼了一声,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而后他看着周生,平静道:“你觉得现在你还做得主吗?”

    周生被吼得一愣,嘴唇嗡动了几下,见谢少宗开的方向没有往精神病院去,他一急,掏出枪对着谢少宗脑门,沉声道:“去安和接人,不然我开枪了。”

    见他拿枪指着自己,谢少宗满眼冷意,还透着点说不出的伤心,他冷冷道:“你开枪啊,反正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现在还给你好了。”

    “你你”

    周生拿着枪的手直发抖,谢少宗抓着枪口嘭的砸在自己脑门上,“你开枪啊,反正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他忍不住啐了一口,“艹了,我真不明白那疯婆子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生一枪托砸脸上,他粗喘着气怒斥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谢少宗被砸的脑门破了一个口子,血糊了半张脸,谢少宗也不见还手。

    周生没办法了,突然枪口调转对着自己,“这下你愿意去接人了吗?”

    “你!”谢少宗表情沉沉的咬牙暗骂了一声,转头吩咐保镖,“去安和接人。”

    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了头,谢少宗表情还是不怎么好,看周生枪还对着自己,他缓和了语气,道:“枪别在对着自己了,小心走火了。”

    周生看着他脸上的伤,心里有些愧疚,掏出手帕,“哥对不住你,我帮你擦擦血。”

    谢少宗也没拒绝,将脸凑过去,眼神全程专注的落在周生脸上,说不出的深情。

    车上人质四人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这gay里gay气怎么回事?

    沈怀砚屁股挪了挪,在林溪知耳边低声解说:“他爱她,他爱他。”

    林溪知:“”

    沈顾墨:合着全世界的基佬都藏我身边了是吧。

    单纯刚成年的严鱼:不懂但看的津津有味。

    被周生安抚了一通的谢少宗心情舒畅了不少,还有心情转过头来观察后面几人,他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对沈怀砚道:“沈总,不仅生意做的好,还演的一手好戏。”

    沈怀砚毫不抱歉抱拳:“过奖过奖。”

    谢少宗冷哼了一声,收回目光时不经意扫过沈怀砚身旁的人,看着那双眼,只觉得莫名的熟悉,他用枪指了指林溪知,命令道:“把口罩摘下来。”

    现在命握在人手里,林溪知也没反抗,从善如流的摘下口罩。

    谢少宗定定的看了他一分多钟,认出来的时候表情变得十分狰狞愤恨,“是你!”

    “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这只眼睛吗?这可是你的手笔。”

    林溪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平静道:“对不住,挖过的眼睛太多了,记不得是哪一位了?报一下名字,我好对号入座。”

    沈怀砚:

    他老婆气人的功力是杠杠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严鱼目光在谢少宗和林溪知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扑腾着身体要扑过去揍人。

    沈顾墨眼疾手快的抱住他,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骂出声,“泥gou屎,泥妈·,窝要杀”

    谢少宗冷声问:“他说什么呢?”

    沈顾墨解释道:“没,他没骂,他尿急,憋不住,说要是尿车上你们别笑话他,小孩子脸皮比较薄。”

    谢少宗也不知道信没信,啧了一声,从垃圾桶里找出3块钱一瓶的可乐瓶子,往后面扔,“毛都没长齐,足够了。”

    严鱼又扑腾了起来,“泥他妈,泥金针菇!”

    谢少宗冷笑着挑眉,“他又说什么?”

    沈顾墨冷汗直流,抓着鱼,胡说八道:“他感谢你呢。”

    谢少宗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们。

    沈顾墨捂着严鱼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祖宗,他手里拿着枪,你别乱来,我们这好几条人命呢,我放开你,你别再说话了啊。”

    严鱼点点头,沈顾墨才放心松开手,严鱼肤色白,因为捂的太用力,严鱼脸上一道道红红的手指印,怪滑稽的。

    严鱼粗喘着气,脸上有些疼,意识到自己现在被人整个人抱在怀里,他有些尴尬挣扎了一下,“我不说话了,你倒是松开我啊。”

    “抱歉。”发现自己还抱着人,沈顾墨尴尬的松开手。

    开到半路,看到路边一群警察在查车,还设了路障,谢少宗暗骂了一声,立刻调转车头换了一条道。

    铁骑看到车子转向,觉得有些可疑,跨上摩托车追了上来,一边用扩音器警告,“车号8113请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车号8113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警示了好几遍都不见停下,几个警察干脆放弃,直接追到车子的侧边敲窗,眼看着谢少宗的枪口对准了那位警察的脑门。

    沈怀砚也来不及多想,往开车的人身上撞了一下,车子往侧边一撞,铁骑连人带车飞出去好几米,虽然会受点伤,但好歹捡回一条命。

    沈怀砚松了一口气。

    谢少宗转过头恼怒的给了他一拳,“多管闲事。”

    林溪知冷冷的紧盯着谢少宗揍人的那只手,看起来像是林大厨又要上身了,沈怀砚在背后偷偷握住他的手,“不疼,不疼,乖啊。”

    林溪知眼中的冷意微微一顿,明明当着这么多人被打是他,可沈怀砚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觉得难堪耻辱,而是来安抚他。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他转过头看着沈怀砚,他比对方矮了大半个头,看对方时得稍稍抬头,弧线锋锐的侧脸上肿胀明显,衬衣下绷紧的肩背线条透着凌厉。

    车子到了目的地,周生准备抓严鱼当人质上楼,林溪知拦住了他,说:“换一个,我跟你上去。”

    换谁当人质都一样,周生没在意,催促道:“快点。”

    沈怀砚抓着他的手依旧不没松开,眼里透着明显的紧张与担忧,林溪知目光垂下,狠心抽出了手。

    理智上告诉他,他们四个人就严鱼战斗力最弱,换个人去确实没错。

    可是他不是理智,他是林溪知,是他的爱人,他做不到毫无私心的伟大,但又理解爱人的这么做的决定。

    这些年,林溪知应该是自责的,严鱼如果不是去精神病院看他,也不会走丢,也不会遇到周生,他应该高高兴兴长大,像其他孩子一样在校园里学习。

    沈怀砚忍不住在心里怨他狠心,好一个铁石心肠薄情薄性的负心郎,看不出人家担心吗?按照电视剧这个时候不应该先来个十分钟的离别吻,再来个十分钟的互诉衷肠吗?

    怎么到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依萍去找书桓时,好歹还有场大雨,合着到他就一切从简了?

    察觉到对方幽怨的目光,林溪知故作不知,伸手去拿座位上的口罩帽子时,手指在沈怀砚无名指上轻轻一勾,一股温湿的气息拂过耳边,沈怀砚怔了一下,听到对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在自己耳边轻吐出两个字,“乖啊。”

    是他刚哄对方的那句。

    轻飘飘两个字似羽毛在耳膜轻挠,电流蹿遍全身,沈怀砚苦恼的往下面看了一眼,太强也是一种烦恼。

    不巧也看到的林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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