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伤心别离(一)
房间的窗户开着,春风轻柔的吹进室内里,白色帷帐随风翩翩摆动,屏风后,一对人影隐约可见。
夏忔躺在檀木雕花小榻上,半眯着眼睛,而温子裕则跪在塌旁,替夏忔按揉着腿,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动作,手法缓而有力。
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在身侧的滋味是不错,怪不得朝中那些“文人雅士”这么热衷于纳妾娶夫。
夏忔心中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哥哥现在,就像是我的夫郎一般。”
温子裕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
夏忔撑着软塌,坐直身体,一双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睛,含着笑意,看向温子裕。目光尽显柔情。
一时间四目相对。
不等温子裕做出回答,夏忔又话锋一转,“可惜,哥哥对做我的夫郎不感兴趣。”
温子裕一噎,心中涌上一股酸胀之感,反应过来夏忔又在逗他,他莫名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家主,皇上召您进宫,大太监杜春在正厅等候。”
夏忔面色立刻严肃起来:“知道了。”
也许是用了名贵药材,夏忔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不过十几天的功夫,虽未完全好,下床活动已经无碍。
夏忔起身走到门前,不知想到了什么,握着门把手的手又垂了下来,转身走向温子裕。
她不笑的时候身上极具威压,温子裕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怎么了?”
夏忔将温子裕抵在桌上抱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皇帝这次召见她没啥好事,她虽面上沉着冷静,其实心里也会发慌。
她把头搭在温子裕肩上:“我害怕。”
温子裕闻言环住夏忔,骨骼分明的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无声安慰。
“唔~”夏忔突然十分急切的吻上了他,夏忔身上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袭便全身,他一只手向后撑住桌子,仰着头,方便人动作。
本以为她会浅尝则止,没想到她的吻越来越猛烈,一双手也不老实,温子裕感觉身上的燥热阵阵袭来,守宫砂处如万只蚂蚁啃食般,瘙-痒、难-耐。
他有些承受不住软了身子躺在桌上,趁机撇开头,声音沙哑道,“莫要胡闹了,快去吧。”
墨色长发略微凌乱的铺在桌子上,温润的脸庞,此刻沾染着情欲,带着一丝破碎之感。原本一丝不苟叠压在胸前的领口,已被夏忔扯开,隐隐漏出刚才夏忔动作间留下的痕迹。
夏忔看着温子裕,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哥哥等我回来。”
温子裕在夏忔走了许久后,才勉强压住身体的潮热,从桌子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衫,他的守宫砂已然变黑,可他明明才二十有一,守宫砂本该到二十五岁才开始发黑发痒。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身子愈发敏感,到如今只要夏忔稍微触碰便会激起一阵情潮,久久难以平复,这太不正常了。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走出门外唤了夏忔的近侍,“春桃女使~”
春桃走近行礼道,“温郎君有何时?”
“我近来身体不适,想请春桃女使得空了帮我请一位男医来瞧瞧。”
“温郎君稍等,春桃这就去请。”
春桃是夏忔的得力近侍,虽话不多,但最会干实事,她能看出主子对温郎君的关心。
夏忔一进府,她就跑去把温子裕找男医诊治的事告诉了夏忔。
夏忔微微皱眉,“那医者可有说什么?”
“奴不知,温郎君与那男医单独在屋内谈了许久,温郎君不让旁人打扰,奴才们也不敢靠近。”
夏忔点了点头,径直朝着温子裕的屋子走去。
难道哥哥是发现了什么不成?那“迷蝶散”是南疆传来的,无色无味且性情温和,含着滋补身体的作用。
只是长期服用,会让人愈发欲求不满,可那药,温子裕也已经停了许久,一般的医者想必查不出来什么。
走到温子裕的院子,发现他正坐在院子里看书墨发垂在肩上,随风轻轻摆动。
夏忔悄然走到温子裕身后,“哥哥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温子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下把书合上,书名那面朝内卷起,有些许慌乱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这番过渡紧张的举动更是引起了夏忔的好奇,夏忔不准痕迹的看了眼他袖中的书,语气淡淡,“刚回来,就来找你了。”
言罢,夏忔也找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半响再没有再动,同她说些什么也是兴致缺缺。
温子裕察觉到夏忔情绪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打算不日后送你离开将军府。”夏忔沉默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