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叛忍恋爱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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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段子,就当玻珠来蹭热度吧
▼含迪达拉/羽高/蝎/大蛇丸
▼究极纯爱战士返场……!
【黏土小鸟】
小迪送了我一只黏土小鸟。他告诉我,这只小鸟到了晚上会给我放烟花。你怎么知道烟花是什么样子的呢?上次我们偷偷溜出去,可是错过了烟花表演呀。小迪揉了揉鼻子:我是谁?这种事情怎么能拦住通往究极的路?
是嘛。小鸟啄着我的手指。毕竟小迪一直很厉害。
但小迪支支吾吾着,不再继续说话了。他挨着我坐了下来,一起看那只圆滚滚的鸟在地上跳来跳去。他的脸红红的,身上也很热,漂亮的金头发上蒙着淡淡的土灰,看上去像是在沙子里打滚的黄虎斑。
我看着他。他本来也看着我。可只过了一秒钟,就悄悄移开了眼睛。再过一秒钟,偷偷把眼睛移回来。
……我忍不了了。小迪嘟囔着,使劲眨了眨眼。本来我准备晚上再说这件事……
是什么事呀?
小鸟跳到了我的膝盖上,小迪挥挥手,把它赶下去,再慢慢俯下身,蜷在了它先前站着的位置。
好像猫呀。我想着,却没有说出来。他的脸紧挨着我的腿,有点热,挤得微微变形,抬起来的眼睛圆而翘,覆着层很动人的盈盈水光。
我要离开这里。他说。
是嘛……那要去哪儿呢?
我也不知道。但总之,不要留在这个地方了。
战争结束了几年,村子里却还是跟我出生时一样荒凉。土地、岩石、浑浊的水,一切都是雾霾的颜色。在这些东西中,小迪好像是某种不可能出现的奇珍宝物,有着好美丽好美丽的金头发与蓝眼睛,仿佛是从顶头掉下来的小小天幕,含着一片蓝天,与小颗的太阳。
他蹭了蹭我的小腹。
你要跟我一起吗?他慢慢地、小小声地说着。
我们一起逃走吧。
黏土小鸟跳上了肩膀,柔软的脑袋紧挨着我的脖子。
【星星河】
“…星星好漂亮。”
“睡不着吗?”
“……不是啦,但是今晚的星星很漂亮吧?”
“…每晚都一样。”
虽然这么说着,羽高还是默默地,转过头,和我凑在一起,看向了璀璨闪烁的夜空。
天空那么高,那么深,盛着无边际的明暗星子,像碎了一地的珠石或宝屑。
这样的美丽总让人感到有些害怕。
如果星星们坠落下来,人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会被星星杀掉吗?”
羽高说:“不会。”
他长长的额发垂在了地上,散在叶子与树条间,柔软的、纤细的。我拂开他的头发,看见了一汪琥珀的泉眼。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因此而分离。”他迟缓地,握住了我的手掌,“我会杀了你。”
“因为我离开了羽高也活不下去吗?”
骗人的。
骗人的呀。
窸窸窣窣的,他摸了摸我。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点、一点地,好像指尖是他的另一只眼睛,正不肯停止地,紧紧望着我。
他叹息着。
“…是这样的事情啊。”
“……”
“你想去看星星吗?”
羽高牵着我的食指,声音好似梦呓:“到最高的云上……那里无雾无雨,也见不到月亮。”
你想去看星星吗?
稀稀拉拉的,有水滴落的声音。顺着羽高来时的路,覆盖着腥气与血臭。他跪伏在我的面前,冰凉的手指一根根,抓住我的,蓝色的衣袍洇出更深,湿润的颜色。
可是哪里有星星呢?
窗外结着厚重的云,就连月光也无法漏下。
拜托了。羽高的脸也很冷,但很快,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我的指缝间渗了出来。他用那矛盾般,凉而热的脸,贴紧我的肌肤,喃喃着:
陪我一起去看星星吧。
如果我不走的话,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有想过这件事。在这个村子里,无时无刻都充斥着死亡的气味。我不喜欢忍者,也不讨厌忍者。因为他们与我只有一点点的关系,连着很少的性命和很少的血。
为什么是我?
我有些好奇。
带着我会很麻烦的哦。
追杀、逃亡,哪怕是宠物,也不可能一直好好地,贴身藏在胸口。
很容易就会后悔的。
被一时的感情愚弄的后果,多半也是如此。
他急促地喘息着。
然后、我听见他说——
“离开了我就活不下去。羽高真的是笨蛋。”
我们坐在泡泡里,满天的星幕沉沉地压下,几乎能看见锋利的,不留情面的锐芒。
我知道的。迟早有一天,泡泡也会像梦境一样破碎。
但在他抱住我,呼吸声绵长的,那样一个时刻,被彩虹色的水膜扭曲的高高穹顶,星星也好像只是星星。
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存在于此,自顾自地发光,自顾自地熄灭,自顾自地坠落。
……像河水一样。
千篇一律,乏善可陈,如同那个晚上,被沾着血味的泡泡包裹的亮光。
但是,我们或许就是这条河水中的星星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我越来越困,直到慢慢闭上眼睛,蜷缩在他的手臂间,睡在了天空的倒影中。
【傀儡心】
蝎这样跟我说:刚刚,就在你背对我的时候,好想用砂针,一点点刺透你的手臂和大腿。
我想了下:可不可以先对脑子用,我很怕痛。
他拍拍地面,示意我过去。绯流琥蹲在旁边,外型很凶,眼神很恶,就是有点呆。我挨着他坐下,蝎伸出手,慢慢摸了摸我的头发。
你这是什么?他捻起我编的小辫。真丑。
我……额…怎么你了!
他用了一点力气,把绑头发的缎带抽了出来,重新替我打理起了被糟蹋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艺术家不愧是艺术家,手好用,审美也高级,绯流琥拿来面镜子,我左看右看了半天,不得不屈辱地低下头:旦那真好,谢谢旦那。
其实呢,他应该很少从绯流琥里出来,可我每次见到他,看见的却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秀美脸庞,还时不时会从嘴巴里说出些怪可怕的话:针、查克拉线、千本……总之就是这些东西!就比如现在,他就又看着我,说:如果用刀划开这里——
我会痛得哭出来的!我摁住他放在胸口的手。旦那也是!不喜欢看人哭哭啼啼的吧?
不一定。他说。
我用另一只手臂拼命比划:可我不要被割…也不要刺的!
傀儡就不会痛了。
傀儡才比不上我呢!
我对死亡没有概念,却也并没有多想逃避它。被蝎杀死了,和被其他东西杀死也差不多,哪怕再留下什么,也是冰冰凉凉,没有意识的丑东西了。可我还活着,就势必是有比那些丑丑的傀儡强势的对策在。
——你听,旦那,我的心在砰砰直跳呀。
我牵住他的手,头也往对面靠过去。直到我们额头抵着额头,蝎才慢吞吞地抬起眼睛。我以前问过他,是不是眼睛已经被换成了宝石,但蝎只会骂我笨蛋。
旦那的心冷冰冰的,傀儡的心也冷冰冰的。
我小声地嘟囔着,悄悄数他的睫毛,数着数着,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张毫无瑕疵的漂亮脸蛋。要不说人怎么不长记性呢,明明这家伙是个十足可怕又不讲道理的坏东西,我却还是会被再次迷倒,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但没关系嘛。因为我的心在为蝎跳动,蝎也会因为我的心变得滚烫——你就在我的心里哦!
白痴。蝎说。那只是一团肉,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吧,我就知道他又会说这种话。我吐了吐舌头:就有!旦那的手现在跟我一个温度,肯定是在悄悄赞同我。
那么、把它取出来看看吧。
他张开掌心,刚好对准了肋骨下,那个一无所知,仍然涌动不止的小小内脏: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我。
如果没有的话……?我有点想拿他的话来对付他,但总感觉说了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明明蝎经常会说一些很有道理的话,却很不喜欢我拿来用,可能有学识的傀儡师也讨厌知识小偷吧。
可是那很痛唉。我纠结得眉毛直皱。一定要看的话,可不可以先对我的脑子用砂针?这样就不痛了——咕!
蝎掐着我的脸,不是很用力,但角度极其刁钻,把我揉成了跟傀儡一样的丑八怪。
笨蛋。白痴。蠢货。
还翻来覆去地对我的智力程度进行霸凌,真可恶!
那不是可以随便给别人的东西。会死的。
什么嘛!因为是旦那我才会这么说的!我都可以把心脏给旦那,旦那却舍不得给我,明明是我赢了才对……
可以。
……唉?
我睁大眼睛:骗人?你是谁?
他没有理会这句话,转而慢慢地,拉下了火云袍的拉链。
平时遮得严严实实,所以很少能看到。但从脖子开始,胸腹,小臂,到处都是人形耦合的怪异痕迹。我盯着肩关节椭圆的转轴,又去盯他依旧没有神色的脸庞,感觉像走在沙漠里,遭了某种口口相传中危险的傀儡妖怪。
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手反扣住我的,拉到了傀儡更冷更硬的胸膛上。
这里。
他将我的手压在了左边,写着大大“蝎”字的圆形凸起。边缘凹凸不平,勒出铁丝般分明狰狞的环线。
——咔哒。
那并没有很大,也没有很长。刚好比我的两个掌心大一些,没有温度,毫不柔软,苍白寡淡。蝎的名字仿佛压榨出了所有本该存在的鲜血,张牙舞爪地伸展偏旁,烙进我的手里。
呜哇啊…
我抖着手,有点拿不稳:这、这个就是……
他轻轻把它推远了些:我的心脏。
可是、可是。我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我该怎么对 待它呢?
随你的便。
旦那会死掉吗?
我又不是你那样弱小的家伙。
我深吸一口气,好歹冷静了些,还是忍不住吸着鼻子,将它举到面前。
它既不动,也不跳,像是某种早已死掉,被埋进土里的小生物的棺材。
好可怜。
毕竟里面好冷好冷。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只有孤零零的,一望无际的永恒。这应该就是永恒吧。我不太懂。但我看着它,突然感到非常寂寞。
于是,我把蝎的心脏抱在了怀里,紧贴自己的胸口。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一声一声地,紧贴着它,仿佛是能引起死而复生的共振。
我在这里。我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我的心也在这里。
我用手臂搂紧蝎的心,隔了一会儿,蝎用手臂环住了我。
我的心里肯定有你呀。你的心里也一定有我吧。
这时候,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些闷闷的:真想用砂针,一点一点刺伤你啊。
【在前往地狱的路上】
其实,我本来可以大声宣告,说死去后一定能清清白白再次转生为人。哪怕我住在一个以杀人为生的村子,使用着旁人杀人得来的钱财,但在那时,我的恶只是旁观者的恶,这世间所有人都具有的恶,哪怕再怎么厌恶它,但或许,只有至真至善的圣人才有可能不被这恶意沾染,始终都是干干净净的模样吧。
当大蛇丸喂我喝下第一管药时,我就只能下地狱了。
很久之前,纲手姬曾经来看过我。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脸颊,手掌上覆盖着温暖的查克拉,仿佛能融化僵硬的骨头里的坚冰。
但她说对不起。
她还说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你看,就连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疗忍者也没有办法,大蛇丸又怎么能治好我呢?可他还是拿来了一管装在玻璃试管里的药,散发着稠浓的,鲜血般不详的诡谲光泽。
我摇着头,却仍被他从床上轻轻扶起来。撬开软塞的管壁贴着唇角,莫名渗出奇异的甜味。我不想喝。我已经没办法说话,只能眨着眼睛,扇出两颗干瘪的水珠。我不想喝。
别害怕。他嘶嘶低语着。没关系,喝下去就会好了。
可我…可我不想喝呀。
死亡、死亡、死亡。我呼吸的每一刻,都有人在角落里死去。但这一切与我毫无关系。哪怕眼前这个抱住我,声音颤抖的人杀死了那么多母亲的孩子,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冰凉的液体涌进喉咙,从此,便彻底地,生长在我空无一物的身体中了。
我可能有那么一点恨他。因为活着这件事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变得很痛苦。但一个人的生命,怎么会切实地变成另一个人的一部分呢?有些时候,我居然会以为,他会跟眼睛里映出的我一起死掉。
这明明是相当滑稽荒诞的事情。
地狱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不清楚。
大蛇丸回答我。
但我从一些书上看到,那会是审判罪人们的地方。人们都会因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在现世与来世的潺潺红河中,饱受刑罚的折磨。
这样的话,每个人都会下地狱吧。
我越过他的肩膀,远方是大片大片燃烧的云海,太阳快坠下了,村庄早已没有了踪影。
我们正在前往地狱的道路上。
都怪你。我垂下头,重新缩回他的胸口。
都怪你。
我本来可以不用下地狱的。我本来只是清白无辜的好人。
我好像哭了,也好像没有。
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就是这样呀。
…那么,如果当真要前往地狱的话。
他这样说着。
我会背着你,徒步跨过刀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