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玉堂见状连忙捂上他的唇,红着脸道:“王爷,这儿是外面……”
萧慕掰开她的手,转而一把环上她的腰,将她抱着转去了一旁的假山中:
“别怕,我不会做什么……”
刚将她按在石上,他整个人便迫不及待地倾轧上来,双唇相触一瞬,惊涛骇浪骤起。
玉堂整个人被他锢在方寸之间,挣扎不得,也无力挣扎。
她的呼吸乱了又乱,渐渐便带上了几丝羞耻的喘,她慌乱而恳切地哀求道:
“王爷……别在这儿……”
萧慕早已失控,他覆上她的唇,将她那些哀求的话悉数含下。
玉堂羞耻到了极限,当下再顾不得他的身份,使了真力气想要去推开他。
然实力悬殊,他根本纹丝不动,还在恍神之际,一切已来不及……
任她如何捶打推拒,萧慕且肆意领略着这从未领略过的风景,比花香,比火热,比枕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军营中那些兵蛋子,为何一闲下来总是聊女人……
……
其实这也不在萧慕的意料之内,他本来没打算在这里做这件事,但不知为何,当时那种感觉就是无法克制,无法忍受……
他将她抱回小院时,她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委屈的泪痕。
萧慕令下人都退了,自己亲自给她宽衣,抬眼瞥见那衬裙上的斑驳粉红,他抿了抿唇,给她解衣的动作放得更加轻了……
玉堂睡睡醒醒,只觉浑身酸痛得不行,犹如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上起来,她蓦地惊醒,才发现自己胸口横着一条手臂……
感觉到动静,萧慕双眼微张,带着惺忪而低沉的嗓音,喃喃道:
“醒了?”
玉堂闻言立刻闭上眼,强装镇定地背过了身去,顺势将整个人都窝进了被子里。
萧慕挑眉一眼,随即轻笑一声,将玉堂连人带被地一并抱住了。
他循着她的耳畔,低低说道:
“昨夜是我太心急了,一时没控制住,现下我再好好补偿补偿你……”
说着他便扯过了被子,整个人翻身上去……
此时天早已亮了,他却还要再做,玉堂骇得羞恼推拒着,偏她身娇体软,哪里是他的对手。
然就在这时,外间隔着殿门传来一道声音:
“王爷可醒了?”
萧慕一愣,那是三喜的声音,他蹙眉回道:“何事?”
“圣上派人来传,请王爷即刻入宫议事。”三喜在外回道。
萧慕叹息一声,只得松开玉堂的手,在她面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翻身起来……
临走前,他还说晚上回来与她一道用膳。
谁知他这一走,就被圣上派去南边办事,大半年未归……
在这期间,玉堂托着外头的阿娘搜罗了不少书画,平日除去请安,便老老实实在自己书房待着,不是在翻看书册,便是在埋头作画。
期间萧慕也有来信,除去给正妃一封,定还有一封是给她的。
信里写了一些平时见闻,琐琐碎碎,玉堂每每看得蹙眉,不知他想说什么,回信时便犯了难,只好写了些祝祷他身体康健,不日凯旋的恭维话来,总归这样的话是不会错的。
这日安宁郡主定亲了,嫁了一位新科状元,听闻太后十分满意,为她在郡主府里摆了好大的席面,遍邀京中皇亲贵胄。
原本瑞王不在,瑞王妃前去恭贺便可,偏这次王妃却点了玉堂同去。
这等席面,玉堂自知并没有资格参加,心下自然惴惴不安,担心安宁郡主还要同上次一样当众给她出难题,幸而瑞王妃早早看出,笑着开解道:
“妹妹不必担忧,其实安宁能成这门婚事,多半还是因为你。”
玉堂讷讷:“我?”
原来在偶然间,安宁遇上那位新科状元,惊鸿一瞥,一见钟情,太后也有意让二人结下良缘,偏那状元不知在哪里听过这安宁郡主的“恶名”,纵然圣上想赐婚,他也借口托着不应。
安宁也是个傲的,既对方看不上自己,她又何故解释,此事差点就黄了。
然那日太后将状元诏入宫中,送了他一幅画,不日状元便答应了赐婚。
那幅画就是玉堂为她画的。
傅容舒轻咳了几声,继续道:
“安宁从小性格活泛,也爱捉弄人,但却没有外间传得那般暴戾骄纵、罔顾生死。”
恐怕玉堂误会了郡主和王爷的关系,傅容舒又补充道,
“她自小失了双亲,全由太后照拂,咱们王爷虽冷面,但念她是孤儿,从前对她也多有包容袒护,她对王爷便也生了几分依赖之心。”
玉堂颔首,心知傅容舒这是在宽慰她,可是,她心里似乎也并不在意这个……
……
郡王府。
一阵热闹之后,安宁单独叫了玉堂出了席面,带着她往一处小库房去了。
侍女打开了库房,玉堂看到这里头放着各色架子,码了各色书册画卷,这让她一时有些惶惑不解。
“我听傅姐姐说,你平日就爱些书画,”安宁扬着脖子傲然道,
“这里都是我平日用来堆放书画卷轴的,有好些是皇帝陛下和内宫娘娘给的,你在外头定然没见过。”
话毕,安宁见玉堂依然站着不动,便有些不高兴,随即轻哼一声,道:
“不要就算了,我还不稀罕给你呢。”
说着她便要命侍女关上门,玉堂见状连忙道:“且慢。”
她转身同安宁屈膝行礼:“妾方才是有些受宠若惊,一时恍了神,还望郡主海涵。”
“那你要不要啊?”安宁不耐道。
“多谢郡主!”玉堂脸上显见的欣喜,这让安宁心里舒坦了不少。
“去吧去吧,”安宁示意一旁的侍女退开,懊恼道,
“给你一个时辰,要是看上喜欢的,我可以送你。”
玉堂点点头,连声道谢,这才转身往里头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安宁果然折返,见玉堂正展着一幅画出神,便好奇上前看了眼。
“你喜欢这幅?”安宁开口问道。
玉堂一愣,连忙转身要行礼,安宁摆摆手,玉堂这才转眸看去,正色回道:
“此画的运笔手法同我从前喜欢的一位名家十分相似,只是上头没有落款,也不知是何人所作……”
安宁闻言看了眼,那上头连落款都没有,随即她瞥了眼那装裱的纸面,道:
“何人所作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左右离不了集贤院,兴许是里头的某个画师吧。”
集贤院是宫中画师任职所在,安宁郡主少时曾亲自去那边找了一些画回来裱了,用的都是一色的装裱纸,是以她只要看一眼那装裱纸便知道是何处得来。
至于她为何要收集这些画作,玉堂却心存不解,安宁郡主看着不是个爱画成痴的人。
安宁似乎瞧出了她的疑虑,解释道:
“萧慕哥哥从前除了打仗,回来就只对画有兴趣,我才想着为他各处搜罗……”
说着她瞥了眼玉堂,转而道,
“左右如今那书呆子也爱画,这些留着正好给他一个惊喜。”
玉堂恭敬听着,思忖半晌,才明白她说的书呆子兴许就是她那位未来郎婿。
原来如此,玉堂面露恍然,这才卷了那画卷,道:
“请郡主赐我这幅画。”
安宁蹙眉道:“就只要这幅吗,你可想好了,后面我可不给了。”
玉堂点点头:“多谢郡主赏赐。”
……
从郡主府出来,马车一路往瑞王府赶回,玉堂在车里看着那画出神,惹得一旁静坐的傅容舒也看了看。
但见那上头画了个明眸少女,正半跪在溪边涤头,模样娇俏可人,腿上还放着一把精致的木梳……
“观山道人的涤女图?”傅容舒喃喃道,“这画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