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复合综艺开播的第十一天。
热搜上，邓凯出轨的词条猛然出现，底下还跟着几张动图。
画面里，邓凯和一位穿着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的女子一前一后进了酒店，第二天，两人又穿着和昨晚一样的衣服出了酒店，坐上了邓凯的保姆车。
画面拍得清晰，连五官都拍得清清楚楚，那个女子苏以沫也知道，是“慕雪访谈”的主持人——李慕雪，长得很甜美，说话温温柔柔，荧幕形象可人。
【什么鬼啊！邓凯不是在上复合综艺吗？】
【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
【这才几个月啊，邓凯又出这种新闻，恶心死了！】
【李慕雪可是圈内出了门的爱集邮。】
【刘纯希还在等什么？这都不分？】
【李慕雪之前不是还拍到和顾颜榕一起吃饭吗？】
【我记得我记得！】
【拜托！那是音乐颁奖礼，李慕雪是主持人！饭局大家都在的！】
【滚滚滚，人不红倒是爱贴！抵制李慕雪大家刷起来！】
……
热搜发酵了几个小时，由于照片拍得太过清晰，实在无法辩驳，邓凯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最后，只能通过邓凯的私人账号发了一条微博：
邓凯kam：“和李小姐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和纯希正处于暂停恋爱关系。”
【普通朋友？一起睡觉的那种吗？】
【我是瞎了看不出来你们连衣服都没换？】
【什么叫暂停恋爱关系？】
【敢情还想着拈花惹草呗！】
【真是让我见识了渣男的等级！】
【恶心死了！快滚出娱乐圈！】
……
底下的评论越骂越难听，邓凯对着其中一条恶评回怼：邓凯kam：不是还没复合吗？
【是是是，没复合，还能玩儿！】
【复合综艺都还没结束，就和女主持人约，恶心谁呢！】
【是我已经踹他八百遍！】
【纯希就是太单纯，被渣男骗得明明白白。】
【恶心！恶心！！恶心！！！】
……
事态又发酵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咒骂淹没了邓凯的微博，他立马关了评论。
又过了两个小时，刘纯希主动发了微博：刘纯希：“我们确实还没在一起。”
不发还好，这一发，邓凯的微博不让评论，火力全数转移到了刘纯希这儿。
【刘纯希脑子被驴踢了吧？】
【她不是裹小脚，是裹小脑了吧！】
【尊重祝福！】
【看个恋爱综艺，气得我乳腺结节！真服了！】
……
寰宇娱乐的录音棚外，余悠悠走了进来，“沫沫，小林pd刚刚来电话说，小屋里今天要来一位特邀嘉宾。”
“特邀嘉宾，谁啊？”
余悠悠摇摇头，“她说你回去就知道了，对了，谱子已经改成简谱了。”
她说着，把手里的曲谱递给苏以沫。
这谱子，便是苏以沫要唱的恋爱综艺的主题曲。
苏以沫接过，她没学过声乐，哪怕是简谱她也是看不懂，“悠悠，要不你再唱一遍给我听。”
“我唱一遍？”余悠悠拿回谱子，说，“这歌很简单啊。”
余悠悠说着小声哼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唱：
“万千的心动，真诚的笑容永不停歇
纷纷扰扰的恋爱路上，始终充满悬念
告白的场面，甜蜜在心底流淌
那些泪水和欢笑，变成美好的瞬间
……”
“好了。”
余悠悠又把歌谱还给苏以沫，苏以沫接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弯～浅～的～信～动～阵～晨～的～小～荣～咏～布～挺～谢～”
她唱完一句，便停下来看了看余悠悠，企图在她脸上看到一丝鼓励。
余悠悠不说话，只是点了下下巴，示意她继续。
“高～掰～的～唱～绵～天～咪～载～新～递～溜～糖～拿～谢～嘞～睡～喝～换～肖～遍～撑～没～号～的～顺～见……”
“怎么样？”一曲唱罢，苏以沫小心翼翼地问。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能做到每一个调都不在调上，实在也是一种能力。
余悠悠的表情有些难以下咽。
“有这么难听吗？”
“有。”
苏以沫抱住了余悠悠的腰，把脸埋进她怀里，内心是一片哀嚎：“我也不想唱的。”
余悠悠摸着她的头，“要不一句一句来？”
苏以沫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余悠悠：“万～千～的～心～动～”
苏以沫：“碗～前～的～新～冬～”
……
余悠悠：“真～诚～的～笑～容～永～不～停～歇～”
苏以沫：“针～撑～的～肖～绒～拥～步～听～些～”
……
余悠悠面露难色，道：“沫沫，要不这钱给人退了吧？”
苏以沫顿觉世界崩塌，余悠悠摸着她的头安慰，“乖，咱不进歌坛哈！”
她就说她不能唱！
这时，录音老师从外头进来了，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人有些莫名其妙，他轻咳了两声，“咳咳，苏老师，刚刚顾老师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说着，把一个mp4递给苏以沫。
“顾颜榕？”苏以沫疑惑道。
“是的，好像是来找裴总的，他说录了个demo给你。”录音老师又从兜里掏了张纸出来，“哦对了，还给留了字条。”
苏以沫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是顾颜榕如女孩子般娟秀的字迹：真难听。
苏以沫当即控制不住表情，翻了一个白眼。
要你讲？！
虽然不服气，可苏以沫还是戴上了mp4，按下播放键，顾颜榕的烟嗓隔着耳机里传来，一首甜蜜的情歌，通过他的烟嗓唱出来竟多了几分高级感，如梦似幻，如海底的岩石爆裂的声音。
苏以沫跟着他一句一句地唱，耳机里的声音开到最大。
等一曲歌毕，她摘下耳机，问：“怎么样？”
她觉得，她和他唱得一模一样！
余悠悠终于明白，一个音痴自信投入地唱歌有多可怕了。
她咽了咽口水，说：“沫沫，这钱咱是非挣不可吗？”
-
苏以沫回到小屋已是晚上九点，这是她上综艺以来回来最迟的一次，今天在录音室练了一天，最后以录音老师的崩溃告终。
苏以沫背着她万年不变的帆布包，推开院门进来，竟看到顾颜榕站在院子里踱步，见到她回来了才停下了步伐，手插着兜看着她。
“你在这儿……看风景？”苏以沫抬头看天，今晚多云，连月亮都找不到。
“里面空气不好。”
“啊？”苏以沫看着他，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可下一秒，顾颜榕已经推着她的背，引她进屋。
小屋里灯光通明，却没有一丝声音，比平常安静了很多。
等苏以沫换好拖鞋走进客厅，才发现里头坐满了人，其他嘉宾的目光瞬间都投到了她身上。
座位中央，一位长相甜美的女生站起身，冲她甜甜一笑，“以沫姐，我是慕雪。”
李慕雪，今天热搜霸屏的女主角。
苏以沫感到手指僵硬，她看向顾颜榕，见他一副神态淡然的模样，才终于明白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确实，空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