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查蓉只是每隔几天帮红玉换一次药。还记得查蓉再一次踏进他的房间时，他起身含泪道谢，差点就要下床来下跪了……
查蓉看他脸上的伤疤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趋势，把了把脉，灵泉水+驻颜丹的效用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期。查蓉心里满意，临走时，又给红玉扔了个惊雷，
“乖乖养着，养好了就要准备侍候我了……”
吓得红玉差点又从床上掉下来……
这个侍候，是那个侍候吗？
……
（何悠悠：渣姐，你……我知道为什么你以前的任务，男主男配都对你死心踏地了……）
在帮红玉医治的间隙，查蓉也没闲着，这天，去衙署找莫大毛去了。
怎知到了地方，被通知道莫总兵不在。后面又找了两次，终于到了第三次，查蓉才见着了莫大毛。
之前在临安，莫大毛可和查蓉同桌过好几次吃饭的，见她与何大壮何悠悠说说闹闹，熟稔得很，谢逸思、陆为、叶起元等人也对她极为敬重有礼。后来处得久了，发现她为人随和，极好相与，玩着玩着便熟了。
见是查蓉，莫大毛有种他乡遇故知之感，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此时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
“渣姐啊，你不知道那个周昭，一会要来看公文，一会要看操练，一会要看水师，一会要看造船……烦得不行，偏又奈何不了他，真想把他打残了，回家养个十个八个月的伤……”
查蓉失笑，
“那你带他看什么了？”
“公文嘛，找了些无关紧要，朝廷下发的知道的给他看。操练，随意让兄弟们出了三成的力。水师，让他上小船看海上航船比赛，就是挑了个风水好的日子，大风大浪把他给颠吐了。造船什么的，前些日子完工的大船已经下水了，这些时日船厂接的是小渔船的单子，就让他去看渔船了……”
“就是，我对不起王爷和叶大人啊……”
查蓉奇怪了，
“怎么了？”
“我和他说，王爷发话了，南粤那边太穷了，人们都吃不起饭，要多帮扶，多给些银子他们赚，所以造大船这事儿，已经移去南粤了，我们这儿接些商单，只做小船和渔船、商船等……”
好你个莫大毛，说你蠢，你还挺聪明的……查蓉道，
“大毛，别这么头痛啦，找个人带着他游花园就好……”
“好些地方都带他游得差不多了，好吃好喝招呼着，不然他更烦人……”
查蓉眼珠一转，
“我最近从一个地方回来，那地方，我觉得周昭那人，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莫大毛惊奇，查蓉到哪儿了？
“吴中！”
不是吧，渣姐到温柔乡了？
看到莫大毛张大口不会说话的模样，查蓉哈哈大笑，
“大毛啊，你去过那儿吗？挺好的，吃得好服务好，还……睡……得好啊……哈哈哈哈……”
“渣姐，想不到，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何大壮：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查蓉：说什么呢？我这回是去听曲的，就是不觉意又买了个小帅哥而已……
何大壮：……）
查蓉看到莫大毛吃惊的神色，坏心一起，
“大毛，你别告诉我，你没去过啊？”
“我……我……怎么可能……”
看到莫大毛这样子，还没等莫大毛说话，查蓉就顺着接话，
“怎么可能去过是吧……我知道啊……所以，吴中有俊男有美女，能吃饭能听曲，如果周昭喜欢的话，多留一阵子也不是不行……”
听着听着，莫大毛已经明了，向查蓉拱手道，
“渣姐，真有你的，总有些路子是我们想不到的……”
“客气客气，只是有一事要提醒大毛。”
“渣姐请讲！”
“周昭身边有一富家公子，要多小心！”
富家公子？莫大毛看得出来周昭隐隐对他有一股说不出的恭敬姿态，但这人与小皇帝年龄相仿，却不是皇帝，莫大毛想不到这人是谁，也没有太在意，
“哦，是那个纨绔是吧，周昭只说是他家子侄，带过来见识见识的。每次出去他只点人弹琴，无趣得很，有什么好小心的！”
查蓉长叹一声，
“唉，大毛啊，多长个心眼，那个纨绔就是安国公的长子，高澄啊！以后安国公府由他接班，你说，你最该提防的是不是他？”
“啊？？？”
……
到莫大毛处示了警，又把今天的谈话内容天地线传给了何大壮，查蓉收工。回家准备窝冬去了……
一转眼，年前快到了，查蓉在江南已经留了好些时候。红玉用了何大壮的白玉接续膏，伤处愈合神速，已经拆了夹板，能柱着拐杖在花园走几步了。
让他意外的是，他能流利说出声了，声音还比之前更为动听。当年他的琴他的歌可是吴中一绝，不然周氏都不会说他声音太过媚惑，引诱了周员外，让人毁了他的嗓子。
查蓉给银子老韩头，让他采买好过冬的物事，帮让他给自己和红玉置办些过冬的衣裳被褥棉鞋等等。
红玉收到了新的棉衣裤，不顾腿上有伤，柱着拐到查蓉房间向她道谢磕头。查蓉又给他来了神来一笔，
“腿好了？好了就搬来我房里侍候我吧……”
这……惊得红玉半晌没有反应，后面忙退下，柱着拐杖一步一步地回去了……
（何悠悠：渣姐，你净吓人……
查蓉：哪有，我说的是大实话……）
日子过得很快，大年二十八这天，红玉的腿彻底好了，不用再柱拐走路，只是暂不能长时间站立行走。
昨天他吃过第四十九颗驻颜丹，红玉总觉得今天的脸特别痒。
端着早饭进查蓉屋里时，就见查蓉让他坐下，也不说话，三下五除二，把他双手反绑在椅子上，口中塞上了布巾。
红玉心中慌乱，又见查蓉亲自动手，湿了布巾给他洗脸，又在他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药膏。
慢慢地，红玉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当他觉得受不了时忍不住口申口今，身子不断拧动，汗沿着额头不住地滴下。偏双手不能动弹，口中又被塞了布巾，想抓抓不到，想叫叫不出声，只能双目含泪看向查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