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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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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狗太子该不会看上他的荷包了吧。

    仔细看,他的小兔子的确比他的小麒麟可爱一些。

    本来可以借他摸摸的,但一想到元黎身上还藏着姓苏的那个兰花荷包,云泱心里就莫名不舒服。

    反正他不喜欢姓苏的,狗太子既然一心只有他的心上人,凭什么觊觎他的东西。

    元黎轻拧眉:“这荷包——”

    云泱立刻把自己的小荷包攥紧,放到袖中。

    “我的荷包是很好看呀,比什么花花草草好看多了。”

    少年扬起下巴,骄傲道。

    元黎脑中突然腾起的眩晕感倏地消失,不由奇怪,为什么一看到那荷包,他潜意识里会生出一股莫名的说不出的熟悉感。

    心脏也如同被巨力攥住一般,接近窒闷。

    攀比是少年们要例行进行的环节,以元鹿元翡为首的皇子公主纷纷凑到云泱身边,要看云泱的荷包。因他们年年都参加太后寿宴,年年都收到太后一样的赏赐,相互之间已经看烂了彼此的荷包,早无新鲜感。

    他们都很好奇云泱的荷包长什么样。

    云泱便大度的拿出来,给他们看。

    于是夸赞声纷起:“好可爱的小兔子,皇祖母可真是偏心,都舍得用珍贵的冰蚕丝来给太子妃绣兔子,用最名贵的血玉石做兔子眼睛,咱们的都是用最普通的银线绣制的。”

    “跟太子妃的小兔子比起来,咱们的绣样实在平平无奇。”

    元鹿酸溜溜道:“没办法,谁让皇祖母疼爱云泱呢,太子哥哥的小麒麟还是更名贵的金玉线绣成呢,苏煜和大哥的也不差。等日后你们要是娶了小息月做皇子妃,皇祖母肯定也会用最名贵的绣线给你们绣荷包。”

    云泱心里很受用,嘴上谦虚道:“你们的也不差了。”

    这时元鹿忽道:“诶,云泱,你的小包袱里不是藏着许多糕点么,能不能分我一点?”

    “小包袱?什么小包袱?”

    皇子公主们叽叽喳喳,都对传说中的糕点产生了兴趣。

    云泱脸色一变,下意识往前挪了下,挡住案下的小包袱,口中强作镇定:“当然不行,现在宴会都没正式开始,哪有偷吃的道理。”

    众人只能悻悻散开。

    然而少年

    动作虽迅速,仍旧没能逃过一旁元黎的视线。

    元黎眼睛一眯,若有所思,继而将身边宫人唤来,低声吩咐两句。

    宫人露出明显惊讶色,但还是恭敬领命。

    这时一道清朗声音在殿中响起:

    “此物名寿山石,一直供奉在我朔月王庭内,由巫师和神女日日呵护,玉衡今日代朔月敬献于太后,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呼延玉衡一身华贵金袍,长身玉立,弯腰行了一朔月礼,向太后致意。

    由于朔月使团在这位二王子的带领下姿态谦恭的与大靖完成和谈,再加上其人高大英俊,谦逊有礼,殿中人都对其印象不错。

    听了这话,便交口称赞起来。

    太后自然也愉悦的命起,道:“二王子有心了,赏。”

    宫人立刻斟了杯美味的葡萄酒,递到呼延玉衡手里。

    太后道:“听说你们胡人都喜饮此酒,二王子尝尝,我大靖的葡萄酒比你家乡味道如何。”

    呼延玉衡恭敬接过,忽转头看向左侧席,含笑道:“这杯酒,玉衡想敬长胜王夫妇。”

    不少大臣都露出微妙表情。

    长胜王夫妇在北境带领北境军屡屡击败朔月骑兵进犯,一定程度上来说,与朔月可是死对头。朔月虽败,手里却沾满了北境军的血。

    就算再大度,身为主帅,长胜王夫妇也不可能对朔月人有好感。

    这位二王子突然要和长胜王夫妇喝酒,很难不让人产生其他联想,比如挑衅。

    云清扬与聂文媛对望一眼,聂文媛擎了酒盏,款款起身,笑道:“我夫君赖二王子运筹帷幄指挥有方,旧伤未愈,无法饮酒,这杯酒,就由我来跟二王子喝吧。”

    双方目光相撞,在外人看不懂的世界里,火光四射。

    聂文媛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扣动腕间护甲。云清扬轻轻握了下妻子的手,示意妻子冷静。

    众人神色微变。

    怎么听长胜王妃的意思,这呼延玉衡也曾参与过对大靖的作战?

    如此还让人家夫妇与他喝酒,可就有点太过分了。大臣们、命妇们看呼延玉衡的神色瞬间由欣赏变为谴责。

    右侧席,云泱控制不住,用力捏了下手里的酒杯。

    再甜美的果子酒,也无法消除少年心中的厌恶和憎恨

    ,以及,无助。

    以致一旁的某个小皇子小声提醒:“太子妃,你的酒洒了。”

    呼延玉衡的目光有意无意向右侧席瞥了眼,继而挑起嘴角,再度迎面迎上聂文媛目光:“王妃谬赞。这一切,还有赖……”

    他故意停顿。

    聂文媛心倏地揪起,生怕他当众翻出当年旧账。

    “——有赖王爷王妃承让。”

    呼延玉衡最终只是说了个客气话。

    聂文媛松口气,冷冷一笑:“战场之上,只有你死我活,没有承让一说。朔月

    最好信守承诺,否则,我北境军必将让尔等有去无回,片甲不留!”

    双方没有仪式,直接将各自杯中酒一饮而尽。

    呼延玉衡放下酒杯后,忽然动唇,用唇语,无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聂文媛一时没看清,坐下后,与云清扬道:“不知为何,自打今日进宫,我心中便总有些不安。”

    云清扬安慰:“听说寿宴前,朔月已正式在和谈盟约上签字画押。盟约一订,绝无更改余地,你且宽心,不要想太多。”

    聂文媛点头,也希望自己是紧张过度了。

    一曲喜庆的祝寿曲响起,舞姬们莲步轻移,袅袅步入殿中。

    太后命宫人将剩下的葡萄酒都分发给皇子公主们,因为所余不多,每人只能分到一杯。到云泱面前时,负责分酒的宫人忽然一个不稳,将酒液悉数洒在了少年衣袍上。

    葡萄酒液颜色浓稠,而云泱今日穿的是周破虏特意命人新裁的一件银白圆领锦袍。

    宫人慌忙跪下请罪。

    云泱虽然也有点不高兴,还是大度道:“没事儿,你起来吧。”

    这时旁边另一宫人过来,朝云泱施一礼:“奴才带太子妃去换身干净衣裳吧。”

    云泱迟疑了下,因为他的小包袱还藏在案下,万一他一走开,被人发现怎么办。可如果不换衣裳,他顶着胸口那么大一片深紫酒液坐在这里也的确失礼。

    真是发愁啊。

    “这葡萄酒颜色深,时间长了恐不好浆洗。”

    宫人体贴道:“太子妃可是担心酒食?奴才可以让宫娥过来替太子妃看顾着,绝不会让人乱碰。”

    这倒提醒了云泱。

    宴会上防止有人恶意下毒,所有酒食都是要经过严格检验了,每一席的

    酒食也会指派专门宫人负责尝菜。

    有宫人守在这里,其他人为了避嫌,绝不会轻易靠近他的食案的,自然也就发现不了他藏在案下的小包袱。

    云泱点头:“让她过来,好好替我看着。”

    很快一个圆脸宫娥便快步走来,恭立到案边。

    云泱这才起身,放心跟那宫人去换衣裳。

    元黎朝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大步走过去,同宫娥道:“殿下的披风在太子妃包袱里,命我来取。”

    宫娥先看了眼案后,没瞧见,听侍卫道:“在案下。”

    宫娥往案下一觑,果然见着一个小小的云锦包袱,便不疑有他,恭敬让开路。

    左右她负责盯的是酒食,只要酒食不出问题,她就完成任务了,何况太子要从太子妃这里拿东西,合情合理,她也没胆量阻拦。

    云泱换好衣服回来,见宫娥仍尽责的站在原处。

    便问:“唔,没人动过吧?”

    宫娥笑道:“太子妃放心,奴婢一直在此处守着,无人敢动这些酒食。”

    云泱自然不是真的关心酒食。

    云泱坐下,往案下瞅了眼,见自己的小包袱完好无缺放在原处,才彻底松口气。

    聂文媛了解到这边情况,起身离席,将自己那杯葡萄酒端了过来。

    云泱尝了口,点头:“真好喝,多谢母妃。”

    聂文媛无声揉了揉儿子脑袋。

    见幼子情绪还算稳定,并没有因为那个人的到来而出现过激反应,方安心。

    聂文媛问:“太后送你的荷包呢?这回可要仔细放好,别再弄丢了。”

    云泱奇怪:“弄丢?”

    “是啊,你小时候跟着我回京参加太后寿宴,太后就曾赏了你一个绣着小兔子的荷包,谁料你贪玩,给弄丢了。”

    云泱全无印象,便道:“母妃放心,孩儿这回肯定不会弄丢的。”

    聂文媛挑眉点头,起身准备走。

    云泱忽喊了声:“母妃。”

    聂文媛回头:“怎么了?还有事?”

    云泱心中酸涩,简直恨不得大哭一场才好,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时候掉链子,捏了捏拳头,尽量镇定道:“没事,就是忽然有些想家,想大哥了。”

    聂文媛心头一软,柔声道:“再等等,等北境彻底稳定,我设法向陛

    下请旨,让你回家一趟。”

    云泱嗯嗯点头。

    内务府为哄太后开心,这回特意请来了民间最有名的戏班子,在太液池边搭台唱戏。除此外,还在旁边空地准备了投壶、射环等各种有趣的小游戏,供皇子公主们玩耍。

    云泱因为要看自己的小包袱,便以醉酒为由留在殿中。

    元鹿元翡怕他无聊,另喊了吴仲勋等人过来,一起玩双陆游戏。

    殿外,丛英穿过人流,悄悄来到元黎身边,神色焦急:“殿下,不好了,那个人不见了。”

    元黎皱眉:“什么叫不见了?”

    丛英羞愧:“属下带着卫七等人,一直寸步不离的在暗中跟着,可刚刚到太液池沿岸的一片柳林时,那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属下们搜寻了一圈,都未找到其踪迹。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属下怀疑……”

    “怀疑他从水中逃了?”

    “属下不敢肯定,但太液池通着城外护城河,除此外,没有第二条逃生通道了。属下已让卫七带人去护城河,希望

    能拦截住。”

    元黎面目发寒。

    “他一个北地胡人,如何会精通水性!”

    丛英一愣:“殿下难道怀疑,他并不是从太液池逃走的。可属下遍寻四周,确未发现此人踪迹。”

    元黎:“当时太液池旁可还有其他人经过?”

    “那处偏僻,今夜宫人们都在忙太后寿宴,鲜少往那儿走……”丛英想了想,忽道:“对了,属下刚刚过来时,见池边的柳树下站着个人,好像是苏公子。”

    丛英觑着元黎脸色。“那个地方……好像就是当年殿下落水之处。”

    戏台上依旧咿咿呀呀的唱着热闹戏文,元黎却感觉心脏再度被巨力攥了下。

    一时间,刺骨的冰冷、徒劳的挣扎、泛着草木腥味儿的冰水洪流般涌入七窍腹腔的窒息,齐齐涌进脑海。

    一片黑幽幽令人绝望的黑暗。

    黑暗中,一个脆亮的声音响起:“哥哥,我来救你……”

    “我来救你……”

    他努力睁眼,想要看到这个声音的来源,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下沉、窒息,他拼尽全身力气,攥住了一个圆滚滚的物什。

    他记得这种触感,是皇祖母不久前刚赏的,一个装着金豆豆的荷包。

    元黎心脏再度狠狠疼了下。

    丛英望着他突然冷汗淋漓的脸,及弯折下去的身体,惊呼:“殿下!”

    元黎咬牙,用拳头抵着心口,艰难站直,低声命令:“不要声张,拿孤的令牌去找禁卫军的萧统领,让他设法再调给你一些人手,务必将皇宫里里外外都搜查干净。告诉他,此事只可秘密进行,绝不能惊动圣上和太后。”

    丛英神色一凛:“属下遵命。”

    元黎并没有远走,也没有去太液池探查情况,而是找到了混在人群中听戏的周破虏。

    周破虏热情的同元黎打招呼:“啊殿下这是?”

    元黎简洁道:“孤要见长胜王妃,烦请周副将带路。”

    周副将以为听错,但看对方神色凝肃不似作伪,立刻也跟着凝肃起来。“好,殿下稍等。”

    聂文媛也稍稍惊讶了下,沉吟片刻,寻了个理由起身,让周破虏带路,来到元黎约定的见面地点——荣寿殿的一处偏殿。

    聂文媛打量着站在微光中的年轻人,问:“殿下找我?”

    “是。”

    元黎错开身体,指着身后圆案:“王妃可识得这些东西?”

    圆案上放着一个敞开的云锦包袱。

    聂文媛起初困惑,等看清包袱里装的衣裳、浴膏、药丸、及各种小物件,终于变色。

    “殿下这是何意?”

    元黎:“这是孤从那小东西手中调换过来的。”

    聂文媛猝然一惊:“从央央手中调换的?”

    元黎点头:“没错,孤并不识得这些药丸,想来,应是他常服用的药。王妃觉得,他入宫参宴,却带着这样一个装着各类随身物品的小包袱,是为了什么?”

    聂文媛一愣。

    元黎:“孤约王妃到此,便是想与王妃开诚布公。孤已掌握一些证据,知道那小东西与朔月人之间,准确说,是与朔月国王子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云五云六不敢说,王妃应当明白其中利弊。”

    “是你带走了云五云六。”

    聂文媛自然震惊。

    然而常年领兵作战,非一般的心理素质与应变能力,足以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她不知道,元黎究竟了解多少情况,此刻是故意诈她,还是真掌握了切实证据。这件事不仅关系央央安危,更关系到整

    个长胜王府的安危,她岂能轻易吐口。

    聂文媛徐徐道:“殿下既如此胜券在握,何必来找我?直接将证据摆到圣上面前,请陛下裁决岂不更合意?”

    “请父皇裁决么?”

    元黎扯了下嘴角:“请父皇裁决,便等于请三法司裁决,王妃觉得,三法司的人会单纯认为此事仅是一个自幼体弱、鲜少出府门的小世子和朔月国王子私下交往的问题么?世人只会觉得,是长胜王府和朔月国王子私下有勾连。王妃不会不知道,一镇守国门的武将世家,与敌国王子暗通款曲是什么后果罢?”

    “孤找王妃,是想解决今夜危局,孤若想闹大,有无数种方法。时间不多,何去何从,请王妃给孤一个答案。”

    聂文媛心一沉。

    她万没料到,这祸患没从呼延玉衡嘴里漏出来,反而被元黎握住把柄。

    她到底要不要相信这个人。

    元黎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分明可以借此一举给长胜王府重重一击,却将她约到了这里。

    聂文媛望着那片云锦包袱里的药丸,生平第一次感到棘手。

    包袱里光心疾的药丸就放了整整六瓶,一大部分都是她这回从北境新带来的。幼子突然向她索要药丸的目的竟是这个么?

    幼子要瞒着大家去哪里?为何连她这个母妃也不告诉?

    聂文媛不由联想起自见面以来,云泱的种种异常。

    这时,丛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

    元黎颔首:“进来。”

    丛英见到殿中一身红衣的聂文媛,先愣了下,见元黎没有

    让对方回避的意思,方近前低声禀道:“属下和萧统领搜查了皇宫所有宫殿、角落,都未发现那人踪影。”

    元黎点头。

    再次看向聂文媛:“王妃应该都听到了,今夜太后寿宴,朔月国的大王子乔装成宫人,混入王宫,并一直有意无意的跟那小东西保持可随时通信的距离,现下却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不见。而那小东西又一反常态,带着包袱赴宴。孤与王妃打个赌如何?”

    聂文媛问:“打什么?”

    元黎:“孤赌,孤的太子妃,恐怕要与人私奔。”

    聂文媛眸光数变。

    元黎:“孤若赌赢了,王妃便与孤合作这一局,如何?”

    这话换作旁人听了,可能早方寸大乱,但聂文媛仅是微沉了脸。

    良久,她抬起烛火映照下格外美丽坚毅的面孔,道:“好。”

    ——

    浓云渐将月色遮住,寿宴结束已是深夜。

    众人陆陆续续散去,元鹿元翡也被班妃派宫人接走,云泱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还不知道另一头,元黎已与聂文媛达成共识。

    离别的悲伤和对前路的恐惧,猝不及防的将少年包裹。

    少年伤心着,同时发愁着,待会儿要如何支开周伯伯,去和那个人汇合。

    想到那张总是挂着邪魅笑意的脸,云泱身体控制不住轻轻颤了下。

    宫人见太子妃独自坐在殿中,也无人陪,无人接,便过来关心询问:“御膳房已准备好了夜宵,太子妃可要尝一些?”

    少年红着眼睛摇头,羽睫上一片晶莹水色。

    于是宫人更心疼。

    宫人想,一定是因为太子没来接太子妃,太子妃才如此伤心,毕竟,东宫与长胜王府间的恩怨,大家都知道。

    宫人便问:“太子妃的护卫在哪里?可需奴婢去将他们叫来?”

    话音刚落,周破虏就走了进来。

    周破虏消化着刚刚从王妃那里听来的重磅消息,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异常。

    “哈,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小世子赶紧随属下出宫吧,再晚宫门可就要关闭了。”

    周破虏作出轻松神色,装眼瞎,装作没看见少年通红的眼睛。

    云泱点头,努力语调平缓:“我突然有点口渴,想喝梨汤,伯伯能不能去膳房帮我端一碗过来?”

    周破虏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

    云泱接着:“要加冰糖的,伯伯知道放多少,他们放不准。”

    周破虏心情复杂的跟着宫人走了。

    当然,出殿门不远,周破虏就寻了个理由折了回来,悄悄躲在暗处观察。

    然后周破虏就看到,自己前脚刚走,后脚自己的小世子就做贼似的从案下拎出一个小包袱,警惕瞄了一圈周围环境,悄悄的,从侧门出了殿。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和元黎一道隐在殿檐上的聂文媛。

    聂文媛抚了下额头,朝元黎:“殿下先助我了了今夜的麻烦事,其他事,我回头慢慢告诉殿下。”

    元黎点头:“自然。”

    两人同时翻身掠下屋檐,紧跟着夜幕中穿行的少年身影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央央可能就是传说中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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