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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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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没头没尾。

    元黎嗅着少年身上浓烈酒气,轻皱了下眉,偏头问严璟:“哪里来的这么烈的酒?”

    严璟忙道:“听说是太子妃从王府带回来的,长胜王妃亲手酿的绿蚁酒。”

    元黎自然听过绿蚁的名声,但心里仍旧觉得长胜王府的人实在太粗心,竟敢给这小东西喝这么烈的酒。

    元黎直接将云泱抱回了东晞阁。

    东晞阁上下不免又一阵忙乱。周破虏近来早已习惯了小世子往正殿那里跑,也知道小世子喜欢拉着那位杨前辈一起喝酒,但王妃规矩严,小世子就算再任性,也一直注意节制,喝得如此酩酊大醉还是第一次。

    周破虏诚挚向元黎道谢:“劳殿下深夜跑一趟,真是给殿下添麻烦了!夜深露重,还请殿下进屋喝杯热茶吧。”

    元黎:“茶就不必了,速让人去准备醒酒汤。”

    周破虏哎哎应是,立刻让云五去膳房讨要。

    小世子年纪小,突然醉成这个样子,如果不及时解酒,的确可能会出大事。

    这位殿下倒是心细。

    周破虏再次向元黎致谢,并命家将上前把小世子接过来。

    家将试了试,为难:“周副将,小世子抱着殿下不肯松开。”

    周破虏:“……”

    周破虏尴尬的不行,觉得明日有必要要将小世子醉酒的事好好跟王妃禀报一下。

    好在元黎主动开口:“孤来吧。”

    元黎直接将云泱抱回了寝舍,放到床上。他欲起身,云泱却依旧紧紧攀着他颈不肯松开,并睁开一双乌溜溜漾着酒意的眸子,一错不错盯着他。

    “你要去哪里?”

    元黎默了默,道:“孤回正殿,你好好休息。”

    云泱皱了下鼻子:“不行。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去哪里找你呀。”

    “……你找孤作甚?”

    “我怎么知道,总之你不能走。”

    “你喝多了,不要闹。”

    “我哪里闹了,分明是你欺负我。你就会板着脸教训人,就会拿师兄的身份压人,你心里只有你的心上人。”

    少年开始胡搅蛮缠。

    小秦琼带着另外两只奶豹跳到床上,围着小主人绕来绕去,见小主人只顾和另一个讨厌的家伙说话,丝毫不理它们

    ,忍不住冲元黎呲牙。

    和小醉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元黎便不打算再浪费口舌,直接上手,将云泱手指一根根掰开。

    少年抵挡不住,眼睛一下就红了。

    “你看,你又欺负我。”

    元黎扯来被子,将这兔子一样的小东西严严实实的裹进去。

    少年委屈的蜷成一团,面朝墙,乌发墨一样铺散在枕间,肩膀轻轻抽动,抱着自己的奶豹伤心起来。

    云五恰端着醒酒汤过来,看到屋中情景一愣。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小世子怎么又被太子惹哭了。

    元黎起身,理了理被云泱扯得皱巴巴的衣襟,淡淡道:“喂他喝醒酒汤吧。”

    他的确有些不习惯……被人黏来黏去的感觉。

    周破虏亲自送元黎到东晞阁大门外。

    元黎忽问:“今日在王府,他可是遭遇了什么事?”

    “遭、遭遇事?”周破虏愣了愣,反应过来元黎指的是云泱,茫然道:“并无,小世子先是和王妃叙了很久的话,之后跟着王妃的女副将去吃糕点,傍晚时就回了东宫。这……殿下缘何有此一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元黎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若你这边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立刻报与孤。”

    周破虏恭声应是。

    元黎出东晞阁不远,一条黑影便从暗处落了下来。

    “殿下。”

    黑影恭敬跪落。

    元黎斟酌着吩咐:“你设法查查,这段时日,太子妃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漏过。”

    暗卫领命退下。

    元黎再度看了眼东晞阁门前悬挂的两盏琉璃灯,便举步离去。

    ——

    次日,云泱就从云五口中了解到了昨夜的经过。

    少年懊恼的拥被而坐,手指一下下揪着怀中奶豹的耳朵尖。

    “我喝醉了酒,还抱着他,不让他走,这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做出……做出这么没脸的事,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有骗我么?”

    小秦琼被小主人揪得耳朵疼,奋力躲着小主人的魔爪。

    云五就差指天发誓:“属下怎么敢欺骗小世子,这都是属下亲眼看见的,不光属下,周副将和云六他们也看到了,小世子若不信可以问他们!”

    云泱又羞又恼

    ,直接将云五赶了出去,独自坐在床帐内发呆。

    真是丢脸。

    他怎么就做出这种事了,狗太子还不知道怎么在心里笑话他呢。

    一定是因为昨日母妃的那些话干扰了他。

    没多久,周破虏过来了,见云五站在屋外,奇道:“你怎么在外面,小世子呢?”

    云五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属下好像说错了话,惹怒了小世子。”

    周破虏隔着门缝往

    里瞅了眼,道:“午时就是太后寿宴,小世子的新衣裳还没试呢,若尺寸不合适还得现改,晚了就来不及了。你去膳房催催早膳,我去哄小世子起来。”

    云五立刻滚去膳房。

    周破虏帮着云泱穿好鞋袜,又试了新衣,见云泱依旧闷闷不乐的,便试探问:“小世子可是想和王爷王妃一起赴宴?”

    云泱愣了下。

    想到自己刚和父王母妃重逢,就要和他们分开,现在是见一面少一面,胸腔内的涩意就再度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周破虏见小世子反应,还以为自己猜中了,叹口气,道:“虽然此事不大合规矩,但太子并非刻板迂腐之人,想来会同意的。”

    周破虏一提元黎,云泱便又想到了昨夜的事。

    有些心虚道:“那伯伯替我去跟他说一声吧。”

    周破虏自然一口答应。

    很快,云五取来早膳,云泱没什么胃口,凑活着吃了两口,就坐马车去王府。

    云鬟正指挥着两名家将在府门口布置,见到驾车的云五云六,笑着迎过来:“小世子怎这么早过来了?”

    云泱从车窗里探出头:“母妃可起来了?”

    “自然,王妃素来都是军中作息,卯时就起来练剑了。不过小世子来得不巧,王妃现下并不在府中。”

    云泱奇怪:“不在府中是什么意思?”

    云鬟道:“王妃一大早就寻昔日闺中姐妹聚会去了,等聚完,应当就直接进宫赴太后寿宴了。”

    “那父王呢?”

    “王爷被陛下召进宫用膳去了。”

    云清扬与聂文媛都不在,云泱也就没有进府的兴致了,让云五驱车,去街上买了一些小物件,便折返回东宫。

    走到寝舍前,云泱忽对云五云六道:“我想睡会儿,你们在外面等着,不必进来。”

    两侍

    卫领命。

    云泱独自推开门进了房间,三只奶豹立刻一拥而上,围着少年亲昵蹭起来。

    云泱叹了口气,从箱笼里找出一个小包袱,开始收拾随身物品。衣裳肯定要带,金银细软多备一些总没坏处,其他浴巾浴膏似乎也不可缺,最紧要的是药丸……不多时,小包袱便鼓鼓囊囊被塞满东西。

    然而案上还有很多零碎物件,没能塞下。

    小秦琼蹲在小主人面前,睁着碧莹莹双眼,困惑的望着小主人忙活。

    云泱心情低落,伸手撸了把小秦琼的耳朵,轻道:“我也不舍得你们,可是我没办法带你们一起走。以后,你们要跟着周伯伯好好生活。”

    小秦琼似乎听懂了某种含义,碧眼一颤,立刻将脑袋贴在小主人掌心,疯狂蹭了起来,并用牙齿紧咬住小主人衣袍不放。

    云泱眼眶一下又红了。

    同一时间,被元黎派去查探消息的暗卫回到了正殿。

    “属下仔细查探了太子妃近日行踪,除了跟殿下去大理寺那次,太子妃其他时间出门,多是上街买糕点或果子酒,据那些食肆酒肆老板讲,太子妃热情爽快,出手大方,并无什么异常之处。但属下在探查过程中,无意发现另一事……”

    “何事?”

    “太子妃身边那两名叫做云五、云六的侍卫,数日前,曾经去过秦楼,还带走了一名胡商。”

    元黎神色一凝:“胡商?”

    “没错。当时那名胡商因为一个阴月与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起了冲突,险些被兵部的人拿下,是太子妃是侍卫冲出来,救走了那名胡商,还将那名胡商带回东宫,关进了东晞阁的地窖里。属下已拷问过秦楼老鸨,那胡商是一月前才住进秦楼的,名叫延真,平日行踪诡异,偶尔会与另外几名胡商接头。属下让老鸨循记忆画了那名胡商的画像,请殿下过目。”

    暗卫将画像奉上。

    元黎扫了眼,隐隐觉得有些眼熟,问:“可查出其具体身份?”

    那小东西,怎会无缘无故藏一个胡商到东晞阁的地窖里。

    暗卫迟疑:“此人外表粗犷,行事却极细心谨慎,连秦楼老鸨都不知其来自何处,做什么生意。不过,属下觉得此人眉眼和一个人有些像。”

    “何人?

    ”

    “就是当初殿下命我等在云来居盯过的那个朔月探子。”

    元黎面色微变。

    暗卫:“时间也对得上,因老鸨回忆,大约两月前的一个夜里,此人曾浑身湿漉漉的回到楼中,像是落了水。当时属下等明明封死了所有出入口,此人却依旧逃脱,应当就是从楼后面的伏波河逃走的。”

    “延真、延真……”

    元黎念着这个名字,忽眸光一顿。

    “你让丛英亲自去趟东晞阁,将云五、云六二人叫来,孤有事要问他们!”

    ——

    丛英以商议赴宴车马安排事宜为由,将云五、云六叫进了正殿。

    云五、云六毫无设防的跟来了,只是有些奇怪,周副将不是已经跟太子这边说过,小世子要单独赴宴了么,怎么太子这边还要商量车马的事?莫非太子临时改了主意。

    也是,小世子毕竟是太子妃,若不和太子一道入宫赴宴,的确不合规矩,还容易落人口舌。

    及二人入殿,看到面冷如

    霜坐在案后的元黎,方骤然意识到气氛不对。

    元黎一摆手,正殿大门被从外刷刷闭紧。

    云五云六大惊:“殿下这是何意?”

    元黎逼视二人,寒声:“孤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把东宫地牢里的大刑都尝一遍,要么老实招供,你们的主子,究竟和画像上的这个朔月探子有何干系。”

    一张绘在白色宣纸上的画像自上方甩下。

    云五云六盯着纸上栩栩逼真的络腮胡大汉,心头剧烈一跳!

    云泱抱着小秦琼伤心了好一会儿,直到周破虏过来,提醒该入宫赴宴了,方从床上跳起来,将随身小包袱藏到安置寿礼的箱笼里,打开了门。

    周破虏道:“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小世子赶紧上车进宫吧。”

    云泱抱着箱笼,点头,乌眸逡视一圈,奇道:“云五云六呢?”

    “哦,刚刚丛统领过来,说殿下有些事要同他们交代,让小世子先行入宫。”

    云泱便也没多想,在家将的陪同下上了马车。

    待马车辘辘行出巷口,周破虏方召来一名家将,问:“云五云六还没出来么?”

    家将摇头:“没有,正殿大门紧闭,殿下也还在里面。”

    周破虏狐疑,沉吟:“这事儿可真是奇怪,

    殿下到底有何事,找他二人问这么久的话。罢了,你留在府中等他二人,我须赶紧跟着小世子一道进宫去。等他二人一出来,你务必要问清楚发生了何事,第一时间传信给我。”

    “是。”

    东宫正殿。

    元黎寒着脸端坐案后。

    殿中空地上,云五云六已分别被侍卫按倒,施夹棍刑。

    两人俱紧咬牙关,五官扭曲,满头是汗,齿间不时露出一两声细碎呻/吟。

    他们视线已被冷汗模糊,睁大眼,直直望着案后冷面如霜、不动如山的年轻太子,第一次意识到,对方毕竟是手握大权、杀伐决断的储君。

    不仅有平日端方雅正,更有独属于上位者的心狠手辣。

    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们长胜王府侍卫的身份,对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如同碾死蝼蚁一般碾死他们。

    又一轮刑讯过去,

    两人眼前一黑,昏迷,紧接着被冰水泼醒。

    “孤不喜欢浪费时间。”

    “现在孤已掌握证据,如果你们不肯招供,你们主子的处境并不会变得更安全,反而可能因为你们的愚蠢而出事。”

    “孤要知道所有真相。”

    云五于一片撕心裂骨之痛中咬牙开口:“我们身为长胜王府侍卫,宁愿不要这条命,也绝不可能做出卖主求荣之事!殿下直接杀了我们吧!”

    元黎不为所动。

    语气依旧淡淡:“杀了你们,孤照样有法子让你们签字画押,你们的生死,与孤并无多大意义。”

    云五一愣,继而崩溃。

    “殿下究竟想做什么?殿下非要置长胜王府于死地才肯罢休么!”

    “孤若真想如此,直接将那小东西抓来讯问即可,何至于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孤现在耐着性子与你们浪费口舌,便是为了救那小东西的命!现在那探子很可能已经混进了太后寿宴之中,要不要开口,全凭你们选择。”

    云五云六脑中轰得一声。

    然此事事关整个长胜王府生死存亡,他们岂能轻易招认。

    元黎:“你们所顾虑的,不过是孤会拿着你们的证词去伤害你们的主子。但孤说过,即使你们不招,孤照样可以让你们画押。孤手握证据,顺藤摸瓜查出所有真相不过是时间问题。今日只要你们肯开口,孤不会让

    人记录,亦不会让你们画押,你们,只需告诉孤,此人真实身份,以及你们抓他的真实目的。”

    太后寿宴就在太液池旁的荣寿殿举行。

    内务府别出心裁,引温泉水入太液池,早早催开了满池莲花,南风一起,整个荣寿殿都溢满荷香,十分沁人心脾。

    云泱由宫人指引者在自己的坐席上落座,左右一张望,见二哥云海、四哥云泽业已在斜对面臣子席上就坐,殿内人声喧嚣,坐满前来为太后贺寿的大臣、命妇与王族世家子弟。皇子席这边,大皇子元樾也带了苏煜来参宴。

    云泱等了会儿,云清扬与聂文媛夫妇并肩走进殿,两人英姿飒爽,气质明曜,吸引了满殿人的目光。

    元鹿元翡、吴仲勋等人凑过来,与云泱说话。

    云泱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不时瞄一眼身边空着的一席,有些奇怪,狗太子怎么还不过来。

    元鹿眼尖的看到云泱藏在案下的小包袱,立刻问:“那是什么东西?”

    云泱含糊:“一些点心而已。”

    元鹿大为震惊:“进宫赴宴,你自己还带点心?”

    “是啊,母妃说,宴会礼节太多,都吃不饱的。”

    元鹿深以为然,便没再追问。

    云泱悄悄又把自己的小包袱往里塞了塞。

    这时鼓乐声响,太后华服隆妆,在圣元帝的陪同下进了殿。

    圣元帝看到空着的那一席,明显露出不悦,问罗公公:“太子呢?”

    罗公公还没答,太后先道:“无妨,你交给他那么多事,他哪

    里忙得过来,定是绊在路上了。”

    好在太后刚说完,元黎便过来了。

    云泱往后面瞄了眼,没见云五云六,更觉奇怪。

    圣元帝神色稍缓,没再说什么,扶着太后坐到了内务府专门布置的寿星席上。

    太后环顾一圈,视线忽落到云杉长公主元如茵身上,皱眉问:“你胳膊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

    果见元如茵右臂上缠着一圈白叠布,隐隐有血色透出。

    元如茵一如既往,低眉顺目答:“是今早出门时,不小心擦伤了,如茵多谢母后挂念。”

    太后显然不信:“什么东西能把胳膊擦成那样,别以为哀家年纪大了好糊弄。老实说,到底怎么弄出来的?”

    云杉长公主长睫轻垂,似在犹疑,另一道飒爽声音响起:“长公主有什么不敢说的,是

    臣今日邀长公主到演武场练习射箭,想请长公主帮忙拔支箭,不料一时失手伤了长公主。”

    太后光听声音,眉头就皱的更紧。

    及至抬头,看到一身红衣、美丽明曜立在一群男人中间的女子,嘴角不悦一抿,眉心直接拧成了个川字。

    这个聂文媛,还是这般粗鲁无礼!

    如茵一个弱女子,哪里懂什么箭术,这聂文媛分明就是故意欺辱人!

    太后不好直接发作,便看向身边的圣元帝:“皇帝,如茵再怎么也是个长公主,你看这事……”

    圣元帝不紧不慢的盘着手中珠子,道:“朕只知,文媛与清扬是功臣,满朝文武,包括朕与太后,都要尊敬他们。母后难道是想让朕因为自家妹妹的一点小伤去寒功臣的心么?何况文媛已经说了,只是误伤,如茵不也没事么。”

    太后:“……”

    太后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提点元如茵:“你以后需要多练练才行,身为长公主,怎能连基本的骑射都不懂。”

    云如茵脸色白了下,柔声称是。

    宴会热热闹闹开始,皇子公主们依次上前拜寿、敬酒、献上贺礼,太后心情也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起来。

    云泱送的是一尊白玉观音,用罕见的昆仑玉雕成,太后很喜欢,特意赏了红包。元黎送的则是一本手抄佛经和一柄请清源大师亲自嵌了佛印的玉如意。

    轮到大皇子元樾,太后问:“元璞呢?”

    元樾道:“依规矩,元璞……还没有资格上前向太后拜寿,但元璞精心准备了礼物,托我代他转交给太后。”

    太后骂道:“糊涂,哀家刚刚都看到他坐在那儿了,来都来了,还顾这些虚礼作甚,皇帝,你说呢?”

    圣元帝默了默,道:“今日是母后寿辰,自然母后最大。”

    太后得了赦令,白元樾一眼:“还愣住做什么,还不快让元璞过来。”

    元樾一喜,忙折回坐席,亲自扶苏煜过来。

    苏煜今日穿一身红色锦袍,外罩素色披风,整个人依旧清清瘦瘦的模样。太后忙道:“你身子特殊,不用跪了,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彼时林魁

    也偎在太后身边,见状嚷道:“外祖母,听说苏表兄前日都病了,可还是拖着病体到城外去给您采雪犀草,制雪犀丹,就为了医治您那老寒腿的毛病。”

    太后惊喜,感动不已。

    握着苏煜手叹道:“你放心,外祖母一定不会让你一直这么委屈的。”

    小辈们贺完寿,就到了太后赏赐。

    太后赏了每个人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金豆子。

    云泱听不远处元翡噗嗤笑道:“皇祖母怎么又这样,年年都如此,连绣样都不带变的。”

    云泱看着手里的荷包,看荷包面上绣的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悄悄往元黎那边看了眼,见元黎荷包上绣的是一只小麒麟。

    这时,元樾恰扶着苏煜回去,云泱眼尖的看到了苏煜荷包上的兰花。

    诶?上回在书院后山,狗太子拿出的那只和姓苏的定情信物上,似乎就是这样一只绣着兰花的荷包。

    云泱想着,忽察觉有视线看向自己这边。

    凭本能一扭头,就见元黎正紧盯着自己手里的荷包,准确说,是自己荷包上的小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感谢在2020-10-1222:33:09~2020-10-1323:55: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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