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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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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风在屋外呼呼地吹。nianweige

    谢珽乖巧地躺在靠窗的美人榻上,看着屏风外。

    太医署的许院首在给刘令清理血迹,换药,包扎。

    见刘令的视线从缝中投过来,她还心情很好地朝他坏笑了一下。

    谢珽已经在宫婢伺候下,擦洗过换了身干净的里衣,还穿上了中衣。

    因为是昏睡刚醒,她没有被打扮成之前宫妃的样子。这会儿她只是挽了头发,不施粉黛,没有珰环,是和还在国公府里一样随意的打扮。

    这期间刘令一直没走,隔着架屏风坐在了屋正中开间的坐榻上。

    等她收拾好了,许院首才进来替他收拾伤口。

    难为许院首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到刘令胸前暗红色的痕迹还要目不斜视地给他清理正经的伤口。

    谢珽在一旁无聊地悄悄腹议道。

    那几个暗红的痕迹是她方才故意在刘令身上咬的。

    她也是风月场的常客。这些于她都是轻车熟路的调情手段,故意发点小脾气哄哄刘令开心罢了。

    “高兴了?”等闲杂人都退了出去,刘令坐到了谢珽的美人榻上,语气宠溺地问道。

    “嗯,高兴了。”谢珽侧了点身子,给他让出了些位置,答道。

    不高兴能怎么办?

    他在这里放了北衙禁军的六军之二左右龙武军轮流值守,专派了陌生的宫婢伺候,有他身边的内侍看着。

    什么人都见不到,什么消息也听不到。

    她一个在京都孤孤单单地做谢氏质子的英国公世子能怎么办?

    难道要她为了自己最后过几天没有刘令的日子,把她为谢氏在朝中苦心经营的网断送了吗?

    实在没什么必要。

    她的命,她的孽缘,她认了。

    刘令和她挤在她的美人榻上,一双大手环在她的腰间放着,掌中还兜着她的指尖把玩,像个没事人一样。

    谢珽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还算舒适的位置靠着,看着窗外的镜湖发呆,心中还不忘抱怨一句——非要这样挨着她,他伤口都不疼的?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对着窗外看了好一会。

    突然,刘令开了口:”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受的伤?”

    他的语气有点埋怨,还带了点指责心上人不关心自己一样的伤心委屈。

    谢珽没动,只是原地眨了眨眼。

    她在看风,看它吹下镜湖边的柳叶。

    一片片地,它们稀稀疏疏地落到了湖面上,随波逐流。最后分道扬镳,各自漂去了不同的地方。

    都和她一样,明明是自己的命运,自己却做不得多少主。

    “嗯?”见谢珽没回答,刘令捏了捏她的指腹,追问着。

    他想说的话,她不问,难道他就不说了吗?谢珽心里抱怨着,面上却配合着,敷衍地问道:

    “你是怎么受的伤?”

    “刺客动手的时候,是成安王最先上前护的驾。孤的王弟很英勇。”

    答非所问。

    原来这才是他想告诉自己的事情。

    他怎么受伤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牵扯到了成安王刘念。

    “怎么又不说话?”

    又被追问的谢珽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的疲惫。

    刘令太喜欢试探。

    他明明知道答案,却喜欢她配合演出的假象,然后再质疑她演出来的不是真相。

    “成安王与陛下是一胞所出,自然是随了陛下的英勇的。”

    谎言和恭维脱口而出。

    然后,她的手腕一下被刘令的虎口圈住了。

    男人炽热地掌心贴在她的肌肤上,控制住了她脆弱的命门。

    刘令低头,咬住了谢珽肉肉的耳垂,不太满意地说道:”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个。”

    “那成安王受伤了吗?”谢珽心里无奈地说出了刘令想听到的话,做好了要被发难的准备。

    “嗯,伤得不轻。”

    刘念也受伤了?

    谢珽的心先是紧了一下,随即将这个失态飞快地掩饰了过去。

    她终究是负了他的,不该再将他牵连更深。

    谢珽这个转瞬即逝的担忧没有逃过刘令的眼睛。

    “廷玉,你又心疼了?我们明明是兄弟,你为什么关心的是他,心疼的是他,心悦的还是他?”刘令越说,声音越轻,离谢珽的耳朵也越近。

    “我待你不够好吗?为什么我不能替了他?”

    潮热地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里,谢珽不舒服地缩了下脖子,躲开了刘令的贴近。

    “你在拒绝我!廷玉,你不能拒绝我。”

    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颈上,强硬地把她拉回到了刘令的唇边。

    喜怒无常,刘令又生气了,夹杂着他无法克制的嫉妒。

    “你心悦的人换成我,好不好?”

    他口中说着这样示弱的话,霸道而野蛮地吻却开始落在她的唇,颊,颈上。

    谢珽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没有挣扎,只是接受。

    待他的亲吻不如初时的狂乱时,她按住了刘令往她衣带去的手。

    “你受伤了。”

    但刘令根本不理会她的阻止,指尖一扯,谢珽的中衣被解了开来。

    “我才刚醒。”

    谢珽随即又找了个理由拒绝他。

    她是病人,昏睡了四天,刚醒过来的病人。

    刘令这次停了动作。

    他从谢珽的怀中抬起了头,深邃地眼神里还残留着的没散尽的狂暴。在谢珽如安抚一般镇定的神色和眼角染红的动情下,刘令反握住了谢珽的手,将它带到了自己的身下。

    “那帮帮我。”他说。

    谢珽以前从不在床笫之事上伺候人,青涩地手指慌乱不已,面颊显少地飞出了红晕来。

    刘令被她的窘迫取悦,喉间轻笑出声。

    一个轻柔地吻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餍足后的刘令已然没了刚才朝谢珽发作时的蛮横霸道,嘴角噙笑,心满意足地去净身了。而身心俱疲的谢珽就着宫婢端来的清水净了手。

    她自己扣回了中衣,让宫婢推开了榻边的窗子,自己是身子也懒得挪动一下。

    湖面吹来的风清爽潮湿,淡去了初夏里还不甚强烈的热意。

    镜湖边的柳树是刘令特意为她从扬州移来的,此刻正一下一下地点着湖面。

    翠色落进了湖中,在岸边连成了一片。这般远远看过去,似乎有了三分她记忆里最后离开扬州时的模样。

    那会儿也是这样的四月初夏,扬州正是风和日丽的好时节,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踏上的北上京都的路,也不知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踏上这条路。

    天和三十五年,她七岁,还住在阿爹在扬州置的谢府里,过着快活的日子。

    谢府中的园子里有一个引着活水的池塘。

    生得郁郁葱葱的杨柳垂在池水边,与拂面的凉风相遇时,便会将水面点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池边的水榭是她春夏时节的书房,也是她独自在府中时常待的地方。

    阿爹快马去了京都接阿娘和弟弟们回扬州。谢珽也已经收到了哥哥会和他们一道回来的喜讯。

    她的日子过得很是翘首期盼,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待。

    “小姐!夫人和大公子已经到了扬州城,就快到府上了。”

    激动地声音从湖水的另一边而来,一连喊了好几次,打断了谢珽手中正要翻探案集的动作。

    她闻声从水榭的二楼里探出了身子,同那个正从湖面石桥上高高挥手的小厮招了招手,示意他往楼上瞧。

    “小姐!管家派去城门的人已经送信回来了,老爷和夫人一行都接上了!”见到了谢珽,小厮大声地朝她这边喊了过来。

    谢珽听完,立刻从窗口退回到了室内。

    她兴奋地对着身边的女婢说道:”春娘,快,快走。我们要去门口接阿娘和哥哥了。”

    说完也不等春娘有动作,谢珽提起了自己的裙摆,急急地下了楼,朝湖心桥跑去。

    她早早就派了自己院子里的一个小厮去窝在门房那里听信。一旦管家接到了人,他立刻就会赶回来告诉她。

    这样她就能最快最快地见到好久不见的哥哥和阿娘了。

    她可太想哥哥和阿娘了。

    “小姐,小姐,可不能跑这么快,当心摔着了!”春娘反应还算快,立刻追了上去。

    谢珽在扬州养得很好,两年前摔的腿伤已经好得很利索了。

    她提着裙摆大步跑着,像个活蹦乱跳地幼兔,飞快地往府外跑去,把春娘这样二十三四岁的大人也甩远了一截。

    暖风拂柳,她艳丽的裙摆随风飞扬,与生机盎然的绿意交融成了一幅谢府的美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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