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货
见两个男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曲六哥哪儿能不明白，猥琐的在莲桥身上摸了一把，笑道：“放心，等哥玩儿够了，就把人交给你们。”
“那就谢谢六哥了！”
“嘿嘿嘿谢谢六哥！”
他们都是来自坤龙山坤龙寨的山贼，原本就算是要下山烧伤抢掠，也轮不到祸害秦家村。
只怪老寨主走的突然，新任寨主年纪小，脾气还死倔，仗着读过几天书，硬是不肯让他们再做这些勾当。
说什么这样做是伤天害理，会遭报应。
兄弟们知道他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想着忍几个月也就得了。谁知他还明文规定不肯抢女人上山。
这他娘的还怎么忍！
曲六哥做主，领了些兄弟下山，碍于新任寨主是老寨主的儿子，不好直接抹了他的面子，所以他们没挑坤龙山下的些村子和镇子下手，而是选择绕远路去了秦家村这样的小村子。
一路上女人们的手都用绳子捆住，再一个连接一个，大家都哭哭啼啼，知道一旦进了这些山贼的寨子，便是进了狼窝，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只有莲桥没哭，她一直盯着前面骑马的曲六哥，也就是那个砍了秦婆婆一只手臂的人。
曲六哥感受到身后□□裸的注视，和身边的人说了声，自己调转马头往回走。
他有意让马儿贴着莲桥，走动间踩在马镫上的腿会不经意和莲桥的手臂产生摩擦。
“怎么，对爷有意思？”
此话一出，那些山贼们都古怪的笑了起来。有人道：“六哥，你快别闹了，咱们还得在天黑前赶回寨子呢。”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曲六哥不耐烦的回道，眼睛仍旧在莲桥身上打转儿。
一进山寨，便有不少光着膀子的山贼涌上来，面对女人们垂涎欲滴。
“我说六哥去哪儿了，原来是给我们带了好东西回来。”
“都小声儿点，万一被寨主知道，那可不得了。”
“曲六哥，那我们什么可以兄弟们都快要憋坏了，您还有嫂子可以那啥，兄弟们光棍一个，早就——”
曲六哥道：“瞧你们这点出息！还是老样子，亥时来地窖，谁也不许争谁也不许抢，人人有份，都是兄弟，不能为了区区女人伤了感情。”
地窖里，十几名姑娘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大多都有鞭痕，衣裳也破破烂烂，一个个被折磨的已经快没了人样。
“快走！”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凶巴巴的将莲桥往里面一推，莲桥身子向前微倾，脸朝地就要吃了一嘴土。
一个女孩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莲桥笑笑，算是谢过女孩。
空荡荡的地窖由于加入了莲桥这些新鲜血液，变得逐渐拥挤。
“怎么少了三个。”曲六哥清点着人数。
壮汉说：“昨儿夜里被二当家玩儿死一个，还有俩跑了，已经让兄弟去追，她们跑不远的。”
曲六哥俯身捏住一个姑娘的下巴，细细端详着，然后松开。
看了莲桥以后，再来看这些姑娘，感觉都没了兴致。
“六哥，那臭娘儿们我给追回来了，差点就让她报了官。”一人裹着蓝色头巾骂骂咧咧的走进地窖，将手里提着的半死不活的女人往地上随手一扔。
正好扔在莲桥脚边，女人两眼无光，头发凌乱，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
“还有一个呢。”曲六哥问。
刚才帮过莲桥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把女人遮住脸的头发轻轻撩起，似乎是想看清女儿的脸。
蓝头巾挠挠头，不好意思：“六哥你也知道我下手向来没个轻重，就没留意给打死了。”
“啊——”女孩忽然发出声尖叫，拼命往莲桥的怀里钻。
女人的半张脸都被火给烧毁，看上去十分可怕和丑陋。
曲六哥不高兴：“叫什么叫！再叫把你舌头割下来泡酒！”
女孩立马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地窖的门被关上，里面黑暗一片。女人们没一个有勇气睡觉，谁知道醒来会面临什么。
“姐姐，你难道不害怕吗。”女孩啪在莲桥的腿上，小声的问。
莲桥拍着女孩的背：“当然害怕。”
女孩道：“那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冷静。”
莲桥垂下眼帘：“我装出来的。”
女孩：“噢。”
莲桥用手抚过袖口上的刺绣，忽然很想吃蜜饯。
她真的是疯了。
居然会对一个认识不过数日的人，这样念念不忘。
亥时地窖的门被打开，山贼们举着火把点燃地窖墙壁上的蜡烛，好不容易哭累了即将睡着的女人们瞬间又爆发开，哭的梨花带雨。
莲桥搂紧怀里的女孩，冷眼看着那些趁着妻子儿女休息下，过来分女人的山贼们。
“这个估摸也就十五六岁，肯定是雏儿，给你小子尝尝鲜。”
“谢谢六哥！”
“这个给他，那个嘛看着像是生过孩子，骆伯应该会喜欢。”
曲六哥像分货物一样将女人们分发给底下的兄弟，他自己尚且是成了家，有妻儿的人。
这些女人女孩也是别人的媳妇儿女儿，倘若是他的妻儿被人这样对待，也不知道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莲桥想着，怀中的女孩冷不丁被夺走，那个和莲桥处的还不错的女孩被分给了一个小山贼，和女孩差不多年纪。
女孩也许是知道莲桥自身都难保，所以也没跟莲桥求救，只是绝望的看着小山贼。
小山贼面无表情，话也不说的领着女孩走出地窖。
兰头巾气愤道：“六哥，瑾淮才多大，毛都没长齐，你分给他干嘛，你这不是浪费吗！”
曲六哥瞥了蓝头巾一眼：“你懂什么，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开过荤了。”
曲六哥兜兜转转，还是把目光落在了莲桥身上。
他看着莲桥的目光，让莲桥下意识回想起那个曾经和她做过对食的老太监。
都是一样恶心。
曲六哥上来便撕扯开莲桥的衣裳，大片雪白的肌肤便这么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莲桥也不甘示弱的一脚朝他裆部踢去，曲六哥捂住裆部骂道：“爷今天还非得把你给上了！”
然后就开始脱裤子，再次扑上来。
周围剩下的女人们都抱作一团瑟瑟发抖，谁也不愿出来当炮灰。
莲桥面对趴在身上的禽兽，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抓起半块砖头就往曲六哥脑门上砸。
血从头部蜿蜒下来，很快，曲六哥的脸上全是血，看上去瘆得慌。
曲六哥也顾不上多少，精虫上脑，只想着要把莲桥拿下。
外面忽有人喊：“六哥！六哥！”
曲六哥头也不抬的怒道：“爷现在没空！”
那人急了：“二当家弄死人了！”
曲六哥无语的从莲桥身上起来，莲桥扯过地上的衣裳将自己裹紧。
“这事儿谢衡已经跟我说了，不就是死个女人，这里面这么多新鲜面孔，再多给他送几个过去不就行了。”
“大惊小怪。”
那人道：“不是这个！是刚杀的！二当家把烧饭的厨子杀了！”
“什么！”曲六哥匆忙套上裤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二当家爱喝酒，昨夜玩儿死了个女人，他没尽到兴，晚上喝了酒，本来是要到地窖来找女人回去的，谁知道半道儿上碰到厨子他媳妇儿，结果就”那人的头逐渐垂了下来。
“厨子拿着菜刀要和二当家拼命，二当家直接一刀过去，厨子的头就掉了。”
曲六哥扶额，转身看向没有全部走掉的山贼：“为什么没人看着他！今晚应该是谁，给爷站出来！”
蓝头巾默默道：“貌似是您。”
曲六哥：“他妈的。”
他再看向莲桥，眼神都变了，仿佛在看一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既没尝到荤腥，又因为忘了看守时间闯了大祸。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山寨里找个烧饭的不容易，前面的厨子不是在上山的半路跑了，就是做饭不合兄弟们的口味。
就这个厨子，也是他们找了很久，最后把他媳妇儿拐上山，半威胁半骗着才上山的。
“得把这事儿瞒下来，都有谁撞见了。”曲六哥问。
那人回忆了下：“不好说，当时周围黑乎乎的也没点灯，我也是听见二当家在外面说话，才出去瞧见的。”
“二当家现在在何处。”
“我把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扶他回屋后就来找您了。”
曲六哥将衣裳穿穿好：“把寨子里的兄弟们都召集到义字堂，记住动静一定要小，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守在寨主屋门口，一旦有风吹草动立马汇报。”
“这事儿必须得瞒下来，否则传到寨主耳朵里，咱们就都完了。”
蓝头巾弱弱道：“瞒得住么。”
曲六哥瞪他：“瞒不住也得瞒！寨主要是问起厨子和他媳妇儿，就说两人不干了回家了，听见没！”
蓝头巾后怕的往后退：“六哥，您，您冲我发什么火儿。”
曲六哥按住蓝头巾的肩膀，暗暗发力：“我刚才说的都记住了，你向来说话没有把门，这回要是敢掉链子说漏嘴，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剁下来当鸡爪子啃。”
“记、记住了。”蓝头巾咽了口唾沫。
谢衡插嘴：“当务之急是要赶紧重新找个厨子，这大半夜的，上哪儿找去。”
“我会烧饭。”
众人循声看去，女人衣衫不整的站起身，双手攥紧勉强可以遮蔽身躯的几块破布。
他们之前倒不是没有生过让这些女人做饭的主意，也试过。
果不其然，饭菜里被下了药。
那个女人当场被曲六哥拦腰砍成两半，场面极为血腥。
蓝头巾警惕起来：“六哥”
曲六哥抬手示意他闭嘴，转而面朝莲桥：“先做个三菜一汤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