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第22章
五条悟很不满自家学生找的破组织, 没有一个人是靠谱的。一群笨蛋未成年弱的要死，唯唯诺诺又自私又胆小，一点吸引人的地方都没有（直接忽略掉正在love hotel整理钉崎野蔷薇衣物的大肥羊中原中也）。
要说咒术高专那群人是烂橘子, 这群小屁孩岂不是开始烂掉的蛀牙吗。看着年少美好，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换了个姿势跷二郎腿，动作悠闲懒散，一点点拉开附在眼睛上的眼罩。
漂亮的白睫毛蓝眼睛看着自家学生。
“野蔷薇, 这个组织太差劲了，根本没有前途可言啊。不如跟老师一起来那个高大会！”
“什么高大会，是高濑会啊, 五条老师。”
“来嘛来嘛！我们一起称霸擂钵街——或者整个横滨！”
钉崎野蔷薇看着自家老师带有笑意打趣的神色，她拍了拍脸, 说：“啊……可恶，我竟然开始心动了。”
虽然一听就是自家老师想搞事情开玩笑的主意, 他们肯定还是以寻找回去的方法为主。但是这个邀请……她真的有点想玩了啊！
听到这话的小羊羔们赶紧道：“钉崎姐！你之前答应加入我们组织了，不能食言吧？！”
五条悟沉重地拍了拍女学生的肩头：“太可惜了，野蔷薇，真男人不能食言。”
“爬啊！混蛋五条老师！”
谁是真男人！这个梗是不是不能过去了？
五条悟身体灵活地扭动，钉崎野蔷薇暴怒挥舞锤子, 愣是一下都没打到, 然后她捡起了一根银白发，拿出了一个稻草人。
五条悟：……
好狠的徒弟。
“啊啊啊啊！别！会很痛的野蔷薇！你这么善良可爱的女孩子肯定不会痛击像我这样值得尊重又可靠的人民教师吧！老师可是很喜欢你的哦！”
大家：……合理怀疑这个教师用词都是用的反义词。
眼看着钉崎野蔷薇真的要开始掐稻草人了, 五条悟连忙夺回自己的头发, 他笑着，但是声音还有些委屈的抱怨。
“啊, 太为难老师了, 掉毛都不给掉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大猫猫吗！
“哎——话说这个不是我的头发吧？”五条悟两指夹着那缕头发, 疑惑地歪了歪头，“我的发质比这个可好多了，难道是棘的？”
钉崎野蔷薇：“狗卷前辈也没停留多久，这个估计是白濑的。”
所有人看向一脸无措惊愕的银白短发少年。
白濑：……？
淦，他刚刚差点被钉崎姐给诅咒了！这波太恐怖了啊！心脏要没的！万一这个不靠谱的教师不抢回去岂不是糟糕了吗！
眼看着青年把那缕发随手一丢，旁边的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小声嘀咕了一句。
“下次我要把头发都捡好，丢在一起烧掉，太危险了。”
……感觉接下来的羊组织会变得异常干净整洁。
五条悟弯下腰，靠近钉崎野蔷薇，他压低声音，带着愉悦笑意的语气调侃了一句：“这下子，这些小蛀牙们又怕你又不敢让你走啦，老师是不是很配合？”
“嘛，还不错。”
虽说开始是被自家老师说得炸了脾气的，但是看到地上的头发脑子里闪过什么，她和老师的配合还是挺不错的。
大多数人都很不满五条悟这么把自己的组织贬低的一无是处，但眼前的实力和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的一切让他们又不容反驳。要是钉崎野蔷薇在羊组织，就算这个成年人在高濑会，他们依然能在擂钵街存活。
但要是两人都去了高濑会，两个组织之间新仇旧恨那么多，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糟糕。
事实摆在眼前，而孩子们多数都是格外现实的墙头草。
他们愿意为现实做一些妥协，这是必须的。
十分钟后，银白发的青年挥着手离开了羊组织，既然知道硝子和棘都在擂钵街玩耍了，他不准备陪这些蛀牙们玩了，还是去找小伙伴们瞧一瞧凑个新热闹有意思。
“老师还会来看你的！”
今天那个帽子架不在，下次我一定要来瞧瞧小时候的重力使干部！
可恶啊，想不通，明明那个干部大人也不可爱吧？有悠仁可爱吗？有惠听话吗！野蔷薇居然这么照顾他！
“下次过来，记得给老师准备蛋糕甜点啊！”
“我又不会一直待在这里。”钉崎野蔷薇嘟囔了一句，“晚点我来找你们。”
这个时间也正是中原中也背着一袋行李回来的路上的时候，钉崎野蔷薇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但因为先前获得了一笔巨款，丝毫不会委屈自己的女孩子立刻投入商场去买买买了。
正在成长期的橙发少年背着一个包，两手全是购物袋，虽然异能让他拿这些东西丝毫不费力，但在第三次把试图抢劫的人踢出去后，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喜欢购物啊！”
另一头，橙色短发的女生一脚踩在羊组织的高台上，大手一挥，趁着中也被自己喊走当苦力，大声宣布。
“从今天起！我就是‘羊之王’了！中也闪边退位！有人有意见吗？！”
众人看着她手上的锤子，又看了眼门口背影越来越小的银白发青年。
……qaq有意见会被你钉的吧？中也你快回来啊！再不回来“羊”都不是“羊”了，要变成“狼”了啊！
钉崎野蔷薇不喜欢“羊”，她觉得“狼”比起“羊”可帅多了。她的咒术老师五条悟也非常认同。
但是白濑同学意外的在这样恐怖的压力下也异常坚持不能换，再加上这个名为“羊”的组织一直以来都是无所依靠未成年人们的家，名字是情怀，改是不可能改的了。
大家表示自己成为首领没意见后，钉崎野蔷薇重新举起锤子。
“之前不是还没复仇吗！做人不能轻言放弃，继续！”
……您是认真的吗？！你家老师不是里头的新boss吗？！还复仇？
而几个小时后的五条悟，一手揽着熊猫，一手揽着狗卷棘，笑得格外开心。什么高大会高濑会早就被他丢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熊猫之王’和‘金枪鱼之王’吗？老师也要来……你们觉得‘猫之王’怎么样？”
禅院真希擦着手上的眼镜，脚上还踩着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她吐槽了一句：“不如叫‘白痴眼罩之王’吧。”
“加‘白痴’好过分啊，那真希你难道不是‘眼镜之王’吗？”
熊猫：“我愿称真希为‘三节棍之王’。”
禅院真希：……
好难听啊！
“完全不想跟你们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说点正事吧，五条老师难道连你都对怎么回去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没有哦——我们今晚住哪？难道是love hotel？！”
“啧，没兴趣。”禅院真希转头看向远处，“随便抢一个看不爽的家伙好了。”
一直被禅院真希踩在脚底的人，害怕极了。
这些人……是什么啊，徒手夺子弹的jk少女，戴着玩偶套装动作还这么敏捷的怪人，说话就能控制人的dk少年，穿着白大褂把实力最恐怖的银白发青年打了一拳的医生。
妈妈，我是不是在做梦？擂钵街到底怎么了？
赶鸭子上架。
钉崎野蔷薇正跟在几个先前嚷嚷着要找高濑会报酬的少年身后，她瞥着几个穿了防弹衣还拿了武器，却依然抖成落水鸭子模样的少年表情更加嫌弃了。
明明一点实力都没有，怕得要死，却总是那样虚张声势又骄傲地同敌人嚷着报复回去。
是虚伪的骄傲和自信。
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白痴，真是逊毙了。
倒是给我努力一点靠近走在前面的人啊！
“不行……钉崎姐跟中也不同，她不会帮我们报仇的，我们会死的！”
“但是她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了啊……同伴被欺负了，帮忙打回去是天经地义的啊。”
“我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打赌！”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在前面交头接耳的讨论，钉崎野蔷薇指缝中夹着三枚钉子悄无声息的靠近，在几个人终于商量好绝对不能拿小命开玩笑，就这样屈服于钉崎野蔷薇的恐怖阴影下后，毅然决然的掉头准备跑路了。
一转身。
橙色短发的女生正一脸阴恻恻的在他们背后，举着钉子，问：“别慌，背后交给我，你们尽管去！”
“……”
能不能把前面也交给你？
快到高濑会基地的时候，几个人终于又忍不住，顶着少女死亡般的视线和蕴藏着不小力量的钉子中僵硬地说。
“钉、钉崎姐，我们这样过去会被他们杀了的！”
钉崎野蔷薇“啊？”了一声，她故作不解的反问：“你们不是来复仇的吗？怎么会被他们杀呢？”
“以前中也会帮我们报复回去的，不需要我们出马！”
“你看！”钉崎野蔷薇大力地拍了下说话的人，因为力道太大，被拍的人整个踉跄了两步，他一脸懵逼地看到女孩子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中也不过是个不重要的小兵！你们才是大兵！不·需·要·你·们·出·马·不就是你们比中也强多了的意思嘛！我懂我懂！”
不是……根本不是。
女孩子对他们露出一个笑容，继而道：“自然了，这种程度，也根本不需要我这个首·领·出马了，对吧？”
钉崎姐，真是自成一套逻辑链啊。
听起来没问题，但是对他们的真实情况格外不友好的逻辑链。
而且，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却故意说这样的话。
真是让人讨厌啊。
可几个人也再不敢口出狂言，在随时可能暴怒的钉崎野蔷薇面前表现一点不经意露出的狂妄和自傲，生怕她抓住一点口误就开始夸他们真厉害。
万一再拿中也跟他们比，让他们去做中也能做到，但他们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中也是跑腿，你们才是真正的主力啊。
想破罐子破摔骂回去，但到了嘴边却因为是自己先说了轻慢自大的话而无法反驳，且内心……害怕面前的女生。
最后几个人七嘴八舌，扯了各种各样无厘头的理由，比如今天天气不好，突然肚子痛，房里被子没盖，晚饭轮到自己开罐头了这种一听就很假的原由在钉崎野蔷薇微微抬起光洁下巴，没什么光彩的橙色眼眸中逃之夭夭。
她好像看穿了什么，在更深处，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东西。让他们与这个坦荡之人无法正常对视，也许是先前女孩给他们带来的阴影，也许是常年来的好面子和理所当然，也许是心虚，是空洞的内心和体质让他们根本无法抬起这个头。
是羊的凛冬吗？这样的首领，他们的组织会变成什么样啊。
中也背着背包回到昔日熟悉的阻止，被一群人盯得头皮发麻。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皱起眉，想到了什么之后立刻沉下脸，“是高濑会还是mafia跑过来了吗？！”
钉崎野蔷薇正在角落里同信挑选基地里不多的书籍，听到回来的少年如此主动为同伴着想，啧啧嫌弃。
“大肥羊，大肥羊。”
“钉崎姐姐，这个不是老虎吗？旁边有配图。”
“老虎也可以是肥羊。”钉崎野蔷薇把书合上，看下一本，她说，“你中也哥哥就是那个笨蛋小老虎。”
爪子利齿都有，但是就是被狼欺负的笨蛋肥羊。
中原中也被大家热烈地围住，莫名其妙地被各种嘘寒问暖，实在摸不着头脑，这样的情况甚至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他才离开一会儿，大家变得这么热情了？
人头窜动间，中原中也透过缝隙看到了远处女孩子短发歪斜，滑落一缕发丝，霞光照在暖色的橙发上，吵闹的人声在刹那时褪去，他突然听到了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懵懂的少年猛地收回视线，即使被大家围着，也没人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变化，少年趁此缓缓移动视线，在缝隙中再次看到橙发的女孩子。一橙一蓝的眼眸视线相撞，少年人有些被撞见的局促，但在下一秒被女孩子的反应搞得没了陌生又激动的心情。
察觉到他视线的钉崎野蔷薇，对他办了个鬼脸，还翻了个白眼，满是嫌弃。
啊啊啊啊——！他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心虚啊！
“中也，”在同伴们嘈杂的话语中，中原中也捕捉到了最重要的那句话，“现在钉崎姐是我们的首领，新的‘羊之王’，另外……她把你踢下评议会成员的资格了。”
“哈——？她凭什么啊！！！”
怒了怒了，中也怒了！
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中原中也，信抱着一叠书准备撤了，撤走之前还同钉崎野蔷薇嘀咕了一句。
“中也哥哥真是好凶的肥羊啊。”
钉崎野蔷薇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信！你刚刚说什么了！别跑——！”
“钉崎姐救我！！！”
大家试图在过于霸道的钉崎野蔷薇手中将羊组织带回原先的道路上，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唯一的希望依然是中原中也，大家在看到中也气势汹汹之后立刻来了精神，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绕过新上任的首领，追着个小屁孩跑了。
大家：……
能不能走点剧本啊？中原中也！重要的是信吗？是钉崎姐啊——！
信像个小泥鳅一样赶紧跑回自己的屋里反锁起来，中也看了眼那扇门，也没打算继续追究这个闹腾的小鬼了。他转过身看向撑着下巴，橙红眸看着他，似乎就等着他来质问自己的少女。
怒气值突然之间就降下去了。
中原中也走上前，动作有些粗鲁地把那些东西摆到她面前，他拿起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下，有些粗声粗气凶巴巴地问：“你凭什么把我踢下评议会成员的资格！我为羊组织所做的远比你想得多。”
其他人躲在角落里竖起耳朵偷听。
“我才不管你呢。”钉崎野蔷薇依然撑着下巴，她哼哼了两声，“总之我现在是首领，就是有资格把你踢下去啊。”
你是什么空降司令啊。
“……话说你这家伙加入就加入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首领？”
“当然是获得了大家的认同啊！”钉崎野蔷薇转头，她笑起来，朝着角落里的少年们眨眨眼，“大家推我的，对吧？”
中原中也往其他人的方向望去，发现大家都眼神躲闪，欲言又止，还有怕怕地点头的。
……看着怎么那么像是被威胁的，但是真要是被威胁了，早就拿起武器打起来了吧。
“你有什么不满的吗？”钉崎野蔷薇问着，突然阴阳怪气了起来，“嘛……中也你的心理我多少也懂的啦。”
不是，你懂什么了？
“身为弟弟做的没有姐姐好是正常的，以后姐姐教你。”
一说这个中原中也就有些没来由的炸毛，他强调：“谁是你弟弟啊！也不见得你做的有多好啊！”
钉崎野蔷薇不在意，她拍拍中也的肩膀，安慰：“等我不想做了，就退位给你。”
“你不要把这种事情当过家家好不好！”
“什么嘛，我很认真的啊。就是因为我认真了所以才能当上首领的，至于中也……唔，看起来也挺认真的，不过没有天赋，没有得到大家认同的人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成员嘛。”
钉崎野蔷薇撑着下巴看着突然沉默的他，身后细碎一片的小声交谈也随着她的话落后突然没了声音。
橙色短发的少女放下手，她凑近沉默的小少年，一双橙红的眸与钴蓝相视，女孩子声音清晰地问：“你想过，为什么吗？”
她好像一早就知道中也要说什么话，抬起手把少年的嘴捂住，中原中也这时候是真的有些恼怒了，他挣扎起来，钉崎野蔷薇却不放过他，按住了他的肩膀。
红黑色的异能刚有趋势要隐现出来，又因为女孩子眼眸中褪去了玩笑，换上了认真的神情消去。
凳子啪嗒一声倒下，橙色短发的女孩子以为他要对抗，多用了点力，这下一下子把人按到了地上。
啊？不抵抗了啊。
算了，按倒就按倒吧，谁让弟弟叛逆期不听话呢。
钉崎野蔷薇顺势坐在瞳孔地震的中原中也身上，低下头继续说。
“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首领谁都不知道，但是大家想不想让你当、让你尝试就是另一件事了吧？”
“为什么别的组织都承认你是‘羊之王’了，你的同伴却不这样想呢？”
中原中也开口就是:“因为——”
钉崎野蔷薇又把他说了一半的话给按了下去，她捂着少年的嘴，橙色的短发垂落在少年的侧脸，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橙红的眼眸有漂亮而细碎的光，少女的唇贴着自己的手背，一字一顿地说。
“无关能力大责任就更大，还是说中也自己不想当……”
“实际是因为啊，比起同伴，中也对大家而言更像工具人呢。工具人是不可能被承认当首领的啊，工具人做的一切自然是理所当然啊，正好这个工具人很乖，很听话……”
“是吧？”
橙发少年漂亮的钴蓝瞳眸微晃。
过去给同伴们，给自己，给所有一切找的理由和理所应当都被身上这个少女给一下子揭露开来，残忍，现实，又恍然梦醒。
橙发的女孩子挑起眉看着自己。
中原中也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意识到自己还被她贴着掌心捂着嘴，整个人也被压在底下……还有胸口陌生的暖意，脸腾的一下红得不行。
他瞪大眼瞳，胡乱地摆着双手不知道往哪边放。
钉崎野蔷薇疑惑地移开了些，中原中也立刻道：“先、先给我起开啊？！”
你说起开就起开啊。
钉崎野蔷薇一点不听，一把乱揉中原中也本就卷曲凌乱的橙色短发。
“好好跟姐姐说话啊！混蛋——！我会忍不住开始嫌弃你的啊！”
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啊？！摸到耳朵了啊混蛋！
要、要窒息了啊！
“总之。”女孩子揉够了，起身向倒在地上炸毛不知所措，脸红得一塌糊涂的少年伸出手，她敛着眸，周身被阳光照得比平时更暖意，暴躁日常的少女也有格外温柔的时候。
“我是钉崎野蔷薇，你的……”少女考虑到男孩子炸毛的可能性，实在不想在这种自己主动的时候出岔子，于是咽下“姐姐”这个词，说，“你的朋友。”
要坐上我人生的座椅位吗，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