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告白
这平安夜的舞会将在小礼堂举行。fanghuaxs由于季永晨并不知道具体的地点，所以按照尹宇恒的约定，早早地来了公寓楼下等她。他站在公寓门口，引来了不少同为学生的租户瞩目。虽说是平安夜舞会，所以大家都穿地比较正式，但是像他这样穿着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的人还是不多。
尹宇恒倒是穿着比平时隆重了一点点，但是也不是参加景京舞会那样隆重的晚礼服，只是一个相对简洁地黄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个大衣。待她到楼下看到季永晨时，还是对他站在那里的身影有了小小的震撼。他，这穿的也太正式了，和往日参加景京舞会的穿着差不多。不过幸好是舞会，也不算突兀。
她走到他跟前：“你这穿的好正式，你看。”
“正式吗？”季永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下自己：“我觉得还好啊，不是舞会吗？我看到不少人也这么穿。虽然你这穿的简单，不过和我也还是搭。”
“得了。走吧。”
尹宇恒远远地就看到了林曼，忙打了个招呼：“曼曼。”
林曼也笑着挥了挥手，但是在看到季永晨的那瞬间，笑容却开始僵硬起来，一脸的不自然。
尹宇恒觉察到林曼的不对劲：“曼曼，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见季永晨一脸微笑，林曼摇了摇头：”没有。宇恒，这是你男朋友吧。”
尹宇恒指了指季永晨：“你说他吗？不是不是。“
季永晨则向前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季永晨。“
很快季永晨就被不少参加舞会的女学生频频邀请他跳舞，季永晨有点应接不暇。尹宇恒见状，却只是在旁边看着，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让他穿的那么帅。
季永晨见她只是在远处吃瓜，不禁有点生气，怒目望向尹宇恒。接触到他的眼光，她忙上前去，把周边的女学生推开：“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舞伴。”
季永晨的脸色此时才好看些。
“这几年没和你跳舞，你舞步变生疏了。”季永晨和她跳了几分钟，脚被踩了好几次，忍不住吐槽道。
“哎，读书嘛，哪有那么多时间玩耍。说到底，还是你们的生活精彩。”
“我看你这生活挺精彩的。乐不思蜀，不来找你基本见不到你。”季永晨想起过去三年，见她简直太难了。
“那是时间不巧。”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季永晨也发现了，尹宇恒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她话很多，其实也不能说不一样，他记得，刚认识她的那一两年，在他们关系相对亲近的那些时间，对着他，她的话也是很多的，只是不知道为何高中后面那两年开始，她似乎就开始疏远了他。
当小礼堂前的烟火绽放时，舞会已然中止，舞会的氛围却达到了高潮。在烟花的爆炸声中，尹宇恒捂住了耳朵，看着满天的烟火，兴奋不已。季永晨却只是在旁边看着她，没有说话。现在的她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在河滩边，她就那样看着烟火在笑，他就那样在她的笑容中不知不觉丢了魂魄。
在绚丽的烟火之下，尹宇恒不经意的发现季永晨正在盯着自己看。
“你怎么了？”尹宇恒笑着大声问道。
季永晨此刻却没有说话，仿佛没听见那般，还是盯着她，只是脚步往前了一步，伸出手去，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瞳孔放大的瞬间，吻了上去。
尹宇恒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懵了。待反应过来，她猛地一把推开了季永晨，用手擦了擦嘴，又羞又恼地对着季永晨大声喊道：“你干什么？！”
季永晨没有防备地被她一推，后退了几步，才看到尹宇恒正愤怒地盯着他，还用手一直在擦拭着嘴唇。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情，上前就双手握住她的双臂，在烟火绽放的响声中，盯着她大声地说道：“尹宇恒，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吗？”
“喜欢什么！我们这几年才见了几面，你有病吧！”尹宇恒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此时此刻的她，懊悔不已，都怪自己，为什么这两三年还搭理他，为什么自己还要见他，为什么自己还要和他纠缠不清。这要是……她不敢往深处去想，只想赶紧远离他。
看见尹宇恒的反应，季永晨内心满是失落，却又觉得十分不甘心，便追了上去：“是，我们最近三年是见得少，可是我们聊的不算少吧。而且我从高中就喜欢你了，我对你的好，难道你看不到吗？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我对你没有感觉！我一直都只把你当朋友！”此时的尹宇恒已经有点慌不择路了，连离开的路都差点走错了。
“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高中我们一开始不是关系挺好的吗？为什么后面你疏远我。”得不到答案，他定然是不会甘心的。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和你有太多太深的联系而已。我希望一切到此为止。刚才的事情我会当没有发生过。”说完，尹宇恒便头也不回，只是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宇恒，我们聊聊好吗？我们聊聊。”他紧紧跟在后面，希望尹宇恒能停下来。
尹宇恒却头也不回，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往前狂走。
见尹宇恒这个样子，季永晨只得快走几步，越过她把她给截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肩，盯着她：“宇恒，我们聊聊，我们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放开我好不好。“尹宇恒一阵挣扎，引来了一些路人的瞩目：“小姐，你需要帮助吗？”“这位先生，请你放开这位小姐。”
有人围观了过来，季永晨只得放开。
尹宇恒见他松开了手，忙赶紧离开，季永晨则被路人拦了下来。
在尹宇恒的公寓底下不知道吹了多久冷风，他才觉得自己冷静了下来，抬头看了楼上一眼，转身离开。
而楼上，尹宇恒洗了个澡，直到躲到被窝里，才感觉好一点。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刚才那个吻，虽柔软，却温暖，握在她脖子后的手，却是冰凉的，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居然就这样没了。
她转了个身，又想起季永晨刚才的发疯，她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起来。他不会干出什么疯事来吧。在辗转反侧中，她终是睡了过去，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在梦里出现，导致她早上醒来，依然疲惫地不行。
得亏早上没课，她得以赖床，过了好久，她才下床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季永晨的信息：“我回景京了，圣诞礼物我托你昨天那位同学拿给你。圣诞快乐。景京见。”
然后就是林曼的短信：“我今天在你们公寓楼下碰到你朋友了，他把你的圣诞礼物放我这了，记得来拿。”
她洗了个脸，换了个衣服，去林曼那把礼物取了回来。包的严严实实的小盒子，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条精致的蓝宝石项链，吊坠的样子似曾熟悉。又是项链。她拿着项链在手中晃了晃，才猛然想起这吊坠的样式是什么，这不是季家的家徽吗？她又拿起盒子里面那个卡片，上面赫然写着：尹宇恒，我要你嫁给我。
“神经病啊！”尹宇恒大骂一声，把项链连同盒子都扔到了桌上。待冷静下来，她才把项链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这个寒假，尹宇恒回到景京，第一件事，便是让李叔去季家还项链。李叔倒是想多问几句，只是见尹宇恒脸色不佳，便直接拿去季永晨家还了，收项链的是季永晨的妈妈。她倒是直接收下了，估计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原本以为，项链还了就万事大吉，反正季永晨已经出国了，没几天却听到季永晨农历年还要回家的消息。尹家宏、尹家媛也回了来，听他的说法是，研究生更多的是实践课了，所以有空回来。而尹宇恒心有余悸，除了去舅舅舅妈家，基本不出门。
然而，在新年前几天，她还是接到了季家新年舞会的邀请函。如果是以前，这样重要的舞会她一般也不会拒绝。但想起季永晨前段时间的言行举止，这风头火势的，该避就避，尹宇恒便随手把邀请函扔进了垃圾桶。
在高中的时候，每当临近新年时，还总会有人来拜访尹邵成。而这两年，可能是随着尹邵成退休的时间越来越长，影响力大不如以前，尹家便门可罗雀。尹邵成倒是心态很好，一副难得清静的样子，每天也就在家里和尹宇恒下下棋，也算得享天伦之乐。
季家舞会当天，尹宇恒按照往常一样，陪尹邵成下棋。刚把手上的棋子放到棋盘上，便听到尹邵成开口道：“我听说前段时间季家那小子去了罗兹市找你。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尹宇恒没有抬头，只是专心地观察着棋局，说道：“没有啊。没什么大事。”
“那你今晚为什么不去他们家的舞会。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不是还经常到他们家去吗？”尹邵成继续问道。
“他们家今晚是给季永晨相亲，我去做什么。”尹宇恒漫不经心的说道。
尹邵成望着她，却见她并无什么其它的神色，仿佛只是专心地研究棋盘。早上的时候，李管家把捡到的请柬交给了他，还说了下之前送东西的事情。
“你不喜欢季永晨吗？”尹邵成倒是直接，直接剑指问题核心。
“不喜欢。”尹宇恒答到。
尹邵成看着她，却久久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尹宇恒才听到尹邵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