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暴行
在这个深夜,睡不着的不止薛青罗一个人,在距离千山寺最远的那一排院落,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孙子越躺在床上,回想起白日陆元琪看他的眼神,心里不太痛快。
举行浴佛仪式时,他和陆元琪被安排在最外围,前面挡了不知道多少重的人,连陛下和太子的真面貌都没看到。
排队领浴佛水时,又被告知,有人给太子的妃嫔投毒,派发终止。
放生小乌龟时,他们被安排在最后一趟,陆元琪盯着那些更早完成放生的贵人,似乎在寻找某个人,却没有寻到。
然后,她看他的眼神就不大对劲了。
充满了嘲讽,又带着一丝怜悯,似乎他就要死了一样。
该不会是动了杀念吧。
孙子越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难道是这些天对她态度不好,她忍不下去了?
她凭什么忍不下去!
在府城时,看在她父王的面上,他纵容她,容忍她,哄着她,她不让他进寝室,他也不曾越雷池一步。
她惦记着那个脸残,找人对薛青迟下手,他也一样帮她了,做郡马做得这么窝囊的,全天下估计只有他一个。
若她还是府城那个高高在上,打死人不偿命的康怡郡主,他也不敢怼她。
可她还是么?
都被送到京城了,她还横什么横!
竟然还敢三天两头给他眼色看,动辄想对他动手,还把他当个窝囊废。
以为他孙子越姓孙,就是好欺负的吗?
他越想心里越窝火,索性掀开被子起床,冲到隔壁,一脚踹开正屋房门,来到陆元琪床前,撩开床帐,扑了上去。
陆元琪正梦见自己和太二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突然身上一沉,有只恶狼扑到她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顿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乌黑的毛发,吓得尖叫起来:“有狼——”
声音刚扬起,就被孙子越一把掐住了下巴,他那双如剑刺般的三角眼沉沉的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叫阿,让大家都来看看,郡主和她男人在玩什么把戏。”
借着窗外透入的淡淡月光,陆元琪认出了眼前之人,表情立刻从惊恐转为厌恶,伸手去推孙子越,“大半夜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允许你闯入我房间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孙子越却纹丝未动,反而把她压得更紧,空着的那只手从她衣领处伸进去掐了一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突然想起,我和郡主好像还没圆房,今晚十五,月亮正好,似乎特别适合圆房。”
陆元琪惊愕地看着他,“孙子越,你真是活腻了!信不信我立刻让人绑了你,扔下山崖摔死。”
她使劲挣扎起来,不料孙子越早有准备,抓住了她双手,扯过床上的薄被捆成一团,而后坐在她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我今晚还非办了你不可。”
陆元琪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被制住,眼里终于露出惊惶之色,颤抖着声音道:“你最好立刻收手,不然我敢保证你活不到天亮!来人哪,人都死哪去了!”
海红在外间听到里面的叫声,匆匆跑进来,“郡主,您怎么了?”
陆元琪还没回答,孙子越插口道:“出去!我和郡主忙着呢,夫妻之事也是你能管的?”
原来郡马在这里。
海红脸上烧了起来,讪讪退下了,还贴心地关上门,像是没听到陆元琪那句“站着!谁让你听他的!”
孙子越嘲讽道:“你以为喊人有用?就是把陛下喊过来,我也是占理的,睡自己妻子难道还犯法?”
“我没同意!你这是暴行!”陆元琪愤怒吼道。
“你现在不同意,等会可不一定,看在你皮囊还不错的份上,我会给你点优待。”孙子越动手扯起了她的亵衣。
“住手,你给我住手!”意识到他是来真的,陆元琪慌了,她好不容易找到太二,还发现他也是日夜思念着她的,正在考虑怎么处理孙子越,怎么能被这个卑鄙小人占了身子。
“孙子越,你碰了我,一定会后悔终身!太二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
孙子越嘲讽道:“别说太二,就是太一,也救不了你。”他的手已抚上她温润的肌肤,像蛇一样,在她身上滑行。
陆元琪扭着身子躲着他的碰触,威胁道:“孙子越,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你碰了我几下,我就要从你身上切几块肉,你还不知道吧,太二就是太子殿下。”
孙子越顿住了,随即拧了她一把,嗤笑了一声,“你说那个脸残是太子?拜托,你还不如说他是佛祖呢。大青山里长大的野小子,连我的家世都不如,你竟然说他是太子殿下?”
陆元琪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崩溃道:“我昨晚见到他了!那些人都叫他太子殿下!”
“我看你这梦做的有点长,到现在还没醒,与其浪费时间在白日梦上,不如我来教教你,什么叫一刻值千金。”
孙子越对她嘴边挂着太二一事厌恶得很,太二算什么东西,一个两个都看不起他,反而看上太二!
都和他成亲了,还牵挂着野男人,都是欠教训!
他下手越发狠辣,无论陆元琪如何威胁,如何诅咒,如何求饶,
都没有一丝松动,反而兴致越来越高。
到了天亮的时候,他才从她身上起来,扔下一个鄙夷的眼神,“郡主也不过如此,劝你还是多学学吧,比宜春楼的姑娘差得远了。”
说罢,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海红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问道:“郡主,您要不要沐浴?我烧好水了。”
回应她的,是陆元琪声音嘶哑的咆哮:“滚!给我滚出去!”
海红不敢停留,转身小跑出去。
陆元琪瘫在床上,手上的束缚早就被解开,可是她连动一下手脚的力气都没有,所有的力气都在昨晚和孙子越那一场对抗耗尽了。
他毁掉的不止是她的清白之身,还有她的希望,她对未来的期盼,她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太二面前,让他娶她了。
直到寺院的钟声响起,外面喧闹声渐大,她仍呆呆望着帐顶,又过了好长一会,她眼里涣散的目光才一点点凝聚起来,拳头也一点点攥紧,微不可闻地说了句:“孙子越,你一定要死。”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