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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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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舟见着女人的神情,勾唇一笑。nianweige

    女人正想要询问,一转身只见眼前一道残影。

    庆阳用着绳子将两人绑在一块,苍滟抱着手笑道,“现在轮到我们问你们了!”

    李瑾舟摸了摸脖子,蹲下盯着两人,低声道,“你们和画像上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李瑾舟心中约莫已经猜测出来,眼前的两人一定与母亲有关系,只是现在这般情况,他不能随意暴露身份。

    女人紧闭着嘴唇,扭头看向别处。

    一旁的男人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看上去老实敦厚。

    苍滟见女人不肯开口,上前就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随后倒出一颗药塞进男人嘴里。

    女人见状,紧张质问,“你给他吃什么?”

    “毒药而已,半个时辰后穿肠破肚而死!”苍滟云淡风轻说,“这就是你不肯开口的代价!”

    话音一落,那男人脸颊开始抽搐,整个开始疼的东歪西扭,他大声痛叫。

    “桐哥?”女人慌乱大喊。

    “啊——”男人不停挣扎,脸色苍白,额头开始冒着虚汗。

    庆阳见到男人的痛苦的模样,神色一慌,上前两步走到李瑾舟身后。

    李瑾舟扭头看向苍滟,苍滟知晓他担忧,偷偷的眨了下眼睛。

    女人慌乱之下,定睛看向苍滟,咬牙说,“我们确实认识画像的人,你们找的那个人是我姐姐,你们口中的那个恩人是我姐姐孩子。”

    李瑾舟听到这话,刹那间眼神流露久违的欢喜。

    庆阳见着李瑾舟神色急忙上前将两人松绑,女人还未反应过来,红着眼睛看向几人。

    苍滟总算松口气,找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结果,她再次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将一颗药喂到男人嘴里。

    “桐哥!”女人紧张的搂着男人,男人咳嗽几声,体内的痛处慢慢压制下来。

    “放心,他已经没事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人眼神迷茫看向几人。

    李瑾舟用着药撕下脸上的面皮。

    “我就是李瑾舟!”

    师远找了苍滟数月,几乎将京都翻了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苍滟等人的下落。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师远无能的怒吼,明明就差一步他就能抓到苍滟。

    “大人,虽然没有找到苍滟等人的下落,但是我们有新的发现。”跪在地上男人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师远眼眸一亮,接过信封打开。

    看完信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这次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现在立马备马,出发垣城!”

    日暮降临,橘黄色的落日映照在田埂间,桑若带着几人正在田埂里帮着王大爷耕种,远处突然一排大燕齐飞,桑若目光不禁看向远方,神色有些凝重,不知为何,他今日总是心事重重。

    “桑若哥哥,你在看什么?”小离小跑到桑若身边,寻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桑若叹口气,担忧道,“不知道师父现在身在何处,想她了!”

    “我也想姐姐了!”小离跟着叹口气。

    片刻,小离垂头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凭着这段时间跟着桑若所学的招式挥舞着树枝,虽然缺少力道,可是动作流畅,将树枝当成长剑在手中出招,有模有样。

    “桑若哥哥,你说姐姐若是回来发现我会武功,她会不会开心?”小离一边舞着树枝,一边骄傲说。

    桑若低头笑着,骄傲道,“肯定会,师父若是知道你一学就会,肯定开心的不得了。”

    听到这话,小离自豪的拍着胸脯,一本正经的说,“那我一定要跟桑若哥哥好好学习,长大了就保护爹和姐姐!”

    “好!”桑若看着天色不早,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抬手对着孩子们喊道,“马上天黑了,我们今日就先回去吧!”

    孩子们一听回去,立马兴奋的叫了起来,一股子就往家里跑。

    城门口,师远骑在马上见着紧闭的城门,示意人上前叩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人,老人见着一行人驾马而来,忍不住疑问道,“各位可是途经此处想入城暂住一晚?”

    师远阴冷一笑道,“老人家,我们是来找人的,前些日子我们公子是不是带着一帮孩子来此。”

    老人闻言,回忆片刻,前段时间确实有一位气度不凡的男人带着一帮孩子过来,当时便觉得男人来历不凡,眼下看着这些马上的人立马明白。

    “是的!”

    “那你可知那些孩子们现在身处何处,我们公子让我们来接他们回去。”

    师远话落,便让手下给了老人一锭银子。

    老人见着银子两眼放光,急忙放了几人进来,说着,

    “我带各位贵人去!”

    行了数里路,老人指着不远的山坡上一户亮灯的房子说道,“贵人,前面就是王大爷的家,你家公子来过几次,与王大爷相交甚好,而且你家公子还是大好人,也是我们垣城的福星。”

    老人不停说着,师远眉头微皱,眼底浮现一丝邪恶。

    “贵人,路给你们带到,替我向你们——”

    老人话还未说完,一把利刃划破他的喉咙,一道鲜血飞溅在一旁的马儿身上,马儿被一惊,仰天发出一声嘶吼。

    老人瞳孔骤然放大,一瞬就倒在地上。

    师远拉紧马缰,冷声道,“赶紧,不要再出任何纰漏!”

    听到一声马缰,桑若正吃着饭,突然放下碗筷,起身就推门而出,耳尖微动,只听到微弱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走来。

    他心下一惊,浑身汗毛霎时竖起,他一个飞快转身进门就关上门。

    “桑若哥哥,怎么了!”小离不解问。

    一旁的王大爷也顿感不妙,起身道,“有人来了?”

    “往后门去后山!”桑若顾不上太多,低声喊道。

    氛围一瞬紧张起来,孩子们脸色皆一阵铁青。

    桑若带着孩子们就往后门跑,刚出门,就听到前门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小离咬着牙,心中虽然害怕,但是始终冷着脸不发出任何声音,只顾着往前跑,王大爷拉着小离跑,不忘说,

    “小离,无论如何要活下去。”

    王大爷摸了摸小离的脑袋,就停下脚步,同桑若说,“我想办法拖住他们,桑若你带着孩子们先跑。”

    “王叔!”桑若眼眶顿时泛红。

    小离强忍着眼泪,转身看向王大爷!

    王大爷朝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屋内走去。其实当李瑾舟等人来到垣城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何况这次苍滟带着这么多小孩来到这里,可他们只待了一天就走,事情肯定不妙,只是他想不通,这些人为何不愿意放过这些可怜的小孩。

    王大爷拿出自己的打猎用到的弓箭,躲在屋后的石头上,借着屋内的烛光,拉动弓箭,弓箭一发穿过窗纸射中屋内一个男人身上。

    师远见着突如其来的一箭,轻勾嘴角,“不自量力!”

    王大爷随后又抽出两把箭,见着那些人朝着自己走来,两箭齐发,可是这次却被那些人一刀劈开。他正打算逃跑,一把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长刀插进王大爷的大腿,他整个人猛地往地上重重一摔。

    “不自量力!”

    小离一路上忍着哭泣,始终不敢回头看一眼,桑若拉着小离的手不停往前奔跑,可是众人没有跑多远,背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桑若惊慌的回头,黑暗之下,借着微薄的月光,只见一个孩子掉队,摔倒在地上,传来一阵哭泣声。

    前面的孩子纷纷停下回头看去。

    桑若大喊一声,“不管了,赶紧离开!”

    随后那帮男人提刀赶了上来,众人只听身后一阵惨叫。

    桑若咬紧嘴唇,紧紧拉着小离,领着其他人继续跑。小声与其他人说,“前面路口我们分开跑,能藏起来就藏起来,保护好自己。”

    其他人点了点头。

    跑了一路,小离脑海全是方才那声惨叫,他不敢想象父亲的下场,小离撇着嘴,眼眶的泪水不停往下掉落,可是始终不敢发出一点哭声。

    ——

    李瑾舟带着南瑶和风冥回到客栈,几人一路上将巫康成的事情都告诉南瑶两人,回到客栈苍滟拿出常叔留下的羊皮纸。

    南瑶看着羊皮纸上的东西,神情凝重,早听他们的描述,她大致猜到。

    “这是我们牧边的禁术,当初祖先为了创奇,练就这些术法,其中便包括这上面所述的形幻蛊术,此术法高超,能不改变任何蛊惑别人双眼,让你难以分辨对方真实相貌,那本禁书上记载数十种禁术,这些术法一出之后,我们牧边就迎来数百年最大的灾难,全族上下不得安生,这是上神在惩罚我们。之后术法便为族长藏于迷域中,之后大齐与牧边开始通商,巫康成见识到大齐的繁华,便鬼迷心窍,偷学禁术经商,自那后,牧边与大齐便打破和平,开始长达十年的征战,说来也是上神在惩罚我们牧边族。”

    说罢,南瑶与风冥闭上眼睛,双手交织,拇指轻点额头,嘴里念着术语。

    苍滟与李瑾舟相视震惊。

    片刻后,南瑶睁开双眼,李瑾舟紧跟着问道,“姨母,如今巫康成善用此术,我们可有方法识破?”

    南瑶沉默片刻,自信冷哼一声。

    李瑾舟两眼一亮,南瑶笑道,“瑾舟,姨母我又未曾学过此术,如何知晓破解之法?”

    李瑾舟闻言,心头一哽。

    苍滟则指着羊皮纸又问,“那你们祖先编写禁书可有记载破解之法?”

    南瑶摇了摇头。

    “那禁书可还能寻到?”李瑾舟再问。

    南瑶依然摇头,“当年族长知道巫康成偷学禁术,便亲手将书给毁了,瑾舟,天道自有轮回,巫康成如今虽苟活于世,可如今再次作恶,上神自然不会放过他的。”

    “要是真有所谓上神,他这种坏人早就死了。”苍滟小声低语。

    南瑶听到此话,登时站起身辩驳,“姑娘怎出此狂言?”

    李瑾舟见状急忙安抚,“姨母莫恼,苍滟不过是痛恨巫康成这等小人。”

    “我说的有什么错,上天不会惩罚任何一个坏人,如果没有人去惩治他们,他们就会一直活的潇洒自在,而所谓的受害者只能自怨自艾,这就是现实。”苍滟咬着牙狠狠说道,无论是在这里还是现实,坏人总能逍遥法外,而他们只能眼睁睁见着他们踩着受害者的尸体把酒言欢。

    “你!”

    南瑶神情一怒,正要反驳,李瑾舟再次出言阻挠,安抚着,“姨母,既然没有破解之法那便算了,我们好不容易相见,你能与我说说我母亲吗?为何我寻了这么久,你们才肯现身?”

    “瑾舟,姨母也不与你绕弯子,我们族人虽是阿姐保下,可是我们牧边也是你们大齐亲手灭的,当初你母亲轻信欧阳越,引狼入室,才造成如此结果,当然其中巫康成是导火索,可是你母亲所犯下的错亦是推波助澜,欧阳越利用阿姐找到牧边弱点,否则大齐也不会如此顺利。”南瑶摇头叹气。

    “所以,你才单独出来见我们。”

    “是的,你母亲虽犯错,可她始终是我阿姐,我见到她的画像,还是忍不住来一探究竟,万一是她回来了呢?”南瑶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姨母,我还有一事想问。”李瑾舟俯身道。

    南瑶点了点头。

    “当年母亲之所以会跟着父亲去皇宫,当真是父亲抹去母亲的记忆吗?”李瑾舟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虽然从小他就不喜父亲,可是他也不愿相信,他的父亲真如巫康成口中那般自私自利。

    南瑶低头不语,

    “其实阿姐之所以会失去记忆全是为了保我们,当年阿姐知道欧阳越欺骗她,本欲与他刀剑相向,可是欧阳越却背着大齐皇帝救下不少牧边孩童安置在暗处,阿姐得知此事,再次心软,之后欧阳越用我们做交换,让阿姐一生一世都不能离开他,阿姐同意,之后我们是活下来,可是阿姐跟欧阳越离开,我们分开后,欧阳越将我们安排一处地方,我们和阿姐也再也没有联系。

    如今看来,想来当时欧阳越之所以强留阿姐,也是为了能易容成文帝,欧阳越自然不会抹去记忆,应当是阿姐不愿想起那些事面对欧阳越,才自己抹去曾经那段记忆。”

    听到这话,李瑾舟失落的垂下头,难怪当初还未有长茗时,他眼中的父母还是恩爱无比,可是自从有了长茗,母亲便开始郁郁寡欢,想来应当时再次想到那些过往。

    苍滟听完这些事,不忍讥讽一声,“果然男人都是自私自利冷血的家伙!”

    此话一出,在场三个男人同时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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