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花肝心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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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娘哎,刚刚可真是差一点进了阎王殿喽。chuoyuexs”肖新励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到褚新海背后后怕的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
这时,熊钟和白衣女子的视线纷纷转向归海复耕,两人被面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青年吸引。熊钟更是对他赞赏有加的竖起大拇指,“好身手。”
归海复耕面对突来的夸奖有点懵。
熊钟则偏过头,哈哈大笑的看向躲在他人身后的肖新励,耻笑说:“缩头乌龟,根本不配做我熊钟的对手,懦夫之举,可耻至极!”
白衣女子则是飘落树下,啧啧惋惜,“只可惜,没把他给摔死。”
叶烟殊不由好奇白衣女子的身份,上前礼貌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子抬起幽怨的双眼看向叶烟殊,似乎在想着该不该说,她沉眸叹息,哀婉一声,“我姓酆,是被肖新励欺骗感情的可怜人,今日我就要杀了他,让他再也不能祸祸其他姑娘。”
叶烟殊咂舌,她还真不知道外表看着风流倜傥的表哥竟然是个欺骗女子感情的浪荡子。
“明明是你有情我有意的两厢情愿,怎么能叫欺骗呢?表妹,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肖新励心中想要娶的人一直都是表妹这样的,他躲在褚新海的身后连忙向叶烟殊解释。
“我见酆姑娘美艳动人,非平常女子可比,表哥若是娶了她做表嫂,也算是人间佳话呢!”叶烟殊倒一心想要撮合表哥和酆姑娘。
酆姑娘却鄙夷道:“像他这种花心的大萝卜,就该入地府,谁若是嫁给了他,那可真是瞎了眼呐!”
“这……我表哥虽然看着风流倜傥,却也并非坏心之人,不知酆姑娘这话是从何而起呢?”叶烟殊很欣赏表哥的这身皮囊,阳刚中有稳健,稳健中有刚毅,只是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长大之后毕竟男女有别,两人也就年节时或有亲人生辰宴会时才会见上两面,说起来她也并不是十分了解他的为人。
只是只看外表,肖新励还真是个靠得住的硬汉,只是内里是不是花心大萝卜,这个事嘛,叶烟殊自问从来不感兴趣。
“他甜言蜜语对我万般讨好,在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后,却对别的姑娘眉来眼去,甚至连我的小妹也不放过。”酆姑娘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痛恨。
“啊?那…”叶烟殊斟酌着用词,“那你妹妹可有…被他…欺负?”她艰难的问道。
“幸好他龌龊的行径被我发现的及时,小妹才没能遭他毒手。”酆姑娘恨的咬牙切齿,扔出手中的剑就往肖新励躲着的方向刺去。
肖新励见有东西朝他飞来,慌忙趴到地上躲避,等利剑插入地面,才怕怕的从地上爬起。
“哎呀,酆姑娘,是非对错,可不只是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就是真的,你得认真分析才是,若是你妹妹对我无意,何必又对我暗送秋波呢?”肖新励觉得就算有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酆姑娘的妹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酆姑娘听到他厚颜无耻的话,顿时气的放声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自己守不住自己,还胡乱攀咬无辜之人,着实该杀。”
一旁的熊钟忍不住狂笑道:“看来东绥像模像样的男人,不过是人尽皆妻的淫贼一个,像这样的人渣,再留着他岂不祸害人间,不如就此斩杀,以终其错。”
“还望熊钟兄能与我同力灭之,方解我心头之恨。”酆姑娘想与熊钟结为同盟,共同杀死肖新励。
“如此甚好!今日他必死无疑。”熊钟笑哈哈的点头。
“两位西绥远客,是否还有商量的余地?”叶烟殊刻意打住话头,缓了口气说道:“我姨母毕竟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熊钟兄刚才也说过了,你西绥的子民无论对错都是你西绥的事情,不关别国的事。那如今我表哥就算再有罪,那是不是也得由我东绥子民说了算,不关你西绥的事呢?”
熊钟倒不烦感美丽女子跟自己称兄道弟,他看叶烟殊学着自己的语气说着自己说过的话,不怒反笑,“这位姑娘现学现卖,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父啊?”
叶烟殊展颜一笑,抬头看见空中有道如竹叶般的金色烟花划过天空,这是上河盟回应救援的信号。
在肖新励被归海复耕从深坑边缘救出落地之后,肖新励就趁熊钟和酆姑娘的注意力转到归海复耕身上之际,快速往夜空中放了一个长若细丝若隐若现的烟火。身为上河盟的千金,叶烟殊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丝闪亮。
她灵机一动,朝熊钟点头为礼,改口道:“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要说气壮山河的熊钟前辈你了,就是艳丽脱俗的酆姑娘我相信也是一样足以为人师表的吧!”
“哦?那如此说来,姑娘你岂不是也可以做我们的师父么,咱们互认为师难免有些混乱,我看还是就此算了吧。”酆姑娘急于报仇,直接拒绝。
“我看这个小子倒可以拜我为师。”熊钟指着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归海复耕笑道。
归海复耕可不想拜他为师,而一边的叶烟殊却故作欣喜,“那敢情好啊,他若是能得到熊钟前辈你的教导,功力肯定也会突飞猛进,很快就会跻身高手行列的。”
“哈哈,那是必须的!”熊钟听这小姑娘说的话极为顺耳,于是开怀大笑。
“拜师的事可以稍后再提,熊钟兄,眼下还是杀了肖新励最为要紧。”酆姑娘赶紧提醒道。
“嗯,酆姑娘说的很对,拜师何时都可以,又不差这一时半会的,等我解决了肖新励这个花心肝的,再收徒也不迟。”熊钟总算是想起了来此的目的,笑呵呵的对面前的小姑娘说完,转身杀气腾腾的朝着肖新励躲藏的地方而去。
叶烟殊还想要再拖延些时间,只是有些来不及了,那熊钟已经以碾压的气势将大手伸向了肖新励。
肖新励拼命向后退,熊钟却快他一步,大手提溜起肖新励的衣领,像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
“哈哈哈哈,酆姑娘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熊钟将肖新励提起朝酆姑娘身前一扔。
酆姑娘持剑刺向拼命挣扎的肖新励的胸膛,叶烟殊飞身过去救表哥,却被熊钟如墙的身躯给拦住。
归海复耕朝酆姑娘的利剑掷出匕首,试图将利剑击退,只可惜,匕首虽然准确无误的击中利剑,却被寒光深深的剑锋给削了一角,直直落在地上。
抖抖嗖嗖的褚新海更是将头埋在毛驴和马身之间,被吓的魂不附体。
就在酆姑娘的利剑刺入肖新励胸膛的那一刻,一颗横飞过来的石块那刹间撞上剑锋,迫使剑锋偏转斜刺入肖新励的右肩上。
肖新励吃痛,惨叫一声。酆姑娘却当场愣住,她先是惋惜没有一剑刺死肖新励,当看到肖新励被她的佩剑刺伤时,秀眉间又渐渐凝上一股浓浓的哀伤悲凉。
月光下飞来一个黑衣身影,人未至声先行:“还望姑娘手下留情!”
等黑影飞转如燕落在肖新励跟前时,叶烟殊当先惊喜喊着,“姨母!”
施蕊手中无刀无剑,右手只握着一个小小的射弓,左手心里还有两块并不光滑的石子,她听见叶烟殊的声音回眸微笑,“原来殊儿也在。”
肖新励捂着受伤的肩膀,一把抱住亲娘的大腿,哭喊着:“娘,娘你再晚来一会儿可就见不着儿子了。”
施蕊没有看儿子,反而是目视着身旁的几个人,“劈山砍丘熊钟?”施蕊虽没有见过他,但是对他响彻天下的名号颇为耳熟。施蕊见头如脸盆的人转眼看过来,才缓声说:“身如熊,不动如钟,果然如是。”
熊钟似乎对别人的夸赞早已习以为常,但是此刻他却愣住了,一双眼睛像是被黑衣妇人那灵动又勃勃英气的身姿给迷住了,“你是肖新励的母亲?”
“正是。”施蕊点头,见白衣女子往后退了几步,她问:“这位姑娘是?”
酆姑娘冷笑,“被你儿子欺骗的弱女子。”
难怪肖新励长的清秀俊雅,原是随了他的母亲,只是这对母子面对问题的姿态却是天差地别。母淡定自若,英气十足,只是单单站在一旁就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压迫感。
反观肖新励这个儿子呢,则是毫无骨气,懦如腐乳,徒有一张俊美的人皮而已。
“励儿,这位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母亲威严十足的问话使肖新励心肝一颤,他跪在地上,给母亲磕头认错。
施蕊身为母亲,哪里还能不了解儿子这一跪的意思,自是默认,她压着翻腾的怒气,直视着白衣女子说:“这位姑娘,没能教导好儿子,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过错。若是姑娘想要出气,那我甘愿受姑娘一剑,然后再代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姑娘赔礼致歉。”施蕊拱手俯身,向白衣姑娘行了致歉的大礼。
酆姑娘站在地上岿然不动,硬是接受了她的歉意,她沉沉双眸,惨然失笑,“哈哈哈哈,我没能为自己腹中的孩子找一个好的父亲,看来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是我错付了人,理应受到惩罚。”
“什么,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我怎么不知道?”肖新励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跪到酆姑娘跟前惊讶不已。
酆姑娘别过脸,轻抚过脸颊上的热泪,语气悲锵,“像你这样风流成性的人,说之何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