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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病中得情乱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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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叙低头看着手,短促地笑了笑,“不敢?”

    下一息,秦叙直接甩开破风剑,握紧拳头扑上去。

    阿达木躲避不及,被他扑倒在地,但他反应极快,一拳抡在秦叙太阳穴上!

    秦叙半点没有反应,抓着阿达木的拳头,用尽全力,砸进阿达木的眼眶里!

    “哈……”

    秦叙吐了口浊气,“你爹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阿达木熬过了短暂的眩晕后,便迅速攒拳对着秦叙砸过去,秦叙笑,扣着他手腕,狠狠一拧,骨头嘎嘣一声脆响。

    阿达木反应过来,不对,这不是手腕脱臼,这是……

    秦叙直接拧断了他的手肘!

    “啊——”

    阿达木浑身爆发出难以压制的力道,生生把秦叙都弹了出去,长街尽头传来马蹄声和呐喊声。

    来人了。

    秦叙目光沉静,抽出靴子上的短刀,撑着地慢慢站起来。

    阿达木抱着自己的手,疼痛里是难挨的悲哀,他的右手再不可能拿刀,疼痛沿着神经消失,剩下的是滔天的恨意。

    秦叙一脚踩在他肚子上,他几乎没有了力气,全凭一口气吊着。

    阿达木用仅剩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含糊着血,“秦叙,杀了我!否则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宁!”

    秦叙蹲下来,刀尖抵着他的心口,一寸一寸地推进去。

    阿达木尚且完好的手猛然抓住他。

    秦叙笑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挂在他满是鲜血的脸上。

    身后突然火光大亮,太子率领亲卫赶到!

    “我送你一程。”秦叙收回刀,对准自己心口旁插了进去。

    他要让这把对准匈奴的火烧得更旺!

    李怀安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裴弃,从马上滚下来,“哥哥!御医!给孤找御医!封锁城门,匈奴人一个不准放出去!”

    阿达木愣愣地看着秦叙胸口的刀,他们四周迅速被御林军包围。

    人群中他看到了南楚、夜郎和其他国的使臣,手腕上的痛终于在这个时候清晰起来。

    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是各国来朝的日子!

    阿达木疯了似的扑向倒在地上的秦叙,他就算是死也要咬断秦叙的脖子!

    御林军的刀夹着他脖子,锁链上了一圈又一圈,把他拖到了李怀安面前。

    李怀安抱着裴弃,手指都在颤抖,唯有面上还勉强能维持住储君的风范,“取下他的头颅,给北境送过去,身体挂在北城门上。”

    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极了顺德帝,可宽大的袍袖下,被血浸泡的手指在不停叫嚣,他要杀了这个人!

    阿达木满目血红,他临走也要拉个人垫背,“裴弃,皇室的人怎么可能用这样不好的字,你们大周人不是最忌讳这些了吗?现在也不过是用他做棋子,有什么好悲愤的!”

    李怀安轻轻放下裴弃,温柔地脱下外袍把人裹住,淡定地抽出剑,长剑一拂,与裴弃打了大半个月擂台的人就这么死了。

    李怀安转身看着各国的来使,一句话都没说,但他手里滴血的剑已经说完了。

    众人浑身都在抖,这里明明只躺着三个人,可血腥气堪比陈尸场。

    顺德帝深夜惊醒,闻知匈奴使臣在长公主府门外行刺裴弃,致使裴弃双手断掉,肩中一剑。

    秦叙在定国公府遭十二人围攻,后赶去救裴弃,却被阿达木在心口插了一刀,险些要了性命。

    顺德帝登时大怒,下令将阿达木分尸五块,四块悬挂上京四城门,头颅星夜送往北境,并勒令宁国公迅速开战。

    北境一战得胜,匈奴三部大败,退回阴山以北数百里外,奉送银钱牲畜及城池一座。

    被匈奴遗忘的使臣则全部被关押在天牢之中,不见天日。

    之前消失的鸿胪寺官员迅速出现接管了局面,并且开始与邀请来的邻国结交。

    这一场邦交,大周大获全胜。

    而东宫里的气压低到了寒潭里去,侍女战战兢兢捧着温水来往在偏殿,任谁都不敢高声一句。

    “殿下,臣已经为郡王换过药了,估计着再有两日便可醒来。”

    李怀安没搭腔。

    太医眉头一跳一跳的,他还记得三日前被抓到东宫来时的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敢再相信什么太子温和的话了,分明是个地狱恶鬼。

    裴弃深陷在被褥里,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脸上那一道疤痕倒是快痊愈了。

    “参汤和药呢?”李怀安坐在榻前,温热的手掌轻轻覆盖住裴弃的手。

    太医急忙道,“殿下放心,都熬好了,秦世子那一份也准备好了。”

    李怀安手贴着裴弃的脸颊,“给他送去。”

    太医躬身应答转身出去。

    李怀安不仅把裴弃带到了东宫,还捎上了秦叙。

    秦叙第二天早间就醒了,只是太医哪里敢让他动,什么恐吓的话都说了,谁知道秦叙只问裴弃。

    太医沉默了会,如实说没醒。

    秦叙掀开被子就要走,还是太子冷着脸说裴弃要静养才镇住了他。

    连着三天过去,裴弃还没醒,秦叙怎么都坐不住了,整日坐在门槛上看裴弃住的偏殿。

    李怀安现在除了听学之外,都在里面坐着,也不允许秦叙进去。

    朝堂上歌舞升平,东宫一角死气沉沉,其他想要来探望的人,李怀安都没放进来。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四天,夜里,裴弃醒了。

    骨头是软的,脑袋是疼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嘴里的血腥味混杂着苦味。

    “他娘的……”

    裴弃苦笑,嗓子和铁锈的锁一样,吱呀吱呀地响。

    “哥哥……”李怀安从窗边的榻上翻身下来,生怕自己只是做梦,一路摸滚到裴弃榻前,“哥哥!哥哥你醒了,哈,哈!来人!把太医找来!快去!哥哥醒了,叫厨房备粥,快去,再做点……不要了,拿点糖。”

    裴弃想说,哪有那么激动,不就是晕了一下,可他说不出来话。

    也幸好他不能说话,否则李怀安和闻讯从窗户钻进来的秦叙都要被当场气死。

    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吵架,一人扶着裴弃起身,一人喂水。

    两人的嘴就没停过,什么还有哪里疼,水烫不烫跟着其他问题吵得裴弃头疼。

    “闭嘴。”

    裴弃润了喉咙后第一句话就是让他们闭嘴,却叫两人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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