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姐姐她风情万种 > 第49章 第 49 章

第49章 第 49 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姐姐她风情万种》最快更新 [lw77]

    第四十九章

    邹明雩那张脸虽然长得很好看,但线条冷硬凌厉,目光侵略性极重,他如果不笑还盯着人的时候,被他瞩目之人会如坐针毡,心里极端排斥厌恶,甚至感觉不到他哪里好看了,就如她在成放路初见他的时候,觉得他真的长得不如那些明星好看,虽然也是好看的,但他的五官太显刻薄,再兼他压迫人的身高,充满力量感的体格和偏黑的皮肤,每一样都在加重观者的刻板印象,这人太可怕不好惹。mqiweishuwu

    他现在只是收了玩世不恭的调笑,公事公办坐在她面前,她就感觉后背起了一身汗。

    她这段时间是怎么和他卿卿我我的,真的是疯了。

    忽然发现也许被审讯和坐牢也就那样,只要审讯之人不是邹明雩,她应该不至于那么心理不适。

    已经是10月中旬的光景,这间寺庙栽种着一颗银杏树,风一吹,偶尔有几片会飘到这边休憩的石桌石凳上,散落各处,是大自然的景色入了画中画。

    江茗茶拿起突然飘落到自己手背上的银杏叶。

    还没到十一月份,银杏叶还没全部变黄,她手上这片就是绿色的扇形叶子,很美,让她想起小时候学校劳动课要制作标本,同学带来的那些银杏叶。

    时光荏苒,叶子还是那样的叶子,人却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

    “这片叶子很美。”她下意识地摩挲着银杏叶的纹理。

    小时候确实觉得很美,现在这个时候这么说倒不是突然文艺了感性了,是她并不想面对邹明雩的审讯,没话找话。

    邹明雩没有搭话,就只是一直一直这么安静地注视着她,很久也没说话。

    江茗茶轻咬了下唇,扔开了那片倒霉催的银杏叶,问他:“我要看你的证件。”

    邹明雩这次过来找她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只放文件的黑色公文包。

    他看了她一眼,沉默地从包中取出证件。

    邹明雩,华夏秘密调查组成员。

    29岁,男,汉族。

    头像给她的感觉就是第一次在成放路见到时他留给她的印象:优雅的野兽,天生傲慢的上位者/权贵,优越的上等人。

    五官怎样长相怎样,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印象,当时只觉得是帅的。帅也仅仅是因为对她来说,有钱年轻长得不太丑就是帅,而不在于对方真正的颜值。

    “可以说了吗?”邹明雩收起证件。

    “前几天,我……”江茗茶刚想说话,桌上的手机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屏幕上是非常醒目的三个字“池京墨”。

    邹明雩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到煞风景的手机上,视线在手机屏幕上停顿,看着她心虚着慌地按手机,神色莫名。

    在他意味不明的注视下,江茗茶挂断了电话。

    “我在云山会馆门口被你救下的那天晚上……”再次开始叙说,孰料握在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江茗茶下意识低头查看。

    “把手机给我。”邹明雩不疾不徐地说话,琥珀色的眼睛艳丽诡谲,流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的一只手已经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机很快到了他的手里。

    江茗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她压根没有答应好吗?

    不过这下完蛋了,那个是——

    “你和宋庭寐经常视频通话吗?”

    他在说什么?

    宋庭寐是故意的吧?明明刚刚已经和他结束对话了,他肯定猜出邹明雩会跟她在一起,所以故意在对话完后拨的这个视频通话。

    不像池京墨,刚刚确实是她疏忽了,池京墨说是开车出来找她,她和宋庭寐聊完后,又接了邹明雩的电话,接着邹明雩过来,她都忘了和池京墨说清楚不要来了。

    但宋庭寐已经和他说好了。

    一个两个都现在打电话过来,是她命太衰吗?

    算了,都要坐牢了,还怕什么?

    顶着邹明雩威压迫人的视线,江茗茶破罐子破摔道:“事情都这样子了,我找人帮我有什么问题?总不能等到进了看守所再找吧?”

    邹明雩不说话。

    她继续道:“我又没家人,不提前打点,到时进去了谁给我请律师?谁给我打钱送日用品,你早晚要回京市。你回京市也没跟我说。”本来是随口抱怨,越说越顺口,“是,你有你的考虑,你有你的打算,可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们现在的身份都是对立的,我让你帮我你能帮吗?你心里愿意你实际上会帮吗?你有大好的前程,你要考虑自己的家人,我都理解可以吗?”

    她说得都火大了,停顿了下,一双眸子仿佛点了火一般,似烈焰燃烧,她笑得轻薄又艳丽:“但我也不想坐牢,不行吗?你不行,我就找别人。”

    邹明雩弯下腰,一下把她搂进了怀里,无视她的挣扎,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他俯下身触摸着她的眉骨眼梢,他的视线温热如水,贴在她的脸上风吹不散,他说:“江茗茶,相信我一次好吗?”

    这大开的姿势,江茗茶往周围瞧了瞧,好在这会没人经过,但是不代表永远没人来这里。

    她推着他的胸膛,生气道:“你放我下来。”

    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利索地滑下他的腿。

    他沉默片刻,声音沉沉:“你不相信我?”

    “对。”都到这地步了撒谎也没必要了。

    江茗茶站在石桌旁,垂眸注视他优秀的眉骨,鬼斧神工的脸庞,其实不从女性审美来看,他的脸容、身高,体格都是造物主的神技,男性想要的完美脸庞和完美体格以及完美九头身身材他都有,只是很多女性偏爱没什么肌肉的身材才会觉得他身材不好,女性喜欢白肌,所以他皮肤黑会被嫌弃。

    但她不信哪个男人长成他这样会自卑自己长得不行。

    他不仅人长得帅,家世又让人望尘莫及,天赋异禀,十项全能,他的梦想甚至是她从没设想过的高度。不止她,大多数人这辈子都不敢想。

    他生在云端的乌托邦罗马世界,

    她在无边无望的乡野瞩目罗马的高贵,

    但天上的白云落入泥里,它也就不是白云了。

    她何必因为自己的不幸连累和她无冤无仇的其他人。

    他和她天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能融入就不要硬融。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这个案子,她是砧板上的猎物,他是持刀的厨师,怎么会有这一场荒谬的所谓“爱情”?

    但那是爱情吗?

    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会爱上阶下囚吗?

    就算他愿意,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一句“愿意”,身后要牵连着多少的关系网?

    结局如何?他会背负怎样的责任?她又会背负怎样的骂名?

    也许还不如从此恩断义绝,相忘于江湖?

    “或许,你的世界我从未来过才是正确的发展途径。”江茗茶凝视着他美丽的琥珀色眼睛,一字一句,字词清晰道,“我们分手吧,邹明雩?”

    “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每说一句话都要想清楚,我会当真的。”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握得那么紧,似是要把它折断一般。

    她的呼吸仿佛被人攫住,额角沁出汗水,她的视线模糊了,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邹明雩他疯了,真的好疼!

    分手都不可以吗?

    “我提前说出来罢了,难道你还想到牢里和我了结因果吗?”她心烦地去抓他的手,“你放手好吗?”

    “你怕疼吗?”他就这么坐在那里,一只手动也不动地抓住她的腰,目光沉沉地凝望着她,“那我也……疼。”

    最后一个字太轻,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让你收回这句话。”他的眼里都泛了血丝。

    江茗茶疼得不行,大口喘息,手掌撑在石桌上瞪着他:“你要我的命吗,这么用力?”

    虚汗涔涔,泪水涟涟,腰部估计有淤痕了,江茗茶心累地闭上眼,推了推他的手:“你让我坐凳上再掐行吗?”

    他似乎终于听进了她的话,手松开,轻轻揉了下她的腰。

    “嘶”救命,生理性眼泪瞬间淹没了整个眼眶,啪嗒啪嗒掉在石桌上。

    “还分吗?”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背,从身后拥住她,冰凉的舌头吻住了她的后颈。

    他的声音和他的吻一样黏腻阴冷,阴寒得她背脊发凉,身子无意识地颤抖了下。

    她转过脸来:“你够了没?”

    “没有。”他的手插入了她的膝盖之间。

    她惊惶地站起身,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你别乱来。”

    “佛不渡我,我即是佛,”他逆光向她走来,他要是佛,妥妥一尊邪佛,身上的魔性必佛性更重,他把她逼入墙角,他侧着头,俯身向她吻来。

    她怕他疯得厉害,错开他的吻,吻落在了她的唇角边上。

    唇齿摩挲着她的皮肤,声音喘着粗气:“我想为所欲为。”

    ???

    他在说什么?

    江茗茶想说点什么安抚他,这会这里虽然没人,但也不知道有没有监控,被拍到也一言难尽。

    “别这样,邹明雩,不要好嘛?有监控,我不想被拍到传网上去。你也不想让你家人看到这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是吧?”她紧紧抱住他的后背,不让他亲。

    再亲下去,肯定会失控。

    她不想一边坐牢一边上头条,人生太精彩实非她所愿。

    他被她抱着安静了不少,他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回哪里?”

    “我和同事来这里办公都住在华庭古府一个朋友的别墅里。”

    “你从未和我说过?”她松开了抱住他后背的手,站在原地,心情更差了。

    原来他不住宋庭寐那,还有别的住处,亏她还担心他没地方住。

    她知道他嫌弃县城只有四星级酒店,不爱住。

    她从没想过一点,人太子爷的事需要她操心吗?

    京市太子爷来云溪市游玩,怎么会没地方住?

    他不爱住酒店,也不会没地方住,多得是达官贵人奉上自己的干净别墅,恭请太子爷入住。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不是吗?

    只有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

    “因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没告诉你。”他怎么能猜不出她的想法,但这就是事实。

    越描越黑。

    一直等到出了寺庙,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我明早的飞机。”在开车门的那刻,他突然开口。

    “哦。”江茗茶淡淡地应了声,坐进了车里。

    发动引擎,科尼塞克上了公路。

    江茗茶突然开口:“你的同事都知道我是嫌犯吧?”

    “嗯。”

    江茗茶靠着椅背,闭上了眼假寐。

    人生真是荒谬,她也真是可笑。

    这一出戏,大抵只有她是棋子,慌不择路一顿操作猛如虎,现在成弃子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