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
大多数女仆和庄园的居民聚合在一起，堆积在礼堂的左边，右边站着一些管理人员，比如琳达一类的，两拨人空落落中间的位置明显是给娜娅留下来的，在不远处的木台上，全身披着黑纱的老妪手里抓着什么东西，站在一偶看不清表情的木雕后。
詹姆还不算太过了解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亲人都是精灵的缘故，她们从来没提过什么女神啊，上帝啊什么的，所以在他的封地里并没有教堂；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参观教堂，来看这所谓的公祷。
“娜娅女士…”詹姆刚想告别，娜娅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不许离开，跟着我。”
“好的，娜娅女士。”詹姆暗自窃喜，他正愁自己不能好好观摩这一场公祷会呢，随着娜娅前进，周围的女仆与庄民看到娜娅的出现不再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娜娅走在人群的最前，只离那个老妪几米远，詹姆堂而皇之的站在一边，兴趣盎然的观察着四方。
四周的布置和詹姆印象中西方的教堂好像没什么区别，如果硬要指出区别，头顶的穹顶是用赤红色的玻璃所打造的。
因为头顶是红色的玻璃，所以这里的光线明显更偏向于红色，不过这对詹姆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连怪物和鬼魂都存在的地方，神明祈祷的地方奇怪一点其实也不算什么。
“乔，他是谁？”即使看起来老妪的年纪已经半只脚入土，眼睛极度不好使了，但她还是很快注意到庄园女主人身边的詹姆。
“和你无关。”娜娅乔，仰起头，直视老妪道，她甚至似乎出于一种难以言表的保护欲，刻意向前迈出一步，站有意在詹姆的面前。
詹姆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切，他第一次觉得女性是一种复杂的生物，他挠挠头，迈出娜娅的身影后。
老妪不再多问，她低下头，手中的东西高高举起，张开满是疤痕的手掌，露出里面的东西。
瞬间，詹姆的眼睛睁的老大，那是什么东西？
老妪的手中放着一只眼球，准确来说，是一只在活动的眼球，甚至末端还在滴落些许血。
这哪是什么祈祷之物！
这分明是刚刚从某个人眼眶中掏出的眼球珠子！
眼球好似鱼一样在老妪手中来回扭动，但老妪压根没给它挣脱的时间，死死抓紧，她开始念出一串极其长且压根无法听懂的语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詹姆感觉周围的红色增添几分，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唾沫，一种漠然的恐惧出现在心头。
“怎么了？”娜娅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女士，我看不懂……”詹姆费劲的说道。
“看不懂吗，也对，毕竟你的家族里大多数都是精灵，肯定不作这些祷告。”娜娅若有所思的接着道，“我们信仰的是破魇女神，关于女神的传说有很多书上都有记载，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宅子的图书室中去找。”
在老妪念着奇怪的语言后，其余的仆人与庄民也低下头开始念诵起来，娜娅也随着人群低下了头，詹姆见此赶忙照猫画虎起来。
“娜娅女士？”
“说。”不知为何，现在的娜娅莫名善解人意。
“那只眼球，是从死人身上得来的吗？”
“噗嗤，你是在担心我吗，放心吧，不会是死人身上拿下的，一定是新鲜的，女神必会满意。”
詹姆大脑有些短路，其实娜娅的意思很明了了，这只眼球不是死物上取得的，因为需要她的满意，所以一定是新鲜的……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娜娅女士，那眼球是从牢犯或是怪物身上取得的吗？”为了接近真相，同样也是为了求证，詹姆嘴角颤抖的继续问道。
“不要重复这种愚蠢的问题，敢做出这种事，女神必定会抛弃你；用恶的器官来祷告，那是堕神的祈祷中需要的；就连淫糜之神恩卡尔，也会带上羊头面具，欣然接受信仰者所割下人类的器官。”
詹姆知趣的不再询问下去了，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实在是知道的太过稀少了，他以为自己来到的地方只是比游戏中所描述魔法世界离谱一点，但詹姆压根没想到，这地方简直就是违反人类常识的存在。
“娜娅女士，我还有一问不解。”
“快问，祈祷要结束了。”娜娅主动催促，她主动靠近詹姆几公分，可能她自己都觉得公祷无聊吧。
“您房间里的电灯…靠什么发电？”
“电精灵啊，你们庄园不是吗？”
“我们…没有电灯……”詹姆装作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精灵母亲日出而醒日落而歇，见到她的几率比见到那名四处游荡的精灵剑士都要低，他压根没见过什么电灯，更不要说娜娅嘴里的电精灵了。
老妪嘴中的祈祷最先结束，娜娅不再言语，反而抬起头，直视面前的木雕，随着老妪与娜娅的动作后，越来越多的人抬起了头。
老妪逐渐靠近木雕，她的手臂竟然逐渐变长，木雕不算高，如果刚刚老妪举起手是木雕肩膀的高度，那么现在老妪举起手的高度大概就是到木雕脸庞的高度了。
直到现在，詹姆才有机会直视木雕的脸庞，这尊所谓的破魇女神一只眼眶内无物，很明显，那眼球就是给它安上的。
不出所料，眼球随着老妪的动作死死按入这尊女神眼眶里。
娜娅举起两只手，抬到胸部位置，十指交叉，圆环状，开始发起第二次祈祷。
“看破一切梦魇与迷惘的破魇女神啊，请允许我对您献出少女最为宝贵的眼球作为贡品，来作为我对您最为崇高的敬仰。”
“我以您最为公正明察……”
后面祷词詹姆压根无心去听，眼前一切大大超出他的想象。
这无非简简单单疯狂两字可以形容。
在娜娅嘴中那尊破魇女神实打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木雕中，一名与木雕模样完全相似，带有一切女性器官的人型生物，身上不着一缕衣衫，从木偶中剥离而出。
她极其美艳，魅的惊心动魄，却又似乎连地狱中淫欲恶魔都不敢侵犯的强大与神秘，在她的身上纹着十来道红色的印记，更为奇特的是，她的左眼空无一物，只剩干瘪微微枯泽的眼眶。
在詹姆眼中，她身材美润，宛如血刻入的红玉。
但但凡多看一眼，其都会被混乱与恐惧填满。
詹姆甚至无法看清她究竟长什么模样，在他的眼里，破魇女神的容貌不断变化，刚刚数十秒里，她至少已经换了百张面庞。
叮，恭喜，史诗任务颁布。
任务目标：俘获破魇女神的芳心。
任务进度：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史诗的一步，兄弟！）
任务奖励：未知（这对于你来说太远了，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