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饭要一口一口吃
景色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穿过霓虹，回到自己的居所。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只觉得近一个月来发生的这一切如梦幻一般，事情发展的走向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景色非常阿q的安慰自己,或许这就是自由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远远超过平淡的生活所需要面对的风险。虽然风险与收益不一定成正比，但是高风险才有可能有高收益。
不知道尚在何方的机遇、不知道是否同心的合作伙伴、不确定的未来、不明朗的形势，景色内心不经想起了蒋大为演唱的《西游记》主题曲《敢问路在何方》，或许真的如歌词中所描述的那样，路在脚下吧，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踏石留印、抓铁有痕，一步一个脚印去迎接不确定、不可知的未来。
杜若躺在卧室的床上，这一天马不停蹄的奔波忙碌下来，稍微在脑海里过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便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景色一如往常来到公司，刚到五楼，发现旁边杜若办公司的门留着一道缝隙，估计是杜若应该已经在办公室了。
景色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着，打开门穿过会客间，来到办公桌前，放好包包之后。来到会客间煮茶。
正当景色双手环抱胸前，静静等待茶水沸腾的时候，传来敲门声。景色转头向门的方向望去，只见杜若敲门之后看见景色的芽生能很，便自己走了进来，冷峻的面容上挂着甜美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要甜品一样在景色心里甜到化开。
“早啊。”杜若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毫无芥蒂和景色打着招呼。
要不是景色确确实实知道昨天现实发生的事情，只怕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有我的份嘛？”杜若看景色正在煮茶，脸上也没有什么厌弃的反应，便颇为恬不知耻的问景色。
“有。怎么能没有我们杜总的呢。”景色听到这句，嘴角颇有点压不住了，便戏谑道。
虽然经历过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景色内心并不是非常愉快，但是细细想来，其实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损害彼此利益的事情发生。昨天的一系列事情，充其量也只能算作前行途中鞋子里面的几粒沙子，并不会影响行进的脚步，纵使有点膈应人，但是只要愿意停下脚步，脱下鞋子把沙子倒出来，体感上的不适很快就会消失。
景色像昨日一样倒好茶递给杜若，自己也端了茶径直走向办公桌前，没有出声，没有示意，杜若倒也是知趣，自觉地跟在景色背后走进来，坐在了办公桌的前方。
“景色……，景总，昨天医学编辑部的面试，你有看好的人选吗？我觉得那个董音和杨柳还不错，本来就是医学编辑出身，之前也有过和医疗结构、学协会等打交道项目经验。基本上入职就可以上手。你怎么看？”
景色听到杜若的话，心里一惊，杜若的想法居然和赵长卿昨天的建议不谋而合。难道医学新媒体部门的发展走向也会如赵长卿所言吗？
景色表面上不动声色，出言试探：“我觉得那位三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也挺优秀的。”
景色并不是一定要录取此人，只是想通过杜若的回答来判断杜若内心的真实想法。
“确实非常优秀，严谨、有条理、细致认知，但是期望薪资太高了，沉香医学这座小庙，不一定供得起这么大的佛。况且，医生这个职业精力更多的放在专业能力的提升方面，项目对接所需要的沟通协调能力以及服务能力并不是短时间能够锻炼出来的，到时候磨合起来可能需要时间和成本。”
杜若回答的慢条斯理，景色觉得倒也是这么个理，见没试探出杜若其他的态度，景色便也同意了杜若看好的两个候选人。
“那你看需要她们什么时间入职？我让林青通知一下。”
景色想了想：“下周吧。这周六下午辛夷主任那边的江涛老师过来对接需求，这周通知她们过来也没什么事情。干脆放在下周一好了。”
“辛夷主任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吗？”杜若听到景色的话出言询问。
“没有，只是想我们主动一些，最后还是要看辛夷主任那边的态度吧。赵长卿那边我已经约好时间了，你呢？周六下午有时间参加吗？策划部门的人最好也出席一下，方便的话你顺便通知一下。”
“好的，下让那两个人下周二来办理入职吧，下周一安排了剪彩仪式。”
“好的。”
眼看着两个人公事公办的样子，杜若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犹豫了一会还是想着在可以说的范围内出言和景色解释一下较好，避免两人之间生出嫌隙龃龉来。
“其实缩减医学新媒体部门招聘人数，也主要是想减少沉香医学的试错成本，因为万一我们摊子铺的太大，公司营收无法支持各个部门的发展，到时候进行人员调整反而对大家伤害更大。”
事实确实是如此，但是杜若只说了全部事实中，不伤害景色的一部分内容。
听到杜若主动的解释，景色倒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
“确实，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蛮好的，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吃，总不能一口就吃成个胖子。”
“对了，杜总，人事科的黄芩，是什么情况？”景色想着既然杜若主动开口把话说开，自己也索性把话说开。
“哦，你说黄芩这个小姑娘，她是我们家阿姨女儿，刚工作没几年，前一段时间听说估计是从她妈妈那里听说我们创立沉香医学，前两天请她妈妈找我来说清，她本来学的也就是人力资源管理。林青那边确实公司刚成立，忙不过来，招谁不是招，就叫她过来了。”
“是吗？”景色顶着萌萌的眼神，看似非常真诚的反问了一句。
“是啊。不好意思，忘记提前和你打招呼说一声了。”杜若这才反应过来，安排黄芩来人事部门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和景色提前通过气，确实是疏忽了，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