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一讨回来
在广阔的天宇下，这里的视线显得格外辽阔，可以看见明州城正中间街道上的风景以及形形色色的百姓。
北霄国皇家对子女要求倒是没那么严格，没那种南盛国这儿也不准去，哪儿也不准去的规定。
多数处于放养状态，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皇室中人，人人习得好马术，更不用提箭术，就像原身，再弱也是把这些给学会的，
就是她现在拖着这个身体，感觉有些负累，若是能恢复到前世的那个体质，这些东西根本不在话下。
阳光炽热，散去了些顾凉心中浮起的郁闷，悠悠的望着远处的天。
“四公主。”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凉转过身去，见是萧辰安。
“萧统领，萧统领怎会在此？”
“微臣现在虽然是负责宿卫营，但是毕竟还挂着统领之职，自然是要来这里的。”
顾凉点头，倒也是，辰帝又没剥夺他的职权。
萧辰安见她面上浮起一笑，捏紧了剑柄，言语有些不自然：“这上面风大，四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
“多谢萧统领提醒。”
此时风的确大，发丝在脸庞上飞舞着，缠绕旋转。
“本宫就先走了，萧统领辛苦。”
语毕下了城墙，似有所感，回过头不经意间与萧辰安目光对上，发现他还在注视着她，有些意外，向他点点头致意。
“人都走远了，萧大人还望呢！”兵部侍郎徐闲淳从另一旁走过来，脸上是未消的笑意，朝向他抱拳行礼。
“徐大人不要胡说，让人听了，徒增麻烦。”萧辰安收回视线，看向徐闲淳，语气有些不悦。
“也是，四公主都被陛下指给了衡王，对不住。”徐闲淳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歉意的说道。
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把墨色匕首。
“这是南下回来途中所得，材料甚好。萧大人莫要嫌弃。”
“多谢。”萧辰安没有拒绝，接过匕首，在手中把玩了几下，是个好物件。
“令尊可还安好？”
“恢复的不错，多亏当时萧大人在，不然此次南下将是下官最为悔恨的事。”徐闲淳语气诚恳。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瞧着大人您又要巡逻，就不耽搁您了，萧大人自去忙吧。”
“好，徐大人，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徐闲淳看着面前人慢慢走远，他刚被陛下留下来，汇报南下之事，走到这儿来也是来感谢萧辰安救命之恩。
那日若是没有萧辰安出面，他爹可就危险了。
福宁宫里。
“母后，来，刚熬好银耳红枣汤。”荣今月一身月牙白锦裙，金线点缀对襟，看着倒是不染纤尘。
她从华姑姑端着的托盘上将汤端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给太后。
“月儿有心了。”太后将汤喝下，品了品，满意的说：“倒是不错。”
一个宫女忽然进来参拜。
“禀太后娘娘，长公主，四公主在殿外候着。”
太后看了眼荣今月，脸色如常，说：“让她进来。”
绯色长裙流转，顾凉缓缓走进来，见着长公主也在也没过多诧异。
“婳儿给皇祖母、姑姑请安。”
太后应了一声。
“到是芳菲尽开，婳儿出落的越发动人了。”荣今月瞧着顾凉白瓷般的脸庞，赞叹道。
“姑姑谬赞，若婳儿日后能像姑姑这般容颜未减，那才是幸事。”顾凉坐在太后左侧的椅子上，含着笑意回话。
太后接过荣今月手里的碗，让荣今月去坐着，轻轻吹了吹舀起一勺进入口中。
“今日怎么到哀家这里来了？”
“想着有些日子没来看皇祖母了，若是非要等着每个月的晨省才来，那就是婳儿的不是了。”
顾凉确实想着来太后这里博个好感，回答的也圆润自如。
“既然来了，等会儿就在这里用了膳食再回去。”太后又喝了口汤，未吃完就让人放在一旁。
“你母后最近怎么样了？”太后问。
“依旧如常。”顾凉含着笑，乖顺的回答。
“今日夫子下课下的早，婳儿还在宫里转了一圈才来。”
“哦～这宫里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年了，瞧着没什么新意。”太后疑问，又有些感慨。
“皇祖母不知，这宫里四季一季一个样子，婳儿去了宫门处，诸多将领守在皇城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去了御花园，御花园里的花儿百般姿色，姹紫嫣红，炫目的紧；去了御荷湖，荷花长势夺目，清而不妖。往日里不曾留意过的，今日都注意着了。”
顾凉眸光闪闪，零零碎碎的，却是真情实意。
“说的也是，儿臣以往都不怎么能注意到这些，见得多了，每日觉着都没什么变化，今日一听婳儿说，倒是有些好奇，想去看看。”
荣今月听见顾凉的话后，倒是想起了一些遗留在时光里的记忆。
太后目光瞧向窗外，日光透过窗户，溜进几丝细光。
“那今日就去这御花园里转转，哀家也有好些日子没出去了。一直待在这殿里，浑身都不得劲儿。”
荣今月闻言起身来扶着，顾凉跟在后面，看着走在前面的两道身影，脸上浮起一笑。
“阳光到是喜人。晒在身上也舒服。”太后语气难得带了丝笑意，在光下晃了晃脑袋，头上的玉器珠吊也跟着动了动。
荣今月点头应和，看了眼太阳，心里却在发寒，那人死的时候，也是这般灿烂的阳光。
等到她们去了御花园返回了福宁宫后，用膳之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太后难得对她变得温和了些。
用过膳后，让两个宫女打着灯笼送她回去。
“荣婳，七安，七安七安，七岁之安。”太后说完叹了口气。
荣今月在太后身后梳理着发丝，闻言顿了一下，脸色变换，又如常继续梳理着。
“母后提起那事儿做什么？七年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七年了——”太后想着些什么，又闭口不说了。
荣今月摸了摸手上碧玉珠串，走在宫里长廊中，四周宫女掌着灯笼，她心中是堵满了郁气，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将曾经的一切都一一奉还回去。
衡王府内，一道黑影闪身其中。
“王爷，这些日子里宫里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