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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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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函离开院子的时候,正好撞见从偏厅里小心翼翼出来查看情况的二叔。gaoyawx

    庄弘明尴尬地扯出一个笑:“这就走了,小函?”

    庄函目光清冷,从他身上扫视过去。

    他不说话,庄弘明更加尴尬,还是庄子渝替他爸解围:“堂哥,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至于乔珊珊母女,一改往常骄慢的态度,缩着脖子不作声。

    庄函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庄子渝面子,就离开了。

    他一走,庄弘明转身就黑脸:“庄子萱,你以后别想再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给我老老实实去国外进修!”

    庄子萱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拽着乔珊珊的胳膊啜泣。

    乔珊珊诺诺地说:“萱萱那时候才多小啊,冤有头债有主,要怪也得怪庄子焕……”

    “他不说你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要是你女儿小时候被人玩猫捉老鼠、灌鱼汤灌到差点撑破胃,你会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往你堂哥房间里扔死老鼠、床底装炮仗,这些恶毒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干得出来的?!”

    庄子萱被训得直哆嗦,哭着说:“那些恶心的事,都是庄子焕做的……”

    庄弘明伸手要打她:“你还嘴硬!”

    庄子渝立马挡在妹妹前面:“爸,要打打我吧,当初胡闹也有我的份,是我们先带头,萱萱才跟着凑热闹的。”

    庄弘明又气又无奈地甩下手。

    “庄函那人记仇,人家嘴上不说,心里可都记着呢。你们还当没事儿人一样,天天在他跟前晃,他要是心里不平衡了,真跟你翻旧账,我这个叔叔没那么大面子给你们当盾挡!”

    乔珊珊心里打鼓:“我们跟他又没有洪敏那么深的仇,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脸上也不好看呐。”

    庄弘明苦笑,这个家里,现在还有谁脸上好看吗?

    如果不是庄函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乔珊珊她们娘俩儿又怎么会知道害怕?

    亏他还一直稳如老僧,自以为不偏不倚,两方不得罪。

    “我说的话你们爱听不听吧。”

    庄子渝狠了狠心:“妈,让萱萱出国待一段时间吧,我去跟堂哥道个歉,这是我们早就该做的。”

    他看向正厅,不知道堂哥跟爷爷奶奶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庄家这场内斗究竟会以什么样的结局告终。

    ……

    时隔二十多年,即便庄函煞费苦心搜集到了所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

    把那些不堪的痛楚、模糊的陈年旧事再次翻出来,让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的人再经历一次鞭笞吗?

    洪敏有句话说得没错,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可悲的人,她来这世上走一遭,仿佛就是为了消弭世界多余的苦难的。

    她受辱含恨生下的孩子还一度以她为耻。

    庄函六岁被接回庄家,早就有记忆了,他对于母亲的所有印象,除了儿时模糊疯癫的脸,就剩从别人口中拼凑出的自甘堕落的女人形象。

    他十几岁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私生子,直到后来洪敏酒后发飙,辱骂他是乱交的产物。

    那时候他对母亲这个词痛恨到极致。

    可他无法确定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才是让他最痛苦的。

    因为六岁以前的记忆又告诉他,那是一个脑子不太清醒,却仍然靠帮婆婆做手艺换取吃喝的女人。

    她并不是被送到疯人院之后才精神失常的。

    庄函三四岁的时候,她就是整天傻呵呵的,浑身乱糟糟、脏兮兮,大夏天依旧穿着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谁要是强行给她脱掉,她就会发出尖锐的叫声,开始挠人、咬人。

    这也是庄函最开始起疑的点,如果是一个卖身求荣的女人,她好端端怎么会精神失常?

    那是因为她经历了一场禽兽的摧残。

    被庄弘毅等人□□之后,她第二天已经开始神智不清醒了,后来当那个姓任的人再次不怀好意地接近她时,她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捅伤了对方。

    因为她神智失常了,所以“善良热心”的人们帮她作出了选择,让她生下了这个孩子。

    没有人问这个傻子愿不愿意,毕竟母亲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呢?

    管它这个孩子是哪儿来的!

    孩子父不详?那说明这还是个不检点的傻子。

    庄函曾捏着旧纸泣不成声,为那个可怜的女人,为出生在母亲血肉尸体上的自己。

    后来和冬雪协议恋爱后,他时常不动声色地观察冬雪,走在她后面看她的背影。

    冬雪也是孤儿,也是靠打工赚学费,长得也很美,但是脾气暴烈,就像命运轨迹上不一样的她。

    ……

    与此同时,冬雪正被亲戚堵在家里,坐在沙发上陪笑。

    “小雪可真漂亮,一看就是你们夫妻俩亲生的!”

    卜英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脸上的皱纹扑簌簌往下掉粉。

    卜堂婶身边还带了个男生,一会儿往冬雪身上瞟一眼,一会儿往冬雪身上瞟一眼,被冬雪抓到了又一脸羞涩地低下头,搞得冬雪想骂不好骂,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就忍住了。

    自从卜英丽一进门,崔颉欢眉头拧得就跟疙瘩似的,背过身就开始玩手机。

    崔畇把手机抽走,“当着堂奶奶的面,光顾着玩手机!”

    卜英丽笑着挥手:“哎呦没事儿!小孩儿都喜欢玩手机,自家人见什么外,我孙子才两三岁,都知道抱着他爸的手机成天不撒手了!”

    崔颉欢:“呵呵。”

    崔畇抬手假装要往他脑门上招呼,崔颉欢捂住脑袋。

    要换作平时,卜英丽怎么也得好好说教说教他,但是今天,她不是奔着教训这熊孩子来的。

    她推了推身边傻呆呆的男生,说:“你这孩子,愣着干什么,这是你崔叔叔,赶紧喊人啊!”

    男生扶了扶眼镜,紧张到条件反射:“崔叔叔好。”

    崔畇问:“这是?”

    卜英丽介绍:“这是我娘家的侄子,叫卜关。卜关啊,这是你崔叔叔家的小雪,那个是潇潇,这是欢欢,你们年纪都差不多,以后常来常往就都熟了。”

    冬雪听得一脸懵,崔潇潇二脸懵,崔颉欢三脸懵。

    崔畇打断:“四婶,你这说错了吧,按辈分……小卜该是我的堂表弟,该是小雪他们的小舅舅才对,是吧?”

    卜英丽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嗐”了一声:“又没有血缘关系,不用算那么清楚,他们年轻人交往还是按年龄算更合适!”

    冬雪姐弟三个难得心有灵犀,三脸互视,都是不想搭理。

    看没人应声,卜关木讷的脸上透出一丝窘迫,但卜英丽丝毫不觉,反而数落起冬雪。

    “小雪,我听你堂爷爷说,你还管起公司来了?你这好不容易回来,早点结婚,安安稳稳的,以后好好陪在你爸妈身边,可别再让你爸妈操心了。你不在的这些年,你爸妈是年年哭,月月哭,生怕你人没了!”

    卜英丽话说得不好听,但是说到她爸妈,冬雪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哎,那就对了!”

    见冬雪听进去了,卜英丽就开始来劲了,“公司那是你弟弟的事,你一个女孩子瞎掺和什么,而且我跟你说,女人插手生意会走霉运,这叫商业风水!”

    冬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卜女士一脸的认真啊,好像在传授经年的智慧一样。

    冬雪转而看向老爸,崔畇眨眼让她忍忍,她又看向崔颉欢,崔颉欢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

    以前卜堂奶奶过来都是念叨他们,现在大姐回来了,说教对象终于转移了。

    这边父女四个忍得辛苦,楼上卧室的门“啪”的打开,辛月玲穿着丝绸睡衣走出来,打断了客厅内的喋喋不休。

    “还不开饭吗?饿死了!”

    沙发上一群人抬头望向声音来源。

    卜英丽随即问崔畇:“哎,你不是说月玲不在家吗?”

    崔畇:……

    崔畇打着马虎眼:“我还以为她出门逛街了,可能睡觉没听见咱们说话……那先吃饭吧,小卜你也饿了吧?”

    卜关连忙摇头:“我不饿,我都行。”

    管家那边已经把饭菜安排好了,只等他们上桌。

    冬雪本来还寄希望吃饭能堵住这位卜女士的嘴,可是并不,她继续巴拉巴拉:“女孩子心不要太野,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上还有几个比你幸福的呀,有这么有钱的爸妈,家里还有个弟弟以后能给你撑腰,什么都不用想,躺家里享福就行!”

    辛月玲冷着脸说:“我们家的女儿和别人不一样,女孩子还是威风凛凛的好。”

    没有人注意到,崔潇潇的身体一颤,目光失神了片刻。

    “可是小雪身体这个情况,能允许她瞎折腾吗?天天在那办公室里,对着电脑,都是辐射,万一病情再加重呢?”

    卜英丽还没发现崔畇夫妻俩的脸已经青了,自顾自地说,“现在年轻人,多少都是过劳死呀!”

    崔颉欢一听,他这暴脾气!手里的叉子差点就冲着卜英丽眼珠子插过去了。

    冬雪把他按住,“是是,您说得有道理,我一定注意休息。”

    辛月玲在桌子底下狠狠碾了崔畇一脚,都是你家的奇葩亲戚!

    崔畇吃痛,摊上这种没有眼力见的亲戚他也没办法,可这卜堂婶除了说话膈应人,也没做什么坏事儿,当初小雪她爷爷在衡川老家摔了腿,是四堂叔半夜淋着雨把人从山上背回来的,他总不能不计这份情。

    他只好用些卜堂婶感兴趣的东西来转移话题:“四婶,前几天我朋友送了几箱鹿茸和虫草,一会儿都给你带回去吧。”

    卜英丽一听,果然笑眯眯地说:“那怎么行啊,怎么好又从你这儿拿东西……”

    “没关系,反正都是补品,我和月玲又用不着,你带回去给堂叔补身体。”

    卜英丽意思性地推脱了两句,然后就收下了。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跟你四叔一直说,衡川老家咱们这一族里,就属你们这一支最有出息,也最讲情义!”

    崔畇笑笑,可他刚松了口气,就又见卜女士放下筷子,露出不太好意思的情状:“其实吧,我这回过来,还有一件事……”

    崔畇以为她是有什么麻烦要找自己帮忙,“有什么事儿您直说,不用客气。”

    卜英丽噗嗤一笑:“你别担心,是好事儿。我是想啊,一直受你们家的照拂,这么多年了,也该做点儿什么回报回报你们,我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所以今天我把卜关带来了,给咱们小雪……介绍介绍!”

    冬雪瞧过去,卜关脸一红,低下头揪着灰蓝色衬衫不说话。

    崔畇脸色倏然变冷,放置筷子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饭桌上一片寂静,卜关再木讷也察觉出气氛不太对,抬头看了一眼,崔叔叔一家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通红的脸逐渐发白。

    卜英丽半开玩笑地说:“怎么,怕卜关配不上咱们小雪啊?是,这家底当然是不能和咱们崔家比了,但是我知道你们夫妻俩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卜关你们就放心吧,随便你去打听,我们这一辈里就没有这么老实孝顺的孩子!踏实的很,一点儿花花肠子都没有!而且,还是p大毕业的,学历上和小雪也正好般配,要是……”

    “啪!”辛月玲一拍桌子,对管家说,“把饭菜撤了吧,我看也都没工夫吃!”

    “哎!”

    卜英丽看她生气了,讪讪地说:“我好心给小雪介绍对象,你哪点不满意你说呀,怎么还发脾气呢。”

    “你觉得你侄子配得上我姐吗!”崔颉欢忍无可忍地抢白,唾沫星子喷到了卜英丽脸上。

    卜英丽气得伸手想拍他,又顾忌辛月玲在场,不耐烦地说:“欢欢你还小,看人不能这么肤浅,你以为外面那些高富帅追你姐是真心喜欢她吗?那还不是图你家的钱。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真心对你姐好的,才能让她过得幸福。”

    “我们家是不缺钱,可也不缺个吃软饭的!”崔颉欢直接站了起来。

    冬雪说:“堂奶,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卜英丽语重心长:“小雪,你现在那个男朋友可不行,你看他们家最近出的什么事儿,又是弟弟夜总会包场子,又是他爸爸走私犯罪,家风不行,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在外面养了个野女人,这圈子太乱了,不信问你爸爸!”

    冬雪反问:“可这圈子里也不少凤凰男靠岳父上位之后同样出轨的,您说是吧?”

    卜英丽一噎,“你放心,卜关不是那种人,他要是敢,我先大义灭亲!”

    “是吗?”冬雪冲一直埋头沉默的那朵蘑菇吹了个口哨,“问你话呢。”

    卜关受惊似的抬头,一桌人都盯着他,他磕磕绊绊地让人听不清在说什么:“我……我不不,是我不会的。”

    崔家一家人眼里的嫌弃都快化为实质了,这叫老实?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如果不是卜堂婶说要把这个男孩子介绍给自己女儿,崔畇也不会对一个晚辈这样刻薄,可是他连庄函都左挑剔右嫌弃,对卜关就更别提了。

    崔颉欢年纪小,抱臂嗤了一声,扭头转向一边。

    卜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慢慢消散。

    他内向但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今天过来很冒昧,上门就说要跟人家女儿处对象,还是这样长得像天仙一样家里条件又好的女孩。

    他本来不愿意来的,可是姑姑把冬雪的照片拿给他一看,他还是动心了。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人家凭什么看上自己。

    “卜关,你姑姑来之前难道没有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吗?难道你的人品就是致力于当第三者?”

    冬雪一记问刀直扎对方敏感脆弱的小心脏。

    卜关不想在别人面前连最后的尊严都丢掉,他扯扯卜英丽的袖子,“姑姑,这事就算了,我不想谈了。”

    卜英丽恨铁不成钢,“你别乱说话!”

    谁知他直接起身,冲崔畇鞠了一躬:“对不起,崔叔叔,今天打扰您了,我吃饱了就先走了。”

    然后逃也似的从餐桌离开,径直出门去了。

    卜英丽没拽住他,气得在心里骂了句“小兔崽子”。

    “这个……崔畇,月玲,对不住啊,小男孩脸皮薄,等我回去好好说说他。”

    人都跑了,崔畇也懒得计较,只是神情冷淡,打算赶紧把卜堂婶送走,省得糟心。

    他让管家送卜堂婶出门,卜堂婶却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一边。

    “你别怪我多管闲事,我这么急着给小雪介绍对象,也是想让她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孩子,你和月玲不也就有外孙了吗?”

    卜英丽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冬雪身体不好,说不定没几年就没了,崔畇夫妻俩那么疼她,肯定会更疼冬雪留下的孩子,所以要是能让卜关娶到冬雪,再尽快要个孩子,那以后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卜关没那么好,但是冬雪再完美架不住她有个短命的缺陷呀!

    这对崔畇来说也是个安慰,女儿死了,好歹还有外孙不是?

    崔畇弄明白了她的意思,火从心底起,控制再三才没有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动手,可依然拔高了声音:“你给我滚!”

    “欠堂叔的情这么多年我们家也还干净了,从今天起,咱们两家各不相欠!”

    崔畇对管家说,“把卜女士请出去!现在!”

    先生吩咐了,管家立刻照办,卜英丽胡搅蛮缠不愿意离开,被几个保镖架了出去。

    崔畇叉着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平复怒火,感觉脑袋都被气得嗡嗡作响。

    冬雪吃着冰棍摇荡过来,递给老爸一根:“爸,别生气,消消火。”

    崔畇摆手,“我不吃,你也少吃点儿。”

    “她说什么了,您气成这样?”

    “没什么,以后她也不会再来了。”

    冬雪点点头,“哦。”

    她不知道,在很久之前她爸妈就和卜堂婶翻过一次脸。

    冬雪刚丢那几年,卜堂婶一过年来拜访就说什么孩子都没了,你们不给立衣冠冢,也不给孩子烧纸钱,孩子要是真没了,到现在岂不是连个坟墓都没有?你们自欺欺人,让孩子当孤魂野鬼……

    这话戳中了辛月玲心里最痛也最害怕的地方,在房间里哭得肝肠寸断,崔畇为此和卜堂婶发了很大的火,好几年没有往来,卜堂婶拿不到好处,又舔着脸过来跟辛月玲道歉,这事才慢慢翻篇。

    估计是时间隔得太久远,卜堂婶早把那档子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辛月玲在房间里仍然气不过,“崔家那么多亲戚,只有她长了一条长舌头,管天管地。”

    “以前说我不够贤惠,让你一个人受累,现在说起我女儿了。”

    崔畇笑着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

    “我怎么不能记着?嫁给你那么多年,我还只被教训过这一回呢。”

    那也是老早之前的事情了,卜堂婶说她不要只知道逛街美容,要帮丈夫分担分担压力。

    当着潇潇一个孩子的面,说她这样不贤惠。

    辛月玲当时就给气的,故意怼回去:“女人哪里需要工作呀,只要命好,生得好嫁得好,就有一辈子享受不尽的风光,苦哈哈拼事业是他们男人该做的,否则我嫁他干什么?”

    卜堂婶听得脸色扭曲,她本人又是认同这个观点的,说什么贤不贤惠就是看辛月玲日子过得太舒心,找茬而已,被炫耀一通后就再也不提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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