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在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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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他就又再次退出了试衣间。chuoyuexs
独留洋榴一个人在里面心神意乱。
她用手抚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正汹涌剧烈地跳动着。
七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脑海,黄桷树下嘉陵江畔的浅吻,如同不经意的风,从她的世界里吹过。
为什么?
她还是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突然地吻她?
为什么吻过后还要笑?
她低头看着身上这件白色婚纱,宽大的裙摆似童话中的公主,可季风漾,什么时候变成来迎娶她的王子了?
她在里面坐了好久,直到外面的店员来喊她,她才走出去,出去后见季风漾坐在沙发上,平静似水,就好像刚才的坏事不是他干的一样。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面,看着里面的人,和季风漾一样,她也喜欢上了这件婚纱裙。
店员在耳边一个劲地夸赞,她都没听进去,眼睛偷偷瞟向后面的季风漾,被他捉住目光后又迅速移开。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季风漾一起试婚纱。
后面,季风漾接起了一个电话,是南映澈打过来的。
“季风漾,在干嘛?”
他看了一眼洋榴,笑道:“在……约会。”
“啊???约会?跟谁约会?不是吧?你才刚回国,就有女的勾搭上你了?”
“我让她自己跟你说吧。”他走到了洋榴的身旁,将手机递给了她。
洋榴不明所以地接过,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南映澈”三个字,拿起来“喂”了一声。
那边的人直接惊到跳了起来,大声说:“洋榴???是你???你和季风漾,你们两个在干嘛?”
他的声音很大,洋榴将手机拿远了些,回道:“没干嘛啊。”
“还不老实交代?!快点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里?”南映澈激动得仿佛要从电话里钻出来了。
洋榴如实回答:“在婚纱店。”
“什么?!!!!!!!”
隔着电话,她也能够感觉到南映澈的疯癫状态。
妈呀,有这么激动么?
她将电话还给了季风漾:“还是你接吧。”
再接下去,她耳朵怕是得被震聋了。
季风漾接过电话,对那边的人说:“小点声,别一惊一乍的。”
“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要结婚了?我咋啥都不知道!你们在哪个婚纱店,我立刻马上就要过来!”
“这个,你还是别来了吧。”季风漾道。
“为什么?”
“洋榴她会害羞的。”
“????”南映澈一副惊呆了的表情,这一刻,他觉得世界在他眼前崩塌。
“你们两个……”南映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吧,你在骗我吧,洋榴她有对象,人家马上都要结婚了,你是去陪她试婚纱的吧?你还说约会,呵呵,谁信啊?人家不喜欢你,上学的时候,她就说她不喜欢你。”
季风漾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道了一句:“你听清楚了,是我和她,在一起试婚纱。”
电话那边的南映澈还是不明白,季风漾索性挂掉了电话。
洋榴看见季风漾的脸色变化,问:“怎么啦?”
“没事,你继续去试。”
“噢。”
她走进了试衣间,又接着去试其他的婚纱了,最后总共试了六套,但她最喜欢的还是第一套。
她无法忘记季风漾笑着对她说出的那句“喜欢”。
试完婚纱后已经是中午了,季风漾带着她去吃了个饭,然后就送她回家了。
洋榴下车后与他挥手道别:“季风漾,再见。”
“嗯,再见。”季风漾坐在车上,淡淡地回望她。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看他,见他还在看着自己,并没有开车走。
“快些上去,外面冷。”他又道了一声。
“嗯,你也快些回家。”她依依不舍地转身走进了小区里。
等她的背影在日光中消失不见,季风漾才收回视线,他独自驱车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在书桌前坐下,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很老的手机,磨损得有些严重了。他把手机拿了出来,按亮屏幕,布满刮痕的屏幕上是一张像素很差的照片,画面中,男孩的手指戳在女孩的酒窝上,两人对着镜头微笑,而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模糊的少年身影,依稀可见少年是笑得很灿烂的。
那一年的运动会,承载着多少人的热血青春呐。
只可惜,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他拿起了立在桌旁的吉他,手指在琴弦上弹奏起来,悠扬的旋律在这灰暗的房间里响起,他跟着旋律唱了歌来。
“さよならを口にするたび
每一次将再见说出口时
君に逢えない気がするんだ
都有种再也见不到你的感觉
この声が時間を越えて
让这声音穿越时空
届いてくれるよね
应该能替我传达给你吧
ねえねえずっと君のこと
呐我一直都在想着你”
洋榴回到了家里,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蓝色铁盒,抱着它躺到了床上去,她打开盒子,里面是她曾经高中时期的日记本,还有一封没有送出去的情书。
她翻开日记本来看,上面画的全是季风漾,他们的每一个相遇,都被她用漫画的形式画了下来。
看着这些画,她还是忍不住会发笑,那些逝去的青春,在她的本子里,是永远鲜活的。
她喜欢的少年,灿烂于青春岁月,又沉沦于现世温柔。
她会一直一直珍重这份难得的情谊。
在那封情书旁,还放着一个旧手机,虽然已经不能用了,但是却还能开机。
在短消息里,那里面有她这些年一直给季风漾发去的短信,那个2060的号码再也不会通了,他也不会收到她的短信,但她却一直在给他发。
“季风漾,我要去上大学了,你在那边好不好啊?你几月份开学?墨尔本的饭菜你吃得习惯吗?”
“季风漾,今天学校社团招新,有人唱了《起风了》诶,但他唱得没你好听,嘻嘻。”
“季风漾,南映澈他今天上了一个大节目,又涨了好多粉丝,我们约好过年回山城去吃折耳根的,要是你也回来就好了。你,会回来吗?”
“季风漾,今天下雪了诶,是你期待的雪,听说墨尔本不会下雪诶,好想把雪捧起来送到你的面前,可是等我送到的时候,它肯定早就化了。”
她一条一条地浏览着,那些被时间洪流淹没的短信,不会送去季风漾的面前,却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隧道里。
她在键盘上打字,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季风漾,我好高兴,又见到了你。你见到我,有没有高兴?”
她刚打完,另一个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来自季风漾发来的微信消息,那是一段语音,她点开来听。
熟悉的旋律响起来,这首歌她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听过太多太多遍了,是《梦花火》啊。
季风漾竟然在给她唱歌诶,而且还是边弹吉他边唱的。
不能出现在大众视线唱歌的他,却始终还是没有放弃音乐,他还是那么喜欢唱歌。
她嘴角扬起笑容来,给他回道:“好听。”
季风漾很快回了她:“有多好听?”
“比天籁还好听。”
“你还听过天籁呢?”
她捧着手机发笑,趴在软绵绵的床上回他:“对啊,在梦里。”
“梦里……那,你的梦里有我吗?”
洋榴微愣了一下,回答道:“有啊。”
季风漾问:“你梦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洋榴不假思索地回道:“讨打的模样。”
“呵,是吗?是不是很想扇我两巴掌,以报当年吻你之仇?”
“对。”
电话那边的季风漾顿了两秒,才回她:“你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么?”
洋榴看到这句话,不敢乱想其他的,她不会再自作多情了。
她道:“什么?”
“你就没有想过除了报复之外,万一是……我想亲你呢?”
洋榴目光一滞,吃惊地看着这句话,脑袋一片空白。
她很久都没有回他,直到季风漾又给她发消息过来,问她:“睡着了么?”
“没有。”她赶紧回道。
“那我今晚可以在梦里亲你么?”他问。
洋榴满脸惊愕,打字的手都在哆嗦:“季风漾,你在说什么了呢?”
“说胡话呢。”季风漾平淡地回复,弄得洋榴心乱如麻。
“我再给你唱歌?”他再次发来了消息。
“好啊。”
听着他的歌声,她的一颗心被他填满,她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这会让她感觉生活慢了下来,时间也慢了下来,他们的步调是一致的,他们仿佛……在一起。
周一上班的时候,杨雨跑到了洋榴的座位旁来,兴奋地说:“姐姐,你的漫画都要出主题歌了耶,好羡慕,我什么才能像你这么厉害啊?”
洋榴给她打气:“你也可以的,加油哦!”
“我刚刚听说给你漫画写歌的人是那个blue诶!”
“那是谁啊?”
“啊啊啊!就是那个啊!”她很是激动,“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叫blue,南映澈唱的好多歌,都是他写的,是一个很厉害的音乐制作人啊。”
“《烟花雪》那首歌很火的,你应该听过吧,就是他写的。”
洋榴点点头,她不仅听过,还听过很多遍。
“我听说他等会儿要来我们工作室找你呢。”
“找我?”
“对啊,他不是要写歌么?说是要来找画手了解一下创作背景。”
“这么正式的么?”洋榴有点吃惊,又有点紧张。
“那当然!人家写歌可是很正式的!你以为随便写写?”
洋榴点点头:“那他什么时候来啊?”
“应该是早上吧。嘿嘿,待会儿我去给他倒水,顺便偷偷瞅一眼写歌的人都长什么样子。”杨雨说完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去。
快十点的时候,杨雨去外面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激动地对洋榴说:“姐姐,来了来了。”
洋榴朝着玻璃窗外看去,看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随着前台小姐姐走过,很快那道身影便经过门口,她震惊地看到那人的侧脸,不就是……季风漾么?
怎么会是他?!
“卧槽卧槽!好帅啊!”杨雨和其他同事们全都在小声尖叫。
“姐姐,你看到了吗?好帅好帅!”杨雨朝着她跑了过来。
“看到了,看到了。”洋榴还处于蒙圈状态里。
季风漾就是blue,blue就是季风漾?
她迫不及待想要去找他问个清楚,结果却发现季风漾被前台小姐姐带去了领导的办公室,门被关上了,她也看不到里面。
“姐姐,真的好帅啊,跟南映澈一样帅诶,妈呀,那些歌竟然都是他写的么?又帅又有才华,天哪天哪,我头一次看到素人这么帅的呢,而且他还那么年轻。”
杨雨拿出了手机来准备拍照:“等会儿他出来了,我偷拍一张,发给我粉丝群里的那些姐妹们看看。”
洋榴见状,道:“这样发出去不太好吧。”
她想说季风漾如果不经历当年那场网暴,现在也是大明星了,他的外在条件是完美无缺的,无论放在哪里,都是瞩目的帅气。
即使二十五岁的他,也依旧意气风发。
大概过了十分钟,办公室的门开了,季风漾从里面走了出来。
杨雨立即抬起手机拍照,而洋榴却在这时朝着前面走了两步,挡住了她的镜头,这是她故意的,因为她不想让季风漾被她拍到,更不想季风漾的照片流出去,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七年了,可是她还是担心有人认出季风漾来。
她只希望现在的他,能够平平凡凡地生活。
季风漾与她对视了一眼,跟着前台小姐姐去了旁边的一间小会议室。
前台小姐姐走了出来,来到洋榴身边,说:“去吧,blue先生在会议室里等你。”
洋榴朝着那边走去,推开会议室的门,忐忑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