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新的情敌正在出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科尔森险些惊得失声痛哭。
听听……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他居然狠狠骂了队长一通，还提到了尼摩。
“顺顺气，顺顺气。”鹰眼和黑寡妇帮忙捡地上那堆散落的限量版卡片去了, 等鹰眼一回头，看到的就是科尔森这副快要厥过去的无法呼吸模样。对方的这种表情可不常见，吓得鹰眼连声安抚。
“我没事, 但是队长……很抱歉，我刚才说了过分的话。”科尔森歉意的欲言又止，他接过两人还回来的限量版卡片，连数都顾不上数，屏着呼吸观察着史蒂夫的表情，一脸的强装镇定。
“我也不要紧。”史蒂夫无奈的摇摇头, 陷入了一片沉默。那双蓝眼睛凝视着远处的空气, 有些惆怅，史蒂夫逐渐陷入了回忆中——他还是被那句话勾起了思绪。
尼摩。
人总是会对‘因自己造成’的或者‘自己被迫经历’的缺憾印象深刻。
史蒂夫没有因为科尔森的话语而生气，因为他认为科尔森的话是一种警示的提醒。如果他真的以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该怎么面对尼摩呢？现在的他反而问心无愧。史蒂夫甚至觉得有点欣慰：
……还惦记着那孩子的人不止他一个啊。
与此同时, 山姆威尔逊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史蒂夫确认了一遍：“你们掌控了名单？我知道了, 我们在神盾局门口汇合。”
“怎么样了？”黑寡妇抱着双臂, 很关心结果。
“只差斯塔克那边的情报没有确认了，然后大家一起前往神盾局。山姆他们会利用皮尔斯的权限暗中把九头蛇小队一支支调离, 我们分头解决。”史蒂夫平日澄澈的蓝眼睛中有些晦暗, 他语气没什么波动的说着，干脆简明，“斯塔克联络了世界安理会的议员, 我们要在他们到来前处理完最重要的部分。”
科尔森欲言又止, 黑寡妇的神情饶有深意, 鹰眼板着脸压根没多想，海德用手指卷了几缕碎发，了然的耸耸肩说了出来：“啊哈，神盾局太大了我们这些人吃不下。世界安理会的人会给我们兜底，但因为九头蛇牵涉太广，有可能找到空隙蒙混过去？所以我们得抢先解决了那批顽固的死忠分子是吗？”
这也是斩首行动，符合了史蒂夫今天确定的作战方针。
问题在于，面对作战人员他们还能轻易绞杀，但面对社会上暗中加入九头蛇的成员，美国队长其实是没办法的，他只能默认托尼斯塔克把事情交给世界安理会去调查处理，哪怕他根本不放心和怀疑政府能不能做好这件事，而不是继续和九头蛇暗中勾结或含混过去——他们只能尽力而为。
海德对美国队长的担忧心知肚明，他凑近低声安慰一句：“阿尔文会处理好后续的。”
是的。
马甲阿尔文因为有黑科技网络，可以监察世界安理会接下来的审核。不仅如此，西泽的四号马甲——小女孩的“爸爸”也能借机会，跟着那些浮出水面又想窜逃的九头蛇们潜入一波，再把他们一网打尽。那就是后续计划了。
史蒂夫心中稍安，领着大家先前往神盾局汇合了，他也把消息发给了托尼斯塔克。
斯塔克豪宅。
被挟持了半天的尼克弗瑞脸色更黑了，他看完了那些证据确凿的资料，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组织语言：“……我没想到潜伏在神盾局中的那股势力会是九头蛇。”
“……”托尼斯塔克面色冰冷，一言不发。自从看到美国队长发来的消息后他就保持着这种表情，好像还有点难以置信。
“出什么事了？”
“把你提拔上来的前任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和他的所有心腹属下都被确认是九头蛇。”托尼对这点其实不怎么惊讶，因为他们之前从助理事件救出来的那个光头高级特工就是皮尔斯的心腹。但托尼提高了声音，谴责的盯着尼克弗瑞，“现在威尔逊那边也得出结果了，除了个别人，你的下属们和特遣小队也全都是九头蛇！”
“弗瑞局长，你真的不知情吗？”托尼现在看他的眼神已经百分之九十都是审视和怀疑了。
尼克弗瑞：“……”
要说他不知情吧，那还真是能力问题。可要说他隐约是有所察觉的，为什么他一个清白的神盾局特工会被九头蛇们包围着坐大一路坐到局长的位置上，他自己都解释不清。
他好冤啊！！！
“既然你没法解释，那就上法庭审判吧。”托尼根本没耐心在这里和尼克弗瑞闲聊了，干脆利落的说完招呼罗德上校一起去神盾局汇合，他等着去进行下一步行动报仇了。在明面上，他留了一台钢铁战甲在家里关押看守着尼克弗瑞几人，由智能管家操纵。
……
“三曲翼大楼的几个出入口已经被我控制。”阿尔文的机械嗓音淡淡的为大家播报情况，“具体划分区如下……请各自查看，突发情况时我会切断电梯和部分区域的通行，祝你们顺利完成任务。”
随着他的话语，每个人面前的空气中都投影出了一副标记好的虚拟地图。
“要杀人的吗？”亚茨拉斐尔忧心忡忡的问出了一个傻问题。他的眉头都彻底揪起来了，平日脸上笑呵呵的表情都消失了，非常烦恼抗拒，“这样、这样是不好的行为。”
“放心吧，没人让你去，你的任务是别的。”海德走过去揽住他，使了个眼色。在这次任务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去杀九头蛇。除了那些之外，破坏九头蛇们能及时使用的重火力武器也很关键。
尤其是亚茨拉斐尔先生有一点小小的“奇迹”，就更适合这个任务了。
身为精锐特工的黑寡妇和鹰眼已经做任务习惯了，他们看了看分给自己的区域，检查武器的检查武器，抬腿活动热身的开始热身，熟练极了。
“嚯——你三个部门我三个部门。”鹰眼看着黑寡妇，对空气中调侃一句，“阿尔文，你还真看得起我和娜塔莎。”
“我是负责两个部门。真的，你们不觉得我们人数太少了吗？”罗德上校头疼的说，严格来说他不能参与这些行为，但就凭身上这件战甲，他穿回去后军方应该没话说了。但突如其来让他在实战中去干掉两个部门中的九头蛇特工——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那场面堪称屠杀，对人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知足吧。我，队长和托尼三个人可是包圆剩下几个地方，要负担了最危险的部分。”海德淡定的说着，心中却有点担忧。混战中谁都不能预计情况，可能哪里来的流/弹都会伤到美国队长或者钢铁侠。接下来的一场战斗他无疑要全神贯注。海德最怕两边危险他赶不过来。
“注意安全。”史蒂夫认真的对大家强调，他可不想看到一场斩首战斗过后，有谁遇到危险。托尼斯塔克一言不发，他等这场复仇之战已经等了很久，哪怕自己受点伤他都不可能妥协，要狠狠打痛九头蛇。
“现在开始发放高级九头蛇特工名单……”阿尔文继续实时播报。
“等今天过后，还不知道我们要怎么办啊。”鹰眼冷不丁的低声感叹了一句。他身为一个中年养家男士，有妻有子，自然开始操心以后的事情。这一次他们折腾的这么大，神盾局基本上等于废了，哪里有下一份工作呢？
海德神情一动。
观察着他的派斯顿头皮开始发麻。
“没有了神盾局，以后各国各界都可能成立类似的超凡机构。”科尔森摇摇头轻声说着，谨慎的评价，“最多它们都再挂靠到世界安理会下面，各管各的。以后已经不可能有第二次组建这样跨国机构的机会了。”他的神情有些遗憾惆怅。当年神盾局建立的促成是不可复制的，与各种历史因素有关。想再来一次基本上不可能了，而且前面的神盾局还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谁还能信任它呢？谁又能保证下一个类似机构不会被某些人利用呢？
可惜，今天的一切结局都在九头蛇腐蚀神盾局的源头时就注定了。
——这也是科尔森哪怕再难以接受现状，也要跟着队长来见证神盾局倒塌的原因。他的心情太过复杂。
海德的神情又是一动。
他记得，最早关于落日组织如何运营发展坐大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当时只说了要汇报给“首领”，由首领操心，本体西泽简单粗暴的初步计划是去收买某位议员，让他们组织的存在合理化。现在看来……
“也就是说我们要等到新机构成立才可能被收编么？”娜塔莎依旧嘴角含笑，神情中却有点莫名的惆怅忧虑，她很清醒的说，“在那之前，我们残存下来的人都要经历审核和清算了。”
娜塔莎出身可不简单，以前是神盾局能护得住她。如果神盾局倒了，有心人又在清算那一步上掺和一笔的话，娜塔莎说不定还会多出不少罪名，这是她迷茫和担忧的。她该何去何从？
海德神情再次一动。
派斯顿简直都要痛苦面具了，他忍不住没好气的瞪过去，恶声恶气：“海德！都这个关头了，你想说什么就说！”
海德回看派斯顿一眼。
他心中现在都还是模模糊糊的想法，不能当场提出来，那么就需要暂时转换话题……转换话题……
电光火石间，海德停顿都没有停顿的，面不改色的自然回答：“你们都在思考战后安置问题，但我想到，那批社会面上的九头蛇会不会报复我们？我们这些人其他的都不出名，但队长和托尼一定会吸引人的注意力……”
托尼一直心不在焉的听大家说话，冷不丁的打断他嫌弃开口：“那不是什么问题，九头蛇来找我正合我意。倒是你，我不记得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他问的很不客气。
斯塔克是救命的大善人！
海德看到话题被带歪了，高兴下振振有词的说：“简单！西泽叫你托尼，所以我也叫你托尼，有什么毛病吗？”
托尼斯塔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
……盯九头蛇的这段时间他错过什么了吗？
派斯顿痛苦的捂住额头：“……”
糟糕！出现了！不会说话的海德的强行安慰法。只有他自己以为那些话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