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马甲本体互坑
已知。
那份半真半假的技术是赫尔森博士编造的, 曾在美国队长绑架事件中出现在基地里当假道具，然后它被神盾局收缴了回去，研究人员们看不懂, 在几周后转给了托尼斯塔克。
西泽的游戏也是当初赫尔森博士造的。托尼斯塔克玩了西泽的游戏, 用他聪明的脑袋发现了那份技术几乎是西泽的游戏核心理念的变种使用方式，开始起疑两者的关系。
为了打消托尼的疑虑, 本体西泽曾回答过他：“是我的朋友发明了理论。他也是超级英雄, 不会拿来干坏事。”现在海德又急忙找补了一句：“他的父亲曾经和我们有些过往, 这份资料还是我给他的。”
所以。
整件事, 串起来应该是这样的……
海德面向美国队长和托尼斯塔克两个人狐疑迷惑的表情, 满脸淡定的开口：“我的首领为了维持组织的运转，曾经把一些研究出的资料交给合适的人手去发展, 但是一些人背弃了首领的信任, 西泽的父亲在那次事件中就……他对组织是有恩的, 但我们无法补偿他了。”
“多年后, 我们终于找到了以孤儿身份寄住在养叔家中的西泽。按照首领的吩咐, 我暗中把技术提供给他，资助他实现了开一家爆火游戏公司的梦想。”
托尼满头雾水, 重新提起了戒备：“什么组织？什么首领？”
史蒂夫倒是听懂了前因后果，恍然了：“……费舍尔博士原来和落日组织也有关系啊，他在多年前带着资料背叛离开，是有意投奔能实现他野心的托马斯基地。”
既然和多天前的绑架事件有关，那同时牵连上美国队长和托尼斯塔克就很正常了。
海德干脆点头。
——感谢反派托马斯，不管活着死了都不安生，被他卖了一次又一次, 继续背黑锅去吧！
“赫尔森先生知道你的身份吗？他也是组织的成员？”史蒂夫关心的问。这么一来他就不怀疑阴谋论了。
“不。”海德却摇头了, 努力按照自己一开始制定的计划走, 把曾经说出的话圆上了，“——他只知道我是个超级英雄，以为这份理论是我创造授权给他使用的，他连组织的存在都不知道。”
海德故意耸耸肩不在意的笑道：“他的梦想不在这个方向，我们自然无意打扰他的正常生活嘛。”
这是要把本体塑造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游戏老板，清清白白，与世无争。他出现在这世间的唯一要求就是低调，好好把游戏运行下去。所以这样的路线最好，不会像马甲们一样动不动招惹上什么事情，一不小心就会损坏，危险性太高了。
托尼斯塔克半天没等到人解释组织相关的事情，但是听了一会儿也大概猜到了什么——他主要是看了美国队长的反应。所以托尼静静思考了半天，冷不丁的问出疑问：“这么说西泽是完全不知情的？”
“对。”海德一口咬定。
“他也根本不清楚那三个神盾局特工是冲着这份技术来当我的助理了？”托尼的焦糖色眼睛中此刻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中，仿佛酝酿起了一场风暴。
“……”海德一下子卡壳了，面色僵硬差点没被呛到。
糟糕！
——不小心把本体坑了！！
哪怕他不清楚托尼为什么露出这副表情，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海德也通过机体运算出了自己大概说错话了。他差点浑身冒汗，却只能含糊的说话，不敢找补太过明显：“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忙着根本没空找西泽。听说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应该更了解这件事？为什么你不亲自问问他呢？”
海德在心中拼命祈祷托尼能答应下来，这样本体西泽不仅能和托尼见面，还能证明他自己的清白了。
“不用了。”托尼斯塔克却冷冰冰的拒绝了，他扯了扯紧绷着的领口，舒了口气，转开头，“从九头蛇特工那边询问也是一样。”史蒂夫奇怪的看着托尼，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他敏锐的觉得小胡子男人好像有点回避那位赫尔森先生。
“斯塔克，你想怎么做？”史蒂夫最后还是这么问出来。
“把技术透漏给他们一点，再跟过去抓人。”托尼干脆的说，表情有点耍无赖，“我对你们组织首领挺感兴趣的，是个聪明人。至于其他人……这技术变化太多了，九头蛇的人就算听懂了一点也推论不全，做不出来的。除非他们把我绑过去彻底说明白。”
他的后半句话是对着海德说的。
卷发青年没说话，但托尼夸他们首领的时候，海德露出了一副骄傲的表情，笑容灿烂，那样子就像是在夸他自己一般高兴。
“就这么办。”史蒂夫拍板，“斯塔克，等你决定收网的时候叫上我们。”
“你们不是有你们的消息来源吗？”托尼傲慢的瞥了他一眼，过河拆桥的拒绝意思十分明显。小胡子男人不客气的说，“——开庆祝派对的时候我会叫上你们的！”
他说到做到。
三天后，托尼的首席助理佩珀波茨去给他处理马里布的豪宅装修问题了，留在斯塔克大厦的助理们终于寻到了机会，可以在一些小事上去给实验室里忙得腾不开手的托尼帮忙。然后她们便听到了，托尼果然有和好友罗德煲电话粥的习惯。
在打电话的时候，小胡子男人仿佛换了一个人，絮絮叨叨如同分居异地的女朋友，事无巨细的和罗德聊着天，最后竟然说到了他最近的研究，百无遮拦，暴露出了不少细节。罗德上校自然是听不懂的，他淡定的充当了一个垃圾桶，左耳进右耳出的听托尼叨叨了两个小时，手上的花花公子杂志都翻了五本了。
只有特工们如获至宝，用脑子强行记下那些话语中的重点后，三人中的两个依旧在斯塔克大厦认真做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第三个人不动声色的出了门，理由是要给斯塔克先生买汉堡。
她站在路边支走真正去买汉堡的司机哈皮后，有一个人路过和她撞了一下，两人便在原地发生了纠纷，拉扯着低声说了会儿话，才像是平息了这件事。助理平静的回车上等哈皮回来了。
“抓到你了。”坐在实验室的托尼眼睛一眯，喃喃。他的智能管家实时监控着那个和助理交谈过的平凡路人，一路开始跟踪。
这样的监视智能管家足足进行了一整周。
因为九头蛇的人平时没有基地，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工作，有一个表面光明的掩饰身份。除非交接的时候喊了口令，不然谁都发现不了他们是九头蛇。那个路人也是这样，他当即就把情报通过通讯器发回了九头蛇那边。托尼及时破译跟进，还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潜伏了下来，越挖越深，最后居然挖出了发布任务的人，那居然也是神盾局中的一员——
一个叫做西特韦尔的高级特工！
那和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心腹科尔森特工是同一个等级！托尼当时知道的时候都怀疑人生了，被敌人不动声色坐到了这么高的位置，这神盾局还有救吗？
也太没用了！
但托尼没有直接动手，他吸取了美国队长上次说的教训，对神盾局还存了深深的疑心。他只干脆利落的揭发了他的助理们存在间谍行为，把助理们身后的人也跟着揭发了，事情到此为止，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商界战斗。
现在还不是真正爆出九头蛇的时候。托尼一股脑的把他收集到的东西转交给美国队长和海德，对后续不关心了。哪怕他们能通过他钓出来的这条大鱼，再从神盾局里细挖一段时间，揪出更多的九头蛇成员连根拔起，那后续都是慢工夫了，又和托尼无关，所以他不在意再进行下去了。
只有在这个阶段性胜利的时候，托尼如约去开了一场庆祝派对，他邀请了史蒂夫和海德，还有一大堆社会知名人士，其中也包括了赵海伦博士——
本体西泽精神一振。
他终于找到机会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托尼总该不生他的气了吧？就算还生着气，趁这个高兴的时刻托尼应该能稍微冷静一点，听听他道歉和解释？
西泽这么想也是有底气的。
他们“再生摇篮”项目组的第一阶段，终于紧赶慢赶研究成了，是突破性的创新科技——能够利用纳米技术，将人体重塑。哪怕现在的效果非常些微，但对投资人来说，已经看到了曙光。成为了可以对外展示的第一项成果。
西泽兴冲冲的拜托海伦博士把他带进派对，顺便带上了效果展示图等相关资料。赵博士也没多想，本来这种类似聚会和派对就是他们结交人脉的场合，她也习惯随时带上资料对人展示拉投资了，所以以为西泽也是这么想的，居然比她还勤恳敬业，一时还有些汗颜。
西泽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他满脑子都在计算概率，如果自己带着资料去找托尼，告诉他这个惊喜，托尼会不会对他消气？他已经有快五周没有见托尼了，很想见到他的男朋友。
……马甲见的不算。小胡子男人又不会对海德露出迷人的笑容，那双焦糖色眼睛不会变得深邃而专注，也不会和马甲亲吻拥抱，和他探讨一些专业话题，表达出对他的喜欢，或者对他的生气。
是的。
西泽觉得自己好像快分辨出这些情感和关系的不同了，那让他觉得很迷人。哪怕是这段时间托尼斯塔克对他的冷落和生气，也让苦恼的西泽觉得自己增长了一份经验，向人类更近了一步。
当然，如果可以，西泽还是不想让托尼生他的气的——因为他也想待在托尼身边，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
……
在西泽的期待中，庆祝派对如约在斯塔克大厦的某一层休息大厅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