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林恒,你应该心里有点数,不要轻易得罪我。yousiwenxue”
林恒轻笑:“历时暮,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受虐倾向?竟然喜欢厉娇娇这种小作精。”
历时暮已经将沙发上的厉娇娇给抱了起来,比起他给人清冷莫测的形象他动作要温柔多了。
他看也不看林恒,直接宣判:“林恒,你惹到我了。”
林恒撇嘴:“你打的过我?”
男人懒懒哂笑着:“没脑子的人才动手动脚。”
林恒:“……”
……
那端,南潇临睡前,给霍九枭打了一个电话。
男人接的很快,嗓音里透着难掩的疲倦:“下戏了?”
南潇嗯了一声,问:“你们没坐飞机?”
“他伤的重,只能开车。”
“路上安全有保障吗?”温如初是被人暗杀,现在谁跟他绑在一起,谁就深陷危险之中,南潇最担心的就是霍九枭的安危,“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再受伤了。”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霍九枭心下便无比柔软。
他低低嗯了一声,宠溺而缱绻的口吻,“乖,知道了,快去休息吧。”
南潇嗯了一声,不想让霍九枭分心,所以没再往下聊,“你有空就眯一会儿…手臂上的伤要记得换药,腿疾患了的话也要记得吃药…”
对于她的嘱咐,霍九枭都一一应下。
他在挂电话前,便低低诱哄着笑道:“乖,叫我?”
男人嗓音低醇而暗哑,如靡靡之音,如微风拂面,宠溺而缱绻的自她心上刮过。
仿佛被无形的弱电流迅速击过,南潇心下有些激荡,咬唇糯糯的唤了一声,“九哥哥,晚安。”
此话一出,许久才传来手机那头的男人低低淡淡的回应,“乖,晚安。”
……
霍九枭挂断电话后,一直昏昏沉沉的温如初睁开一双流水淙淙又深邃潋滟的眸子。
他眼底似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沙哑的嗓音多半是嘲讽,“有女人就是不一样了,好浓的恋爱酸臭味!”
霍九枭叫车上跟着的医护人员过来给他检查,确定暂无大碍,才应了他一句:“我又救了你一命。”
温如初轻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所以,你不再欠我了。”
话题有点敏感,至少跟着伺候的江青敏锐的嗅到了,他及时插话进来,以缓解气氛:“那个杀手自杀了,用皮带吊死在审讯室里。”
音落,温如初便眯起眸子,目光深不可测的看向霍九枭,沉声:“你怎么看?”
“不像是萧家人干的,更不可能会是萧敬。”
闻言,温如初沉思了会儿:“难不成是我们温家的人?”
“说不准。”霍九枭清冽的嗓音透着一抹冷嗤,“毫不夸张的说,你们温家是豺狼虎穴之地,为了争权夺势,暗中自相残杀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
苗家寨一连三日下雨,耽误了剧组拍摄进度。
因此第四日下午天气一放晴,剧组就恢复了正常拍摄。
南潇有一场和萧景年以及温静郝的对手戏。
大概内容是:
阿喜误闯制造冰毒工厂的内部,刚好撞见反派男二毒瘾发作而对一个拐卖而来的孕妇施虐,作为卧底的男主在这时候出面和男二周旋…,因此两人就打了起来。
阿喜的主要作用就是在这个时候抱起孕妇生产下来的婴儿,发了疯的要护着婴儿……
但结果很惨:那婴儿被丧心病狂的男二属下活活的摔死了……
至此,阿喜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
她像是被地狱恶鬼吞没了最后一丝清醒的灵魂,周身只落下无尽的黑暗,恐惧而绝望的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这是阿喜整部剧的转折点。
接下来,她的所有情绪都犹如困兽:压抑,痛苦,绝望…直到最后那一刻解脱。
这场戏,很考验南潇的功底,除了情绪把控,人物心里活动也要精彩。
南潇ng了二十次,祁秦才满意的通过。
只是戏份结束后,她整个人还未从戏中脱离出来。
画面仿佛定格在最后一个场景:
她穿着粗布烂衫,脏兮兮的像个游街的叫花子,裤腿卷的一个高一个低,光脚踩在废弃工厂的碎瓦块上…
她面前立着温静郝,温静郝手上拿着一把道具枪,正抵在她的眉心;
他们四目相对,一个眼底弥漫着萧杀之气,一个眼底空洞无光……
咔嚓几下,温小四连忙偷拍了他们几张侧面照,以备炒cp时用。
拍好后,他就对温静郝比了个手势,随后温静郝也收了道具枪,从戏中抽离出来,对南潇挑了下眉:“啧,演的还挺不赖的。”
这几天,温静郝有事没事总在她面前晃,南潇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他是想泡她。
当然,她想不明白,他这180°大转变的原因。
温静郝是温家人,背景摆在那,南潇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也不想让温静郝不痛快。
因此,她礼貌的应了一声,“谢谢温公子认可。”
温静郝从温小四那拿过一瓶果酒,“私酿,度数不高,要不要?”
从进剧组后,南潇就没太敢碰酒这玩意儿。
偏她又是个馋的,再看看那果酒的年份,确实挺心动的,心动的结果就是她接下了,“谢了。”
于温静郝而言,南潇就是一座难以攻下的碉堡。
因此南潇接酒的这一举动,可把温静郝高兴坏了。
这意味着,他距离革命的胜利终于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妹妹,下了戏后,我们几个准备开小灶,弄烧烤,你要不要参与啊?”
南潇拧开酒瓶盖子,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浓浓的酒香,不像是果酒该有的,但味道确实不错。
她心情挺好的,朝他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想泡我?”
温静郝死不承认:“少自作多情,我看不上你!”
南潇哦了一声:“没有最好。有,也白费力气,我很喜欢我男朋友。”
温静郝:“……”
此时萧景年也跟楚香结束了一场只有两分钟左右的对手戏,他往他们这边走来。
影帝就是影帝,即便穿的再普通,那于人群中也是最鹤立鸡群的存在,就连走路都比普通人显得高人一等,风度翩翩。
几场戏下来,南潇对萧景年已经有了一定了解。
他是个慢热的人,只要足够有耐性,其实还是比较容易相处的。
“前辈。”南潇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几番接触下来,萧景年对南潇多了些许赏识。
整个剧组,她年纪最小,戏份最苦,但她却从不叫苦,一改往昔他对她的印象。
“演的不错。”萧景年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撇了眼她正小口小口喝着的果酒,眯长了眼,侧首质问温静郝:“你怎么不做个人?”
温静郝心虚,拔高音量:“什么玩意儿?姓萧的,我们很熟吗?是谁说,我们只是戏友来的?”
萧景年从南潇手上将那还剩下半瓶的果酒抽走,一言难尽的口吻:“别喝…,这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