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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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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语芙没想到闵柔公主的动作居然这么快,还真说服了天子,隔日就跑到学院上课了。

    钟语芙实在不明白她徒什么,她是皇家公主,和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宫里有内命妇叫她识字,除了御射骑马不行,其他的都能拿的出手。

    她两日课下下来,钟语芙终于知道她徒什么了。

    金尊玉贵的公主啊。

    这些个贵女还有不巴结的?捧着她的小分队都快排到学院外了,而且,不管是经史子集,还是音律课,她都能拔得头筹,俨然是这个学院里最亮眼的存在,艳压所有人。

    关于这点,钟语芙也没办法,全身心投入自己的女子雀市。

    她将女子雀市的定位放在中下层,有了女子学院再前,加之世家门也瞧不上这点子利润,造福的又是实实在在的中下平民,女子雀市很快就批下来,不仅批了足够的钱粮,还批了一块很好的地,介于官邸成片的平康坊和贫民居住的南郭巷之间。

    恰好那边有一排铺席街道,之前没有兴起来,钟语芙正好收了来用。

    这次她没有叫工部的匠人来改造,而是招募了民间的匠人,组成了施工队,这无形当中又做了一笔宣传。

    是以,这边还在改工期,那些个贩夫走卒的媳妇子已经跑过来问,她们的丈夫多数在外头从事些小生意,她们比之一般的媳妇子接受度就更高一点,还有一点,便是对赚银子的渴望。

    钟语芙这边列成个册子,将她们所要经营的营生登记下来,又命人对她们进行了培训,一是保证简洁,二是礼仪这一块,又叫储策招了一些其他的商户过来。

    日子忙碌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转眼到了月底。lj

    韩景誉依着时间登门,钟东霖坐在上首,看着立在厅堂中央,给他执晚辈礼的韩景誉,沉郁的像是笼罩在冰块之中,唇瓣珉成一条直线,黑沉沉的眼珠盯着韩景誉半垂的额顶,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韩景誉就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上身半躬,修长的双腿绷的笔直。

    戚薇琳看不下去了,伸手扯了扯钟东霖的衣摆,捏着鲛绡掩着唇瓣轻咳一声,“侯爷快请坐用茶。”

    韩景誉没动,依旧弯着腰,等着钟东霖首肯。

    戚薇琳又拽拽钟东霖的衣袖,钟东霖从鼻子里哼一声,“你这不自己坐下,难不成是等我扶你吗?”

    “小婿不敢。”韩景誉这才起身,坐到下首案几上。

    钟东霖听着这声小婿,心里又是一梗。

    韩景誉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用了一盏茶才道,“岳父,我搜罗了一副顾恺之的山水图,望您会喜欢。”

    钟东霖是个画痴,最痴迷的就是顾恺之的画,只是年代久远,顾恺之的珍品留在在世的很少,他手上只有一副,宝贝的要命。

    听说有顾恺之的画,一下子就忘了绷着的脸色,又见韩宝手中抱着一副长画筒,眼里亮起光,“可是这幅?”

    韩景誉从韩宝手中接过来,递给钟东霖,“正是这幅。”

    钟东霖搓搓手,抬手接过来,“走走走,一道去书房。”

    戚薇琳:“……”我还以为多大气性呢!

    阖着你女儿还赶不上一副画。

    --

    “你真看见爹爹满脸笑容引着侯爷一道去书房了?”

    钟语芙晃着白瓷盏里头的葡萄饮子,紫色的浆酪挂在细瓷内壁上,颜色绯红。

    绿萝小脑袋点着,“真真的,老爷笑的可开心了呢,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舌尖舔了舔牙齿锋利的切面,钟语芙困惑,他爹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明明早上脸色还那么臭,还追问她佛经抄的怎么样了。

    钟语芙一个字都没抄,随意编说已进抄了两遍。

    压下心思,给绿萝绿翘都分了纸笔墨,她常常犯错,绿萝和绿翘早就将她的字学的很像,也不担心钟东霖会认出来。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墨块划在砚台的滋啦声,翻动书页的声音。

    --

    “参见夫人。”

    “姑娘呢?”

    “姑娘在里头呢。”

    画月和戚薇琳的对话传过来,里头三人一阵手忙脚乱,匆忙之中将多余的砚台笔纸塞进小几下头的抽屉里,待藏好,刚刚坐定,戚薇琳也绕过花鸟山水曲折屏风走了进来。

    钟语芙低头抄着佛经,到戚薇琳走进,这才抬起头,面色如常,“阿娘。”

    戚薇琳奇道:“豁,今儿个真是奇了,你居然在认真抄佛经?”

    钟语芙:“……”

    戚薇琳笑道:“快梳梳妆,一会子午膳该好了。”

    钟语芙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梳。”

    戚薇琳朝绿萝招手,“把箱笼打开,我给姑娘挑件合适的衣裳。”

    绿萝打开箱笼拿了衣裳出来,戚薇琳垂下眼皮,伸手接过来,扫到她虎口的墨点。

    又看向案几,上下扫了一圈,在案几桌肚下头,发现一点未擦干的墨汁。

    --这丫头可真是!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冤家。

    好赖算是要嫁出去了,她真该放挂鞭炮。

    钟语芙全然不知自己被抓包了,娇气的哼哼,“阿娘,你轻一点,疼。”

    “哼,”戚薇琳将梳篦扔到桌上,“不满意自己梳。”

    她一说又冒起火气,“你看看你,明年就要嫁人了,也没个稳重的样子,也亏的你嫁的是侯爷,也就他能纵着你,连嫁衣都请宫里的绣娘给你绣,否则,你那针线穿出去,还不知道叫人笑成什么样子。”

    钟语芙:“……”她的婚期都定下来了?!

    等等,还不用自己绣嫁衣?

    这人,想的好周道啊,唇角翘起来,心里甜丝丝的。

    --

    其他的庶子庶女都还小,不宜参加这种大人的宴席,戚薇琳也没叫他们过来。

    到了饭厅,钟东霖和韩景誉还没过来,钟语芙百无聊赖的垂着头玩着象牙筷子。

    戚薇琳端坐的笔挺,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安静一点?有个坐像?规矩都学哪去了?”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是的?”

    钟语芙:“……”

    走到饭厅廊下的韩景誉拳头抵着唇,掩住笑。

    跨过门槛,看到钟语芙耷拉的脑袋瓜子,步摇上的白色流苏珠子顺着脸垂下来,唇畔又拂起一丝笑意。

    戚薇琳没想到自己训钟语芙会被韩景誉撞上,尴尬了一瞬,起身朝钟东霖行礼,服侍他落座用餐。

    钟语芙也觉得自己倍惨,正懊恼,搭在腰间行礼的手就被人捏了一下。

    待她抬头,韩景誉已经一本正经的从她面前走过,在她旁边的位置落座。

    面上波澜不惊,若不是手被揉捏的触感还在,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钟语芙:“……”

    这老男人忒能装!

    待落座,钟语芙端起茶杯小口啜着,掩饰面上的慌张,就听见钟东霖,“贤婿……”

    钟语芙一口水喷出来,呛的鼻腔都是水。

    “没事吧?”

    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鲛绡递过来,朝上一端有一支竹青文图案,钟语芙接过来,鲛绡上还残着体温的余热,掖到唇角,淡淡的沉水相萦绕在鼻尖。

    “给我。”

    钟语芙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把鲛绡要回去。

    --这人,要不要这么小气?

    又将鲛绡放到他摊过来的掌心。

    钟语芙余光却瞥见,韩景誉收了帕子,抬手揣进了胸腔横着的衣襟里头。

    倏然,面上滚烫。

    韩景面上一派镇定,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岳父,小婿敬你一杯。”

    钟东霖摆手,旁人只知道长宁侯韩景誉滴酒不沾,以为他只是谨慎沉着,但是他知道,年轻时候的韩景誉是个一杯倒的。

    自青年时家里发生变故,他便滴酒不沾,这些年身处高位,依然保持着警惕。

    他要端走他手里的酒杯,“你喝这个,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

    韩景誉手避开,“无妨,今日破个例。”

    话音落下,他一仰头,一干二净。

    两辈子加起来,钟语芙还是头一回见韩景誉喝酒,只一会,就见他耳朵红的跟蒸熟的螃蟹是的,连骨肉匀称的两颊都染上一次绯红。

    她悄悄弯起唇。

    --原来,无所不能的长宁侯也有弱点。

    招手悄悄吩咐绿萝去灶上端醒酒汤。

    钟东霖看着自己面前空空荡荡的手边,韩景誉手边的白瓷碗里,醒酒汤冒着清白烟雾,嘴里的筷子差点没给咬弯了。

    他暗暗想,女儿家外向,果然是真的。

    连灌了三杯酒,戚薇琳盖住他手里的酒杯,声线温柔,“老爷,慢点喝,饮的快易醉人。”

    钟东霖心中大为感动--果然,妻子才是陪自己一辈子的人。

    带了点酸甜的醒酒汤喝下去,肠胃热热的,很舒服,韩景誉侧头看了一眼钟语芙,她微微低着头,很专注,白昼的光给她小脸渡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边,用公筷给他布菜,竟都是他的口味。

    有温热的柔情在四肢百骸流淌,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生出了一种家的归属感。

    一想到这,他血又热起来。

    --他马上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抬手拿过钟语芙手里的公筷,“我给你布。”

    “啊?”钟语芙抬头就对上韩景誉星亮的眼睛。

    视线再扫过去,戚薇琳和钟东霖头都快垂到桌子上去了。

    钟语芙:“……”

    --

    席间,钟东霖饮了不少酒,到后头,舌头都有些打结了,饮了些醒酒汤,韩景誉亲自将他扶到主院去休息,戚薇琳又一道和钟语芙送韩景誉到大门外

    钟语芙回了院子,舒服的躺倒塌上阖眼休息。

    外头炎热,屋子里四个墙角摆了冰盆,冰块一点点融化,滴答落尽水中,凉爽宜人。

    绿萝和绿翘在外头沙沙抄着佛经。

    钟语芙隐约听见一点疾风抽过的声音,掀开眼皮,就看见韩景誉站在塌边,白色绣云纹直裰,颈子微微垂下来,唇边带了笑,盯着他。

    “呜……”

    她刚要惊呼出声,他的手捂上来,身子彻底俯下来,竖起一根食指压在唇上,极轻的嘘了一声。

    “姑娘,怎么了?”绿萝搁了笔问。

    钟语芙对韩景誉眨眨眼,韩景誉松了手,她道:“没事,我要睡一会,你们在这抄有点吵,拿回房里抄吧,把门带上。”

    窸窣听见俩人收纸笔,出门子的脚步声,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来,钟语芙坐起来,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韩景誉依旧盯着她:“来看我家小孩。”

    钟语芙:“……”

    他又补了一句,“放心,没人看见我进来。”

    他视线太过强烈灼热,钟语芙有点不自在,随手拿了团扇摇起来。

    韩景誉问,“抄什么东西?”

    她才不想说自己被罚抄佛经的事,却见韩景誉已经笑着说出答案,“又被岳父罚抄佛经了?”

    钟语芙:“……”

    他身子微微倾过去一点,“还搞代抄那一套?小心我去告诉岳父。”

    钟语芙:“……那我就告诉他们,这法子是你教的,绿萝和绿翘学模仿字的帖子还是你给办的。”

    他身子又倾过去一点,侧头,红唇贴着她粉白的耳垂,“你个小没良心的。”

    灼热的呼吸带了淡淡的梨花酒香,擦在耳道里又酥又痒,钟语芙脑子嗡的一下,手撑着贵妃榻朝里头挪了挪,“你你你,你离我远一点。”

    他手撑到她旁边,微微俯下身,整个人笼着她。

    两侧凹陷下去,她又往后退,直到被抵到墙上。

    “这会子知道怕了,”他垂下眼皮,盯着她红扑扑的粉垂笑出声,“不是你说的吗,你长大了。”

    钟语芙:“……”那也没这么快的。

    “还,还没成婚。”她低低嗫嚅,两颊染上绯红。

    韩景誉有些无语,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那日的举动有多撩人?

    撩的他夜里不安枕,自己却睡的香喷喷的。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胸膛,声音沙哑,“叔叔教你,对心爱的女子应该做些什么。”

    感觉到越来越近的灼热呼吸,她心口砰砰直跳,闭着的眼睛,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

    他看见她绷的紧紧的小身板,小手紧紧攥着塌上的褥子,秉着呼吸,视线扫过她珉成直线的唇,挺括秀气的鼻子,细长的涓媚。

    最终只在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走了。”

    “你好好休息。”

    “?”

    钟语芙没跟上这节奏,睁开眼,就看见韩景誉已经走到了窗边,回眸朝她笑了笑,整个人向一阵风飘然远去。

    钟语芙抬手摸了摸他吻过的额头。

    重新倒在塌上,用锦背蒙在脸上,将自己拧成了个麻花。

    --

    堂堂长宁侯居然翻后宅女眷的墙?

    尚书府后院一角的墙下,韩宝盯着空空的马匹,艰难的消化这个信息。

    多少人给他送过绝色美人,他愣是看都不看一眼,怎么一朝开了窍。

    --还去做了那登徒子行径,翻人家闺房了?

    韩宝揉着额角,心里正嘀咕着,就见他又翻了墙落在马上。

    韩宝:“……”还挺快。

    察觉到韩宝失态的眼神,韩景誉也有点臊的慌,现在情绪下来,他也难以置信,自个儿居然去翻了钟语芙的闺房。

    且刚刚差点失控。

    天知道,他刚刚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将人扑倒。

    不敢再多待一息。

    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控力,从尚书府出来,他就像是着了魔,脑子里都是那个小丫头的脸。

    人生头一次失控。

    然后,就真的去翻了墙。

    他有些脸热,不自觉开口解释,“那个,刚刚有些事忘记和岳父大人说了,走这快。”

    韩宝唇边是压也压不住的笑意,“知道,侯爷是去看钟大人去了。”

    韩景誉:“……”

    --

    南郭巷那边的匠人居然比工部那边的匠人速度还快,只在一个月时间就完成了改造的工期,这点实在出乎意料。

    问了储策才知,因这是按捞拿薪酬,谁都想多挣点,于是跟比赛是的,相互都憋着一口劲,你今日装了三间,我也不能落后,没日没夜的干活。

    钟语芙想到工部匠人那龟爬的速度,忽然意识到,银子当真是有号召力。

    这般,到了八月里头,房子就教到了各个租赁户的手里头。

    钟语芙在前头最好的位置给方凝如留了个席铺,拿到钥匙第二天,方凝如颇有些愁苦的问钟语芙,“你有没有好的匠人给我推荐一下,我这找了好几个,他们总说不出来我想要的那种效果。”

    钟语芙想了一下,“也许不是效果不同,而是那些匠人憨厚,用词不精准。”

    方凝如想了一下也是,那些匠人都不太通诗书,只会将一些直白的话。

    钟语芙又道:“这样,你去找储策,我的店就是他全权给我弄的,你去看看效果,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你提一下我的名字,你认识的吧?”

    “或者我要绿萝陪你去。”

    “不用,我认得他,”方凝如有些迫不及待,“走了。”

    到了南郭巷,方凝如一样看到在铺席里头指挥工人忙碌的储策。

    方凝如听钟语芙说过储策的底细,长宁侯手下的嫡系心腹,手下管着几百个铺子和席铺,足足近千人,此刻对待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席还这么认真。

    连她都觉得大材小用。

    方凝如犹豫了一下,人生第一个属于自己铺子的期盼战神了羞耻心,她走过去,报了身份,却见储策没有一丝不耐烦,还主动提出去她的铺席看看。

    她报了自己想经营的项目,储策只思考了一会,不仅将归划,陈设,装潢说的头头是道,就是用什么材料性价比高都给说了出来,又口头算出了大概需要的银钱,比方凝如预想的便宜太多了。

    储策又问,“方姑娘若是需要,我可以代劳。”

    方凝如哪有不同意的,不仅省钱,还省的她去雀市来回跑了。

    立刻同意了。

    只半个月的时间,收到储策已经装潢好的消息,她下了课,迫不及待的拉着钟语芙来看。

    远比她想像的要好,方凝如待在铺席里都舍不得回去了。

    钟语芙笑她,“这么喜欢,怎么不约你家状元郎一起来着看?你们不是还有半个月才成亲吗,现在见面也没关系啊。”

    方凝如有些不太好说,这几个月和萧亦晗接触的多,也大概了解了他这个人。

    他是个有凌云志的,心怀天下,更怜悯农人。

    士农工商,商者沾了铜臭气,他有些轻蔑。

    他并不追求奢华的生活,虽做了官,还是那般清廉,光靠着俸禄还在资助几个同乡。

    和她娘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且朝廷明文规定,为官者不得从商,但其实这是一纸空文,因为上京的世家,只是没有明目张胆将铺席放在主人家名下而已。

    可是他不愿意知法犯法。

    更觉得不应该走钟语芙这个特权,给自己谋私。

    言辞虽委婉,但是方凝如明白,他是不喜的。

    所以这铺席,是方凝如背着萧亦晗开的。

    她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她自小就在嫡母身边讨生活,她忘不了小时候嫡母不满意她和她姨娘的时候,随时可以克扣她们的份例。

    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命脉都捏在旁人手里的感觉,叫她这些年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所以,她第一次,对萧亦晗撒了谎。

    这铺席让她觉得安全。

    她珉了珉唇瓣,犹豫了一下,还是和钟语芙说:“我不太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你替我瞒着吧,就当我的小金库。”

    钟语芙笑,“那以后成大金库你再告诉他,给他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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