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长得好看他就是有错!
一只猫,也要承受凌迟之刑!
小福星的四肢被捆在一个大板凳上,黑黑的皮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msanguwu
它最精明,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就拼命折腾,吱哇乱叫。
“呵,一只畜生,也敢损害龙体,让天下人都没了主心骨,将你凌迟了都是轻的!”
说着,旁边那柜子手便咔哧咔哧磨刀,磨得越来越快。
雪亮的刀光反射月光的白,照在小福星琥珀色的眼睛里。
猫都流眼泪了。
“快动手啊!”那老太监东生道,“这猫肉剌得快,一刻钟,咱家就要给太后呈过去!”
刽子手一抹那刀身,浑厚嗓音道:“是!”
说完,就对着那小福星斩下一刀,先对准了它的猫耳朵!
小福星“啊”一声,叫得无比凄厉,拼命挣扎在绳索之中。
咔嚓,那小刀儿一落。
砰一声,小福星居然炸开了!
周围缭绕着浓浓的黑气。
待黑气全都散去了,那老太监和刽子手,以及慎刑司一圈儿的宫人,都黑着脸,愣住了!
东生抹了一把脸,看着自己手上的黑,闻了闻,“居然是墨??”
这猫……竟是墨做的?
再瞧那绑在凳子上的猫,那哪里是猫?
不过是一副黑色的纸皮子!
东生揪起那纸皮子,往底下一摔,虚了下眼睛,黑着脸道:“这该死的妖道,是他搞的鬼!”
那旁边一身臭墨的刽子手吓傻了,他干这么长时间杀人的活儿,还没见过这么邪门的玩意儿。
居然是纸糊墨画的猫!
“真没想到,你还会扎纸活儿……”顾旧看着小福星眼睛里传来的画面道。
“嗯,可不嘛!我还是宗门大比之中,全仙门扎纸活儿花圈大比第一名呢!”
齐倒挺自豪得摸了一把旁边小福星的脑袋,“不过,我用了小福星一缕神识,所以,咬高允的好事,还是小福星自己干的!”
小福星张口就咬住了齐倒的手,极怨怼地看着他,尾巴都竖直了,呲着毛。
顾旧赶忙把猫抄过来,放在自己外衣里头裹着,低声对猫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刚才挨刀吓坏了,委屈了,回头给你做好吃的!”
方才经历的即将被凌迟的事,小福星可是身临其境的。
齐倒也是很缺德了。
此时,只见大牢守卫正在换班,那几人困得只能借喝酒提神儿。
不过,因为高允受伤,果然被抽调了一半人手过去护驾。
这几个守卫拿着高允被猫咬的事当谈资呢。
“哎呦,皇后娘娘的脸都让太后给抽肿了,你说那猫是个邪猫,皇后能怎么护驾?”
“徐大将军急了,进宫和太后吵翻了天,自己女儿被欺负了不干。娘家有兵权就是硬气哈。”
“来来来,哥儿几个走一杯!咱们不用去宫里值守就是万幸,这儿多舒坦呢!”
“对,咱们比将军一家子和郡主都舒坦,哈哈哈哈。”
说话间,齐倒便想上前去,把几名守卫都迷晕了。
谁知,他刚准备上前去,却被人抻了一下。
抻得他猛然往后一错,差点儿栽下去。
他扁扁嘴,看着顾旧道:“你看我看得这么紧干什么?让你拴狗呢?”
顾旧最近一直拴着他,除了昨晚让齐倒折腾得失去神智,才被解开一下,让齐倒能去买个菜。
齐倒不懂了,明明法戒和这绳子一个作用,姓顾的还有必要拴绳子吗?
可顾旧不打算解释,只是指了指前面,让他看。
果然,比他们先一步,已经有人过来了。
“你们挺逍遥啊?皇上在宫里受苦,你们在这儿喝酒,妄议朝廷要员和宗室,你们该当何罪!”
这人瞧不真切,但是一把嗓子和混不吝的声音,是很有辨识度的,正是大理寺卿张戴!
这人除了皇上太后,是谁都敢骂。
那几个官差醉猫,一看是鬼见愁张戴来了,当即站起来作揖。
“哎呦呦,小的该死,张大人怎么大驾光临了?”
张戴冷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玩忽职守,所以才来看看,否则顾瀚一家子可不是你们能关住的!”
那几个官差面色难看,赶紧说好的,“我们错了错了,张大人千万别怨咱们,困得实在受不了才喝两盅!”
张戴都不和他们废话,直接伸手:“赶紧,钥匙拿来,我去瞧瞧顾瀚。”
那牢头儿一听,便面露难色道:“张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远处的齐倒都听愣了,“他这是想救将军吧?太显而易见了!”
顾旧淡淡一笑,道:“他那是投鼠忌器,你且等着看吧!”
只见,张戴在那牢房门口,直接拍桌子。
“有他妈什么不合规矩的?我深夜提审这老东西,皇上都得夸我敬业!对得起给我这点儿俸禄呢!”
牢头儿挠挠头,道:“张大人……但是,顾将军明摆着没什么错处,皇上不就是想引着那谁出来嘛,用不着提审吧?这事儿好像不归大理寺管。”
“你个糊涂东西!顾瀚怎么没错?他生个儿子长得太好看,让皇上惦记上了,他就是有错!”
说着,张戴一招手,居然打那树林子里,窜出一群他府上的家臣。
“来来来,把钥匙交出来,我非要审这个老匹夫!”
那牢头道:“张大人,您这就有点儿不说理了!”
“呵,瞎说!我是大理寺卿,最讲道理了!给我上,把钥匙抢过来!”
一片混乱,就听见张戴比他们好几个狱卒都能骂,居然就让他把钥匙拿到手里了。
张戴一如既往站桌子上,道:“行了!我不难为你们,我现在要把老顾提走!没你们什么事!”
齐倒都看呆了,“我天,这张大人风采依旧啊!还是混的那么理直气壮。”
谁知,他话音刚落,周围便突然响起一阵轻盈脚步声、木头碰撞声。
就在顾旧和齐倒身后,突然窜出百十个白衣人来!
这些人明显不是大内高手,而是个个都手执长剑,身着白袍的佛门弟子!
耳畔皆是法袍的猎猎抖动声,还好顾旧和齐倒他们都用了隐身术,否则早就被人发现了。
“是和尚?他们居然也被高允请动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齐倒已经看傻了。
“但是……我不会打秃驴啊!”